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又是她!张莉狠狠地捶着桌子。已经是第三次了,只要有李琦在,无论是班级演讲、班长选举还是其中,她总是排行老二,由于紧握的拳头的疼痛,几滴晶莹的泪从她气愤又不甘的眼眶滴落,在书桌上摔成几瓣,打湿了手肘下鲜红的成绩,像安慰,又像奚落。
父母的劝导没能在当晚把她劝出房间,而第二天早上,她咬着牙揉了揉红肿的眼圈,飞奔向了校门。
早呀!屋漏偏逢连夜雨,真不巧,迎向走来的就是李琦。看她落落大方、神态自得地打招呼,张莉心里只剩不吐不痛快的咒骂。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李琦仿佛看出了她的不妥。而张莉只是无力的摆摆手,向前走去了。
今天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师调新座位竟又把她俩拍到一块。看着新同桌笔挺的腰杆,娟秀的字迹,自信的姿态,张莉既有一丝怨恨,又似乎萌发了几分,欣赏?张莉,你来回答一下。她骤然起立,却眼前一黑,又重重地跌进椅子里。
醒来一片洁白。首先映入眼帘得的是着急的母亲。再旁边,则是同样着急的......李琦。昨晚没吃饭,低血糖罢了。李琦轻轻地说。她咬着嘴唇,只恨秘密被人发现羞愧得无地自容。然而面前那双清亮明净的双眸。分明闪着难以言述的关心与理解。最后李琦微笑道别让他好好休息,只留她独自咀嚼那微笑的情分与支持。
随后张莉又精神抖擞,但她看李琦已毫无怨恨与嫉妒。反而这个厉害的女孩身上有数不清的闪光点,爽朗的笑声和乐于助人的品质,统统都是她想拥有的在同桌的光芒下只促得她系发式微,萌生退意。一天她轻轻对李琦说:你什么都好,我是永远比不上你的,我也不愿再同你竞争了。李琦高兴吗?她静静等着。
李琦的回答求出人意料:我并不乐意少你一个竞争者。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我看不到你哪里不如我。你也许会超过我,但我不怕。下周是学生会主席竞选,一起去吧。
她呆了。李琦其实只是另一个自己,更好的自己。她一直从更好的自己身上学习而进步。她起初只看见自己的.好,后来只看见别人的美,却从来未尝试将二者同等较量。要超越另一个自己,更好的自己!或许她的内心缺乏这种敏锐,又或是,缺乏真正的勇气与自信!她感到耳边吹过的风是对她的鼓舞,身旁落下的叶也是对她的激励!是的,我能做到,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也能!
一周后,竞选如期进行。李琦自然不负众望,赢得喝彩。张莉深吸一口气,她压轴登场,心里揣着重新整理的心情,手中攥紧精心准备的讲稿,全场安静了。
她带着最自信的笑容登台。
生命没有不可承受之重,却唯独忌惮一个“轻”字。
人们背负着重担,与苦难抗争,经历痛苦的蜕变,终于挺起被压弯的脊梁,将重担甩在身后,昂首挺胸,阔步向前。这好像是自己,却又不完全是。内心坚守的信仰依旧如前,而自己却变得更加高大,更加坚强,甚至可以俯视昨日的自己。这便是生命的发展,便是从一个自己走向另一个自己的过程。生活在深渊中的人,并不为自己的境遇感到可悲,因为他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而从高台坠入深渊之人,却往往因见惯了光明浩瀚,而对陷入暗无天日的泥淖产生彻骨的绝望。曹雪芹便是
从高台坠入深渊的一个人,这样见惯了奢靡的人突然间家道中落,那该是怎样的一种重击呢?然而,生命中没有不可承受的境遇,只要你不轻贱自己,不利的外界因素就会成为助你完成生命蜕变的踏板,由腐朽迈向新生!
