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沙上是一片翠绿的棉海,点缀了星星般的白花黄花和紫花。只有棉花在试花的季节里,不知不觉地变换了三种颜色。仿佛女大十八变越长越美丽,引来一群群蜜蜂忙碌地往返采蜜。
空气里弥漫了花香蜜甜的炎热气息。村路两旁,几个穿红着蓝的喷药青年像花蝴蝶一般,在翠绿的棉海里游弋。从七月中旬开花到结棉铃果,大约需要半月时间。进棉田的人只是喷药水,除草培土的活六月已做好几遍了。棉株已经合拢,人进棉垅仅露出个头,而且要当心别碰断挂果的棉枝。
棉乡自有令人振奋的新事,棉海铺开了无涯无际的绿色希望。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我走进久违的三家村,不禁记起了那个长年生病的小队会计。他妻子在河滩淘米,远远看见我就喊会计出来,把我让进了屋。他客气地拔了两根甜芦穄,我们边嚼边谈。话题自然转到棉花上。他说,现在的政策是对的。按理今年棉花早期红蛛蜘,后期逢旱,长势哪能这么好?都为承包了,都是自家的,喷药时仔仔细细,叶子正反面都喷到了。从前干活大呼隆,抢的是工分,哪肯这么干?他算了笔账,六亩棉花以亩产皮棉一百二十斤计,可得一千二百元。收入比前年翻了一番呢!我真为这个老乡有了新的憧憬而高兴。
棉花盛开的季节,秋云在头顶飘荡,一堆堆白得可爱,让人想起温柔的心思。云隙中湛蓝的秋空是那么纯洁,像小溪里的水,透着眼睛般的聪慧。一大片雪白的棉花,斑斑点点地洒在绿褐色的棉林里,只看见摘棉人的凉帽慢慢移动。空旷的田野没有任何打扰,人的兴趣自然地流露出来。有人哼起棉乡小曲,有人想着高兴事嘴角挂起微笑。摘棉是令人欣喜的,大把柔和的棉花捏在手心,仿佛连着心肺温暖如春。我喜欢在自家的棉林里摘棉。虽然弯腰曲背很累,带个随身听挂在棉枝上,打开按钮,优美的戏曲、好听的歌声、有趣的广播剧接踵而来。此刻劳累的活变成轻松的事,你的手在轻轻地摘,心却飞了起来。
棉林是人工的森林。三尺高的棉林里,枝叶茂盛绿荫葱茏。绿叶覆盖下,有初生的嫩草,飞舞的蚊虫。花背的瓢虫在棉枝上细细爬行。水沟里积水清凉,癞蛤蟆躲在棉根下吃虫子。细蛛蜘交错在棉枝上挂起了飘荡的网,专门捕捉那些看不见危险的小昆虫。连小鸟也误以为这是森林,而在其中做窝生蛋过起了家家。无尽的棉林隐藏了一种神秘感。这里不但是蛤蟆虫蚁小鸟们的世界,早年间还听说棉林下男女的幽会。浪漫的野性冲破束缚,唱了一曲心灵碰撞之歌。
长江畔秋云变幻莫测,雷阵雨眨眼而来眨眼而去,有“雨下不过田埂”之说。常通港上,一桥如虹长卧水面,清得发亮的河水里映出了满天晚霞。一条挂桨船,响着突突的马达扬长而去。空气中飘着炊烟味,瓜熟蒂落的香甜,玉米成熟和水稻灌浆的清馨,还有这热烈的棉花气息。故乡的田野向着广阔而深邃的远方伸展,地平线上有矮矮的孤树和毛毛的秋草。八月,一个躁动兴奋、充满期待的季节,棉海把你带进自由的境界里遨游,我都要在棉花香里醉晕了。
闪烁的银河自南而北地横过了星空,地球已转过了九十度,来在太阳的秋分角。棉乡的乡谣唱道:天河南北环,家家摘新棉。绿油油的棉铃在阳光中迅速地成长,开出了丰满雪白的第一朵柔棉。从初摘到二摘三摘四摘,时光也从初秋来到初冬。棉乡的晒场上堆高了白乎乎的'新棉,坐满了笑嘻嘻的拣棉村妇。
直至北风呼呼地呜叫,棉叶飞满了田间,棉农还要去赤条条的棉林中,收拾残留在棉壳里的“眼屎花”。他们的心里是不能容忍一点点的浪费的。从二月起,苗床施肥、打钵、间苗、移钵、陈肥、培土、锄草、整枝、喷药,不知经过多少遍工,才盼到七月试花,八月结果,九月初摘。种棉的繁复辛苦,只有棉农知道。
沙上人喜种棉不但基于自身的温饱需求,而且是这样一个吃苦耐劳的族群,在沙地上精耕细作,把大批的优质长绒棉送进纺织厂织出各式花布,给了天下人温暖美丽。说他们是衣食父母毫不夸张。
那是个月辉如洗的晚上,立在合肥西郊大蜀山顶,我俯视脚下的城市,它是我目前栖身的场所。夜空灯火璀璨,道路流光溢彩,如同一个硕大的舞池,生活在其中的人们载歌载舞,缺乏乡村的悠闲,也没有大都市的局促和紧迫,我的邻居们以平和的姿势,不急不慢地把日子向前推进。
能够这样置身于城市之外,冷静地旁观属于自己的城市,这样的机会是不多的,但必须要有,否则,时间长了,会忘记置身何处,失去方位感。
日子总是一天天杂沓而去,时光总是一年年倏然消逝。不经意间,我们的身边就多了陌生的面孔,还有的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我们不知道他的去向。城市化的生活早已没有了炊烟,炊烟才是一个人真实的踪迹……
一个人只能做一个时代的事,这是一位先哲说的。可是,时代对于一个具体的人意味着什么呢?在物质的年代,我们甚至感受不到身处时代的脉搏,只是,隐约的,从水底传来一般,能听到时代的心跳。如果我们还有信念,如果我们还有执着,如果我们还有动力,一定是来自这微弱的心跳。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样怦怦的节奏,还会像远古战场上的金鼓,或者无边草原上的猎猎旗风,让我们的畅想慷慨而不失温暖,悲壮而全无懈怠。
那天晚上,我在心里一遍遍念叨,“何时再有蔡元培?”
