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阿婆却一反常态,没有一大早就打太极拳,而是搬了屋里的藤椅坐在大堂口,时不时地站起来左右张望。直到小路拐角处转出了个背包的人,阿婆才离开了大堂口,快步过去挽着他的手腕儿问他早饭吃了没。这男孩儿我认得,是阿婆的'孙子,叫羌。
羌是来这儿过暑假的,每天不过是写写作业上上网,间或陪陪阿婆。就这样,大半个暑假一晃而过。但最后几天,他却有些烦躁,阿婆看他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便问他怎么了,羌说学校的通用课程要求做一个相框,要创新,更要环保,但是他现在却毫无头绪。
直到羌看到了我。本来他只是上楼来发呆似的看着我,但忽地像是想到什么般回过神来死盯着我,眼底忽闪着热亮的光彩,像是矿洞里挖金的人终于看到了那黄澄澄的金子。羌一个健步冲到我面前,把我从瓦片中拾起,抖落了我身上的灰埃,又把我翻来翻去地仔细看了个遍,最后在我身上比划了几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
羌把我放在书桌上之后去找阿婆要了两条皮筋,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盖在我身上,然后用皮筋将我俩绑在了一起。完工后,羌把我立了起来,“啪”,清脆的一声里我匐倒了下去。羌立马皱起了眉头,又把我立了起来,“啪”,又是清脆的一声。
羌挠了挠后脑勺,去找了个普通相框把它的支架打开让它立在了桌面上,又把我拿了起来,撑着我摆了个跟它差不多的姿势,然后在我背后和相框支架等高的地方画了俩圆圈。随后羌放下了笔,拿了把小刻刀来,沿着那圆圈线来回划刻,但我的身板太硬了,半晌过后,也只留了条浅浅的痕迹。
羌放下了刻刀,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这时,阿婆端了碗素面进来,轻轻放在桌上后叫他快点吃掉。羌应了声“好”后拿起了筷子,他正想夹面,猛地发现筷子和相框的支架很相似。一时间福至心灵,立即放下碗,拿起小刀在筷子上划了条斜线,再慢慢地磨划出一个斜面。
完成后,他把筷子一面支着我一面靠着地——我稳稳妥妥地站好了!
羌让我正对着他,他的眼睛乌亮乌亮的,中心是我,一个灰白掺黑的家伙,抱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男孩正傻里傻气地笑着,左右两边都用橡皮筋圈着,后面有两条又细又长的腿,米白色调奇异地很搭我的上衣。
嘿!你相信吗?我曾只是一个瓦片。
于春
像画家的最后一笔,当第一缕春风抚过的脸颊时,感觉一瞬间所有的改变。灵动的身姿像柔美的芭蕾舞演员,小心翼翼的点触着脚尖,一点一点,点遍山坡的绿树红花,点醒山涧的潺潺流水,点破了树林里的声声鸟鸣,点醉了每一个柔软的心。
春风里携带的是希望与憧憬,正是卸下了严冬厚重包裹着的外套,才会是如此的轻盈。夹杂着向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抚过一阵久违的清香,不觉会有一丝感动微微涌入心头,那是春风带来的不知名的情感,为人所贪恋,神往。
春风舞动的,十六人与无限遐想的希望。
于夏
当空气对于人来说,以发觉微微沉重的时候,夏就这样了无声息的到来。
夏天的风和着太阳的温度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风像是一个爵士舞者,略微的缓慢却依旧让人贪恋。
在春的洗礼下,娇惯的小树日趋成熟,在这样一个暴躁的季节里,风儿微微抚过,调皮地钻入每一个树缝,逗来树叶有种被挠痒痒后的嬉笑,和着那恼人的蝉鸣,永无止境的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延伸,直至傍晚的天空泛开红晕,一种奇怪的味道入鼻——植物蒸发的液体和地表沁出的夏天影子,才会感到夏日的惬意。
夏风舞动的,是追逐与守候的碰撞。
于秋于冬
风在秋冬,有着太多的共性。不同的,恐怕只是温度的改变。
风在这两个季节开始张扬,像热情的伦巴一样,表露着他的飞扬跋扈。
他先是在泛黄的树叶上骄傲的舞动着,调皮的摇下所有的树叶。或许他更是一个美学家,很明白纷飞的落叶会为自己的舞蹈添色不少。
他就这样舞啊舞,舞累了,在枝头睡觉,待到醒来看见人们丰收的满足表情,他更加的得意,直到终于有一天,他的骄傲消亡了所有的陪衬,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树杈。这时,再也没有人感受到他的美丽动人。他暴躁的咆哮着,夹杂着纷飞的雪花。怒了,真的怒了!但是她不曾绝望,依然等待那动人的芭蕾音乐再次响起的那一刻。
风,就是以这种卓越的舞姿舞动着,悟出一个关于四季编制的梦!