曹雪芹便是这样,以辛酸的血泪为墨,在一笔一画之间向高处行进。由一个豪门纨绔子弟走向了古典文学史上任光阴如何变换都不能抹***的大师,他终究是在黑暗中顽强地与命运抗争,褪去一身泥泞,走向另一个光明而伟大的自己。在薄薄的纸页上,任由生命轰轰烈烈地挥洒。
而有的人却是悄然无声地走向另一个自己。默默承受生命之重,走向经历磨难后光明的未来。
从主观上讲,命运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不公平的,然而正是基于这一点,才能从客观上说命运是公平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正确看到命运的不公,这决定着你能不能走向更加淡泊成熟的自己。
陆羽因为天生容貌极丑而遭到生身父母的`遗弃,被好心的和尚抱回寺中养育。然而他绝不是甘于向命运妥协的人,他不愿参禅反而与佛门背道而驰,又因为相貌丑陋,几乎被身边所有的人轻贱、谩骂。
然而,命运的可爱之处就在于,只要你不轻贱自己,希望与光明就会长伴你的左右。
陆羽离开佛门,在香茗中清修,终于走向了那个光明的自己,将自己漂亮地留在了中国茶文化的历史上。
不管我们经历的是怎样的生活,都应该饱含希望地书写人生。由一个自己走向未来,遇见两一个自己勇往直前,生生不息。在莫畏黑暗、莫畏曲折、莫畏他人的眼光中,走向另一个自己。说一声,你好,另一个自己!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在别人眼睛中,在网络中,在心中,在现实中,总有许许多多的自己,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人看见我。我曾经多么害怕做错什么惹得别人的厌恶,即便是淡如流水的,我与他人之间的交流不要有所怨恨。但那样的自己让我觉得有些空洞,我该是怎么样的?我只是现在简简单单的想多点自己,多爱自己一些。
当然注定的本质是不容易改变的,只是希望多点开心的笑容,少点牵伴,爱了自己再爱所有的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另一个自己。”刚看见这句话,我就被感动了,因为我往往遗忘了自己,遗忘了自己内心最直接纯粹的情感。人生有它的规矩,我们在网中生活,但网不是我们自己,只是习惯了的自己。
总有些自己,自己都分辨不出是梦还是真实的自己,在这里,黑白都分辨不出,只有一些些的感动,不知是真实还是误导我们,情感显得那么真切。很多时候我都是不确定的,不确定的时候就选择了一些不会错的规矩。其实这也应该没有什么错,只是我想找寻自己了,想在以后的点点时光中活得更有意义一些。
这些都是我所在思想的`,同时,对于现实的思考我也有所改变。以前觉得发生的就是现实,现实是不可改变的。我感觉现实存在的必然性,我觉得现实才是真实,但如今我又觉得并非,现实就是现实,却不一定是真实。真实不全是现实,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
我一直在思想什么是真实,什么是真理,我是想不明确的,但隐隐约约的觉得许多的情感上的共鸣,比如感动,比如爱情等等,能得人很真实的感觉,现实也很真实,那种真实是在悲伤无奈等情绪中给我的;许多的情感也很真实,比起现实的真实却显得让我更愉悦。
所以,我何必告戒自己所有的情感都终究会改变?高兴的那刻其实我就看见了天堂,情绪的起落,这本身让我觉得充实。
呵呵,人很奇怪?还是这只是我;我很奇怪?
童年的成长对我来说似乎是很清晰的,我一直认为,回忆我童年的成长历程就像看一个电视节目,我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见,甚至可以预见到后面要发生的一幕。
我记得爸爸妈妈带我去游泳馆玩,结果我栽倒在泳池里,爸爸拼命往过跑,我还是喝了几口水——因为爸爸不会游泳。我记得爸爸把买来的橡皮和小玩具挂在花盆里的植株上,告诉我这是玩具树,只要辛勤浇灌,就会结满玩具。我记得爸爸妈妈带我去动物园喂骆驼,我学爸爸用手托着草喂,结果被骆驼咬到手指,那个骆驼的牙啊,可真叫个黄……我还记得后来我的健康出了状况,三天两头要去医院做客,可是无论去哪里,不是妈妈抱着我,就是爸爸抱着我。那个时候,我是一只害怕离巢的小鸟,感受到的都是爸爸妈妈羽翼下满满的爱,那时候无论我提什么要求,爸爸妈妈都会满足我。
后来,长大了一些了,开始接受更多的知识,我学阶梯英语,学电子琴,学围棋……。其实在学习之前我对这些还是有兴趣的,可是基本过上几天就觉得没意思了,可是,妈妈竟然不再满足我的要求,强迫我坚持了下来。比起爸爸妈妈百般呵护我的时候,我感觉他们对我的爱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深了,甚至有些瞬间,我都以为他们不再爱我,但是一件事使我改变了这个想法。
当我的电子琴学到九级,终于可以毕业的时候,我的电子琴老师告诉我们要在天津礼堂开一个毕业汇报表演会,并且让我领奏。听到这个通知的时候,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接下来就是心跳加剧。以前体弱的时候,无论什么事都是爸爸妈妈替我解决的,我从来没有独立面对问题的时候,现在却要我站在台上,而且和我的伙伴们隔着好远,台下还有几百人在盯着我。我和妈妈说这件事的时候,心跳的速度竟然又不争气地快了起来。妈妈看了我一会,说:“你想永远被我们搂在怀里吗? 你不想像白鸽一样自由地飞翔吗?”
