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暑假的到来,谁都会。这一年,我们毕业了,尝过小学的毕业,觉得没什么,只是不在一起了,可能会更好;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分离对我们来说,会有太多太多的感情,大多是不舍。
三年来,大家一起奋斗,一起努力,一起拼搏,我们是初三年级认可的“差班”;但是,我们大家都清楚,我们不能被老师和其他成绩好的班贬低,我们知道努力,即使成绩再差,我们也能很自豪的说一声:我们尽力了!
从刚进学校起,我们都不熟悉彼此,久而久之,认识了,玩在一起了,渐渐地,大家都学会了,珍惜彼此,学会了团结,合作,互帮,互助!
第一次,学校举行的拔河比赛,我们大家都很踊跃,没有被选上的,也积极充当后勤队员,啦啦队!比赛时,其他班上,喊加油的没几声,而我们班上,声势浩荡,给我们鼓了很大的气,我们也一鼓作气,赢了比赛,直到最后,因为中途多参加了一场比赛,耗费了为大量的力气,我们最终得到了第二名,也算不错,我们并没有抱怨,而是继续加油!还有学校的乒乓球赛,校运会,元旦晚会,我们都很积极参与,我也很荣幸为班上做贡献,每一次,我都是体育运动员,呵呵,班上同学们也都很给力,为我们加油助威!
三年同窗,共沐一片阳光;一千个白昼,谱写多少友谊的篇章?愿逝去的岁月,都化作美好的回忆。永留在心房。
毕业那天,是真的分别了,离别,男生,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倒。莫名其妙的感动,走得越来越多,宿舍也越来越空。互道一声珍重,彼此各处天涯,真的不想说再见。不想和这三年,和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们说再见,不管是挥手作别,还是拥抱再见,大家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眼里肯定全是泪水。
母亲如同老屋,像一根根顶梁柱支撑着这个家,像一砖一瓦护卫着这个家……
老家在县城郊区古镇的旁边,父亲曾经告诉我,祖上留下来的唯一财产就是青砖青瓦构建的三间带有清朝痕迹、烙印皖南风格的小木楼。我记事的'时候,孩子眼里的这幢两层小木楼在这乡村僻壤的地方也算是高层建筑了,住在这样的老屋里自然有点自豪。
老屋没有什么雕龙画凤,四排四山,16根柱子落地,小瓦青砖开肚墙,松木楼板,面积不大,上下两层六间总共不过100平方米出头。楼上东西两侧山墙上各开了两扇“寿”字形的窗户,南面楼上三间各安装一扇圆档方形窗户,一楼正间是一扇普通的双扇木门,最豪华的就是北门正间,楼上是六扇镂空窗户,楼下是六扇镂空门。因为北面临近集镇街面,所以古人便将门庭向北而立,来了个“坐南朝北”的角度转换。
母亲说,我们兄妹都是在老屋的楼上呱呱坠地的,是第一声啼哭打破了老屋多年的沉静,老屋有了生机;是第一声“妈妈”,使老屋春风拂面,温馨四溢;是第一声读书声,让老屋返老还童,朝阳更红了,栀子花开多了,多年不见的燕子也飞回来了。不知道是老屋有了灵性还是人与老屋共存的缘故,老屋的里里外外无处不留下岁月的斑痕,或古朴厚重,或苍凉惨淡,或亮丽斑斓,那一砖一瓦里藏着许多童年的歌谣,那一草一木里长满许多有趣的故事。
老屋的后门有四棵枣树,高大而葳蕤,它们手挽手护卫着老屋,树冠冲出屋顶,有时候一两根枝桠还会伸到楼上的窗前,探着脑袋与屋主人交流。秋天,大雁还没有飞过头顶,满树的枣子相继由青变黄,再由黄变红,每天都可以品尝到新鲜的红枣。亲戚朋友来了,好客的母亲总让我上树去“晃枣子”。敏捷的我奉命行事,像猴子一样三脚两手就爬到树上,双手握紧树干,使劲摇晃几下,霎时,枣子如冰雹般地砸下来,打得捡枣人爆发出一串串惊呼,一串串欢笑……
中秋节的晚上,明月高悬,月光披在老屋身上,洒满整个庭院。我们兄妹在院子里摆好小桌小凳子,母亲将亲手种的花生、山芋、玉米、南瓜端上来,吃着母亲的劳动果实,遥指天宫的明月,听母亲讲述那嫦娥奔月的故事。有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长大了,我带着白发苍苍的母亲飞越太空,来到月宫上旅游,见到了吴刚和嫦娥,还有那只可爱的小玉兔……母亲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记忆中母亲笑得最灿烂的一次。
