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一片落叶飞舞着,旋转着……
这样一个圆舞曲,落叶看起来十分高傲,趾高气昂,是叶子中最与众不同的,都已经快进入深夏,还有他这样一片落叶。他以这件事情,引以为傲,就如同明星一般。寒风一吹,随风起航;但令人感叹不已的是——落叶他十分的孤独——至少旁人是这么认为的。他脱离了树枝,全身慢慢变脆,不像原先得十分柔软,叶脉已经看不清了,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孤独,但他绝不可能再回到大树身边,不可能再跟其他绿叶说话……
他的颜色十分奇特,不像秋天时的落叶,只有一种枯燥的黄色:他从叶根那开始,先是土黄色,渐渐地,似乎有那么一些浅红色,但不那么明显,若长时间盯着他看,甚至还会产生变幻的样子,的确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紧接着,紧接着,好像出现了柠檬的颜色,但又有点像土黄,却又跟土黄格格不入,拥有着奇妙的色彩。他像一个迷你版的叶子,大概只有中指和无名指加起来那么大,他的叶柄很短,如同一个小小的蚂蚁,稍不注意,变成了一个“鸽子蛋”。
我还记得他是怎么来到我家窗台上的:他在风中旋转着——那是一股有点热的风——将他托起,不时地移动着,表演着后空翻——他完全是依靠着风,就好比百姓依靠着皇帝,让他怎么做就得怎么做,他的命运被风玩弄着……
我晓得,他在门口那棵大樟树上待烦了,也不想再和其他叶子嬉笑,谈论,一点一点,脱离枝干,营养一点一点的流失,继而飞上蓝天……
这片孤单的落叶,经不住寂寞,在狂风中,撞到了尖利的树枝——已经粉身碎骨了,散落在某个黑暗角落,慢慢融为泥土的一部分……
傍晚,天已没有夏的那般火热,我站在树下,一阵微风吹过,便有一片枯叶悄然而下,落在我的面前,弯腰,捡起,把它捧在手心,它已经枯萎了,在斜阳的照射下显得那么凄凉......
枯叶落下,难道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吗?枯叶落下,难道这个生命就完结了吗?这片树叶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仅仅度过了一个短短的夏天,但对它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夏天,而是它的一生。这不就是一片树叶的一生吗?
但我们不用为它的生命短暂而悲伤。因为,龚自珍曾经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它的生命虽已结束,但它仍为自己的子孙后代造福,这就是它生命的意义。它的生命虽已结束,但它仍不抱怨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这就是它对生命的信念。它的生命虽已结束,但它仍不后悔自己曾是一篇短暂的树叶,这就是它对生命的承诺。
它年轻时是一身绿色,它年老时是一身黄色,在它遍布全身的脉络上,可以看得出岁月的流逝,生命的艰辛。我不觉得它的外貌丑陋,反之,我更觉得它是那么的美丽,以至于我会将它以枯萎的生命收藏起来。
我不觉得它的生命是渺小的,是卑微的,是不堪一击的。我反而更觉得它的生命是伟大的,辉煌的。
在我看来,它虽然不如花的生命那么美丽,不如树的生命那么伟大,但我依然那么欣赏它。
枯黄的树叶在斜阳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灿烂。它枯黄的外貌,可以使我看出它光荣而又美丽的生命!
大家可曾记得小时候的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没有汽车尾气,没有柏油路的日子? 我记忆中的深处有一幅属于我的画。秋天我坐在一棵老树宽大的胸膛下荡秋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片黄叶飘落,映着山前的红枫,显得格外妖娆。小时候,我还不珍惜,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抱怨大自然:“唉,今天又下雨,不能去。”但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大自然无私的给予我们吃穿用住,我们还要抱怨,这岂不是荒谬之极?
近几年,天变成铅灰色的,雾霾像一座无法逃脱的城堡,令人窒息。整个城市都被填埋在那滚滚的汽车尾气以及“嘀嘀叭叭”的噪音里。建筑纵横交错,街道狭窄纷杂,市中心孤零零的几棵梧桐树矗立在这钢筋水泥的建筑群里。重经济而轻环境,可笑!三峡大坝的建成,我也不太赞同,长江,这自古以来都奔腾不息的大江被我们截断,它该怎么想呢?像中华鲟,银鱼,鲥鱼等这些洄游鱼该怎么办呢?猛撞坝墙直至死亡?当然不行。它还使大量的文物古迹长眠于水下。不可否认大坝也是有很大作用的,提升防洪能力,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水电站,供应了长江中下游的用电。我们能不能想出更加折中的方法既能保护我们的大自然,又有利于社会呢?
1000多年前,苏轼在写“山色空蒙雨亦奇”这诗句时是下雨天才有的景色,现在连平常日子都有了——有了雾霾。正如柴静所书的《穹顶之下》,她让我们看见了与我们每个人休戚相关的事:雾霾。她说每个人都深嵌在世界之中,没有人可以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人经受的,我必经受。她调查说“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杭州每年有200多天的雾霾!
一日,我去西湖边的中国美术学院看敦煌展,过了黑暗的万松岭隧道,我突然闻到久违的竹林的味道,那清香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我忽然觉得自己寻到什么,寻到了远方的记忆。儿时抬头可以看见蓝蓝的天,雪白的的云,低头可以看见泥泞的土地,翠绿的野草,河水是碧绿的,清澈见底,可以看见小鱼,小虾在河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秋天没准还能看到大雁南飞呢!
远方的记忆,令人神往的记忆,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天天见到。
1825年,清,道光年间,夏。
这是一个黄河边上的无名小村庄。已经,许久未雨,黄土地裂开多时了。河边,有黑压压的一群善男信女,还有一个身披彩衣的法师。他们在献祭。法师在舞,在唱。他用破嗓子大喊:“吉时已到,向河神献礼!”
那群人“咚”的一声,跪下了。随即,几个汉子把台上的“礼品”——许多牛羊,一对童男童女,一个年轻姑娘,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扔进咆哮的黄河,人们大喊:“求河神赏雨!”
不久,下雨了。
那时,人类敬畏自然。
1925年,民国时期,夏。
初夏,江南徽雨。周庄古镇,烟雨微然。孩子们快乐极了,在青砖板路上又唱又跳。小河中的水鸟也与他们一起。小桥上,一个年轻姑娘打着一把红油纸伞,巧笑倩兮。船家们坐在船里,唱着热酒,欣赏这快乐的场景。雨的清冷声,孩子的银铃浅笑,分外动人。
天空是蓝莹莹的,空气是甜丝丝的。
那时,人与自然是好朋友。
1945年,解放时期,夏。
又下雨了。真烦人!我被淋成了个落汤鸡。这雨有股怪味。害得我身上臭臭的,脏脏的。
我打开窗户。咦?天怎么黑成这个样子?
那时,人类开始破坏自然。
2105年,科技时代,夏
电视台在放一则消息:
“近日,我市频频大雨,雨是有酸腐性的!观众朋友们切勿出门……
自然,开始报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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