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系唐臣,自不指望其抱着“以史为鉴”著的《隋史》。杨广,一名英,字阿摐,也有非汉化的名字。其檄文已见其文采斐然,平陈大业足显实务才华,南崇佛儒平定人心亦显出能力。
杨坚五子虽一母所出,但独孤后之专权,以及其偏爱杨广,终于让广有机会勾结杨素,成为太子,甚至有了篡国失败后划江而治的计策。上位后,杨素、张衡等同谋尚且不免被清算的命运,更何况于手足。杨素、高颖等柄国能臣自开皇治世起,便开始贡献力量,广不能与之善处,度量之小,非人君之幸,如此一来更导致之后的宰相多庸人。
杨广眼光还是很高明的,认识到土地改革的重要性,也认识到洛阳的重要战略地位,只是在迁都过程中被弄臣引导,工程繁浩,大兴土木。大运河则为其一生功绩,在妇女出力、借助水势的情况下,隋炀帝同历朝历代的名贤一样,有了显著的修河之功。开创科举在当时算得上选才制度的革新了,只是***薛道衡,仍不免显出一代帝王不该有的小肚鸡肠。
水满则溢,届时百姓富足,仓廪满溢,隋炀帝开始追求文治武功,征南逐北,东西开战,终于在三度征辽时迫使农民起义,又有李渊等西魏、北周等旧朝权贵起兵造反,一时间诸侯纷乱,局面彻底失控,隋炀帝终于无力回天,只在江都纵乐。
后世以其取代父兄临朝而多诟病,但臧否历史人物,不该在此着眼,毕竟只是京杭大运河一项,就已经是千秋不朽的功业了。更何况雷塘不似乾陵,又是怎么的一种无奈的朴素端庄。
人们常说要相信自己,我倒认为,人们应该有所怀疑,怀疑自己的认识与常识到底多少是被灌输的,多少是道听途说的。孔子说:“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他就是希望人们要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不要受别人的想法的影响,自己接受之后就胡说八道,信以为真,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很多隐性的“道听途说”的东西,对这一部分应该通过对自己的大胆怀疑,重新衡量我们的知识。我说的怀疑不是怀疑自己的一切,而是希望一个人能对自己的价值体系时时都能够刷新,在怀疑中有所思考,有所进步。
庄子谓惠子曰:“孔子行年六十而六十化,始时所是,卒而非之,未知今之所是之非五十九非也。”什么意思呢,孔子活了六十年,每年都发生着变化,刚开始认为对的,后来认为不对了,六十岁认为对的,就说明他五十九岁认识的是有问题的。其实孔子是一个很善于思考的人,他也怀疑自己有哪些知识认识的不对,不断地改正自己认识上的错误,那么我们每一个人是不是像孔子一样在怀疑自己的过程中提升自己呢,我想应该这样。
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所受的教育是没有思考的时间与空间的,被大量的信息包围,来不及怀疑就接受了,接受多的人还引以为豪,不可悲乎?
怀疑不是否定,是通过怀疑比以前的自己更加优秀、睿智、通达,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独立的价值判断,是让自己成为思想真只有的人。
总之,我们自己很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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