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每当这首歌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妈妈那慈祥的面容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因为有你,妈妈,我健康地成长着。
十个春秋,妈妈的爱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萦绕。妈妈关心爱护我的是数不胜数。
最近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而妈妈回来的却越来越晚。你常常两手拎着菜,胳膊里夹着皮包急急忙忙的赶回家,顾不上和我说话,一头冲进厨房间,在一通“稀里哗啦”之后,就会叫我来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我会把帮班级有趣的事情讲给你听,你虽然显得很疲惫却也不干涉我的兴致。每当这时,你的注意力总是在我的碗和筷子上,一旦我得意忘形的时候,你就会悄悄我的碗对我说:“快吃!”如果我吃得少了,你会停下来问我是不是菜烧得不好吃。因为我最近吃的比较少,你又没问出什么原因,于是这两天总是批评我,因此我和你在饭桌上没以前那么愉快了。
那天,就在你给我夹菜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头上有几根白发。于是,我对你说:“咦,妈妈,你有白头发啦!”你却笑着说:“妈妈老了呀。”我这才仔细看你。可不是吗,除了白头发,你额头上的皱纹也多了。于是我对你说::“妈妈,吃完饭,我给你拔白头发吧!”可你却催着我快吃,等我吃完了,你又开始洗碗和收拾房间了。、
我回到书桌旁,想着你的把头发和疲倦的面容,心里难受极了,我想:你如果能像我一样每天开开心心的上学,也许就不会长白头发了,也许我多给你讲一些有趣的事,你的白头发就会少些了。你辛辛苦苦的为我烧饭,烧菜,而我却不好好的吃,你发火也不都是因为我吗?其实你的爱是无处不在的,就连这普通的饭菜里也深深的`蕴含着,只是我以前没有感受到。
因为有你,妈妈,我健康的成长着。
最近还好吗?耳边的听筒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握紧了手中的电话线,却轻描淡写的说,很好啊!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再见。我合上电话,想起母亲说父亲很想我,心头涌起莫名的情感,望着窗外初上的灯,又回想起尘封的往事。
那是个夏天。
鸣蝉聒噪地叫个不停,微风拂过,草木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一泊小小的湖,湖心漂浮着细碎的浮萍,还有伶仃的初荷,父亲背着我走在行人稀少的小路,去往学校。
从小我和父亲的交流就特别少,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因此,我有点不自在,这条小路是由许多小石子组成,我以前几次都被绊倒过,可说巧不巧,一块大石子绊住了父亲,可他及时扶住墙壁,稳了稳身形,缓缓挺直脊背,对我说:没事。又继续向前走去,可他的步伐却不再沉稳,我能感到他的小腿在颤抖,却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父亲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顺着他的皮肤,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打湿了衬衫,望着墙上的倒影,他的身子佝偻着,就像一把弯曲的拐杖,阵阵刺痛涌上心头。
偶尔经过的行人,惊讶、嘲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尖利的刀刃,伤害着我,在我的心头留下创伤。可父亲的眼中有坚定,他不顾旁人的目光,用他瘦弱的身躯为我撑开一把大伞。
其实我和父亲都是不善言辞的人,默默用彼此的方式去爱着对方,却装作云淡风轻,读父亲这本书,就像开启一坛经年的春雨,在竹影间,挑烛烹煮一壶浓郁的珍酿,添了些思念的花瓣,放了点父爱的深沉和时光的芬芳,调和在一起,便成了让我们舍弃不下的味道。
因为你,我读懂了父爱的深沉。
从此,你将永远睡去,这个世界不再属于你!
八月下旬,秋天以蹁跹之姿踏碎了夏天的流言,我也不得不回到你的身边。
来到家门口,我高呼你的名字,但你始终没有出现。我不觉有些落寞,停在门口,希望从那远去的地平线看到你归来的身影。
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我的眼睛在远处捕捉了一丝棕黄色的光,在你露出全身时,我不禁呆了。
你的脸上没有往常的兴奋,显露出的只有苍老和落寞,但我依然能从你那污浊的眼睛里那一丝微光读出你的兴奋,你的尾巴无力的摇动着,似乎还在尽力的向我问好。
我向你跑去,你似乎已精疲力竭,坐在地上,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到我的身上蹭我,这一刻显得十分平静。
你老了,我摸着你沾满污渍的黄毛,以前的柔软已荡然无存,伴着那一丝不顺手,我想起了小时候不懂事,喜欢骑在你的背上,拽着你的耳朵,把邻家的小孩都吓得躲了回家,想到你驮着我穿过泥泞的田野,带着我参观与你一样金黄的麦田。但现在已经没有了这样美丽的景色,取代而之的是一栋栋高大宏伟的物体。
你老了,我望向你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腿,想起了我带你家去跟别人家的狗比游泳,你总是第一个游上岸,甩开身上的水,扑向欣喜若狂的我,想起了我和你在空旷的平地上赛跑,我从未跑过你,但你总在终点前停下来等着我,和我一同越过终点,共享胜利的喜悦,可如今,那清澈的湖水被工业狂魔染得浑浊不堪,竟没有一丝净质,而平地也被铲车高高举起,又像摔跤一样砸在地上,震耳欲聋。
你老了,你记得你头上的疮疤吗?那一天,你为了保护我。竟和两条野狗打了起来,你胜利了,但胜利的代价就是在你的头上刻下一个深深的痕迹。但你的眼中,迸发出的是无尽的尊严,不要担心,现在好了,我已经不怕野狗了,更何况这里草丛已被拔出,野狗早已被打死送到集市上售卖,而这里有十几年历史的纯朴的村庄,已经消失,随着时代潮流。
想到这些,我不禁笑了。
是的,你老了。我却笑了,而且很开心。
看到正在拆迁的房屋,我不知道你将什么时候离我而去,但你给了我珍贵的回忆。
当然。离我而去的还有那村庄。
你已不能挽留你那易逝的时光,却为我斑驳了那宝贵的时光!
