快开学了,同学们纷纷传说,要换班主任了。听到这消息,我心里可高兴了,因为现在班主任是最“讨厌”的,他太“偏心”了。
记得有一次,天气十分寒冷,狂风呼啸,不过,这个星期要换座位了,我们小队做在靠炉子的那边。“班主任来了”,同学们各个像只小老虎,安安静静地做在座位上,腰直挺挺的,看,班主任的“效果”强不强啊?班主任走下来检查,这个手摸摸,那个毛衣捏捏,检查到坐在窗边的杨振鑫,发现他冻得手都起了冻疮,说:“少辉,你跟振鑫换一下座位好吗?”声音是那么轻柔好听,可在我身上,简直是晴天霹雳,没办法,我只好点了点头。
还有一次,我们班组织郊游,大家正玩得高兴时,天公却偏偏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大家个个拿起雨衣遮。这时,班主任来了,说要两件雨衣遮军鼓。同学们个个踊跃地举起了手,没办法,我只好脱下雨衣,递给班主任,因为这种时候又得我发扬风格了。雨过天晴,老师同学们个个衣服干***,只有我,成了“落汤鸡”。
还有一次,我最喜爱的毛衣也“献身”了。这一天,校长紧急通知:灾区儿童受难,全体同学必须捐赠物品,那一晚,我很早便睡着了。半夜三更,我被醒目的电灯惊醒了,擦擦惺忪的眼睛,妈妈收拾东西,我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件毛衣,咦!这不是我的毛衣吗!妈妈,连这你也要把他捐出去喔。对啊!现在冬天了,灾区儿童没毛衣穿,你就牺牲一下吧。明年再给你买新衣。没办法,毛衣,永别了。
这就是我最“讨厌”的一个人,你猜猜她是谁?对!她就是我的妈妈,一个爱别的孩子胜过爱自己孩子的老师。
人的一生有许多朋友,可,能交心的又有几个呢?想到这里,我便很庆幸找到了你,青。
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可爱,胖胖的,像个洋娃娃。
由于我们俩性格相符,很快便成为了,并且是交心的朋友。每当我伤心落泪是,你总是像天使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每当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总是第一个跑来告诉我;每当我遇到什么困难时,你总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我是一个任性的女孩,每次我伤心时,你总是像大姐姐一样跑过来劝我,你那平和的声音,总能让人静下来。记得有一次,我的父母在家中大吵了一架,就要离婚,连协议书都拟好了,只是爸爸不肯签字而已。父母闹离婚的那段日子,我的精神很途废,整日无精打采,你知道后便天天劝我振作起来。你几乎成了那段时间我在学校的精神支柱。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即将小学毕业的,要各奔东西,由于条件不允许,我们去不了同一个中学,但我俩的心,却不会散开。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着你,相信你也不会忘了我吧!
记忆中每一个黄昏,总会有两条长短不一的影子,“长影子”扶着“短影子”,一步一步练习走路,豆大的汗珠从“长影子”额头滑下,但似乎“短影子”全然不知,依旧高兴的一步一步走,从那时起,“短影子”便记住了楼与楼之间的长短,一共有十一步,那“长影子”,便是我的母亲,“短影子”,是我。
现在想起,那样弯着走一定很累吧,可是也许母亲知道,她将是我一生的陪伴,那个黄昏的下午,我们俩就是整个世界,所以,我的微笑,就是母亲无尽的动力吧。
时光荏苒,这或许是一个可笑的对比游戏:依旧的黄昏,母亲从楼头向这边走来,顽皮的我数着母亲的步子——这一切都像发生过的一样——“一步,二步……十一步,十二步……十八步,十九步!”母亲竟然用了十九步,刹那间,仿佛时间的顺序已经被这无情的现实所打乱,记忆中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眼前的母亲重合。我跑了过去搀着母亲——就像母亲当年拉着我一样——仿佛要挽留那些从十一步到十九步的时光。可我抓不住,抓不住那些时光;可我抓不住,抓不住那倏尔远去的时光;我抓住的,也只有母亲额头上的皱纹;我抓住的,也只有母亲苍老的手。母亲,你还能成为我一生的陪伴吗?
母亲没有回答,她也不用回答,是我,是我代母亲答了:“是的,她会的”
想起好久以前,当考古队员从曾经的火山岩中挖出一块罕见的`化石─一个巨大的身躯包裹着一个弱小的躯体,经考证,巨大的,是母亲;弱小的,是孩子。
或许,在那火山喷发的时候,那母亲明知一切都有可能毁灭,一切都不能拯救她的孩子,但是,在那永远的瞬间,它用自己渺小的身躯建造了一个浩瀚的母爱时刻。
另一个瞬间停留在寒冷的南极,企鹅们都背着风站着,他们都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在他们脚下都保护着一个小企鹅,或许,这就是他们在凛冽寒风中站这么长时间的最好理由。
我想,我找出了从十一步到十九步的时光,在母亲苍老的手中,脸上的皱纹中找到了所有遗漏的时光。
无论是火山上的瞬间还是南极上的片断,我都找到了母爱。
从十一步到十九步,我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衰老,但是母亲将是我一生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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