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过,我们的心早已死在最繁华锦簇的时刻。
你选择往东,那么我就固执地往西走,从今以后,有着不同的境遇,各自辗转在不同的命运里,各自匍匐在不同的`伤痕中。当飞机把我们的回忆带上九千米的高空,当火车轰隆隆地斩碎我们明媚的青春,我是那么难过地,难过地,哭了。
时光没有教会我任何东西,却教会了我不要轻易地去相信任何一个神话。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忘记了。
于是我说,就算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也会苟且地活着。
于是我说,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因为这个肮脏的世界,根本不值得我去怜悯。
我在车外朝着车内的你大喊。我说,你一定要给我写信。你看着我大喊,笑。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你有没有说什么;只有我自己的喊声,在苍白脆弱的空气里,兀自飘散。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卑的世界中,只是我们习惯了用光鲜的外表来掩盖一切伤痛。这是你告诉我的。
那天的烟花如开在时光彼端的妖艳的曼珠沙华,迸发,燃烧,碎裂,陨落。
我们一起把光阴剪成最奢侈的烟火,繁华的新娘,尖锐的霓裳。而时光的羽毛站在云顶嘹亮地唱,暗了边疆,断了流光,灭了洪荒。
我们一起咬牙看雪地里,听怎样怎样的一个又一个城倾。从此我对你说我是你左手的故乡,右手的异乡。
吃了晚饭,丁零零,电话铃响了,原来是爸爸要带我去看烟火。我听了真是兴奋不已。在等待爸爸的间隙,奶奶和我一起到阳台上去看月亮,因为今天多云,无数颗繁星全都躲在云层里,一轮圆月像光华四射的水晶球挂在天空,照亮了漆黑的世界。树啊,河流啊,房子啊,全裹在一层银色的、薄薄的轻纱中,皎洁的月光如倾泄的清流,注满大地。
爸爸的.摩托车声从窗外传来,他大声地喊道:“俪俪,快点下来,再多穿点衣服,外面很冷的。”我马上穿了一件衣服,迅速地下了楼,车“嘟”地一声离开了家。一路上,凉风阵阵,开始觉得蛮舒服,渐渐的,感觉有点冷,让我尝到秋风的滋味,幸好衣服穿得多。快到行政中心时,前面的汽车、自行车都堵住了,我们的车只能停停开开,开开停停,慢得像龟爬。我心里真着急,眼看着前边快要到目的地了,可路上就是人多开不快,可能是全嘉兴的人都想办法跑出来了,想看看这难得一见的美妙烟花。好不容易,在交警叔叔的指挥下,我们停了车,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天上的圆月跟随着我,今晚是团圆的日子,月色是多么迷人。突然,天上“啪”地一声,礼花像流星一样出现了。红的,蓝的,紫的……五彩缤纷,万紫千红。“哇!”真好看啊!人山人海中叫好声一片连一片,使人忘记了白天的疲劳和夜晚的寒冷。今晚烟花连续绽放了近30分钟,一会儿如天女散花,一会儿又有繁花似锦的“菊花”布满夜空,一会儿晶莹透亮的“星星”向你扑来,一会儿又见“五彩蘑菇云”向上升腾……
烟花晚会结束了,人们陆续回家,我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身子,迎着中秋的凉风,回家了。天上的明月还是那么圆,那么亮……
中秋夜晚的月色,太美了!那五彩缤纷的烟火,在我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部电影虽有多个译名,但这一个最为精致与贴切。她比烟花寂寞。浸透了一股凛冽与哀远的气息,直逼人心。一语道出灵魂的本质。 “13岁左右,我们去往一个黄金国度,琴博腊索山、科托帕克西山……牵着我的手,跨过奥利诺科河,越过火热的卡拉哈里沙漠,横过南非的蛮荒草原,经过旷野,回到家园……”她们恣意奔跑在沙滩上,海风鼓起裙衫。这是她们童年时代的秘密。她看到未来的自己,落寞的站在夕阳中呢喃。于是转身抱住姐姐Hilary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镜头逐渐抬升,海滩上深情相拥的姐妹在视线中慢慢凝成一个永恒的画面。
故事,就此开场。生于音乐世家的杜普蕾姐妹,从小有着傲人的音乐天赋。姐姐Hilary吹长笛。而她,拉大提琴。在一次比赛中姐妹同时获奖后,姐姐Hilary兀自跑进角落。将所有的荣誉,欢笑以及关注都让给了她。也许Hilary性格中的确有隐忍的元素,但我想,促使她甘于平淡的是她与生俱来的对妹妹无尽的宠溺与疼爱。而她对姐姐的依赖于追随亦如此强烈与执着,穷尽一生。这让我不得不去想,悲剧的症结究竟是她对大提琴的狂热,还是对姐姐的深深眷恋?长时间的专业训练后,她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提琴家。而Hilary放弃长笛,和心爱的男人归隐乡下,过起了悠然恬淡的田园生活。从此,她背着名贵的,名叫“大卫杜夫”的琴,开始奔赴世界各地的演出。琴是在她第一次公开演出后,一位不留姓名的.人送的。琴身被漆得通透光泽。忌过冷或过热。生活热闹而华丽。而她的内心却无比寂寞而空旷。穿着火红的大衣,独自背着琴穿过银白色的俄罗斯街道。她奔向那个融着家的味道的包裹。她将那把同样华丽又寂寞的琴放在雪地中冻着,把家里洗过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沉沉睡去。
她对大提琴的爱恨,就这样交织出一生的悲喜。那让她瞬间爆发,又让她疲惫不堪的琴。碰碎在地上的玻璃杯,折射出她的恐惧。病魔已悄然潜伏。而当她听到丈夫说,你不拉琴就不是Jackie时,只剩绝望。就像姐姐曾经说的,没有大提琴支撑着你,你一无所有。是的,只有这把琴从未让她失望过。她想逃出这种内心无所依靠的生活。跑到乡下,和姐姐住到了一起。却也因此打破了Hilary宁静的生活。她想分享姐姐的一切。安逸的生活方式,孩子,以及男人。在她心里,姐姐永远不会介意。而她的想法并没有顺利得到回应。当她一路脱光衣服跑进灌木丛中,抱着受伤的双腿放声哭泣时。她只是单纯而愤怒的小兽,用荆棘在手腕上拼命的划着。她只想做爱。只想证明有人疼她。Hilary心疼得抱住她,再一次妥协。短暂的欢爱过后,她依旧得不到想要的平静。于是,又背起大提琴,走出不肯属于她的生活。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在光线中不停变换的华丽衣裙,以及她右手不停拉合的寂寞姿势,终于在某一天戛然而止。绝症阻断了她的音乐生涯。当受尽病痛折磨和心灵打击的她坐在轮椅上艰难的打开留声机,凝望挂在前方空荡荡的演出服时。终于在自己拉走出的悲凉声音里失声恸哭。那一刻,我是如此心疼这个孤寂的女人。
风雨交加的夜晚,Hilary用心灵感应到妹妹的灾难,连夜赶到她的床前。用她们童年时的咒语,安抚住了右手疯狂的摇动,身体不住颤抖,无法自控的她。期待与盼望许久的人拥着她寂寞的身躯。她已无力芬芳。曾于夜空中深邃处绽放,宛如一场炽烈耀眼的烟花。不羁的眼神,天真的笑容。在长久的颠沛流离后,化作一地灰烬。徒留一生精彩的外壳和寂寞的内核,给人万千的感慨和汹涌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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