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平常一样拿起钢笔写作业,这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可是这个声音实在太小,我起初把它当作一只蚊子,拿起电蚊拍就是一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怎么会没有听到“啪啪”声?我又拿起笔继续写作业,又是那个细小的声音,我用电蚊拍左挥一次,右挥一次,可还是没有打到蚊子。这时,那个声音又大了许多,如同一股涓涓细流钻进我的耳朵。我终于听清楚了,可是听到的头一句话是:“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一张口你就挥舞电蚊拍,太没礼貌了”!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钢笔在说话。
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呀”!看它,咕哝着,态度却好了许多。我一只手拿着它,问:“原来你是会说话的呀”?
它嘟起了小嘴:“我的座右铭虽然是‘沉默是金’,但你没有权力反对我说话”。
“那你今天怎么不沉默,开口说话啦”?
“想当年我在天上做神仙,一张口可以连说五六天,一刻不停。不想说话时,可以闭口三年,当年谁不让我三分”!
“哦,神仙,别扯了吧!就靠你这张嘴还能把如来说成你亲戚不成”。我冷笑道。
“你不信?我当年可是一枝灵山宝笔呢!因为在天上太优秀了,玉皇大帝奖励我下界三年”。它得意地笑着。
“你真会抬举自己。人家神仙下界都是因为做错事被贬下凡间的,从来没听过奖励神仙下界的啊”!
“信不信由你”。
“除非你能帮我做完今天的作业。现在人间是事故多发地带,你回天上的路极其危险,如果你能帮我做作业,我可以给你买保险哦”!
“哼,别想引诱我,我宁愿不回天上也不愿给你做作业”。它把头一扭,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怎么,生气啦”?我把笔盖打开,在雪白的作业纸上划出一条湛蓝的弧线,“我爱你,我的钢笔!因为你能配合我完成一篇篇作文,一次次作业,因为你,我获得了一次次书法比赛一等奖,真的谢谢你哦”!
“这还差不多”!细小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有的话只是过眼云烟,却有一些字,又让你瞬间想起。
慢慢走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那片沙地旁边。
斜斜的土堆不见了,变成了红砖堆砌成的台阶;高大的砖堆不见了,露出了底部被遗忘的水表;陈旧的梯子不见了,只把一簇难以寻找的灰尘留在了沙地里……
我怀念着这里过去的样子,却意外看到台阶旁的一个砖头上模糊不清地露出鲜红色。我的好奇心立刻被挑起了一角,轻轻吹开上面的灰尘,一个斜斜的字体便显露出来:菊。
看到这个字,好奇心便被遮盖了,记忆的闸门顿时打开:我仍然清晰记得三年前王奶奶送给我的那盆菊花,王奶奶并不是这条街的,但她的热情却永远属于这条街。我喜欢到王奶奶家玩,王奶奶也十分乐意接待我玩。
一天,我来到了王奶奶家,奶奶看到我来了,眉毛都弯成了一条线,殊不知,我是来看王奶奶的花的。那儿的花很多,五光十色,让人眼花缭乱,一瞬,瞥见了一个瘦弱的花茎,顶着一朵淡黄色的花。
奶奶看出了我的表情,便不慌不忙的解释着:“这是菊花,你听说过吗?”还没等我回答,便继续说到“菊花,是那种有文化的人喜欢的花……”“那,奶奶也是有文化的人吗?”奶奶摸摸我的头,怜爱的说“我可没啥文化,不过喜欢种花。”此时此刻,我竟完全忘了,王奶奶只是一个“邻居”,而我,却真的把她当成了奶奶。
那天我走的时候,王奶奶把那盆菊花送给了我,她说,这个可以治眼病,你以后会用上。又给我讲了菊花应怎样照看……遗憾的是,王奶奶不久后就搬走了,菊花也很快死了,也许,只有王奶奶,才真正懂得花。
清风把我吹回现实,我将那块砖悄悄埋起。我不想让这份夹杂着对话的回忆,再次被遗忘。