在这枚古老的纽扣上,曾经发生过一段故事。
那年秋天,我拥有了自己第一件白色格子衬衫,我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穿上它得意的`表情,扎上爸爸领带,仿佛一个小大人,出门转转,四周投来惊奇的目光,觉得心里倍有面子,我还特地召集自己的亲朋好友,新旧同学,来一睹我的风采,但有一个人始终没来,她叫王果,是我的同桌,为了让她看到,我决心亲自登门拜访,我甚至可以猜得到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神。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一路又蹦又跳来到了王果家,却见王果苦着个脸,问过之后才知道王果也买了件一模一样的衬衫,不过衬衫中间缺了个纽扣,穿起来就像乞丐的破衣服一样,那么地不堪入目,看着王果平时红光满面的脸上多了几丝皱纹,我心里难受极了,于是我决定送王果一枚纽扣,但她执意不肯,我一把抓回她的手,把纽扣往她手里一塞,转身跑回了家。妈妈见我纽扣掉了,并没有责备我,又帮我缝上了一枚,但我之后在没穿过那件白衬衫,从第二天开始,王果又穿上了她的白衬衫,显得她更加的可爱了,周围又多了一些好朋友,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隔膜。
转眼秋去冬来,王果换下了她那件喜欢的白衬衫。这几天大雪纷飞,街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面镜子,闪着耀眼的金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趁着天晴,我堆了个雪人,扫帚做的四肢,辣椒做的鼻子,水桶做的帽子,维独缺一双眼睛,于是,从地上扣了一块土,分成两块,镶在了上面。这时,王果来告诉我,她明天就要搬到广州去了,我们再也不会一块上学了,这比我当初失去那枚纽扣和白衬衫的打击更大。突然,她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转身跑了,之后我们再没见过,她最后塞给我的便是我曾经从自己白衬衫上拽下来,送给她的那枚纽扣,但一切却是那么地晚,那件白衬衫,我早已穿不上了,于是,我跑楼上无,找到白衬衫,又拽下一枚纽扣,放在雪人的眼睛里,从此,雪人有了眼睛,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冬去秋来,雪人融化,我又捡起了那两枚纽扣,一直珍藏。
又一年的冬天,大雪依旧纷飞,雪人也依旧站在那里,只是周围的孩子不再是当年的你我,把纽扣握在手心,在窗户上画一个雪人,太阳光透过雪人晶莹剔透的眼睛照像我,天空仿佛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留恋,让我向往。
上课铃响了,我连忙擦去,收起那份纯洁的回忆,希望那群孩子拥有不一样的结局。
大自然是美丽的,我们也是大自然中的一员,鲜艳的花朵便成了一个个大自然调皮可爱的小精灵,一棵棵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便担任起了抵御风暴的重任,做起了风暴卫士。在这和谐的美丽中,何人不想去大自然的某处欣赏这春意盎然的景色。今天,我闲来无趣,一时间望远处南山之宏伟,不禁向南山快步走去。
