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发生在我六岁的一件事。
那天,我和妈妈去天一城玩,玩了一整天,于是在晚上的时候我和妈妈要回家了,妈妈给爸爸打电话,但爸爸却说他刚刚出门接货,现在没办法来接我们,叫我们去坐出租车回家。妈妈翻了翻钱包,但妈妈的脸现出了一丝尴尬,我想应该是妈妈没有带够钱吧,于是妈妈和我便去坐公交车,可能是因为现在是下班回家高峰期,从我们面前驶过的好几辆车都已经坐满了人,妈妈很无奈,便和我去坐出租车。过了好久,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妈妈赶紧拉着我的手去上车,到了车前,师傅说:“去哪儿?”妈妈说:“去东旺路口。”我问妈妈:“妈妈,咱家不是在富强路口吗?”这时候师傅插嘴道:“是钱没带够吧。”“嗯。”“嗯—算了,我送你们母子两个回家吧。”妈妈赶紧道谢:“谢谢。”就这样我和妈妈上了车,师傅开了车,加足马力,没过多久就到家门口了。在车里时,我感觉师傅的身影是那么高大。“二十元,少算你五元,十五元。”这是妈妈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我只有十元。”“嗯—算了收你十元就是了。”妈妈赶紧郑重地将十元交给师傅,师傅收完钱就走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师傅。
每次放学,走出校门,我总能一眼就看见一棵树下的母亲,一次见不着,便会觉得心慌。
那是一个温暖的傍晚,夕阳渐渐染红了白云,渲染了天空,路边的花草尽情地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感受来自太阳母亲博大的爱……
“叮铃铃——”一阵悦耳动听的音乐传遍了整个校园。放学了,我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飞奔出校园。像往常一样,我一眼就看见了母亲,便一蹦一跳地跑到她面前。母亲习惯性地接过我的书包,背在自己的肩上,而我却满身轻松地跟随着母亲,还不时停下来捣弄路边的花草。
不经意间,我抬头看向母亲,天哪,母亲的头上竟出现了几根醒目的白发;脸上有了几丝深深的皱纹;她的眼神中虽然透着温柔和平静,却仍掩盖不住极度的疲惫……我的母亲,怎么会如此苍老,这还是我那个漂亮的母亲吗?我的心顿时感到格外沉重。突然,我发觉母亲的脸色十份苍白,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浸湿了衣裳。我感到不妙,连忙问母亲:“妈妈,您怎么了?”“没事……”她有气无力地回道。这时,我让母亲把书包给我,可是,她不让。
一到家,母亲便立刻放下书包,艰难地躺在床上,我赶紧去摸她的额头。天哪,这么烫,母亲居然发烧了,我顿时充满了罪恶感,母亲是因为我才生病的,但她依然接我放学,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自责,微笑道:“没关系的,吃点药就好了。”我连忙跑去端水、递药,照顾母亲。而后,母亲的病渐渐好起来了……
从那天起,我便不再依赖母亲,那件事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灵,从中我体会到了母亲对我无私、博大的爱。
在成长的记忆长河中,大部分人和事像奔腾潮水势不可追。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坚硬的礁石,任凭时间之流如何冲刷,一直“冥顽不化”,在浪潮退去时,显山露水,组成生命的底色。
又是一个周五,我伴着明媚的阳光和清脆的鸟鸣声踏入了上学的路途。天气很好,晴空万里,使我的心情都明朗了起来。就这么一跑一跳,走到了这条马路边,下意识的张望,果然又看见了她!一身洗的发白的橘色工作服,一顶杂草编织的草帽,构成了一个清洁工的经典形象。定眼一瞧,古铜色的皮肤下皱纹细密,如同晒足了日子的葡萄干,焦黑干皱。长发随意绑着,零零散散,搭在她瘦弱的后背上。对,就是她!每天上学都会看见她,拿着已经布满破洞的大扫把在清理着大街,可每次我一走过她面前,那大扫把就迅速的朝我的裤角扫来,我只好连连闪躲。就由于这件事,我不由得心中生出几许厌烦。
直到有一天,一个偶然的发现。
那天,天气很热,太阳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人们像是生活在火炉中一般。这么热的天气,我擦擦额角的汗水,快步走回家。
又是这条马路,又是我熟视无睹的态度,不同的是,那团橘黄色位置变了——她半跪在马路一侧深深的草丛边,扫把随手地拖在身侧,双手尽力地往草丛中伸着,像在摸索着什么,干刺的绿草扎着她的脸。我有点好奇,往里面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空的饮料瓶。瓶口淌着粘稠的汁水,爬满了蚂蚁,瓶身还包了一层蛛丝。我一哆嗦,可她好像全然不觉得脏,用她枯瘦的双手使劲往里面探着,终于够到了!她舒了一口气,用手整理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看一眼没有杂质的一片绿色,我心里有种强迫症被治愈的满足。路人不曾多光顾这里一眼,我心里却对这位清洁工升起一股敬意。一刹那,我想,以前我一定误解她了:这么一个人,肯定不会存心把灰尘弄到我身上……崇敬之余夹杂几分愧疚。
再看回面前这位清洁工,熟练的动作一如往常,在阳光的映衬下,橘色工作服上漾起一层柔光,像渡上了一层金边,很美,很美!