当我站在台上,背后逐渐被汗湿透,接下来就是我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子琴上,当伴奏声想起,我仿佛又回到了教室,脑子里都是电子琴老师在指挥我们,我的手如行云流水一般,完成了这次表演。在台下观众的掌声想起的时候,我看见了老师在舞台旁边面带笑容,远远地挑起了大拇指。突然,我好像尝到了自信的味道。下了舞台,看见妈妈,我激动地眼睛湿润起来,突然说不出话。妈妈的眼睛里同样是晶莹的泪光,伸出双臂,缓缓把我搂住,说:“看,你能行。让妈妈再狠狠搂一下,以后,自由地飞吧。”
我又找回了爸爸妈妈的爱。不对,其实,我从未失去,只是突然理解了他们对我爱的方式。 我非常想回到过去,再体会一次爸爸妈妈不同的爱,然而,逝去的已无法再重新来过,留下的,是一片温馨的回忆。虽然时光不能重新来过,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了过去弱小的我一直在蜕变。在爸爸妈妈一次次通过各种场合教育我提高能力、锻炼我的自信后,我确信我已不再是一只小小鸟、鸽子,我在逐渐成长,我相信,未来我必定是雄鹰,翱翔在那蓝天上,就像诗歌中写到:请看我头戴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这个世界上会不会还有另一个自己,当然,我这么胡思乱想是有原因的。
黄倩倩跟我说过,于是我就很盼望遇见另一个自己,但是黄倩倩又说:“叶姿姿你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百分之十万分之一的机遇诶!你不可能遇见的。”但是我还是很盼望。
我喜欢在雨后的傍晚散步,今天又下雨了,吃过晚饭,我就去散步了。雨后的清新,满世界都是这个味道,泥土的香味。
沿着公交路线,我从1号路线走到35号路线。整整走了一个小时,一直走到先古镇,找到一个小凉亭,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当我睁开眼睛,一个相貌超级漂亮的女孩用一根狗尾巴挠我的鼻尖。就在我本能的想抓住那个女孩的手时,我“啊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那个女孩也“啊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我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罗小雯。”她又问我:“你呢?”“叶姿姿。”
我长吸了一口气,那个罗小雯,就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百分之十万分之一的机遇的人。罗小雯看了我,抿着嘴。她的眼神中,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在地球上,会有七个人和你长得很像,还会有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和他或她相遇的机遇只有百分之十万分之一。”我和罗小雯异口同声的说。
接着我们都一起大笑起来。罗小雯的爸爸是海军,好酷的。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天天去罗小雯家,她妈妈刚刚见到我时,吓了一跳,但后来又像明白什么似的,热情款待我。
罗小雯的房间,粉色梦幻系,可爱极了。在她家,就像身处于森林一样。我特别喜欢她的泰迪熊,11月12日,罗小雯将它送给了我。
“我不太喜欢熊啊,兔子啊这些玩偶,送你吧,反正你也还不是送了我好多东西嘛?”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太喜欢熊啊,兔子啊这些玩偶,送你吧,反正你也还不是送了我好多东西嘛?”难道朋友之间我送了你东西你就要送回给你吗?
第二天,我再去先古镇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一个小区,我问保安先古镇西夏小区在哪,保安竟然说从未有过这个小区。他说先古镇很小的,只有几个住宅区。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离奇的梦。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一树一菩提,
一叶一如来。
······ ”
一天下午,课间十分钟,我又心安理得地陷入自己遐想的一方天地中。不知那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与她倾慕的宝哥哥整日里形影不离,就没那胆量向他表白,否则最终也不会郁郁寡终······
“班长,你又入定啦?我们都急死啦!”同学兼死党陆杨奕炒豆子似的,急躁躁地说道。
我看着她那婴儿肥脸庞,忍不住地伸手轻掐了一把,轻声说:“陆宝宝,有什么天大的事?着火?地震?”
陆杨奕急得猛拍我的肩,我那瘦弱的身板给拍矮了三分,“整天的看书,你忘了我们初一新生要搞个联欢活动,每个班都要出节目?”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不是有你这文体委员在吗?有我什么事?”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你就关心林姑娘、宝哥哥,你知道吗?这次我班既然没有学乐器的,更没有小学参加过活动表演的,总不能叫我一人在台上一边翻跟头,一边哼哼哈嘿!”陆杨奕气急败坏地说,眼眶里隐隐弥漫着水汽。“我记得小学时我去你家看见你拉过二胡,不如你表演一个节目,如何?”
“我······我······你知道我胆子小,而且我没表演过呀?”我不等她说完,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还没等我说完,陆杨奕扬扬肥嘟嘟的小手,“就这样说定,我还有安排人唱歌呢?”不等我开口,转眼陆杨奕风风火火地跑开,真如徐志摩般“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晚上回到家,一改往日偷偷拉拉的习惯,作业一放下,我拿起闲置多时的二胡,手握松香轻轻地擦着胡弦,擦毕,轻执弓拉起以往较熟悉的《赛马》,轻快的乐声从手指间飘落。接连几日的练习,拉起来还蛮像回事。
时间晃眼间到了联欢这天,我特地换上新衣服,前面几人的表演,因为紧张我都记不清是些什么,只记得主持人报了初一(10二胡表演《赛马》······后面名字还没说,我就抱着二胡唯唯诺诺地往台上走去,到了台上机械地向台下鞠了一躬(印象里,每次同学上台表演都会鞠躬,许是我的胆怯,台下掌声稀稀疏疏,我坐上台中央的椅子,先轻调胡音,随着伴奏乐声想起,我摒弃杂念,畅想在草原骑马奔跑何等的恣意,何等畅快,何等的奔放······那胡声犹如那响脆的鞭声,那胡声犹如那荡涤心声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曲落胡声止。台下久久没一丝声响,我愣在台上不知该如何反应,这时,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我微张嘴巴,原来我也可以拉得如此的好,只是以前我如契科夫藏在‘胆怯’的套子里,不是这次活动我还会一如既往地给自己做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套子’。
原来给自己机会,就会遇见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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