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时的粗心大意令我后悔不已,试卷上那刺目的分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向家走去,平日里短短的路程现在走起来是那么的漫长。我抬头看了看那刺骨的黑,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地抱怨着:“冬天就是难熬,才刚刚过了六点,天就这么黑了”。
突然,一丝淡淡的、白皙的月光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月亮!她静静地高挂在空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我忽然发现,平日里一直被我所忽略、遗忘的月亮,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看到这,我失落的心情变得轻松多了。
正当我出神的望着月亮之时,忽然,一大片云不知趣地飘了过来,遮挡住了那一轮不大的月亮,霎时,天空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像在天空中撒满了墨水,显得凄冷无比,周围青葱的草木变得灰暗,没有一丝生机,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重、失落。
我回到了家,一放下书包,我便跑到阳台上去看月亮,然而,黑暗依然如故:云依然挡住了明朗的月光。我在心里期盼着:“月亮啊月亮,你快点出来吧!”
终于,一丝轻柔的月光冲破了厚厚的云层,照射在了我的手上。我继续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终于,月亮一点一点地从黑暗中、云层中挣脱了出来,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光彩!这时,我的心中有种压抑不住的欣喜,凝视着那一轮明月。我豁然开朗,不禁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是啊,月亮总是会有缺口的,但最终还不是会恢复了原来的美丽动人,那么人不也像这样吗?海伦﹒凯勒尽管是一个聋哑人,但她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写出了文学著作《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哥伦布不被他人言语所吓倒,而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发现了新大陆。
我曾屡次发现,当我因为前途遥远可怕以致灰心丧气时,我只要想到多年以前我凝视那一轮明月所学到的经验,我便能应付一切。挫折固然存在,但我们可以把它化为成功的动力。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顶针:一生的戒指。
它不是装饰,虽然很像装饰。远远地看,在灯光和日光下,母亲的某根手指闪着光亮,那是母亲戴着戒指—顶针,缝衣、补衣、绣花、纳鞋……做针线活的时候,母亲就戴上它,戴在那根最辛苦最忠厚的手指上,一般是右手的中指上。
最繁杂的活是为一家人做过冬的棉鞋,鞋底很厚,民间叫做“千层底”,因为晴雨都要穿,鞋底薄了不保暖还会渗水。多半寸厚的鞋底,都由碎布层层叠起,每层都用糨糊粘连,然后用密密的针线穿凿,上面纵横排列着数百上千个针眼。
你能想象,在这项制造温暖的工程里,母亲的手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甚至可能受到的.伤痛。针引着线,线随着针,穿过“千层”的雾,“千层”的夜色(因为母亲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专注地做针线活),然后到达鞋底的另一面,到达生活的另一面。针和线在紧张的穿越后,每每是颤抖着到达另一面的,这是它们的驿站,稍息之后,它们又将深入生活的底部,重往另一面,然后再返回来。
在这个驿站里,迎送它们的是母亲的手指,也是那枚刚毅的顶针。
顶针,是的,是顶—针。针有时也不愿见缝插针了,生活中,飘逸的绸、富丽的缎极为罕见,更多的是褴褛的片断需要补缀,坚硬的细节需要穿凿。就这样,同样是金属做的,顶针必须去顶那根针,顶它,支援它,让它不要中途退下来;用力,再用力,到鞋底的那面,到布的那一面,到衣服的那一面,到生活的那一面,去看看,再回来,认认真真缝补日子。
顶针上密集的凹坑,是金属的伤口,它以提前预备的伤,承受更多的伤;它以先天的痛,承受后来的痛。
而十指连心,顶针也是,一颗忠厚隐忍的心的造型。当命运的针线无数次穿过来,母亲的心,该留下多少密集的针眼?
这沉默安详的金属,因藏纳着如此密集的痛点,如此密集的目光和心情,它应该是世上最珍贵的器物。
所以,母亲即使不做针线活的时候,也戴着那枚顶针。
它是伴随母亲一生的戒指。
它是浓缩的星河,绕着母亲的手指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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