七月,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陪伴我的只有成堆的作业,还有雨声。
“吱——”门开了,我无暇回头,但鼻尖却被一股清香萦绕。“栀子花开了,我摘了几只给你。”妈妈悄悄地把那盆栀子花放到了窗台,见我不言语,又出去了,伴随着那一声轻微的叹息。
门关上了,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全身的敌意也放松了,刚才和妈妈争吵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倔强的我又怎肯轻易原谅她?
我望向那盆“胜利品”,仅仅两三朵花苞,绿叶映衬着这抹雪白,有一朵开的最盛,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雨水,清香中混杂着清新的独属于大自然的香味,不觉中,眉头渐渐舒展。
我爱栀子花,爱她的淡雅,爱她的纯洁,爱她那能驱散心魔的清香,更爱她那卑微的身影,她是禅客,给修行人于明净空灵。它为良药,悬壶济世,造化众生,它亦是美人,惊艳于时光,温柔了岁月。
忽然记起,每年的这个时候,妈妈总会摘上几朵栀子花摆在我的窗前,无数个静谧的夏夜,栀子的清香伴随着我入眠,驱走我心中的孤单。
妈妈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如栀子般的女人,她如栀子,淡雅美丽,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妈妈也喜欢栀子,记得小时候她总爱在栀子花开的季节,采一朵栀子簪头,为她也为我。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美丽优雅如栀子般的女人,与栀子最大的不同就是爱我至卑微如尘埃。
记得无数次的争吵,都如同这次一样,总是她先低头,无数次的夜晚,她房间的灯也是在我之后才暗,对我的要求,她总是尽可能的做到……
“吱——”门又开了,这次送进来的是牛奶,依旧是那样,妈妈把牛奶往桌上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赶紧回头,一眼就望见了她头上的栀子花。
“妈!”
“嗯?”妈妈急忙转过头来。
“你的头上栀子花真好看。”我笑道。
久违的笑脸终于荡漾在她的脸上。
栀子,因为有你,我不再孤单。妈妈,因为有你,我不再害怕。
我才发现,不是我做你的女儿太累,而是你做我的母亲太辛苦。
岁月的长河沉淀了时间的泥沙,时光的荏苒催化了记忆的蓬松,记忆如细沙般晶莹,在我面前铺展开来。
你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候,还不时向里张望,脸上的表情,如同绷紧了箭的弦,这时,哇~的一声啼哭传来,一丝温暖在你脸上荡漾开来。
那一年,我出生,你二十六岁。
现在,我是爸爸了。你从图书馆里借来了大辞海,一页一页的找,一张一张的翻,后来,听别人说,为了一个名字,一个希翼,一个祝福,您为我,足足找了三年之久。
那一年,我上户,你二十九岁。
“喂,爸爸,你还在办公室吗?你做了小称秤没?”
“哦,孩子,别急,爸爸正寻思呢?不早了,你先睡,明早保准有。”电话那头传来坚定的声音,有一点倦意,却又那么温暖,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门吱呀一声,便听到了声声窃语,但转眼,门吱呀一声,便安静了。
第二天,小称秤真的如变戏一般,呈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你的风格,细腻精致。难以想象,你昨晚的样子,是熬夜敲打做称秤,还是夜色中的飞奔呢?我不得而知。
那一年,我上小学,你三十六岁。
“你别急啊,爸爸就来,就来……”你的声音那么焦急,却又难过。你用七十分钟的时间赶完了一百二十分钟的路程,飞也似的赶到了我的身旁,你用你那厚重的手,轻轻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和你手上的血渍。你的目光寸步不离的守护我。
“哎,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哎,要是可以分担一点,我就替你扛了,可是,哎……”你一遍一遍地叹息,一遍又一遍的自责,你的痛苦比我还要更多,更多……你说,有事,一定找爸爸!
那一年,我上了初中,到了长沙,你也快奔四十了。
我从出生到现在,十三岁了,你的呵护,到现在,十三年了,你把最浓、最亲、最纯的爱给予我,因为你,我很幸福,我也会让你,因为我,而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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