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天地里我们该独立,不是从明天而是从今天。我总觉得芬兰的人们值得每个人效仿。那里的孩子跌倒了知道自己爬起来,不要像丹麦父母那样的安慰,不要像瑞典父母那样的谨慎,不要像挪威父母那样的指导,他们不会哭,因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想这就是芬兰民族沉着所在。小孩子尚且懂得拥有自我的天地,而逐渐长大和已长大的人呢?
开辟一方“空白”需要独立的精神,因为只有摆脱了依靠,我们才能真正专注于自己的天地。不愿开辟自己的天地,我想那是一种懦弱,他们怕风雨,怕劳苦,怕播种时节里遇到困难,怕收获季节里没有比别人大的果实。这样的顾虑束缚了多少人的手脚,他们不敢越雷池,更谈不上经历千难万险后拥有一片芬芳怡人的天地。
如果说生命只是一个不能重复花季,那搏动的心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春花。早春二月,乍暖还寒时候,鹅黄隐约,新绿悄绽,昭示着生命的勃勃,那是旭日般的青春;阳春三月,杏花春雨时节,桃红柳绿,柔风拂雨,飘扬着自然的伟力,那是如火的中年,晚春四月,芳菲渐尽之际,远山幽径,柳暗花明,辉煌着黄昏的执着,这是晚晴的暮年。
我想到了矮小的贝多芬,以他旋风击电般的音乐,扼住命运的咽喉。米勒毕生以农民的身份抵挡巴黎精致的画室艺术,对于上流社会,他始终有一种宁静的藐视,当人们向他啧啧描述王子命名仪式的场面时,他感叹到:“可怜的小王子!”他只是那样固执着地画他笔下的农民,在铜黄色所铺设的宁静安详底下。 我突然读懂了他的灵魂,那是一种精神的亢奋和难言的内心的悸动。对于米勒来说,任何财富都阻挡不了他对完美的追寻,他只是勇敢的追寻灵魂的高洁,决不肯在自己的土地上让出哪怕是木鞋大小的地方。 灵魂,是上天在骨子里植下的一方净土,让卑微的生命变得纯净、肃然和旷世。
牵引一股波涛行走的,可能是它身边的一段岸;牵引千条江万条河,后浪推着前浪向着同一个既定方向前行的,则只能是那众望所归的大海。
召唤一只鹰飞翔的,可能是它寻觅着的一个瞬间目标,而召唤所有雄鹰、鲲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飞越征途的,则只能是那博大、高远的蓝天。
驱走一片黑暗的,或许是一束烛光,而驱走整个世界黑暗的,则必定是那普照人间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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