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天地所有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在。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这章节老子似乎想通过对天地之道的描述然后应用到我们人身上,其实这种方式基本是贯穿整个《老子》的。关键是我们要把前面的理解清楚了,前一句说天地长久的秘密是“不自生”,我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是不是说“不求自己的生存”,还是“不依靠自己生存”。我比较偏向于后者。天地不依靠自己,而是依靠道而存在。圣人也应该学习把自己置之身后,却可以达到身先。“外其身而身在、“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也大概是这个意思。
老子可能还是想告诉我们,不应该太关注自己,而应该把自己虚出来,托付给道。这竟然与基督说的“把心虚出来,交与上帝”如此的一致……!
人生也就60年,万事到一定程度就好了,不要太过,太强求。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累呢,现代人,压力太大,抑郁的很多。从懂事那天起,大部分人就要为了生存忙碌奔波,要不然一家人的生活就没有着落。当一家人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得到全家人的生活改善时,你说这种奋斗的过程难道就没有幸福的感觉吗?在瑞典,就算是最坏的打算,一辈子什么也不干,他的收入也很可观,所以,他们有很多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到底上帝要他降临人间是来干什么的。其实生命中奋斗也是一种幸福。
我们往往要感叹事事的不如意,其实我们都是幸福的,家人的平安,孩子的健康,难道不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吗?做人要乐观,要容易满足才好,这样才会幸福!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这是向自然学习的治国之道。老子讲要削减人们的***,减少人们的竞争,让其按照自然天性发展。甚至让民不去追求知识,但是要注重强身健体。想起一句西方哲人的话来:“让自己的***保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站在这个角度,老子是想千方百计的减少我们的***,同时减少我们的'知识能力,他可能觉得知识也是人***来源的一部分。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人生忧患识字起”,讲的大概也是这个道理。人们懂得的道理越多,想得就越多,忧患和意识自然就多了起来。
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像老子本人一样,在跨过了知识的这个阶段而至无为之状态,因为我们的社会已经不可能再直接造就简单无为,因为***已经在人类和社会中产生且越来越强大。比如你出生了之后就知道有一种目标叫成功,成功后有什么……所以,在这个时代,我比较倾向于“未曾拿起,何言放下;既已拿起,也理应而且终将放下”。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或许也是异曲同工之妙。又或许社会的发展也会经历这样的阶段,现在的社会正处于多样性急剧扩张、物质和***越来越‘丰富’的阶段,或许以后会朝简单、自然、无为的方向发展也未可知。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让自己的***保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们的政府做得似乎正好相反。他一方面在用一元性的教育和言论把我们塑造成一个“机械人”,无形中扼***了我们的创造力,一方面又(或许是不得不)让社会的***越来越大,经济发展了,物质更丰富了,人们的选择也更多了,可是,我们人性的进化,却是如此的缓慢,甚至在一直在倒退……
又看到“虚其心”,我觉得很像基督教说的,“把自己的心空出来,让神进来”。人作为人始终是渺小的,如果以他自己为中心,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或许可以在一个环境中获得世俗的快乐和与人竞争之后短暂快感,可毕竟人不可能最强,人的力量也是渺小的,而且人很容易拜倒在权力、金钱、包括自己的情绪和***之下,结果很容易迷失自己,倒不如把自己空出来,只让神来主宰,或许可以真正的做到“不后悔,不用怕”,自然而然享受尘世生命带来的乐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从辵,首。本义:供行走的道路。但此处的道可能指先于宇宙之前的混沌,庄子讲《浑沌之死》,开七孔于头,然后有了万物或叫宇宙,而七孔在我看来不仅代表万物,也可能指人类、***,‘名’。我觉得这章是在刻画混沌之后,宇宙出现之后万物(尤其是人)的差别与对比。道与名相对,妙与徼相对(前者为微妙之意,后者为考察,认识之意)。混沌死了之后,道却永远存在于宇宙当中,维持着宇宙的运行。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这章好像是在讲道是怎么来的。感觉好像是万物之前(或之源),而又在混沌之后,“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感觉在讲他的产生过程,或者讲他的性质。“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觉得这里的帝是指万物或万物中最大的那个,不像是指神或混沌。道是混沌化作而来,存在于历史与世间当中。或许,科学做的事“认识和总结规律”,就是在用人的认识能力,去试图认识道。