父亲是在这个老屋迎娶母亲的,我们的孩子也大都在老屋里度过美好的幼年和童年,老屋溢满三代人的情和爱,承载着世事变幻的离别、苍凉和欢乐。这些年来,我们兄妹相继离开了老屋,各自另立门户,只有母亲和父亲还住在老屋里。父亲离世以后,母亲一人依然独居老屋,迟迟不愿乔迁。有时候,我劝母亲离开老屋,住上为她准备好的商品房,母亲却摇摇头说:“住些年再说吧。”其实我很懂母亲,她之所以不愿意离开老屋,是因为她在坚守一份情感,坚守一份清贫,坚守一份留给子孙的、并不是按钱计算的财产……
两年前,城镇化建设推进到老屋,母亲不得已搬迁了。后来母亲去了老屋宅基地好几次,看不到老屋的一点痕迹,一大片拔地而起的高楼宣布了老屋时代的远去、美好乡村建设的开篇。然而,母亲还没有搬进新房便与世长辞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母亲如同老屋,像一根根顶梁柱支撑着这个家,像一砖一瓦护卫着这个家,像枝繁叶茂的枣树和四季常青的菜园子鲜活着这个家,像年复一年的日月轮回温暖着这个家。如今,母亲走了,老屋消失了,而母亲与老屋却成了我记忆中最美的形象,最美的情感,最美的怀念……
长约五尺、宽约三尺的土布条幅,冬季可用来洗澡,夏季可当作盖被,乡亲们叫它大手巾。在我的老家——皖江一带的农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家家户户都会从自纺自织的土布里裁出这么几条大手巾。
和现在超市或网店出售的毛巾相比,既没染色也没加工的乡村大手巾显得有些灰暗和土气,可就是这么一块原始的、边角都起毛的土布,在乡村的作用实在太大了。这么比喻吧,那个时候父老乡亲对大手巾的依恋程度,丝毫不亚于现在年轻人对手机的迷恋和依赖。
二八月,乱穿衣。上了年纪的庄稼汉在春秋季节,都爱穿土布缝成的、腰口肥大的单层大裆裤。他们可没有系皮带的习惯和经济实力,如果像妇女那样用细布绳系裤子,则力量又显得不够。农村男人的饭量都大,饭前饭后的腰围差了不少,加之农田劳作用力很猛,细绳系裤子不仅不舒服,也容易断。什么东西系裤子最好?大手巾。男人们熟练地用手将大裤腰卷叠贴身,齐腰勒紧的宽带子就是大手巾。比起现在人们用的皮带,大手巾更富有弹性,所以勒得舒坦,解起来也方便。
冬季,是农村人休闲的季节,走亲访友的频率非常高。皖江一带的农村,礼节特别多,到人家去肯定要带些礼物。那个时候,塑料袋是个金贵的东西,城市都不多,乡村更罕见。农村人走亲访友,东西多时就用竹篮拎;东西少时,嘿嘿,就用大手巾兜——五尺长三尺宽的布也能兜不少东西。拎着的时候,手可以裹在大手巾里,跟戴着手套差不多,一点也不冷。如果腾不出手,也可以把兜着东西的大手巾拴在肩膀上或腰间,方便实用不说,还有保暖身体的功效哩!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皖江一带种植水稻,夏季是一年中最辛苦的时候,也是决定一年收成的季节。稻田里,庄稼汉低头劳作,挥汗如雨。穿褂子闷热,也肯定汗湿;不穿,肌肤就暴露在似火烧的烈日之下。怎么办呢?披上大手巾。也只有肩披大手巾,才能做到挡日、通风的两全其美。这个时候,与身体接触很少的大手巾是灵动的,既不影响手的动作,擦起汗来也非常方便:低歪着头两边一蹭,或是抬抬手将大手巾触脸,汗液便浸进大手巾,再被烈日蒸发到空气中,下次擦汗时,大手巾又会呈现干燥的状态。不要担心大手巾会脱落,细心的女人早已在中间缝了两根软软的细布条子,松松地系上,既能防滑落,又不紧勒身。
夏季劳作之后,庄稼汉们最快活的事就是到河塘里有树荫的地方洗个凉水澡。皖江一带的农民一般都会游泳,他们可不穿什么泳装,甚至觉得穿着裤衩玩水也不尽痛快,于是,万能的大手巾又派上了用场——下水前,用大手巾齐腰围着下半身,顺手脱掉裤衩。跳进水里后,被解下的大手巾又变成擦身用的浴巾……洗净上岸后,自然要再利用一下大手巾的遮羞功能。
二十年前,大手巾一直是父老乡亲的爱物。它一年四季伴随着勤劳善良的庄稼人。大手巾里,常常兜着孩子们爱吃的食物;大手巾里也凝结着男人的汗水,蕴含着女人的温情。
时代在发展,农村在变化。昔日那种看着简陋、摸着粗糙的大手巾,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农村的年轻人也会网购一些花花绿绿的毛巾,给他们的父辈使用。但于我而言,大手巾已经凝结为一种乡愁,怀念它原始质朴和四季实用的同时,我总是能在记忆里听到伴随我童年成长的禽声蛙声风声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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