在一则寓言里,有两个人和一头驴走在路上。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这头驴是他们的财产。这故事很老,想必你已经听过,但都是从人的角度来讲的,现在我把它从驴的角度重新讲过。对于四足动物来说,能在路上走总比被拴在树上要强,何况春日融融,两个人都没有骑在它身上,所以它感到很幸福。我不知道驴子知不知道这样一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但这意思它绝不陌生。走着走着,遇到一伙人,嘀咕了几句,儿子就骑到它身上来了。读过这则寓言的人必然知道,他们遇到了一伙农妇,她们说,瞧这两个笨伯,有驴不骑,自己走路。按照人的概念,这伙娘们是在下蛆、使坏。但驴子毫无怨言:它被人骑惯了。
文章写到了这里,我忽然想到要作点自我介绍。我现在是个自由撰稿人,过着清贫的生活。我的稿子发在刊物上,只有光秃秃的一个名字,没有一对括号,里面写着“美国”。基于这些状况,我和那头驴一样知道自己傻,写个文章也本分,决不敢起那种取巧的题目:“人眼看驴”,或者“第三只眼睛看中国”。闲话少说,让我们来讲这个故事:驴载着人往前走,又遇到了第二伙人,又嘀咕了几句,儿子就从驴背上下来,换了老头骑着。驴子知道自己傻,所以谁爱骑谁骑,它一句话都不说。
在寓言的原本里,驴子遇到的第二伙人说:瞧这少年人,骑在驴身上趾高气扬,让老父亲在后面跟着。人心不古,世道浇漓,到了何等地步。老年人的屁股硬一些,但对驴来说也没有什么。糟就糟在又遇上了第三伙人,这是一伙少妇,七嘴八舌地说:这个老头太可恨,自己骑驴舒服了,全不顾自己的孩子,让他拿两条腿来撵你们四条腿。从驴的角度来看,这话讲得没道理,什么“你们”?这四条腿都是我的!既然此驴不骑不可,谁骑也不可,两个人商量一下,干脆就一齐骑上。一只小毛驴,背才是多大的地方。老头骑着脖子,小孩骑着屁股。驴子难免要嘀咕:我就是傻,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你来试试看,这让我怎么走路?
我既是个学究,就得读书。现在的书刊内容丰富,作者名字前面有括号的全是重要文章。有的谈新儒学,有的谈后现代,扯着扯着就扯到了治国之策。当然,这路文章的实质是和别人商量怎么治我们,这就和驴耳朵里听见人嘀咕一样,虽然听不懂,但准知道没好事。总而言之,我看到带括号的文章,满脊梁都是鸡皮疙瘩,联想到那寓言的最后一幕。
这头驴又遇到最后一伙人,这些人对骑驴者说:两人骑一头驴,你们想吃驴肉吗?从驴的角度来看,挨***被吃肉倒也好了。骑在驴背上的`人跳下驴背,一个揪耳朵,一个扯尾巴,把它四条腿捆在一起,穿过一根大杠子,倒扛起来,摇摇晃晃地上路了。那驴头在下,脚在上,它又不是蝙蝠,怎能呆得惯。何况它四个蹄子痛入骨髓,所以大叫起来,但编寓言的人不肯翻译一下它喊些什么。我这篇文章要替驴说话,所以当翻译义不容辞——它喊的是:我得罪谁了,你们这么捏咕我!编寓言的人还编出一个寓意,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考虑到驴的惨状,真不知是何心肝。我的寓意却是:“闭上你的臭嘴,让别人走路。”当然,还有个寓意也说得通:别当驴受人捏咕,要当捏咕驴的人——就算损人不利己,起码也赚了个开心。但这种寓意只适于狠毒的人。
冥冥中,时间健步如飞,初冬到了,在这儿的冬天,不会有北方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般的境界。
但南方这刺骨的寒风却丝毫不逊于北方,每到这树叶凋零的季节,在街上的人总是少得可怜,毕竟谁都不想丢弃那温暖的家不住而跑到街上来受狂风的“摧折”当然,一些迫于公事或赶着做其他事的人在这时便“占领”了这个街头。
他们总会想些办法来保护自己不受冻,于是乎,街上便多了许多的“肉粽”他们还不忘在口中时不时的咒骂几句“这该死的冬天”。
我却与旁人观点大相庭径,他们眼中的冬天似乎只是一个使得生命暗淡,使得人类受冻的'只会搞破坏的家伙,仿佛它什么都不是,也不因存在于世。
真是如此?非然,坦诚来说,他们说的的确存在,但冬天并不是没有好的一面,而是他们缺少了发现的眼。
假如,没有冬天,枯黄的树叶不会“自愿”充当新叶的养分,只会“负偶顽抗”的停留于枝头,世界就会少了许多生命的萌发,假如没有冬天的寒意,人们也不会感受的春天温暖的可贵。假如没有寒冬的激励,就不会有人发出“要抓住花一样盛开的青春时光,不让它凋零在寒冷的冬季”这般壮阔的语言,冬天充当着一个“丑人”的角色,默默的奉献着,它不应是个“罪人”,不应只是受到咒骂。
“嘿!冬天,这有个喜欢你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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