这件事留在我心里很久,深深触动了我。每次经过那条马路,我都会不由得放慢脚步,看着她默默努力工作着,扫净一条马路,也洁净了人心。
这一路走来,数不清有多少个一瞬间,数不清有多少段回忆,那段情,那段完美,我不曾忘记,与人,与事,我都还记得,若隐若无,若虚若实。
在我七岁时,她出此刻了我的世界里,既陌生,又兴奋,据妈妈说,在我七岁之前,每一天只会做两件事,一件是去餐厅吃那必要的三顿饭,二就是把自我关在卧室里,拆零件与拼零件,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算“嘭”的一声响声伴随着一声叫喊声,当邻居都会跑来问问怎样回事时,我也丝毫不为之所动,甚至都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样的性格,让我的童年成了灰色的.童年,没有朋友,就算是亲戚,都似乎想要远离我,我虽然孤独,但也不想说什么。我以往见到过一对母子,母亲指着我对她孩子说,“看,千万不要和她玩,她有抑郁症!”那时我也稍稍懂了些人情世故了,我也读懂了那母亲眼中的排斥和孩子面容上的无知,他也许当我是个坏人吧!
在七岁那年的夏天里,我还如往常一样,在家玩弄着妈妈刚买回来的电子玩具,突然有人敲门,我已经养成了不接客的“好”习惯,自然的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着手上的活动,只听一声“小姨~~”然后就有一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女孩左右摇摇晃晃地向我跑来,走到床边时,一个不稳,“咚”摔了一跤。
“呜!小姨!呜!”无奈,我只能起身,上前去扶她,我拉着她的手,却见妈妈站在我前面不远处吃惊地望着我,我喊了一声“妈”,又指指面前的这个“小祸害”,妈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跟我解释道“这是你姐姐的孩子,是你的侄女。”妈妈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几年没见似地!
这小家伙也不老实,闹着要下来,妈妈只得把她放下,一下来,就扑到我身上,撒娇的说,“小姨!陪我玩嘛!”我一时手足无措,我哪会带小孩玩哪,但我顿时明白了,她需要我,需要我的陪伴,我长大了。
我俯下身来扶着她的肩膀说,“你想玩什么,小姨陪你玩,好吗,你要乖哦~”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就出去了,这也是我第一次不为正事出卧室,我迈出了通往正成人世界的第一步。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情意的深厚,一瞬间很是那么短暂,又是那么漫长,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充满了爱。
丰富多彩的寒假过去了,而假期中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却让我记忆犹新,有一件事,虽然给我的并不是美好的回忆,却仍然让我难以忘怀。
寒假中最热闹的事莫过于过年了,家中忙的不亦乐乎,妈妈和我也要去海鲜市场买些虾回家包饺子。还没到市场,我们便被路边的一声吆喝吸引住了,:“快来买啊,新鲜的大虾,保证便宜啊。”我们往那摊位一瞧,摊前挤满了人。我和妈妈也过去看了看。我们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发现摊主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洁白的手套上却沾满了污秽。只见她忙的团团转,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妈妈连忙问多少钱一斤,我仔细一听,价格比别的地方低的惊人,足足少了五元钱,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来买呢!我低下头,看了看摊位上的虾,确实个大又新鲜。见我们有买的意思,这位摊主忙赶过来招呼我们:“保证新鲜,快买吧,再不买就没有了。”妈妈见快卖完了,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斤多的虾,摊主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连忙拿出一个黑色袋子往里面装虾,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位摊主在摊子下面装虾,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没等我向妈妈说明,摊主便早已“交易”完了,还向妈妈保证绝对够秤。
我们回到了家,把虾倒出来准备洗一洗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仅有一小部分是我们看到的新鲜的虾,而袋子底部却是一些根本就没有人要的小鱼小虾,。我们这才意识到上了当。回想起那奇怪的一幕,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袋子底部装的是一些死鱼虾。
我们气愤的回到了那个摊位,正准备走上前找摊主评理,却发现那摊位前围了不少“来势汹汹”的人,应该都是来“讨账”的。我们走近一看,那位笑成一朵花的摊主此时却悍然变成了一位“泼妇”。面对大家的指责,她却面无愧色,跟大家赖起帐来。这时,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对大家说:“看看她有没有装着烂鱼虾的袋子不就成了。”说完,大家纷纷表示赞同。而这位摊主却慌了神,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终于,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这位摊主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看着这位垂头丧气的摊主,我不禁思绪万千。
谎言终究是谎言,无论它有多么的高明,仍会被揭穿。古人云:“无信不立”,只有诚信相待,尊重他人,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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