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些难得一见的事有它难得一见的道理。
从小就学过“昙花一现”这个成语,一直没个机会亲身经历一回。
夏日的傍晚,任由蝉鸣狗吠主宰这一切,家人坐在门外的石凳上,惬意的享受傍晚的清爽。
我拿个扇子蹲在院里,充满了烦躁与焦急——只为等待那个无人欣赏的时刻。
“快些吧,只有五分钟而已啊,快开吧求你了!”我对着花无奈的摇头。手中的扇子是越扇越快,头上的汗却越出越多,我不耐烦到了极点。
恍惚间,如隔世一般。我使劲摆了摆脑袋,镇静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花。
一刹那,整个下午的急噪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与清香——花开了。
犹如经历千辛万苦,她将所有的力量积蓄在那一刻喷薄而出;好象蝴蝶破茧,她在微风中娇艳欲滴,向我招手。
此刻心中只有一个词:昙花一现。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内心满是欣喜和奇异!
我感觉身体里有一种新的力量不断上涌,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平日里听人说昙花是一种虚荣的花,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此刻,这一切对昙花的误会都消失了。恰恰相反的是,昙花她只为自己的一现,只为别人理解和认同自己,只为向他人展示自己的美丽和自信!这样,充满信心的她一现,迎着风招展。
对的,她快谢了。我静静的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信心。
我不也要这样吗?为自己最光荣的时刻奋斗。平常普普通通,干好自己的工作和学业;在有些特殊的时刻和地方,要展现自己的能力和风采!
不要着急,坚信自己,脚踏实地,等待花开。
那是一条在农村随处可见的水渠,水渠的水并不深,水渠两旁是并不宽仅能容两辆车同时通过的马路。马路外林立着大片已经有些年代的低矮平房,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水渠也有它的名字,别人有时也用这名字称呼这地区——三渡闸,听说名字的由来是水渠里本来有三个坝。这里附近的小孩从小就被教诲怎样找到回家的路——随便找个人问路来到水渠旁,父母就在流入更大的河的尽头等着。
在这里,上至拄杖老人,下至刚能四处耍玩的孩童,没有不熟悉这条渠的。
可是,现在的这条渠,令我陌生。
走在渠岸边的树下,总有一股若隐若现让人无法释怀的一味死缠着我不放,粗壮的树在前几个月落下来了大半的叶子,即使到了这种时候,树荫也是稀稀落落的,连半点新芽都没从枝端冒出来,仅存的叶片也是像疲于奔命的人一般蔫耷耷的毫无活力。渠水像是死湖一般,没有甚至那么一丝的水纹从镜般的水面荡开,比死水还像死水。
可现在已经是三月了啊,我坐在了向下的.楼梯上,就这么等着,可水渠的春,迟迟未来。
春天的水渠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它是绿得仿佛能渗出油的,阳光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地平铺在水面上,即使微小,水中的小生物和植物还是会吐出气泡,在水面漾出一圈圈的波纹,把阳光切成炫目的环状,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然后再切割阳光,再消失,再切割,再消失,周而复始,仿佛没有一个中止的尽头,可是现在,没有了。
水中的虾米本应该是不少的,幼时常看见老人们顺着楼梯走到能摸到渠水的地方把篓筐置于水里固定好,等夕阳快要消失时再拿起来,常有数量不菲的小虾躲在了筐里,喂猫也好,作料也罢,老人总有能够利用一切能利用物品的能力,怎么处置这些战利品通常是不需要我们这些小辈操心。可现在,即使只是坐在楼梯上,我就已经闻到一股让人不能痛快呼吸的异味,自然是没人再下去捉虾米了,凭这气味来看,即便是屏住呼吸把篓筐放进水里,能抓到的虾米估计用手指都数得过来。
水渠的春天去哪了?
就当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时,远方漂来一样让我十分在意的鲜艳物品,是一个装有一些东西的常见的红色塑料袋,看包裹的外形,里面装的应该是馊掉的饭菜吧。我想,我是知道,在我离开这里去到外镇读书这段时光,水渠的春天是怎么溜走的了,既然连这种东西都能抛进水渠里,如果现在有人和我说有工业废水排进这条渠里我也不会有半分的惊讶了。
我又坐了下来,就在岸边等待,等待水渠恢复以前的光景,等待划龙舟的人们能够再次经过这里,可它的春天迟迟不来。
其实春天,是被我们自己逼走的吧?
