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若桃花,一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两道柳眉深入云鬓,丹砂般的嘴欲启还休,下巴微扬更衬其美艳绝伦之貌。挑眉,抛袖,侧身,轻盈巧致。我醉心于她的美,像那才黄未匀的柔柳,又似那不受尘埃的雪梅。我仿佛置身俗世之外,漫步仙境,看绸裳流云,墨字张弛。我折服于她的情,跨越时空的阻隔,超脱生死的界限,人鬼情未了,感天动地,深深震撼几百年之后的我。一颦一笑,我似乎看到杜丽娘从历史中缓缓点着碎步向我走来……
他,面庞白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儿眼,宽阔的眉宇更显得清秀,鼻翼翕动却仍十分端正,齿如碎玉一般洁白无瑕。轻抚衣角,蓦然回首,惊鸿一瞥,摄人心魂。他似演非演,却又活灵活现,让观众时而捧腹时而神伤,拿捏得如此得当。优雅矜持,我似乎看见柳生从历史中轻拂水袖向我走……
一曲《牡丹亭》让人如痴如醉,迷蒙中,我仿佛看到一张脸,一张昆曲的脸。我敬畏着,痴迷着,怕惊扰了她的良辰,亦恐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但是,这张美艳的`脸,又有谁能够抗拒?
轻歌婉转,曼舞翩跹,月移花引,这才是是才子佳人经历崎岖之后得来的美满,同是又是昆曲的历程,从明清时的盛行,到后来的被冷落,如今更是添了一份从容和崛起。
戏中的丽娘和柳生是《牡丹亭》的脸,一折《牡丹亭》就是昆曲的脸,而昆曲又是历史的脸。虽然饱经风霜,却仍使簪花和绣服变作姹紫嫣红的花朵,洒遍大江南北;又用缕缕不绝的余韵萦绕大地。那张脸为雅俗所共赏,既有生旦的缠绵缱绻,又有丑角的通俗浅白,为阳春白雪亦不为过……
早些年,昆曲被列为“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从此,昆曲又成为了中国的一张脸。
作为中国人,我们有义务爱中国的这张“脸”——昆曲,莫让昆曲从此绝响,进而毁了自己的一张脸!
还记得那次,我考试考砸了,伤心地趴在桌子上大哭。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哭了,哭只能代表着你的软弱,争取下次,这次的就让它过去,不想了,啊?”我抬起头,看到了那张可爱的脸正对着我微笑。我擦了擦眼泪,不再哭泣。从此,我学会了敢于面对一切。
我从小就被家人宠着,受不了半点委屈。那天回家,妈妈忽然很严肃地对我说:“我丢了50元钱,是不是你拿了?”我一脸茫然:“我,怎么可能?”妈妈又说:“我不是心疼钱,你要告诉我说话。”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信任我,心里生气,干脆不理她!第二天上学,我早饭也没吃,愁眉苦脸地坐在座位上。那张可爱的脸再现眼前:“别和自己的妈妈过不去,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回家后,妈妈相信了我的解释。原来,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糟。
毕业时,同学们都不开心,我也一样,忍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因为她说过要坚强。那张脸依旧可爱,只是多了一份不舍。她告诉我:“别伤心,地球是圆的,我们一定还会遇见的,那时可要记得对方啊!要开心哦!”
现在,每当我不开心时,就会拿出毕业照,看着那张可爱的脸,仿佛她还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鼓励着我,告诉我要坚强。她就是上帝给我派来的天使,带给我快乐,带给我希望。我相信她所说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一定会再次遇见那张难忘的可爱的脸庞!
很难透彻的理解或公正的评价脸与内心的距离,究竟是貌合神离的牵强附会还是灵性游动的空间?究竟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相互呼应还是“永世如隔夜,眉远如山”的背弃?这距离间因不知是谁对谁的守望而难以分辨。更使我们迷惑,脸与内心,相切或相离?
无论是张小娴的“人是伤痕累累的动物”,还是林夕字字句句的“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会忍心责怪”,人这就这样扑朔迷离且脆弱如丝。我们所应相信的,就是无论内心还是脸所奔赴的方向都是他仰望中的高度。赤诚天真或讳莫如深都是行进中所选择的方式。人们凭借各种方式以往成内心的摆渡,这画圆的方式是否让脸与内心的距离消失,无从得知,但仍让人期待。
我期待我的脸至少是生动的。它可以随感情支配不顾方向,可能真实,亦可能飘忽。还是八月未央啊,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我守望的`距离。
但又想起,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之轻”,真实或飘忽,哪个更沉重,哪个会带来无法承受?
余华说:好的作家永远为他的内心而写。我猜不出他在为内心写作中,脸是如何。
当我们坦诚的摘掉面具,是否会感到不可承受之轻?
