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征途中仍有不少革命先烈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仅“血战独树镇”一仗就有百余名将士英勇献身。从泌阳县烈士陵园到独树镇七里岗人民英雄纪念碑,再到红二十五军长征纪念碑,一座座纪念碑、一块块墓地,都在默默诉说着革命先烈们的英雄事迹。也正是他们的鲜血,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通过聆听他们的故事,也让我爱国、爱党的信念更加坚定,勇往直前、无私奉献的意志更加坚强。
在挖掘长征故事的同时,革命老区日新月异的变化也让采访团成员感到欣慰。昔日偏僻闭塞的贫困山区,在党的好政策的领导下,道路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长、越来越平坦。如今,村民们种植的果子、药材,养殖的鸡子、肉牛都能方便的卖出去了;依托青山绿水、环境宜人的优势,不少地方都搞起了景区开发,而周围的村民不仅实现了家门口就业,还能发展农家乐,从事旅游服务业。群众的腰包鼓了,他们笑的也就更甜了!
重走长征路,我们用文字传播了长征精神、展现了发展成效,同时也让我们自己的心灵接受了一次洗礼。没有国便没有家,国家强大了,我们的小家才会幸福。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建设美好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
曾经身经百战、九死一生的传奇将军,88岁的王定烈老人至今仍喜欢在家里穿草鞋。他难以忘怀六七十年前的那些往事。1936年7月,王定烈所在的红四方面军第5军第二次穿越草地。这一次,18岁的他准备了一条拐棍。
“在草地上行走,随时都可能陷入泥潭。”王定烈回忆说,“每走一步,都先用拐棍这儿戳一下,那儿捅一棍,找到一块能够落脚的地方后再迈出下一步。”进入草地后,王定烈患上了重感冒。两天后,师长兼团长郭锡山见他的病情没有好转,借故把他丢弃在荒野之上。
“幸好政委万汉江赶来,与郭大吵一架,几乎动了枪,才又把我找了回来。”王定烈回忆说,郭锡山在后来西路红军血战河西走廊的战斗中当了叛徒。1936年10月,王定烈随部队开始西征。这支由2万余名红军将士组成的西路军,经过几个月的浴血奋战,最终兵败在一个名叫石窝山的地方。
1937年3月,敌人包围了石窝山的西路军余部。王定烈和战友们凭借有利地形进行阻击。上午10时,敌人突然占领王定烈所在团的右翼前沿阵地,七八个敌骑兵挥着马刀冲了上来。“一个敌人拨马冲过来,举起马刀朝着我的头顶斜劈下来。好在一个战友调转枪口,将敌人击落马下。”王定烈回忆说。但,王定烈还是被子弹击中。一颗7.9毫米的步枪子弹从他的左后腰穿进去,打穿左肾,之后向上,卡在脊骨间。他当场晕了过去。
苏醒时,已是下半夜了。王定烈在尸体堆里,又找到两名负伤的战友。第二天,他们找到一个独屋,里面有二三十名红军伤员挤躺在一起。于是,他们走进去,也挤在一起,晕晕乎乎地睡着了。“突然,一挺机枪从窗户里伸进来嘎嘎怪叫,满屋的人立即被扫倒一片。紧接着闯进来的马家军手举马刀一阵疯狂乱砍。”王定烈比划着手势,“我的头被猛击一下,一下子又昏过去了。”
记者注意到了老人的伤疤:耳根上部的一条刀痕深及半个脑门,左右手各有一道伤深及骨的刀疤。当时,王定烈戴的棉帽上,有一个铁片做的“耳朵眼”,恰好挡了一下马刀,才使他的半个脑袋没有被削去。他手上的刀疤,则是在遭到刀击的一瞬间,本能地护住头部而被砍伤的。
等到王定烈再次苏醒时,天色已近黄昏,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牺牲了。他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沿着小路走了。两天后,他还是被马家军俘虏了。王定烈和被抓来的其他西路红军,被关押在甘肃省甘州(今张掖市。天气渐渐变暖,几乎每天都有死亡的战友被抬出去埋掉。他身上的刀枪伤口,四处化脓,腐烂发臭,生了许多白花花的蛆虫。
“一天,来了一位身材修长的女护士,她仔细地为我擦洗伤口。当擦到腰上时,她‘啊呀’尖叫一声,捂着嘴转身跑了。原来,伤口处生的蛆已经结成了团,扑拉拉地直往下掉。过了一会儿,女护士又转回来,流着泪用纱布将一团团的白蛆从伤口处拨下来,把腐臭的烂脓一点一点地用盐水洗干净,整整用去了一大堆纱布。”王定烈回忆说。
后来才知道,这个女护士是地下党派来专门照顾重伤病员的。在她的照料下,王定烈的伤也渐渐好转。这时,叛徒郭锡山企图劝降他。
“我在团部当书记的时候,和郭锡山打过几个月的交道,知道他的德行。这个家伙打仗不行,平时讲吃讲喝,干部战士对他都很反感。”王定烈回忆说。然而,横在腰脊上的那颗子弹,卡得他始终直不起腰,在叛徒面前只能弓着背。这让王定烈十分恼火。“在叛徒面前挺不直腰杆子算啥玩意儿!”王定烈回忆说,他牙一咬,心一横,硬是一挺,那颗横着的步枪弹头顺了过来,和脊骨平行,如同动了一次手术。
王定烈的腰直起来了!后来,在党中央的交涉下,王定烈被释放了。在之后的革命生涯中,他又参加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最高职务曾任空军副司令员,1961年晋升为少将军衔。而那颗子弹却一直在王定烈的腰里停留了16年,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得以取出来。至今,这颗子弹,仍被他保存着。
70年前,工农红军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战胜数十万敌人的围追堵截,征服雪山草地、峡谷激流等难以想像的艰难险阻,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谱写了一曲惊天动地的英雄史诗,为后人留下一笔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在长征胜利70周年之际,本报采访了生活在我省的老红军李布德、马志选、李国策,请他们回忆了那段难忘的岁月,以此纪念长征,让后人永远铭记长征,让长征精神代代相传。