踏起轻快的步伐,来到一座千蜂万仞、绵亘蜿蜒的高山之下,望着眼前这磅礴高山的气势之美,真是令人浩气长舒。迈步向山中走去,缓步踏进山中竹林,片片竹叶从眼前悠然而下,如泡沫幻影一般。放眼望去,一条银色的带子骤然呈现在眼前。哗哗的流水声为这眼前的美景伴奏,想用手去抚摸这可爱的水面,看着这明如镜、寒如雪、美如画的溪水,又不舍去破坏这眼前的好美景。轻缓地收回手,延着这条银带子向前漫步,走到一处地方时,不经意地一望,发现溪水之上站立着一座蕴含诗意的竹桥,轻轻走上去,竹桥仿佛唱起歌来,发出“嘭嘭、嘭嘭”的清脆响声,像是一首小夜曲;若是沉重地踩过去,小桥便会似支撑不了一般发出“吱扭、吱扭”的***声,便会发出锯床腿一样的声音。伸手触摸着两边的翠竹扶手,那种滑而不腻的手感令人啧啧称奇;走在翠竹上那种凹凸不平的感觉更是让人赞不绝口;躺在竹桥上,亨受着哗哗的流水声,沐浴着眼光,闻着大自然独有的清新感,感受着接触大自然的滋味,令人对自然的美更加憧憬和向往……。竹桥一侧,几户山林人间,小房顶部飘起缕缕青烟,有的飘入云际,有的随风而逝,有的则直穿云霄,还有的便缓缓散去。看着他们一家人同聚一堂的样子,心中升起家的感觉,不禁想起了老舍爷爷的《家》,眼前景象真可谓“小桥流水人家”呀!不觉感叹道:“此景只有天上有啊!”
走向翠竹桥的对岸,坐在地上,背靠翠竹,一边享受大自然与人融合的感觉,一边翻开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默默地欣赏着书中的乐趣,一次次地理解书中的疑问,将自己的身心融入书中的每一个字眼,去体会其中的故事:我仿佛与海的女儿一起畅游大海;同哈利波特一起学习魔法;同宙斯一起掌管世界……缓缓闭上双眼,在阳光下,在花香中,在绿草上,我仿佛也融入了大自然:我化作春雨,滋润着大地;我化作暖日,给予人们阳光;我化作缕缕空气,走遍每一个角落;我化作……轻轻叹一口浊气,凝望天空,心中呼喊着——大自然,我爱你!
一群群归鸟的鸣声提醒了我该向这座高山告别了,我挥一挥双手,对这山中的一切做最后的告别仪式,虽然只是那一瞬间,但却让我的心灵在那瞬间的时刻融为一体。想带回这山中的一切,但是大自然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所有生物的。只要我们用心去欣赏,那么大自然的美便会呈现在眼前,即使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山,也会在你眼前呈现最美的画卷……
抬头望着变色的天空,他深邃的眼神缓缓地变化着,参杂着些许计算,却又那么柔和。滴滴细雨欢快地做着自由落体,但却没有一丝雨滴接触到那名男子,好似他的身旁被封上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结界。“岁月之力在沸腾了,一年的时日不多,我该做些什么了。”自语着,沉重的脚步一跨而出,消失在了灯火阑珊的街道。
攘往熙来富贵商,天上机航,水上舟航。王孙到此也牵肠,欲把他乡,落作家乡。
智行天下、善行天下、商行天下的温州如今尊容非凡。条条大路通罗马,温州不愧于智慧与商业融合的化身。随着规律的安排,所谓的太阳退下了位子,夜色重新归位。耀眼的人类科技各展其威,为温州的夜晚添上了一层炫丽的外衣,暗藏玄机。没过多久,雷电探出了头,带着尊严的气息在温州上空闪起。在温州动车来往处,雷电的景象最频繁。“今晚的D3115次与D301次列车有麻烦。”话音落下,空间震荡,发出不可思议的波纹,黑色斗笠老人从虚无中踏步走出,望着双屿路段下岙路,血红的眼睛,散发着激动的情绪。预料的场景出现了,D3115次动车与D301次动车行至温州方向双屿路段下岙路,触目惊心的事情开始上演,
