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时间、地点、人为因素,故意造成人物之间的误解,为行文推波助澜,丰富情节的戏剧性。如习作《期望》写“我”整天沉醉于武侠小说的刀光剑影之中,成绩急剧下降。而没有文化偏想培养出一个文化人的母亲见“我”整天抱着厚厚的一本书“用功”,心中有几分欢喜。“我”则为自己的瞒天过海之术而得意。直到一个风雪肆虐的日子里,母亲一大早起来,踏着冰雪,忍着饥饿,来到二十里外的学校,给我送来“我”常念的厚书——《神雕侠侣》时,“我”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文章用误会法,写母亲因“我”学习用功而欢喜,又用误会法,写母亲错把“我”常看的武侠小说当成教材,冒着风雪严寒饥饿到二十里外的学校送书的感人情节。突出了母亲的善良和盼子成才的热切心情,也表现了“我”的忏悔和惭愧。
从“抑”“扬”的顺序看,有“先扬后抑”“先抑后扬”两种:从“抑…‘扬”的对象来看,有“抑人”“抑物”两种。
如梁实秋的《我的一位国文老师》一文,开头交代老师的绰号“徐老虎”,给人穷凶极恶的感觉;接着写外貌,“脑袋有棱有角”“头很尖,秃秃的,亮亮的”“脸,方方的,亮亮的,扁扁的”,还说他像《聊斋志异》中的夜叉,真是有些古怪,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的“狞笑”和“鼻里常川的两桶清水鼻涕”。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可怜可鄙的人,却是一位满腹经纶、古道热肠、热心教学、严肃育人的好先生。梁实秋的这篇短文,不但张扬了自己老师的个性风采,而且给我们留下了抑扬结合的珍贵的写作技巧。
三、陡转
故事情节不是循常理发展,而是陡然遇到情理中的`“意外”,转向另一方面去。如小说《窗》。写两位卧床的重病人,住在仅有一门一窗的狭小房里。只有透过窗口才可见外界,生活死寂。为了安慰病友,近窗人每天向病友编织窗外斑斓多姿的景观,病友摆脱了寂寞,得到了快慰。至此故事似可以作结了。然而病友突生嫉妒,对近窗人竟见死不救,待争到近窗的铺位,见到的却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文末陡起波澜,出现逆转,使小说有了强烈的艺术魅力。
丑陋的自行车
焦可馨
读初二那年,我不小心从一棵榆树上摔下来,左脚骨折。父亲就买辆二手自行车接送我上学。两年过去了,我的脚也早已恢复正常,但父亲仍坚持骑着那辆破车送我上学。自行车浑身上下的斑斑锈迹,就像父亲那布满岁月沧桑的面庞。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正安排周末事宜。父亲又照例穿越夹在道路两侧的众多的“别克”“朗逸”,颇为得意地将自行车停在教室窗户附近,那处能透过玻璃望见我的位置。同桌娇娇,推推我,递过一个诡秘中夹杂着鄙夷的眼神。我眼睛的余光与那辆令我自惭形秽的自行车相遇了,心中顿时掠过一丝酸楚。终于,熬到老师把事情讲完了。我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书本,想等大家都离开后再走。教室里的同学越来越少,负责教室安全的班长早有些不耐烦了。她直挺挺地走到我跟前,抬起高高的马尾,指指窗外说:“焦可馨,你爸开车来接你啦!还磨蹭个啥?”我很想对她发作,可最终还是拎起书包冲出教室,红着脸、低着头朝校外跑去。最后,我在学校附近的一处胡同的拐角处停下来,这才发现推着那辆丑陋的自行车的父亲,一直气喘吁吁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站住,父亲也停下,然后是短暂的沉默……一句沉重的话,还是从我唇边挤出了——“爸,下次来接我,就在这儿等吧……”父亲那一脸的担忧,瞬间被尴尬、迷惑代替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重地点点头,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流露出几分自责的神色。从此之后,父亲便按我的要求,在这个胡同的拐角处接送我,我也如释重负。
直到前几天父亲冒雨送我,才彻底改变了我对那辆丑陋的自行车和父亲的看法。这些天,受台风“布拉万”的影响,我们这里阵雨不断。父亲望着外面的大雨,看看焦急的我,给我披上雨衣,让我坐上车座,敏捷地跨上车子,猛踩脚板,一头冲进雨幕里,还不时回头喊着“女儿,坐好……”雨水顺着父亲弯弓似的脊背不停地流着,流着……我的眼泪也热热地流出了眼眶。来到胡同口,天晴了,父亲满足地摇摇头,雨珠四溅,看着我笑了!
我低着头,说:“爸,您骑车送我去学校吧!”父亲爽朗地大笑一声,“好哩!”此刻,仿佛那丑陋年迈的自行车也焕发了青春,如一只快乐的鸽子,欢快地向学校飞去……
“凡做人贵直,而贵曲。”特别是写记叙文,要学会一些设计情节波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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