1907年,一位年在不惑的中国人踏进了德国莱比锡大学的校门,他怀抱研究德国教育兴国,以便借鉴的决心。他叫蔡元培,前清的举人。在此之后,他先后三次留学德国,长达6年多,深受以德国文化为代表的西方文化熏陶影响,其中洪堡教育思想对他影响颇深,是其改革北京大学的重要思想来源。1916年,蔡元培出任北京大学校长,从此毕生致力于中国教育改革,在理论和实践上极力倡导和推进现代教育,其理论建树和对教育制度的重大改革,深刻影响了我国20世纪上半叶的教育发展进程,成为当之无愧的我国现代教育之父。
深厚的国学积淀,稚子绕膝的家室之欢,40岁的年龄,没有成为蔡元培孜孜的障碍和托词,相反,成熟的心智却成了他思考和改革中国现代高等教育的一座高台。
之所以会想到他,不是说我对中国当下的高等教育有什么认知,也不包藏着什么样的鸿鹄之志。而是因为,自己恰好处在先生抛妻别雏远赴异国他乡的年龄。这样的年龄段,实在很尴尬。下不能归入青年,上不被中年接纳,可是不远处,暮年之气已经依稀可见,稍不当心,就会被携裹而去。
这是我不愿面对的趋势,也不该是自己的宿命。事实上,对未来的憧憬和畅想,在每个人心里一刻都不会停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大海和繁花,都在春天的空气里酝酿盛开,而春天,就是每个人对将来时光的希冀。
在这样的年尾,任何梦想都一定是指向春天的。
如果我们的身边再少一些暴戾和浮躁,如果我们的心态多一些平和与向善,如果我们的生活少一些傲慢和狂妄,多一些对生命和尊严的敬畏,如果我们的眼中不再只有花花绿绿的纸币,而多一些正义和平等,那么,无论生活在什么样的城市,无论蛰居在怎样的乡村,都能感受到炊烟正在升起,鸡栖于埘,牛羊下来。感恩,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宁静,是世界反哺于人的恩赐。
在我的畅想中,物质的、文化的、道德的、意识的,能够同步奔向和谐。这就不是哪一年的畅想,而是人类永恒的、年复一年的希望。
我的家乡在河南省漯河市,那里有著名的沙澧河风景区,那里有数不清的枫树、银杏树、柳树……几十里连成一片,就像一汪美丽的海洋。
春天,树木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鲜嫩的叶子,带来了生命的希望。地上的雪融化了,融化的雪水让河水的.面积又增高了一丈。
夏天,沙澧河顿时烈日炎炎,沙澧河的池塘长满了荷叶和荷花,一阵微风吹来,荷叶先生与荷花小姐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吸引了无数游人驻足观看。还有许多人都来河堤游泳了!在河里游泳的人多的数不清,应该有几百个,甚至有几千个,游泳的队伍一直维持了几公里,那场面无比壮观!
秋天,很多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了,但是枫树上叶子却像喝醉了一般,脸蛋火红无比,像火红的太阳,招引了许多的游客。
冬天,沙澧河顿时变成了白色的世界,小草上、树木枝干上、房屋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小朋友们在地上打雪仗。大地冰冷无比,连河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我爱沙澧河,我相信未来,沙澧河一定会吸引更多的游客。
一个晴朗的夏日早晨,我随家人来到沙澧公园游玩。这是澧河边建造的一座小公园,它虽然小,但山清水秀,别有一番风韵。
进入公园大门,一片碧绿的草坪如翡翠一般扑入眼帘,草坪上长着各种各样的花,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像彩霞一样。草坪上有许多飘落的花瓣,像从天而降的花瓣雨,美丽极了。蝴蝶成了花中仙子,有的轻悠地穿梭于花间;有的在花中翩翩起舞…….花香扑鼻而入,招引来了许多蜜蜂在花中采蜜。躺在草坪中能闻到花的浓味草的清香。草坪中有一条石子路,路的尽头是一池绿得好像翡翠般的池塘。
池塘分深水区和浅水区。浅水区水深不到一米,许多人在水中嬉戏,有时还能听到笑声,深水区中几只睡莲伸出亭亭玉立的长茎,有的顶得花蕾、有的已经开放,一朵朵粉红的莲花娇艳欲滴,在挨挨挤挤的荷叶中探出几个小莲蓬,有的还躲在大荷叶的旁边,像是在捉迷藏的几个顽皮的孩子。偶尔飞来一两只蝴蝶轻悠地穿梭于花间。
沿着蜿蜒的小路,我不知疲倦地走着,仿佛自己也融入进了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如花如蝶,如这清澈的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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