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我和父母回了老家。湖南天冷,每天都要套上厚厚的衣服。哈出的气在空中形成漂亮的白色的热雾。
今年因为各种原因,回来的人少,家里就好像这天气冷冷清清的。父亲拉起我的手,悄悄地跟我说,“走,我们去找年味。”
年味?我眨了眨眼睛,问他,“什么是年味?”父亲回答,“就是热热闹闹一家人,你在其中感到快乐,幸福,那就是年味。”我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个头。
晚上,奶奶招呼我们来包饺子。我欣然同意了,站在一旁跃跃欲试。堂姐的任务是擀面团,她将已经处理过的面团揉好,切成一段一段的,将这些面段小心放在旁边的盆子里,留下最后一段。她把那条面段又切成了几块小面团,将这些小面团用擀面杖擀成一张张均匀的圆薄片。这最后的圆薄片,就是用来包饺子的皮啦。
堂姐擀出一张皮,我便拿走一张包饺子。我用汤匙在碗里舀出一团肉馅,放在手中平摊的饺子皮中间。然后将饺子皮对折,在饺子的边边捏出花边,还注意要捏紧,防止下油锅时饺子皮被水冲开,肉馅掉出来。
我做得正津津有味,突然脸上被人摸了一把,然后听到有人在吃吃地偷笑。我抬起头来,看见对面的堂姐一张脸憋的通红,风铃般的清脆的笑声从嘴角泄出。
奶奶也很乐,“小花猫。”我照了照桌上的镜子,我的脸颊上多了三道白色粉迹,看样子真像个小花猫。“看我的。”我拍了拍堂姐的脸,手上的面粉都往她脸上跑了。她也变成了一只小花猫。我们互相看着对方,都笑出了声。
就是热热闹闹一家人,你在其中感到快乐,幸福,那就是年味。我现在感觉很快乐,也很幸福。我想,这便是父亲所说的年味吧。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是一首充满了过年气氛的诗《元日》。现在,只要你打开窗户一瞧,准能感受到浓浓的年味儿。
耳旁的鞭炮声不断——“又到新年了,又要放爆竹了!”弟弟在家里欢呼着。每到夜幕降临时,便能听到外边里传来了“噼里啪啦”、“嗖嗖嗖”的爆竹声,刚开始还有点稀疏,不一会儿,便响成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要沸腾起来。一股股爆竹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节日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浓。家家户户贴对联——除夕下午,我和爸爸一起来贴对联。我选了一副“福临宝地千秋盛,财运家门万事新。一帆风顺”。
这副对联表达了我们一家人美好的心愿,于是我决定把它贴在前面的大门上。我在对联的背面涂上浆糊,爬上凳子。“上一点,”“多了,”“右角往下一点,”“好!”在爸爸的指挥下,我贴好了第一副对联。接着第二副、第三幅……其乐融融吃年夜饭——“吃饭了。”妈妈叫唤着,菜桌上摆满了一大桌美味佳肴,有香甜润滑的莲子圆,有鲜美的鱼,有红通通的大虾……一阵香喷喷的气味迎面扑来,馋得我垂涎三尺。桌上的酒开了盖,正一直冒着小泡,仿佛一个劲儿地嚷着:“快把我倒出来,我等不及了。”
饭桌上,我们一家人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新年真是一个炮竹震天、火树银花的节日,家家喜气洋洋,人人春风满面。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题记
是错觉吗?记忆中的年味越来越淡了。就像一片茶叶,被泡的次数多了,茶的味道也愈来愈淡了。到最后只剩下外表淡淡的`绿色而没有香味了。年味也会这样吗?
