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向往光与热,所以愿意奋力挣扎,冲破黑暗的桎酷;新芽爱恋雨与露,所以愿意经受风尘侵扰,舒展叶片;绿叶眷恋于树木,所以愿意陪伴其度过一载春夏秋冬,一轮雨晴雪雾,当它们被问为何如此,不过说一句,我向往,我爱,所以我愿意。
西边山脚的鸟儿向往东边天际的彩云,所以不顾饥寒风雨,毅然而上。纵使受伤,纵使落泪,在苍穹之下也无怨无悔。
他便是那样的鸟儿,费尽一生飞往高处。谈迁自幼家境贫寒,但其人穷志不穷。及近而立之年,他展开了国史的修订工作。探民间,访古迹,查典籍。前进之路风雨兼程。二十七轮四季镌刻了白纸黑字,也染白了鬓角的霜花。他以为他已经看到了璀璨的彩云,却又有狂风骤雨将其拉下巨著被偷走了。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水,命运的折磨让其快要倒下,但他还向往着那一天啊。于是又是八年,从头再来,终成《国榷》。
因为向往,所以愿意忍受劫难,惟心中之志引导人生之路。而这之中的苦难,便也甘之如饴。
儿子深爱着父亲,纵是无言也能静静陪伴,不须言语与呼号,物质与欣喜,便也有幸福。
雅士林逋时常执一双木桨,乘一叶扁舟游于西湖之上。隔绝了金钱与物欲,喧闹与繁华,惟有注月光为酒,化绿水为诗句,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世人当然不解,远离舒适的日子,来这里过清贫的日子图什么?而他却说:吾志之所适也,非室家也,非功名富贵也。只觉青山绿水与我情相宜。他爱这空山新雨,爱这碧波浅荡,便愿意抛弃世俗与浮尘,放浪形骸于天地间。
因为热爱,所以愿意趋于宁静,即使没有戏台上的一颦一笑,没有炊烟之下的欢声笑语,自然也能给其慰藉。
反观如今社会,所愿真源于所向、所爱吗?利欲熏心、铜臭扰人,人们多已忘了为何在这世上;竞争激烈,身不由己,还有谁能不顾他人言语凭内心做出选择?向往便攀登吧,无畏险阻;爱便追求吧,不需证明。
那么,向心之所向,爱心之所爱,所以呢?
对那篇已经见诸媒体的被提高到64分的作文,黄玉峰老师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如果中学生们模仿该文的文体和立意,以为这样的“创新”就能在高考中得高分,这就很有可能形成误导,因为高考作文毕竟不是文艺创作,更注重考查的是学生对社会生活的辨析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而彭世强老师也无奈地说,高考毕竟要求多拿分数,不能太冒险,对于平时写作水平处于中等以下的同学来说,最好不要轻易地搞所谓的“创新”,对于写作基础较好的同学来说,可以在角度、结构上赋予点新意,但也不能太标新立异,要能让阅卷老师在短时间内看得下去,说得直白一点,考生作文中有好的东西,要善于主动“喂”给阅卷老师。
资深高考语文阅卷人、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王光祖坦承,由于作文阅卷主观性很强,就像做菜肴,各人的口味也不尽相同,所以每年都会有上千篇作文由于初评意见不一,被提交到阅卷中心组复议,改高改低的情况十分普遍。以今年为例,有篇作文初评时第一位老师判了20分,第二位老师给了43分,结果中心组反复阅读后,给出了64分的高分。而另一篇作文初评是70分,但中心组老师复评时一致认为,该文华而不实,脂粉气太浓,结果改到了60分以下。
烟火。
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场等待绚烂的烟火,期待枯萎前华丽的绽放。
序。
时间总是可以腐蚀掉许多东西,比如承诺,比如红颜。我总是兜兜期待下一列客车可以把我带向不知道为何的远方。我回过头去观望自己成长的道路,一天一天的观望,我站在马路边上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看着无数的陌生人面无表情的和我擦肩而过,有时候有些人会停下来对我微笑,灿若桃花。我知道那些停留下来的.人总将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暖色,看到他们我会想到不离不弃。
我总是习惯回忆,沉溺于其中,那些值得人铭记值得人哭泣的东西。当我完全张开怀抱迎接生命里第一辆汽车,我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嘴里满是甜腻的味道,那些粘稠的液体充满了我的口腔。我看到大人们慌张的神色,听到刺耳的鸣笛,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身上狰狞的伤口,第一次觉得原来嘴唇被撕裂的感觉那么痛。
