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学跆拳道的第四节课。
随着学习的深入,教练不再停留在简单的“准备式”和“格斗式”两三个花架子动作,稍作复习,便开始让我们压腿、劈叉,锻炼韧带。
这是一项基本功,是学跆拳道的关健。幸好我曾学过一年多的舞蹈,对我来说不是太难。只是,好久没练,今天做起来也隐隐作痛,有点力不从心。但总算能坚持,不至于献丑。
再看看周围的同学,有的脸憋得通红才勉勉强强;有的折腾了半天还无济于事。总之,轻松自如的学员少之又少。
最狼狈的是一个与我一般大的男生,他不幸被教练“盯”上了。教练看见他肢体“僵硬”,相当不满意,就按着他的肩膀拼命往下压,疼得他呲牙咧嘴,“嗷嗷”叫。看他那无可无奈的样子,我想:他心里肯定巴不得教练快点走开,饶自己一回。可是,教练今天有点“凶”,偏不放松,继续施加压力。
“哎!今天他是撞到枪口上啦。”
正想着,只听“哇”的一声,我扭头一看,忍不住偷偷地笑起来。你猜怎么着?
嘿!平时坚强的男生,竟然也哭鼻子,哈哈!
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片雾蒙蒙的绿色。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他就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季节到了。
他,是一个插班生,有一个别致精巧的名字:羽。正好我的座位旁边有一个空位,他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我的旁边。他那白皙的小脸上透出几分优雅,他爱笑,不爱哭,他的脸上洋溢着那迷人的微笑,带着几分天真。
虽然羽爱笑,但他却和我一样不太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无声中度过的。偶尔我俩闲聊几句,之后便哈哈大笑,我喜欢看着他笑,他笑起来比闷着脸好看多了。我们俩似乎很像,他爱笑,我也爱笑。他不爱说话,莪也不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飘走,渐渐地我们接触多了,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也一改往日的风格,天天追逐打闹,颇有几番趣味。
直到有一天,他表现得十分反常,羽早早来到教室,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莪关切的问他怎么,羽只是冷淡的看了莪一样,依旧趴在课桌上,他的表情几乎无异于暴风雨前的闪电,莪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一节课下来,他依旧是这样,而且把头埋得更深了,似乎在隐瞒什么。最后终于放学了。他拿着书包哭着跑了出去。他流泪了。
这是莪第一次看见他哭。
第二天,他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后,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从小陪伴他,拥有他所有他所有童年回忆的爷爷去世了。我记得,,他曾向我描述过他哥爷爷玩耍时的快乐场景……
那一次,他哭的那么悲伤,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动力一样……
他终于哭了。
小男孩先翻了几个倒立,那双黑黑的小手撑着他那小小的身体,在春风中微微颤动。我心里难受极了,悄悄地问妈妈:“妈妈,他为什么不上去上学,却干这个?”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这时,那个小男孩又耍起刀来,刀片银光闪闪,上下飞舞,让我眼花缭乱。虽然春天刚刚到来,可是小男孩额头上的汗珠还是不断地滚落下来。节目表演完了,小男孩拿着一个塑料盒收钱。人们纷纷把硬币投入他的盒中,那“噼噼啪啪”的声音让我听起来感到十分心酸。
一位老奶奶摸着他的头说:“孩子,今年多大了?”小男孩回答说:“我八岁了。”“你这么小怎么不上学,却出来干这个?”老奶奶问。小男孩说:“我家没钱,我出来给家里挣点钱。”我看见小男孩跟老奶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穿的那件校服,脸上露出非常羡慕的表情。小男孩来到我身边,冲我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看着他那黑黑的小脸,赶紧把兜里仅有的一元钱放进了他端着的那个塑料盒里。
看到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我不禁想起在外给人家打工的那些孩子们,我真不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我要大声对这些家长们说:“叔叔阿姨们,让你们的孩子都回来读书吧!”我还想对所有正在幸福地上着学的同伴们说:“请珍惜你们的学习机会吧,你们可曾知道,在那个并不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男孩曾经眼巴巴地瞅着我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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