生命之中,有过无数次的等待,但在无数次的等待中,‘那次’等待最让我心焦。
大前天中午11:30,我照例打电话问妈妈怎么准备午餐,却意外的发现手机欠费停机了?!算了,反正妈妈一会就回来了,正好轻松一会儿。
我左等右等,过了快半小时妈妈也没来,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收到。于是我不由得焦急起来,蹬蹬蹬上了楼,找楼上的阿姨打电话给妈妈,刚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就听到了无情的答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稍后再拨……
我无奈之下拨了另一个号,可惜我太心急,刚接通就挂了。妈妈看到了一定会打回来,我还是回家去吧。
不知不觉,下午1:00的钟声敲响了,我瞬间被钟声惊起,烦躁地望望门外,又看看楼下——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那树上的蝉儿还在不停地聒噪:知了——知了——。“知道、知道,你知道个什么啊,知道我妈妈在那里吗?!!!”唉,只得再次上楼借阿姨的手机,给救星爸爸打电话了。可刚刚打通,琐事在身的爸爸却只说了一句就挂了:“***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哭了。我那天花烂漫的想像力又开始发挥它那无边无际的威力——妈妈是不是遇到意外了,抢劫了?绑架了?撞车了?
终于,在1:30的时候,妈妈回来了,看着双眼红肿的我,一时不知怎么了。我见了妈妈,也抑制不住自己,又哭了起来。等心情平静下来,问妈妈才知道,原来我俩的手机都欠费停机了,妈妈用另一个号给我发了信息我也没接到,谁也联系不上谁,所以……
这两个小时的等待,对我来说,就像两个世纪一样漫长。在这“漫长的两个世纪”里,我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这句话:再大的孩子也离不了妈呀!
春天,正燃烧在枝头.
静坐在桌前,翻动案头一摞摞的课本,我从一个世界走进另一个世界.当闲下来看着窗外时,我的心就像一只让风吹的鼓鼓的小船,充满了春天的惊喜和对夏天的期待。
每年入夏,小镇总要度过一段长长的雨季,有时候,雨下的特别大,萧萧洒洒.酣畅淋漓,大多数的时候,小镇的雨很小,雨洒街巷,总是那么细细密密,缠缠绵绵,悠悠长长.街旁那一坐坐小高楼,在迷蒙烟雨中穆立着,这时,天地万物都交融在一片雨雾之中,宛如一副宁静、恬淡的水墨画,镶嵌在群山之中。
小雨中,大街小巷早已有人撑起一把把雨伞,有红的,有金色的,有白色的.好像一朵朵绽开的鲜花.
雨后,街旁那淋淋漓漓,深深浅浅,明明丽丽的绿,又纷繁和谐的呈现在人们面前,绿的深,绿的爽,绿的使人感觉全身如浸在一片绿海之中!
夏天是美丽的!也是清凉的!
每一次都盼望着夏天快快到来,儿时是盼望夏天的冰箕凌,再大时,是盼望夏天的雨!
夏天的雨,带走了我所有的悲伤和忧愁,也冲洗了我那受伤的伤口!夏天的雨带走了炎热,带来了清凉!
夏天是美丽的,整个夏天的心情就像一阵风,来去匆匆,有着说不出的清凉和快活!
窗外的阳光跳跃着,一切都是刚刚开始,就像这春天序曲里的第一乐章,但我时刻在等待,等待着夏天的到来!!