醒来时是扎眼的白色,我张开嘴努力的呼吸,无法发声,撕心裂肺。泪水立刻奔涌而出,在脸上肆意流淌。我在这充满苏打水气味的房间里苟延残喘,看着针扎进皮肤然后冒出一两颗血珠。
有时候我会蹲在车站看着一辆辆客车从我眼前飞驰而过,我猜测着那一辆车上载着我心爱的她,只是每一辆车都走得决然,没有给我任何想象的机会。
我的第一个真心的朋友没有牵过我的手,每当她跑在前面把手伸出来我都没有把手递给她,我紧紧捏着拳头倔强的一个人走在后面,咬着嘴唇。我从来没有主动把手伸给任何一个人,我宁愿相信自己。
第二个真心的朋友让我改变,我开始把手安静的垂在身体两侧,每当她陪我漫步便很自然的可以牵到我的手,终于我才发现把自己放在别人的手心可以感到那种从别人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
直到遇见第三个我愿意交出自己手的人,我颤抖的把手伸给他,他却走得太快,我执着的一直伸着手,直到距离愈来愈远,赶不上他的时候我才颓然收回自己的手。
生命太快,一瞬即逝。像一场盛大的烟火,前一刻美丽绽放,后一刻在泥土中湮没。很多时候我愿意相信承诺,愿意相信那个说愿意等我愿意娶我的男人。可是跌跌撞撞才发现时间乱了流年慌了誓言。偶尔会看到某个美丽的容颜不小心就染上岁月的痕迹,偶尔会听到曾经的信誓旦旦变成无奈的啜泣。
所谓不离不弃。
他说,他以为我来过他的世界,当我永远不会离开。
他说,他沉溺于曾欣游戏,无法自拔,很深很深。
有时候可悲的不是平行线而是相交线。平行线还可以未来的路上彼此遥遥相望,而相交线只能愈走愈远。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也是一场美丽的烟火,你可知烟火易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是否可以将那美丽定格?
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紧闭,嘴唇乌紫,她中风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已经3天了。前两天,母亲的床前是没有人的,而今天,她的3个子女破天荒地都到齐了。老大一脸横肉,倚着床,盯着母亲,眼里有一种攫取的光。小弟小妹各有心事,又仿佛等待着什么。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声音叫道:“3号床,准备记忆移植。”护士的话音刚落,3个人几乎同时一跃而起。
他们3个人将同时移入母亲的记忆,原因很简单,眼看着母亲快不行了,他们私下开始讨论分遗产的问题。但由于母亲突然中风,什么话也没留下,加上3个人以前从未照顾过母亲,对母亲有多少财产谁也不知道底细。
“记忆移植进入程序。”随着医生的话,3个人立即在大脑里开始了搜寻:……一间阴暗的小屋,潮湿,肮脏……沾满油渍的锅台,落灰的橱顶……这不是母亲的 家吗?这样陌生,却又熟悉。老大心想,当自己含冤入狱时,是母亲四处奔走,解救了他;又是在这间屋里,他休养了一年,然后自己找了媚子当老婆。媚子逼着他 抢占了母亲的堂屋,把母亲赶进了这间破房。从此,自己就再没有踏进这破屋门槛。
小妹开始了“回忆”:……腹部的痉挛,巨痛袭来,生下一个血糊糊的孩子。这孩子的双眼被血糊了个严实,睁不开。有人低下头,在孩子眼上一口一口地吮,吮了七七四十九天,血淤散尽后是一双明亮的眼睛……这不是我 吗?妈说过我小时候眼睛睁不开,原来是这样。小妹的心一阵抽搐,正是这双眼睛,给了母亲多少白眼。
小弟脑海中闪出这样一幅图景:在自己家里,媳妇在大桌上吃得有滋有味,母亲却在门边的一张小凳上,手里拿着一个洋铁碗。媳妇不时用刀子般的眼光剜着母亲……这大约是去年冬天,母亲来自己家住 的那些日了。我忙得不着家,原来小蓓是这样对待母亲,难怪有一天回家看见母亲在擦眼睛,我问她,她还说没什么。
3个人都在“记忆”中泪眼模糊。他们都“回忆”到了一个大包裹,土里土气的没见过。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打开老屋的门,找到那个包裹,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是,包裹是一双双崭新的保暖鞋,大大小小的,红红蓝蓝的。他们用哽咽的声音数着:“一双、两双、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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