夜过鬼门关
[人物档案李布德,四川营山人。1918年6月出生,1933年9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曾任红四方面军第九军战士、文书等职。参加过平津、太原战役、抗美援朝等。1988年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奖章。]
1936年2月,我在红九军当文书,虽然只有16岁,但已参加红军三年多了,经历过很多生死考验,但第三次过草地前翻越“万年雪山”党岭山,使我至今难以忘怀。
党岭山位于现在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境内,主峰海拔5400多米,积雪终年不化,气候变化无常,时而狂风漫卷,时而暴雨倾注。当地群众中说:爬上党岭山,如进鬼门关;若无大圣胆,难以再生还。先头部队白天翻越党岭山时,因狂风暴雪袭击,损失比较大,所以我们决定夜间行军。这天,我们来到党岭山脚下,只见山势悬崖叠峭,冰封雪锁,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黄昏时分,部队出发了。我们连行进在大部队中间,连长在前头带队,我跟着指导员断后。队伍借着残月微光,踩着前面趟出的冰雪路,一个紧跟一个,踏着蜿蜒崎岖的雪路向上摸索行进。开始行军时,大家情绪还十分活跃,又说又笑,行军速度较快,掉队的也少。越往上爬,积雪越厚,天气越冷,空气也越稀薄,人的体力消耗越大。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战士,一瘸一拐,一步一喘,慢慢掉下队来,停在路旁。指导员赶忙上前去对他说,来,我搀着你走,停下来就会冻死的!随即,从这位小战士身上摘下长枪,背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继续前进。
夜越来越深,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战士们个个都变成了雪人,整个队形好似一条银蛇,在雪山上缓缓移动。又有一个战士掉队了,指导员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咬咬牙,再努把力,坚持就是胜利。说着,又要帮这位战士背枪。指导员身上已经扛着两支长枪了,不能把他累垮啊。我抢上前去,把枪拿过来,背在了自己身上。枪虽不重,但当时我年小体弱,而且又累又饿,多背一杆枪,顿时感到眼冒金星,每迈一步都像要用出全身的力气。这时,突然听到指导员说:小李,抓住马尾巴。话音未落,马尾巴就递到我手里,我紧紧抓住马尾巴,踩着马蹄印,跄跄踉踉走了一段,人借马力,才缓过劲来。
越往上爬,山势越陡,道路越滑,好多战士的双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走一步跌一跤。有的战士摔进了深谷,有的战士滑入了雪坑,还有的战士硬挺挺冻死在路旁。接近山顶时,战士小张突然摔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指导员急忙把他抱在怀中,伸手一摸,浑身冰凉,赶快拿了床棉被盖在他身上。
一会儿小张苏醒过来,看着指导员和战友们焦急的脸庞,气息微弱地说:指导员,你们走吧,别让我连累了队伍。指导员紧紧抱着小张的脸,哽咽地说:别说傻话,我们就是抬也要把你抬下山。大家互相搀扶着艰难地站立起来,又迈开了前进的脚步。就这样,我们战胜了严寒、饥饿和死亡威胁,翻过了风雪弥漫的党岭山。
重走长征路,我们用文字传播了长征精神、展现了发展成效,同时也让我们自己的心灵接受了一次洗礼。没有国便没有家,国家强大了,我们的小家才会幸福。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建设美好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
“岁月可以改变山河,但不朽的精神与世长存。新时期,面对新的历史条件和新的历史任务,面对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我们仍然需要时时回望长征,仍然需要弘扬伟大的长征精神。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更应该坚定信仰、牢固信念、忠诚人民、敢于担当、艰苦奋斗、严于律己、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姓谋福利。”中国日报河南记者站站长史宝银在重走完长征路感概地说。
“青丝树叶我的房,青石板上我的床,***退敌人回山岗,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是记者在途中一处称做“红军床”的大石头上看到的。这首由后人刻在石头上的诗句深深表现了,红二十五军的将士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极为艰难的年代里坚持斗争,展现了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也深深地震撼了记者。
作为一个生活在红旗下的当代青年,享受着革命先人的奋斗成果,是幸福的一代。我所理解的长征精神是一种乐于牺牲,不畏艰难的乐观主义精神。新时期,面对新的历史条件和新的历史任务,面对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我们仍然需要时时回望长征,仍然需要弘扬伟大的长征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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