罗清(1442-1527年),原籍山东莱州府即墨县(今山东省即墨市)人。幼小失怙和艰辛的军旅生涯,使罗清饱尝了人间的苦难,时常思考着人生苦难之谜,极需精神上的慰藉。为了寻找答案,他退伍后,开始了参师访道、自创教派的艰难历程。他自修习佛教净土与南禅始,进而糅杂道教清净无为和宋明理学思想,经过13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化十八年(1482年)“悟道明心”,参悟出“无为法”,并据此创立了无为教。
罗清创教后,便在密云、京城传教度人,后被捕入狱。羁入“天牢”期间,他决心将自己悟道所得写成经卷,是时,恰有太监张永皈依了无为教,罗清便命张永差人赶赴五台山,把他的两个徒弟福恩、福报接到牢中,“书写五部经文”,这就是由罗清口述,福恩、福报笔录整理的《五部六册》。其后,经门徒奔走,通过张永、党尚书等权势协助,罗清才得以出狱。
罗清获释后,仍在密云一带传教。后来,又回到老家传教收徒,其信徒成分,也由最初的下层军丁、水手扩展到社会各个阶层,其中既有权势太监,也有著名僧人;既有生员,也有官吏;当然下层民众、手工艺者占其大多数。明嘉靖六年正月二十九日,罗清“坐化归天”,享年85岁,安葬在北京檀州附近。
罗清及其无为教的出现,对明中叶以后的民间宗教的启迪作用是巨大的。在罗清宗教思想的熏陶与形塑下,以无为教为蓝本的.各种教派如黄天道、东大乘教、西大乘教、弘阳教等教派相继涌现,从而形成了一场空前的下层民众宗教运动,有时又转化为一场场农民起义运动,对明清时期的社会经济、政治,尤其是信仰世界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罗清的宗教思想集中体现在《五部六册》,后又经过其异姓传人与僧侣弟子的继承与发展,到明万历年间,逐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无为教教义思想体系:以无生老母为最高崇拜,以真空家乡为理想境界,以龙华三会与未来佛即弥勒佛为信仰核心,主张三教归一,注重内丹修炼,以及规范化的仪式等。
罗清在世时,无为教已在北直、山东、河南拥有众多信徒,并通过漕运水手将无为教信仰传到南方。罗清故后,其子孙、传人又将无为教传播到更为广阔的地域。特别是罗清传人对无为教教义思想的不断发展与完善,更赢得了下层民众的狂热信奉,引起了正统佛教的震惊,正统佛教界因此对其进行了长期的口诛笔伐,称无为教为“此其教虽非白莲,而为害殆有甚于白莲者”,并将其斥为邪教;无为教的迅速发展,也引起了明朝统治阶级的恐慌,明朝统治阶级对无为教等民间宗教教派给予了“皆讳白莲之名,实演白莲之教”的判决。
明万历初期,浙江山阴(今浙江省绍兴市)人赵古元率领信徒起义,后被官军镇压,赵古元被枭首示众。6年之后,另一无为教首领刘天绪又在南京率众起义,亦很快失败,刘天绪等人被逮剉尸、坐斩。
无为教地方教团表露出来的叛逆思想,特别是公开举行的造反活动,终于使明政府认清了无为教对统治秩序的危害,因此于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全面查禁无为教,“再不许私习无为教,自取死罪”,并严令销毁《五部六册》,不准再行翻刻流行。
然而,与封建统治阶级的主观愿望相反,无为教不仅没有被扫荡殆尽,其地方教团反而以各种名目继续在民间流传。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盛行江南的龙华教。
龙华教由浙江处州府缙云县(今浙江省缙云县)人殷继南(1527-1582年)于明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建立。此后,由浙江处州府庆元县(今浙江省庆元县)人姚文宇(1578-1646年)继承教权,虽屡经官府迫害,仍行教如常,到明末清初,遂使龙华教成为雄据江南的大教派。入清以后,龙华教为了躲避当局查禁,于雍正七年(1729年)改称一字教,又名老官斋教,简称斋教,一直在江南七八个省份流传,并衍生出众多支派。
乾隆年间,老官斋教的一个重要支派五盘教在江西出现,并由此又先后分化出青莲教(道光初年)、先天道、灯花教(道光末年)。尤其是灯花教,于咸丰、同治年间,在贵州领导10多万军队,坚持武装反抗清朝统治达10余年之久,有力地配合了江南的太平天国运动,声势震动朝野,被清当局视为威胁其专制统治的“元恶巨憝”。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无为教自罗清去世后,其教权一直掌握在罗氏子孙手中,因而形成了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教权世袭制。在这种以罗氏为中心的宗教制度下,罗氏子孙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信徒们的顶礼膜拜和虔诚供奉,过着精神上统驭广大信众,物质上不劳而获的教主兼地主的腐朽生活。这种宗教制度到了江南龙华教那里,则表现得更加突出。
龙华教第二代教主姚文宇死后,其子孙承继教权不久,就首先完善了教阶制度。不仅如此,姚氏教主还通过举行斋会又称蜡会的形式,自我神化,以巩固其在教内的世袭地位。有清一代,姚氏家族尽情坐收江南七八个省份成千累万教徒的香资供奉,成为温州一带的豪门地主。其子孙屡出贡生,跻身士林,有的官至教谕,甚至职领州牧,兼有明为朝廷命官,暗为“邪教”首领的双重身份,因而使该教在下层民众中具有更大的诱惑性和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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