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个小小的鼻子,一张微大的嘴巴,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白的皮肤,她就是我的同桌——高溪悦。
有一次,上科学课,科学老师把这节课的内容讲完之后,让我们看科学家的故事,我抬头看白板时发现我和高溪悦的桌子中间有一条宽宽的缝隙,于是,我就把我和高溪悦的桌子推合了起来,高溪悦突然把头埋到桌子上,我以为她不舒服了,马上问她:“你怎么了?高溪悦!”她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又问她一遍:“你干什么呢?是哪里不舒服吗?”高溪悦满眼含着泪珠呜咽的说:“你刚才把我胳膊上的肉给夹住了,你都不知道吗?你知道有多疼吗?”我连忙对她说:“对不起!高溪悦,我没有看到你的胳膊放在那里,我不是故意的!”高溪悦一只手摸着被夹红的'胳膊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在那时候放学的铃声响了,我们一起去站路队放学回家了。
还有一次,上英语课时,老师让拿出字帖练字,我把字帖拿出来放课桌上,准备拿笔,发现笔袋竟然忘带了,高溪悦看我没有练字,就问我:“郭舒畅,你怎么不练字啊?”我挠挠头说:“我忘带笔袋了。”她马上递给我一只笔说:“给你,用我的吧!”我连忙接过笔说:“谢谢你!高溪悦!”
从这些事情中,你们是不是也觉得高溪悦是一个善良、大方、大度的女孩儿呢?我喜欢我的同桌——高溪悦!
在我的身旁,坐着一个少女,看着就像一幅美丽的花卷。
一头柔顺的长发堪堪及腰,宝石般的双眼炯炯有神。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仿佛刚出生的娃娃一般,让人第一眼羡慕的紧。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我以为她与我不同。怎么说呢,如果我是行走江湖的侠客,那她就是不食烟火,高高在上的仙子。光是第一印象,我们俩就有着天壤之别。但事实证明,我们俩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她可以说跟我一样皮,还可能略胜一筹。刚开学没多久,她就和班里的男生打成一片,活脱脱的孩子王啊。好的事情跟她就像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反倒是坏事,每次都少不了她的份,而且往往都是她带头。偏偏她成绩在班上还是名列前茅,老师对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说,他得有多皮。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否认她的善良。我尝尝看见她给流浪的小动物们喂吃的,在学习上对同学们也是毫不吝啬,同学们不懂的,她总会热心的帮助,就像一个小老师。
不仅如此,她还特别细心,有次运动会,同学们都只知道带水,只有她想到带了药箱,果不其然,她带的药箱派上了大用场。有个同学摔倒了,血哗哗的流,还好她带了药箱及时止血,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样一个善良细心,又调皮可爱的仙子,正是我的同桌——淑兰。
我已经记不得她的长相了。只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却怎么也忘之不去的。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末,我们住宿生返校的时候。可惜天公不作美,淅沥的小雨不停地下着。在车上的时候或许我还会有心情去欣赏雨姿的谴绻,再感怀一下昔日《情深深雨蒙蒙》中的浪漫片段,或想象着雨打芭蕉的意境,可是下了车,在雨中漫步,我却是极其不愿的,谁都知道,现在的雨啊有酸性。
不过从兴隆小区到学校之间的一段路却不得不步行前去。我脱下校服上衣,披在头上,把书包往怀里一塞,闷着头就直向校园的方向窜去。可见到路面低洼处积起的一个一个的小水坑,一不小心就会踩进去溅上一身水,兼雨天路滑便又放慢了脚步。
鼻间一股泥土的腥气怎么也挥之不去用手狠狠的蹭几下,空气中有着雨天特有的沉重,学校今天似乎特别远。
“你怎么不带伞呀?”陌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与此同时,一把样式老旧的棕伞庇在我头顶。我转过头来探看,一位身高多我几公分的奶奶正含笑地看着我,她鬓发之间有些斑驳,身着一套深蓝色衣服配一双绿色胶鞋。“伞在学校呢,奶奶你怎么这时候出门啊?”“你可能不知道,耶和华告诉我们要行好。”
“我姥姥也信耶和华。”一种信仰,不过“神爱世人”什么的。
我有点抽搐,毕竟这与电视剧中主角跳崖不死,而又获得无数秘籍宝藏,练成之后重出江湖名利双收,成为一代大侠同样狗血恶俗的“雨中送伞”事件竟然发生在我身上,而且是在一个阴雨天的小区街道旁,和一个不知名的老奶奶扯关于“耶和华”的种种。
不管如何,我们总算是踱到了校门口。我开口向她道谢,她却停住不动,用手在胸前顾自地划着“十”字,然后伸出布满褶皱的手轻轻拭去我额前发端的水珠,略显苍老的眼瞳倏然之间充满了爱怜,在细密的雨幕中反射出一种温润,像阳春三月的和风伴着暖阳,让人无法拒绝的美妙。一股颤栗由心底升起,我来不及阻止便流过所有的神经,蔓延到指尖,殆尽。
默默地,她已向那方走远。我在雨中久久呆立,顷刻间发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像一丝丝无形的线正在我与他人的心灵中穿行。或许我眼中她给予的善良只是一种纯粹的信仰,但她更多的带给了我人与人之间最应有却又最稀缺的温热,那便是爱,便是善良。它质朴无华却又沾染着人性的魅力,昭告着世人应唤起心底最真挚的那份善良,将它的魅力向尘世间无休止地蔓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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