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我心中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她就像顶天立地的盘古,就像枪林弹雨中的盾牌,就像阴雨中的一缕阳光。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妈妈很博学,很厉害,像超人一样,一下就长那么大了。但是,我偶然发现了一个老相册,从此改变了我的看法。
翻开相册,里面记录了我们家中的点点滴滴,生活琐事。我快速地翻阅,翻着翻着,突然一张黑白照在我眼前闪过,我心中纳闷:嗯?为什么会有黑白照呢?为了一探究竟,我开始往前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奇怪的是它竟和挺多的黑白照挤在一起!为什么让我感觉仅此一张是黑白的?我带着疑问望向了它。照片上有一位女孩,这女孩的左眼旁边有些灰色印记,可能是胎记吧?当我欣赏完这张美照,目光转向了照片旁边的字,吓了一跳,之前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我连忙把照片拿给妈妈看,妈妈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有天晚上,妈妈神秘地从包中掏出一个毽子,自顾自地踢起来。越踢越稳,越踢越有劲,辫子飞扬。毽子在妈妈脚上就像一只燕子,不停地飞舞着,上下翻飞,十分灵活: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妈妈……我看呆了。到第三十踢的时候,妈妈一手伸出,稳稳抓住毽子,神态自若,飘然而去。我赶忙追过去,“妈妈!”“什么事?”妈妈转过头。“就是……您是怎么做到的?”“哈哈,这可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了!”“请您教教我吧!求您了!”妈妈笑了笑,和我约定了时间。
这是个夕阳满天的黄昏,火烧云堆在了西边。尽管一层又一层还是挡不住灿烂的阳光,它们从小缝隙中蹿出来,渐渐合成一个大光圈,十分耀眼。突然,光圈闪动起来,一个少年映了进来,手舞足蹈,一个花色的彩头飞来,被那少年用肚子一接,再随之下滑,当到达他的脚时,被他借势一勾脚,巧妙地又送出去了。对面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左眼旁边有些棕色胎记。
一个四十岁,一个十岁,却相互明白了对方童年的快乐。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谁也不能反抗生命随波逐流的悲欢离合,三年时间弹指即逝,离别在即,特作此《岁月的童话》以留恋那些曾经鲜艳美丽过的画面。——题记
也许是那年还小,一不小心,我爱上了一个粉红色女孩的百褶裙角。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琉璃似的眼睛,金墨般的齐肩短发。我迷恋她的轻灵,陶醉于她的微笑。可是后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说声“再见”就分别了。从此之后,在记忆里只留下了她米白的裙角。
可当我还没有告别失去那个粉红色女孩的痛苦,我便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地...... 那年,清华中学。我和豪便是在08年认识的,那一年,我刚刚到清华中学,也许是宿命之中吧!在那个樱花灿烂得似云若霞的季节里,我便和那个纯白色少年相识了。我们无所不谈,好像孪生兄弟一般。后来,我通过豪又认识了羽,于是我们三人成了牢不可破的“铁三角”。我们吟唱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默读着“承君此诺,必守一生”。可有一天,我真的得离开了,我只有对豪说:“今昔一别,一别永年!”豪看着我,直到无法再挽留我下来,于是那天下午,有些人哭了,有些人笑了,然后有些人沉默了,谁也无法想起,清华中学曾有过我的出现......
这几年的初中生涯,恍若流梦一般,告别了许多许多人和事,我真的忍不住哭了。我叹,我寻,我留。我叹花期渐远,袖舞流年。我寻昨日之诺,今朝祈愿。我留逝水流年,白首韶华。可是,梦醒了才知道“千载太虚无非梦”矣!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可是,我不相信夙缘!