春华秋实的岁月从生命的指缝间悄悄溜过,我们不再懵然无知。人生的记忆碰触着记忆的边缘,却转瞬即逝。生活就这样匆匆而过,似乎不留痕迹。冷落了梧桐花柔美娇嫩的浅粉,无暇关注冬雪里娇艳的傲梅,只因为我在等待明年那个生机盎然的春天……
纵使我们早已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准备一展风姿,可是春天不会因为我们的渴盼而早些到来,成长需要我们耐心等待。自恃成熟的青苹果,难耐生活的寂寞,浓妆艳抹,观赏风景的路人驻足,摘下它,美美的咬一口,然后蹙额,接着是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它就静静的躺在落叶间。此时的青苹果或许已经幡然醒悟甚至悔恨万分,只可惜为时已晚,因为直到化作春泥它也不会成熟,永远的,停留在生命的青涩中,无法领略生命的唯美……虽然秋菊顶着寒霜,使得满城,尽是黄金甲,虽然冬梅伴着皑雪,一起笑对,怒号的北风,但是,真正待到春来之时,却无缘争春。毕竟一直独放不是春,春色满园之时我们才能绽放最绚丽的光彩。因为在秋霜寒雪面前的逞强对我们来说不足挂齿,为明媚的春光更添一分姿色才是我们这一年的宿命。
当然我们的等待不是碌碌无为,虚度光阴,而是要在等待的日子里汲取营养,好让我们的等待在未来开花。我们可以默默无闻,但是我们不可以无所作为。只要我们全力以赴,鲤鱼可以跃过龙门,蝴蝶亦能飞过沧海,让梦随风飘向万里,我们追随而去。等待的日子,或许会平静,但是我们不要让它了然无趣。金蝉在它短暂的露天生命中奋力鸣叫,对我们来说,每一声鸣叫似乎都相同,可对它而言,每一次鸣叫都是证明它生命的存在,我们的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过的精彩,便是我们生活的价值所在。等待的日子,或许会艰难,但我们要永不言败。就像青青的麦苗,尝试与冬雪相依而眠,才能战胜寒冬,收获一片金黄的喜悦。蚕蛹脱茧时,经过艰苦挣扎之后才能生出强有力的翅膀,蜕变成蛾,然而不经历痛苦的蚕蛹因为身体十分臃肿,翅膀很小难以存活。我们等待的日子里同样要洒下汗水,始终相信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我们在成长中等待,在等待中成长。等待那个星光满载的夜晚,静静开放,成为拂晓不胫而走的焦点,那一刻,我们便迎来的我们的春天。
现在,只要我们好好等待……
不知不觉,秋天轻轻地走来。夏日里满眼的绿色化作有些怀旧情绪的黄,那些金黄的树叶,以一种令人心碎的姿态缓缓跌落,夏日里盛天的花朵纷纷合上眼睛,沉睡着飘零、花谢、花开、花满天。
窗前,冰儿驻立了许久,眼睛出神地凝望着远方。
二十年前,一个雪天的傍晚,一位憔悴的母亲与一个弃婴在街边相遇了,母亲之所以憔悴,是因为她的.丈夫刚刚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扔下她和那刚满周岁的女儿,而眼前这个女婴让她确实有些为难,家境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考虑以后的生活,可就在她抱起女婴的霎那,女儿的哭声然而止,随后的那个动人的微笑,足可使周边的冰雪在瞬间融化,正是这个微笑让母亲决心把她带回家,母女邂逅在雪花纷飞的一刻,于是家中的女儿取名为雪儿,而她就是冰儿。
时间在指间不经意地流逝,转眼两个女孩都已长大,而且都很漂亮,更有几分惊人的相像,并且喜好相似。都喜欢音乐,喜欢读书,喜欢看雪,赏梅,吃棉花糖,母亲的脸上挂满微笑,为她当初的选择感到一丝欣慰。
冰儿十六岁那年,跌倒在房间里,醒来时周围是刺眼的白色,见到母亲时,母亲微笑地告诉她没事的,那微笑却中那般勉强,而且她分别看到母亲的眼红红的,好像哭了许久。
她,住院了,整日与姐姐聊天,望着窗外飘飞的落叶,笑着告诉姐姐等她出院了,要和姐姐去看雪,赏梅,一块儿去吃棉花糖。姐姐听后却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冰儿并没有出院,她的病情恶化了,开始脱发,其实冰儿已从护士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病情,先天性心脏病,无人时,她哭过,这也许就是当初被抛弃的原因,但想想妈妈与姐姐,她反而感到许多欣慰。
一日清晨,冰儿在昏睡中被雪儿推醒,冰儿,快看,快看那,下雪啦,下雪了%26姐姐说了句你等我便跑了出去。
雪儿没有再回来。
就在雪儿过马路时,一辆货车迎面驶来,伴着一声刹车声,雪儿倒下了,手中的棉花糖也飞到了空中,飞得好远,好远。
急救室里,雪儿拒绝急救,她拉着母亲的手,急切地说:妈别哭、别哭,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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