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像这两年出的书,以某些话题的尺度来说。
从书中偶然提到的时间节点来看,感觉应该是08年左右,突然意识到,原来已经快十年了。十年前,也时不时封这个封那个,但总觉得是暂时的,现在已经不会这么想了。
书中陈提到了女儿,有点惊讶,记得在wb上看到针对陈的一些,中性来说,算是不友好的评论,说他是深柜txl是其中一条,理由是盛赞画千里江山图的王希孟是美少年,还有说起鲁迅就一个劲儿夸他英俊。
王希孟是不是美少年不清楚,但十八岁就夭亡,应该当得起“少年”二字,鲁迅有照片留存,我觉得夸奖先生英俊没毛病。人各有异,脑回路亦如是,如何由此及彼,也不用太纠结。很多时候惊讶别人怎么会这样,只要想想赫胥黎的话应该就可以蛋定了——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比人和猩猩之间的差异还要巨大。
艺术这本小书,主要是问答形式的访谈收录,也有一些看起来比较尖锐的问题,陈的回答,有时候让我觉得有点狡猾,但还算是可亲可爱的.狡猾,让我想起周作人的态度——虽然脑子里有些gj的思想,也会刺一刺xx,但未必有殉道的决心,不要当“志士”,别人送来的类似高帽也要推辞,不唱高调,自己不如是,亦不鼓励青年如此,对青年的寄语都很务实,混口饭吃先,几乎有点可爱。
看书的时候觉得,陈大概对“白炉子”是很有辨别力的,自己不往前靠,别人来推他,他就往旁边跳一跳,这是我觉得他狡猾的地方,然而他亦不鼓励青年去靠近"白炉子",这是我觉得他可爱的地方。
虽然奥威尔说,我们总可以寄希望于孩童,但大周先生说天才时,也说道,要先有天才的土壤,现在这样的土壤,长出怎样的孩童,这样的孩童长成为怎样的青年,也许并没有很多不确定性。
远远就望见家里的灯兴奋地亮着,车子在家门口停了下来,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声响。花了片刻把行李搬了下来,我敲了敲门,叔叔让我从后门进。门一打开,我便习惯性地寻找那张熟悉的脸,不等我开口问,叔叔便告诉我,爷爷等到十点钟,直打瞌睡,催了好几次才肯回房间睡觉去。“哦,不用等的”,我笑着说,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爷爷一定会等我,就像小时候,不管我出去玩到什么时候,他总是静静地等着,推开紧闭的大门,总能看见他打盹的身影。
夜色迷茫,雨一直下着。叔叔早已在厨房里煮好米粉等我们吃,把它端到客厅里,幸好还是热气腾腾,驱散了雨夜的凄寒,白色的米粉上静静地卧着一枚荷包蛋,如冬日的暖阳,没有刺眼的光芒,毫不张扬。由于太久没有相聚的缘故,尽管接近凌晨,仍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说说笑笑,不一会儿,我们就吃完了。除了油和盐,没有任何的作料,我们竟吃得如此香甜。妈妈很勤快地收拾了桌子,楼下传来了碗筷戏水的声音。
还是这样的雨夜,内心却从未如此惬意。嗯,我想奶奶了,上楼回到以往回来我住的房间,打开窗户,我久久凝望,远远近近的房子,稀稀疏疏地在雨里静默着,好好享受这样一个安静而祥和的夜晚吧,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时候住的老房子,浮现出无数个雨夜奶奶忙里忙外找盆子接雨的身影,还有湿辘辘的地上叔叔忙碌的脚印,好多年都没有听到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嘀嗒声了。屋外的蛙鸣声越发清晰响亮了,枕着那些年的回忆,我沉沉地睡去。
大清早,一阵鞭炮声把我从沉睡中惊醒,谁家祭祀这么早呀。拉开窗帘,惊喜地发现太阳早早露出了笑脸,天终于放晴了!今天我们去扫墓!
好多年没有和家里人去扫墓了,小时候胆子小,每次扫墓回来都要做噩梦,印象中是二年级开始,我就不再跟着去了。长大以后想去却也没有机会,不是在深圳读书,就是被各种繁琐的事儿拖累,今年终于如愿。
车子在熟悉的大路上奔驰着,叔叔还一路和我们回忆小时候借邮局的车子去扫墓,调侃说邮局的车子很不好看,像日本鬼子进村的那种车,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山脚下。小时候觉得那么遥远的路,现在怎么一下就到了。
我们一行八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扛着锄头,拎着镰刀,沿着山间曲折泥泞的.小路,真正地踏青去了。厚实的泥土在脚底下格外松软,我一路在找小时候看见过的红色小果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农舍屋前茂密的枇杷树,早早地挂了果,有些已经呈现一片浅黄色,在各种层次的绿叶中格外显眼。流水哗哗地响着,水边的小草格外翠绿,要不韦应物怎么“独怜幽草涧边生”呢,原来别有一番滋味。
原始的大山,多年未变的小路,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祭祀。山脚下,山腰上,山顶上,布满了花花绿绿的人们,阵阵鞭炮声摇曳着沉睡的大山,人们对逝者的回忆也渐渐苏醒。
奶奶的墓地几乎找不到了,杂草丛生高过人。08年奶奶下葬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给她上过香,时隔三年多,一切都在改变着,庆幸的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我们都会越来越好,奶奶泉下有知,她可以安息了。
离开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回头看看,那不再是一座孤零零的坟,留下的是我们的足迹,带走的却是永久的回忆,您的正直,勤劳,善良,永远鲜活如初。
我是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至到七、八岁才随父母来到深圳,兴许在城市里过惯了喧闹的生活,可我眷恋着家乡点点滴滴,依旧那么深、那么深。
这也是我在老家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吃过晚饭,边看电视边聊天,直至十二点。
这个夜晚格外寂静,菜畦里的蛙鸣声不知哪里去了,也许,青蛙也和我们一样,在这个夜里,为逝者默哀,为生者祝福,为明天祈祷吧。
每个人只能年轻一次,大家都歌颂青春的无价: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啦啦啦啦!啊!千万别浪费它!