不不不!我命在我,我定胜天!我留不住时光,但我留得住回忆。梦虽醒了,总会有痕迹的。翻开岁月的童话,一切都和着荏苒的时光和最柔软的地方——铭刻在我的心中。
她不讲阅读理解,只是用名家文豪的作品填充课堂,从小我便结识了余秋雨、刘震云、张抗抗还有老李最喜欢的迟子建。她的作品让我领略到生活细小处的伟大和美,原来生活也可以选择如诗般优雅,只消遵从内心。他不讲起承转合,而是真正教我们用生活实事来抒发情感。她爱旅游,相机记录下来光影,而她记录下来时空。走过天鹅湖,她将天鹅湖消减的湖畔定格为明年的故友重逢,走过岭南黔地,她在氤氲湿气间向我们吞吐李白在蜀道留下的豪情,回到阔别的黑龙江,她重拾起故园的雪,讲述自己的童年……老李以一颗赤子之心,在应试教育的迫近下,为我们保留了语文,抑或是内心的一方净土。
我爱上了老李的课,也爱上倾听自己。那一天,捧读《追忆似水年华》。主人公那种与不同时期的自己交错的感受令我会心。乘着夕阳,我回到当年的旧屋。斑驳的漆墙投下绿藤的影,初发的草芽埋没在曾经的足迹之中。我踏着旧路,好像与自己并行。这些细腻的感受如夜里微润的月光,经由老李在我心中苏醒。
上了初三,一场大病让我与老李断了联系,紧接着就是结业,初四。生活节奏快了起来,题海中的我已不觉自己竟许久未细嗅墨香了。为了一个分数,我渐渐抛弃了心中对语文的追求。但对生活却也愈加麻木了。
又是一个飘雪的冬日,我重回这梦开始的地方。“回来了?”“回来了。”历经数般波折,聊聊给予又唤起了我心中的.热度。她的笑仍爽朗如东北的黑土红稻,我坐在旧我身旁,课堂又成为我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心灵疆场。
老李的课堂辗转城市南北,我的步履追随西东。我这才明白,我的心在这里,我的真实的生活也从这里开始。
无问西东,再续前缘。
我们都在时光的流转中,学会爱与被爱。――题记
最近常常会有空闲。这些时候的自己,会潜伏进年幼甚或是不算太遥远的记忆,看着自己十五年以来的岁月,觉得愚稚,觉得轻狂,觉得忧伤。在父母慢慢走向衰老的时候,总有一股异样的火焰炙烤着我的内心。我时常会犯些有心或无心之过,而被我伤害过的父母与这些年来犯过的许多错误,会让我在一场盛大的思索中深深自省。
父亲
说实话,在童年以至于如今还留有的记忆中,总少不了父亲愤怒的脸。自己与他的争吵,大概从拥有争吵的能力时便已经开始。小时候的争吵大部分来源于一些小事,譬如作业没有上缴,听写忘了签字,有一次的考试出奇得差,等等。我承认自己在小学时不是个上进的人,即使到了现在也依旧不是。知识因了对父亲的聒噪甚感厌恶,认为他是个极罗嗦的人,所以导火索总是先被自己点燃。这时父亲便会一巴掌掴上脸来,说一些难听的话,或是将我的一些漫画书掏出来撕个粉碎。那个时候心中的恨意便层层叠叠蔓延上来,嗫嚅的嘴唇不停抖动,默念的只是一句话:我恨你,我恨你。
长大后,自己与父亲的关系逐步走向平稳,父亲也因我已经长大而甚少再打我,只是争吵还时有发生。这一段时期中的争吵,一半是基于自己的叛逆,为了自己心中的所谓正确而不顾一切;另一半,则是针对童年,因了自己认为小时候那些值得拿来吵一架的小事太过于小事,内心里为几年前的自己不甘,为那些受过的巴掌不甘,试图找到一些补偿,于是,小时候的事情被我一件件地搬出来,被我一件件地拿来指责父亲。父亲在与我争吵的时候,多半会眉头深锁,好半天才得以插上一句。怒极了,他也会动巴掌,只不过这一掌打在身上,分明没有小时候的那般疼痛。我不知道,是我真的长大了,还是,在岁月一遍遍的流逝中,父亲真的老了。
母亲
母亲是位老师,在教育我的问题上,不是个提倡动不动就用巴掌的人。只是我自己错误地认为,这便是母亲的软弱,于是,经常在她还没说上自己两句时,先将她数落一通。母亲是个懂得忍耐的人,她对于我的言辞只是不予理会,继续地说完她要说的话,然后慢慢抽身走进里屋,沉重地关上门。次日早晨,当我看见打开门走出来时还红着眼圈的母亲,嗓子便像被什么突然间地堵上了,愧疚一阵阵地袭来。
有人说:“那时,明明心里很难过,很想跑过去说:‘妈妈,我错了,您别难过了。’可是话到嘴边就突然变成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又不是我的错。’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只是为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自尊’,就是不愿意去承认真相。”
这不就是自己的写照么。
我承认我可以欺骗全世界却骗不了自己。某天夜里的梦中,梦见父母出了车祸会吓得惊醒,之后还会一阵阵地心悸,尽管在睡前还与他们大吵一架,并且恶毒地说,你们还不如去死;某天在学校和同学大打出手,只是因为他们说了一两句父母的坏话,尽管在早上出门时还悻悻地将门一摔,扬长而去;某天晚上自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始终不看着屏幕只盯着手表,因为父亲出差去了外地而母亲有事需要晚归,,害怕他们出了意外,尽管因为和他们生气所以已近三天没有和他们说话;某天华灯初上的时候自己蹲坐在马路边上,手中握着一塌糊涂的模拟考试的成绩单,想着他们现在正为我担心,一定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问亲戚老师我在什么地方,而自己回去分明又会给他们带去另一份难过。尽管在上学前还刚刚和他们说过,你们没权利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这些让我记忆犹新的事情贯穿了这几年的时光。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做让他们伤心的事了。可是,自己仍旧死性不改地和他们吵架,只不过不同的是,在我张口说出那些我不该说的话时,心中有一根针,在慢慢地刺着,告诉我,这有多么疼痛。
自己
经过了这些年,经过了与他们的争吵,经过了叛逆与自己的深思,我终于明白,这些年我真的错了。这十五年来犯下的错,让我在想起流年时觉得异常沉重。现在,我终于学会了向他们表达自己的爱,同时也明白,这十五年来的自己,尽管特别胡搅蛮缠,尽管仍旧死性不改,尽管一直令人讨厌,但依然是被他们深爱着的。每一段生命,都是在错误的磨砺中,学会爱与被爱,包括轻狂的自己。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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