小时候的年味很浓,在家帮大人们大扫除,贴春联,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喜庆的气氛。回到老家拜年,饭桌上总能传出笑声,小孩子笑嘻嘻地领了红包,道完谢,飞似的跑到商店买零食和鞭炮,在晚上放各种类型的烟花爆竹。那时候,烟花在空中绽放,把漆黑的夜空照得犹如白昼,也照亮了所有人幸福的笑脸。道别时,每个人都笑着说再见,特别是小孩子,他们期盼着下一年的见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孩子渐渐长大,年味越来越淡了。面无表情的贴完对联,屋中只有收拾东西的声音,温度好似在零下几度。回到老家过年,吃饭时只有夹菜的声音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我只能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塞饭菜,然后筷子横在碗上,把碗轻轻一推,我吃饱了。溜似的跑出了门,无聊地放着鞭炮,嘣看着鞭跑在空中爆炸,自己一个人放完鞭炮,回家看见所有人几乎都在玩手机,上了二楼,看见正在打看王者的堂弟,百无聊赖的我只能无奈地笑笑,拿起手机玩游戏。在老家的几天,每天如此。道别时一句淡淡的再见,然后重新踏上回家的归途。
年味淡了,淡得就像一杯无味的白开水。小时候浓浓的年味和欢喜的气氛,不知去了何方。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时间如白驹过隙,再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我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过去的一年是快乐,或是悲伤。但那些已然留在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与家人重逢的热切期盼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在这期间,一股浓浓的年味弥漫在家人之间。
大年三十的上午,我随着妈妈上街区去买年货。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前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红对联。人人见面都会说声“恭喜恭喜,过年好。”随处可见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前去走亲访友的人。来到集市上,各式各样的年货呈现在眼前,有水果、又干货、还有红灯笼、剪纸、中国结等。每个人都在认真的挑选年货,年在推销员的吆喝声和小孩们的嬉戏声中,拉开了序幕。
到了除夕夜,大人们在厨房里忙活,油汁在菜上呲呲作响,水煮鱼、红烧肉、烹鲜蟹……一道道美味佳肴上桌,随着妈妈的一声“开饭啰!”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听着窗外的鞭炮声;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说着自己对新的一年的展望。当到了新的一年倒计时,全家人会伴随着电视里,倒数十个数,“3——2——1!”紧接着的是杯与杯之间的碰撞声和长辈们的祝福声。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除夕的夜显得格外热闹。
浓浓的年味中,有菜肴的味道;有鞭炮的味道;更有家的味道。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的。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的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的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的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的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的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祭祖的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的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的,但是本该如此的我还是好像机械般起床,过我的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的祭祖的简化、焰火的渐少,还有我看到的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的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的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的时候点燃。现在的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的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我也难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的艰辛,我没有好像他们一样的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的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只能够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的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的变迁,但也不好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的,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的是传承的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的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仅仅从我的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刚到老家,爷爷忙起来了。他带我去商店买了“福”字。经过爷爷一番叮嘱,我们开始认真贴“福”。爷爷说“福”字是带来吉祥幸福的,能够祈祷在新一年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要用心贴,我们一听,干得不亦乐乎。我拿来一张金“福”字,往上贴时,爷爷说该把“福”字倒着贴,才能够“福到”。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贴“福”字也讲究呢,怪不得我常常看到人家门上倒着贴“福”!
除夕这天,奶奶忙了起来。她把磨好的面粉﹑糯米粉倒入盆中,再加上红糖﹑白糖和其它配料,做成松糕的原料。爷爷早已在灶前把火烧得旺旺的,奶奶快速把木盆放上去了。一会功夫,热气腾腾的咖啡色的松糕出锅了。我看得眼花,来不及欢呼,奶奶又娴熟地撒上芝麻﹑红枣。在一旁的我早已馋了,赶紧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又香又甜,又松又软,好地道的家乡民间口味!
中午,奶奶用红薯粉做了红薯饺,馅是萝卜﹑瘦肉﹑豆腐﹑乌贼干,剁成丁混合一起,再配上传统的调料。一段时间后,奶奶把一个个红薯饺放入蒸笼,过了一会,蒸笼周围散发出阵阵香气!出笼后,只见个个晶莹剔透的红薯饺冲我笑。我忍不住又先吃为快,夹一个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啊,入口香嫩,芳香四溢。奶奶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我吃得美滋滋的,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孙子,多吃点,这可是家乡的特产,在外面吃不到!”
每逢过年,我们家都会收到寿桃,这是50﹑60﹑70﹑80﹑90甚至100岁老人的子女把寿桃送遍整个村子,他们送来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能让人感受到真心的付出,由衷的祝福。分寿桃的寓意是“家家老人健康长寿”。今年是奶奶70大寿,爸爸和爷爷挨家挨户地送寿桃,增进了邻里之间的亲情友情。家乡过年的味儿就是也不一样越!
初八,祠堂里又开始唱戏了。祠堂里楼上楼下是人满为患,笑声不断传来。我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因为我看不懂,也许是我没耐心,只能看热闹。最后只剩下妈妈和奶奶看。走出祠堂,锣鼓声、二胡声还能够传出来很远。整个祠堂则五彩缤纷,台上的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赢得观众们的阵阵掌声……
初九,我们全家又踏上了回常州的旅途。可家乡热闹的情景好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老家的年味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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