但是每个人也只能中年一次,老年一次。人生每一个阶段都珍贵,何必妄自菲薄呢?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年轻时的我,我觉得我当年不够充实,鉴赏力不足,自大无知,缺点数之不尽。看以前的`照片,只对自己高瘦的身材有点怀念,还有剩下的那点愤世嫉俗的忧郁。
人类都会老,老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但是老得顽固和老得懊恼就不值得活下去。我们有肉体年龄和精神年龄,家父说他50岁之后,生日便开始倒数,所以今年算起来才20岁。
反而,看到生活刻板,不苟言笑,毫无嗜好的年轻人,他们才是真正老了。
又老又胖的男人,很失礼吗?那是信心问题,不以财富衡量。家庭清贫,但衣着干净,不蓬头垢发,黑西装上没有头皮,指甲修得整齐,是对自己的尊重,别人看见也舒服,与胖和瘦无关。
人生必经之路,迟早到来。等它来临时,不如做好准备,享受它的宁静。
人总得向自然学习,最好临终之前,发出花香。
自觉守旧,但与青年人相聚时,发现有了代沟:我要在工作时拼命,我要在休息时狂舞。他们却要将二者混一,并引证种种哲学。我只感到他们老成,我较年轻。
年纪大了,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尽量地少说假话,少骗人。
我们会发觉讲真话,是多么舒服,多么过瘾。在我自己的例子,竟然可以用讲真话闯出一个名堂。
老,必须老得庄严。
老,一定要老得干净。
老,要老得清香。
是否名牌已不重要,但天天洗濯烫直。衣着是对别人的一种尊敬,也是对自己的尊敬。
皱纹是自傲,但须根应该刮净,做一个美髯公亦可,每天的整理,更花费时间。
年轻人说:你们老了。
不,不,不,不,我们不会变得更老,我们只会变得更好。
但愿自己能像红酒,越老越醇。一股香浓,诱得年轻人团团乱转。一切看开、放下,人生豁达开朗,那有多好!
叮咚的泉水吟唱着童年的摇篮曲欢歌而去,天边大雁的翅尖掠起小时候的梦渐飞渐远。
曾经,风雨中,总是幻想着阳光灿烂,幻想着小雨伞能遮住大世界。
曾经,睡梦中,总是看见彩云追着月亮,还闻到月桂树上淡淡的花香。
而这一切,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远去。生活让我由单纯变得成熟。
那是半年前,打开家门,我大声喊“爸妈,我回来了。”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我诧异地走了进去,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望着我,妈妈的眼圈是那么红肿,屋子里笼罩着奇怪的气氛。
我正要问怎么回事,妈妈却先开了口:“你爸这几天身体不适,总是咳嗽,昨天,他和同校的一位女老师去合肥检查,你爸的结果还没出来,那位老师却是肺癌,你爸爸的症状与她相似,不知……”妈妈突然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我像是被当头打了一记闷棍,怎么也无法将癌症与健康的爸爸联系起来,泪无声地流下来……
窗外的暮蔼渐渐升起,看着那血色残阳,我心如刀绞:爸爸,癌症这两个词不断在脑海里交替。心,犹如一叶扁舟驶进苍茫的大海,找不到方向。
忽然,眼角的余光掠过窗台,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女孩大概只有八九岁吧,刚刚学会骑自行车,还有点摇摇晃晃。身后,一个中年男子小心地张着双臂,生怕女孩跌倒,随时准备抓牢车子。那个女孩就是我,那个男子就是爸爸。
每次我遭遇挫折,爸爸总是会用他那如山般厚重的爱包容、鼓励我。而今,我已长大,应该保护他了。
我擦干眼泪,走出房门,握住爸爸的手,轻声说:“爸,你要有信心,不管是什么灾难,我们都要挺过去。”爸点了点头,别过脸去。我想哭,可我告诉自己:你要勇敢,不可以哭。
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天过去了,检查结果出来了,爸爸只是肺部卡了一块鸡骨头,并不是什么肺癌,我喜极而泣,但这泪不是懦弱,伤心的泪,它宣告着我的长大,标志着我已成熟,足以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
经历了黑夜,便有足够的勇气追求光明,经历了苦难,便会更加珍惜美好的生活,我为自己的顿悟而高兴,生活让幼稚的我成熟:学会了关爱身边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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