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夜,刺骨的风呼啸着,似要抹去大地间的一切温暖。而记忆中的、若隐若现的余温,却温暖了我一个冬天。
埋头、提笔,夜已深;独自伏案,窗外寒风透过窗隙,钻入屋内,令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望向路边,再无行人;只一盏孤灯,散着微光,照亮一隅。这光亮伴着丝丝温暖,暖了寒风一夜。
刚欲转身,却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是妈妈。发质很好的她,今夜却显得十分枯燥,面色蜡黄。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儿?
“妈,很晚了,你去睡吧。”我漠然道。
她并未离开。
“嗯,要不喝水吧?”沙哑中带一丝心痛。
她疲惫地走进厨房,过了好一会,才走来,温度似乎暖和了不少。
接过水杯,并未如意料中那般,温热的,有一种暖通过手心,涌进心里,她嘴角挂着一缕笑意。
原来她用凉水敷过了。
“妈,你先去睡吧,一会我也睡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又重复道,声音包裹着感动。
我又抿了一口,白开水,温的,直入我心。手指间留下余温,即使再冷,也不觉寒。
望向路边,那路灯又亮了些,直照我心。
爱,太浓烈,让我承受不住。我只要那份平淡,却温暖心的爱,她让我记忆中时刻飘着淡香,散着余温。
似一杯白开水,仅弹指间的余温便暖了我一个冬天。
仰望天空,天上的繁星一颗又一颗,正如我记忆中那一件又一件事。看看这幽静的天空,咦?这景象似乎在哪儿见过。噢,是那一次。
“呀,烧39度了!”妈妈大叫道,我柔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盖上了两层被子。妈妈慌忙地找退烧药,翻出了一瓶“美林”给我,拿了个汤匙,我强忍着喝了下去。她又东奔西跑给我拿衣服和鞋子给我穿上,便把我背起来向大门外跑去。此时已是深夜两点,天黑漆漆的,寒风呼呼的刮到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迎面来了一个的士。妈妈挥了挥手,那车便朝我们开了过来。还是车上暖和,虽然我穿的厚,可在外面还是感到十分冷。而妈妈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一条裤子和一双拖鞋。
终于到医院了,我们下了车,妈妈又迅速的往楼上跑,我还从未见过妈妈背人还跑这么快。
“啊!轻点。”我大叫,眼泪也迸了出来。针还没扎上去,我便哭了出来,那么长的针,那么粗的管子,扎上去一定会很疼的,我心想。而此时,针已经扎了,原来扎针一点也不痛呀!妈妈看着疲惫的我说:“儿子,时间不早了,快点去睡吧!”我点了点头,问:“那你呢?”妈妈说:“我一会儿也去睡。”我闭上眼睛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早晨起来,精神好多了,再看看妈妈脸上多了一对黑眼圈,我便猜到妈妈昨天一定没睡。妈妈见我醒了,便问我:“好点了吗?”我心疼的望着妈妈说:“好点了,你的眼?”妈妈怕我担心便说:“噢,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妈妈又骗了我。此时此刻,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流遍了我的全身,流到了我记忆的深处。我的眼眶湿润了,一下子扑到了妈妈的怀抱中,妈妈也流了泪,紧紧地抱住我。
妈妈的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是温暖人心的,而这温暖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火车站迎来了新一次春运……
此时是春运刚刚开始夜晚,火车站灯光炫目,照亮了许多人脸。站前巨大钟表上时针在不停划动,划动不只是流逝时间,还划动着回家人心湖。人群中传出一阵阵喧闹吵杂声音,仿佛打开了黑暗中一丝暖意,寒风也不再那样刺骨。
“妈,我买火车票了,晚上8:30出发,大概五个小时侯就能到家……”一句句话语一字不拉传入了我耳朵,传到了亲人们心田。几个建筑工人围坐在一起聊天解闷,一会又不厌其烦翻动自己包,津津有味向同伴炫耀:“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回家了,今年终于抢到时了一张票!”我心中既为他高兴又感到无比心酸。
广播里传来了悦耳女中音:“J4631号列车即将从太原开往郑州方几向,请乘坐这趟列车乘客到2号窗口检票。”喧闹人群一瞬间寂静无声,一个正在把玩手机男人边起身向周围张望着,边惊喜对身边工友叫到,是我坐车,我可以回家了!这一句简单话语却不知包含了多少难以言明心醉和泪水啊!他嘴角翘了起来,急匆匆伸手提起已准备了无数次包裹冲向了检票嘴口,头上带着棉帽随风向后轻扬,沉重包裹变得轻灵,他脚步了变得比往常轻盈起来。看着他离开背影,后面一群人是又羡慕又急不可待,时时坚起耳朵,盼望自己乘坐列车快点到来。灯光照亮了他们希望心。
淡淡温暖轻轻地笼罩在了火车站上空,把漆黑寒冷冬夜照地充满了盼望和温暖。春运开始了,祝福每一个走在路上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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