列车要追尾脱轨坠落!“等的就是这一刻!”老人抬起颤抖的右手,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动作——OK的手势,看似很平常的动作,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右手发出的强烈蓝光在闪电的遮掩下,硬是将两列列车整回了安全的轨道。一瞬间,在此刻看来,成为了伟大的词语。收回右手,老人背手而立,但嘴角却流出了殷红的血液,面色更是苍老了几分。“成功了。”老人嘶哑的声音不断颤抖,澎湃激动的情绪占据了全身,看着一无所知的温州,他的目光充满了慈祥,但慈祥中,好像带着几许责备。
这一天,这样过去了。
佛山南海黄崎广佛五金城,一处拥挤的小巷,伟大的技术车辆依旧肆意地穿梭于其中,一个两岁的女童正走在这黑色的巷子里,她的面容那么稚嫩,一定是受老天疼爱的无邪的孩子吧。一辆面包车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冲入了这快要装不下人的小巷,此时,小女孩活泼乱跳地走在面包车前,但车子却好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哦,不,老天难道要嫌弃这个可爱的女孩了吗?它不是魔术师,应该不会这么快变脸吧?但是,一切猜测都比不上现实来的准确,罪恶的车轮碾过了她的.身躯,不知所云的花朵凋谢了,凋谢在了不该凋谢的季节。天真的双眼定格在了这一刻,来往的路人似乎没有看见她这一团蕴含着血丝的空气,一如既往。突然,路灯下,一道黑色人影迅速闪过,紧紧的抱住了小女孩。“上次的伤,恢复的速度太慢了,但终究还是赶上了一半。悦悦,还有微弱的气息。”老人一脸怜惜,将长满岁月创痕的手轻放在了她的身上,生命气息开始浓郁起来,老人一脸死气,血液再次从嘴角溢出,这次,却不一样,超脱了负荷,撑着病弱的身子,将治愈好的小悦送到了让父母能够看见的视眼中。寒色的双眼望着暗色的小巷,叹息了一声,黑色的影子融入了夜色中,渐渐消失。
这样的一天,过去了。
接下的日子,一名带着黑色斗笠的老人奔波在辽宁省凤城和甘肃正宁县榆林子镇,等待着一些事情的发生。一日如一年,他微弱的气息好像在证明着他日薄西山的趋势,但在如此变异的岁月之力的摧残下,他依旧还在做着一些事。
为更加低消耗,校车成了智慧的工具,可以体现出人类的智慧与低等动物相比就是皓月和萤火的差距。在校车开往的路程中,老人紧紧相随。本该与一辆陕西籍大翻斗运煤车相撞的校车,在一股柔和力量下,与运煤车擦肩而过。9天后,本因道路湿滑发生侧翻的校车,也在老人奇异的力量下,逃开了厄运的审判。
2011年12月31日晚11点59分,北京广场中心,虽晚却人声鼎沸。天空到处是温馨的鞭炮声,响彻在每个角落。
老人盘膝而坐,确认周围的人看不见他的存在后,摘下了那黑色斗笠,至此,完整的面目才显示了出来,不是当初仅能看见脸色微小变化的初现端倪。那是怎么样的脸,细微处都可以找到岁月的鱼尾。下一秒,四周传来了唯有老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值得么?不过一场骗局罢了,强行改变这一切,终究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骗局又如何,在骗局中,余晖的拯救会告诉他们,真正的回望,是责任。”老人莞尔而笑答道。待那发出声音的人最终沉默时,他的身体化作唯美的光点,飘回了原来的灯火阑珊处。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