当我写下这些时,有时会趸眉。
这些都是客观的存在,相近的反而令人觉得厌烦,就像人们都期待彼岸之花那种遥远的美感,不去想这种邂逅的美丽于自己不过是隔岸观火。
所以我庆幸,总是皱眉,它总是我的,脸。
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在我的眼里,父亲是严肃的,坚强的。可那天,我看到了他真性情的一面。
六年前,那是一个天气隐晦的下午,我正坐在教室里冥思苦想那做不完的数学题,突然,妈妈闯进教室,神色慌张地对我说:“爷爷走了,我已经向老师请了假,赶紧整理书包回家。”顿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这个噩耗如晴天霹雳。我不禁襟然泪下,脑海时像放电影似地呈现出我与爷爷相处的场景。
回到家,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泪痕,我爷爷的姐妹都呜呜地哭出了声,最伤心的莫过于我奶奶了,她扑在我的怀里,与我一起抱头痛哭。这时,我望见了一张脸,仿佛石化了一样,呆若木鸡,他似哭非哭的表情透着一种压抑感。
等安顿好爷爷的后事,妈妈留下来陪奶奶,我和父亲回到了自己住的家,已经是几天后了,那天放学,我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似乎还未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摆脱出来。我遇到了一个难题,于是去问爸爸,刚想敲门,忽然听到房内传来隐隐的抽涕声,从门缝里看,爸爸捂着嘴,很难过的样子,我推开门,爸爸慌乱地抹了把脸,那脸上印着难以抹去的泪痕。父亲柔声问我:“什么事?”我问完题目后,心中百感交集。忆起父亲以前常跟我说及爷爷对他的教诲,忆起父亲近来寸步不离地守在爷爷的病榻前,我想,这份父子情,在父亲的心里终是挥之不去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必须为我们做一个坚强的榜样。殊不知,爸爸的内心也是柔软的,他是一个孝敬长辈怜爱晚辈的情义之人。
那张饱含深情,印着泪痕的脸,已镌刻于我的心。
秋天这个季节,多了些瓜果飘香,少了些暖风扑面;多了一些回忆,少了一张慈祥的脸。
在我居住的小区内,有许许多多的桂花树。花开时节,那一树一树的明黄映入我眼帘,暖暖的……
这些桂花树承载了一个人的汗水与愿望。
几年前的一天,正值放学高峰期,我们一路欢声笑语回家,走进小区时,忽然一股悠然的香味迎面扑来。好奇的我抬起头,发现是桂花开了,一树一树的桂花,虽没有牡丹的艳丽,却质朴地吐露芬芳,香气沁人心脾。再往前看,一位老爷爷握着一把锄头,看着我们走来,笑盈盈地问:“小朋友,香不香?”以前,我常看见这位老爷爷在小区的绿化带忙碌着,时而为绿化带松松土,时而弯下腰拔去杂草,但我没有特别留意过他。此时,我打量着他,他头发有些花白,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上还沾满了泥土。在余晖的映照下,那张脸红红的,额上的`汗珠熠熠发光。我好奇地问:“这些都是你种的吗?”他说:“整个小区都能闻到香味呢!喜欢喜欢?”他笑得很灿烂,那皱纹给人的感觉不是苍老,而是慈祥和善良。
之后,放学的每一天,在小区的绿化带,总能看见老爷爷的身影,而每次,我都会老远就招呼一声:“老爷爷,又在忙着呢。”他总是爽朗地笑着回答:“桂花树一天天在长大,你们也在一天天长大啊。”他的笑总是那样爽朗,给人暖暖的感觉。
今年,每次放学,却不见了那位老爷爷。奶奶说:“他患了肺癌,住院了。”我问:“他是小区的管理员吗?”奶奶说:“他从工厂退休后,就开始无偿地打理小区的绿化带。他说,自己一个普通工人,大事做不来,让大家的生活环境变好一点还是力所能及的。”外表普通得像桂树一样的老爷爷,他的心却像那一树一树的桂花,留给人恒久的馨香。
此后,只要一走进小区,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老爷爷那张劳动后红红的的脸,老爷爷留给小区那一树一树的桂花历久弥香……
临近考试,我向母亲要了20元钱,打算去买学习用品。从家到书店约有十五分钟的路。已是正午时刻,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心生口渴,我便拿了一盒牛奶出门。
牛奶喝完时,想扔掉盒子,却发现周围没有垃圾箱,扔到地上又不文明。往前走,发现有个清洁工阿姨拉着铁车,只见她佝偻着腰,瘦弱的肩膀抵抗着铁杆无情的压迫,仿佛快要倒下一般。烈日下的她,一身正统的清洁工制服,衣襟已被汗水所浸湿。我急忙跑上前去,问:“阿姨,我能不能把这个盒子扔到里面去?”只见她抬起头,笑眯眯地接走了我手中的盒子。我这才看清了她的脸。有些疲惫,脸上还有被岁月所打磨过的皱纹,耳旁的头发中已有白发。她的笑很自然,让我感觉很是亲切。因为急着去买书,和她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待我走过一段再回首时,却发现她在看着我的方向,还招着手。
到了书店,我选好书,要付钱时,却发现口袋破的,钱不见了,我努力回想着,却总也想不起来,脑子仿佛要炸开一般。
没办法,我只好返回,心里担心着母亲的责骂。
我埋头无精打采地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似乎还是冲着是喊的,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清洁工阿姨。她直向我招手,生怕我看不见似的。随后,她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张20元的钱,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说:“你走远时,我在地上发现的,这段时间没有别人经过,我猜想是你的,喊你,你当时没听见吧。”哦,我想起来我当时回头时,她是向我招手的。我的心里满是欣喜与感激,向她道了谢。她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那张汗涔涔的脸在阳光照耀下,笑得很灿烂。
那段事,那张脸,那个最美的笑容,感动着我,也鞭策着我,以后,我的职业可以普通,但人格一定要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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