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雨总是在夜里静静地落下,就像那首古老的诗“默默地滋润着万物”。如果你在房间里听到毛毛的雨声,你肯定听不见吗?
毛毛下雨后,空气会变得特别清新,草会悄悄地长高,花儿会笑得更美丽。所有被它滋养的事物都快乐地享受它的.甜蜜,并逐渐变得充满活力。
毛毛的雨无声地滋润着一切,用柔和的雨水浸泡着土壤。下大雨的时候既不猛烈,下小雨的时候也不毛毛雨。它只是静静地落下,从不公开。毛毛的雨不会让你感觉到它轻轻地来,也不会悄悄地去。它的细雨丝像织布机上的丝线一样轻盈地来回穿梭,像牛毛一样纤细,就像一支花针在跳舞。多软啊!它像一个害羞的女孩,温柔善良。
我喜欢在雨中漫步在毛毛,享受它轻柔的舞蹈,享受它清爽滋润的肌肤,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它们低语。我似乎听到了草从土壤中破土而出,花儿盛开,树木感谢毛毛的雨水,以及各种各样的笑声.
啊!大自然多么喜欢毛毛的雨啊!
有一天,平地里冒出来一个自称叫毛毛的小女孩。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几岁,有点像那首名叫《橄榄树》的歌中低声吟唱的那样: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她瘦瘦的,蓬头垢面,只是一双黑眼睛又大又深送,宛如寒星……
米切尔·恩德带着《毛毛》朝我们走来。
《毛毛》是德国作家米切尔·恩德的一部轰动世界的时间幻想小说,它被译成了包括南非语、塞尔维亚语、克罗地亚语在内的三十多种文字,发行量高达数百万册,被人称之为“毛毛现象”。
尽管《毛毛》是作为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在当时的西德出版的,而且在此以前,米切尔·恩德已有两部脍炙人口的儿童书《吉姆·克罗夫》、《火车司机卢卡斯》问世,但更多的读者与评论家认为《毛毛》不单单是一部儿童文学作品,更是写给大人看的一部寓意深送的长篇哲学小说。我记得,日本评论家小官彰在一篇文章中就说过这样的话:“《毛毛》之所以获得举世瞩目的成功,一个特征就是和儿童读者站在一起的还有众多的成人读者……《毛毛》在日本已经成为了论述现代的‘时间’时的最基本的底本。”日本的德国文学研究者安达忠夫也在《米切尔·恩德》一书中指出:“不只是儿童文学家,包括社会学者、心理学者、哲学家、小说家、诗人等诸分野的研究家都对《毛毛》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从各自的角度加以讨论。自然,大人与孩子们的阅读是不同的,尽管是这样,像这样能获得这么多男女老幼喜爱的书,自埃克絮佩里的《星王子》以来,已是久违了。”
而事实上,米切尔·恩德本人根本就不承认自己的作品是儿童文学。
1980年,米切尔·恩德在德国儿童文学学会奖的授奖演说《超越儿童文学》中提出了这个一直郁梗在胸的疑问:“从根本上来说,我反对为了孩子而存在一种特别的文学的说法……据我们的经验,孩子原则上丝毫也不关心的主题,或是孩子完全不理解的主题,是不存在的。问题是你如何用心、用头脑来叙述那个主题。”米切尔·恩德并不是一个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他的疑虑是源于这样一个早已被我们遗忘了一个多世纪的事实:儿童文学本来曾是成人的文学。米切尔·恩德是在呼吁人们找回失落的文学创作的源泉——“童心”,找回一个能让孩子和大人共同参加的文学。《毛毛》作为米切尔·恩德的一次努力,使儿童文学这块坚如磐石的领地出现了裂缝,成功地侵犯了儿童与大入这两个世界。日本著名的儿童文化论学者本田和子在《称之为孩子的主题》一书中心情激动地写道:“它炸翻了境界之壁,像静静的黄色炸药那样显示出自己的威力。”
米切尔·恩德出生于德国,父亲爱德嘉·恩德是一位著名的画家。米切尔·恩德曾画过画、演过戏,1960年和1962年接连发表了两部儿童文学作品之后,竟像蝉一样沉默了长达十年之久。1971年他离开了德国迁居到意大利,三年之后厚积薄发,由于《毛毛》的出版而成为本世纪登峰造极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如今的米切尔·恩德,已像安徒生的名字一样家喻户晓了。而让我扼腕叹息的是,尽管米切尔·恩德的作品早在80年代就至少有三种版本被介绍到我国,然而它们却像水中的几片孤叶,只一旋,就默默地沉入到了水底,几乎就没有引起过什么反响。
这里不得不提一笔的是,《毛毛》在德国出版时,还有一个长长的但却极为重要的副标题“——时间窃贼和一个小女孩的不可思议的故事”。不知何故,前面提到的几种中译本都将它删除掉了,而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认为这是米切尔·恩德的画龙点睛之笔。
《毛毛》这部辉煌巨著1973年出版之后,第二年,也就是1974年就获得了德国青少年图书奖。正如《毛毛》的副标题所示,它讲述的是毛毛从时间窃贼灰先生手里夺回时间的故事。
不过,米切尔·恩德对毛毛的交待是含混不清的,我们对这个女孩及她的背景一无所知。连德文原版书的封面上,米切尔·恩德亲笔画的毛毛,也只是一个背朝着我们、衣衫褴褛而头发蓬乱的小女孩而已。但毛毛的人物性格却被米切尔·恩德塑造得十分清晰,她一贫如洗却见义勇为,为了挽救病入膏肓的人类,不顾安危地往复在侯拉与人类两个世界;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人类在与灰先生进行殊死的搏斗。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毛毛是我们人类的一位守护天使。如果不是毛毛挺身而出,早已麻痹的我们就永远不会揭竿而起,而是任凭自己的心中被灰先生的灰渣填满……
我们要感谢毛毛。在小说里,抽象的时间概念被分解成一系列鲜明而又具体的形象:时间窃贼、时间储蓄银行、乌龟以及时间之花和时间操纵者侯拉……不错,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把《毛毛》当作一部批判社会的读物。它鞭挞现实,犀利的矛头直指现代文明的弊病。字里行间,现代人的物欲。冷酷以及人性的混灭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它是一种警告,敦促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回头是岸。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在物质主义的风潮中,我们只是一味地追求效率至上而丧失了最纯美的人性。这是现代文明最惨重的代价之一。我们被物理的时间禁烟在一个漆黑的匣子之中,孤独地构筑起一个惟我独尊的世界。我们拒绝爱,也拒绝付出爱,我们甚至遗忘了明媚的阳光。是米切尔·恩德提醒了我们。
日本的伦理学者小原倩在《幻想文学的发想》中指出:“作为一篇故事,《毛毛》是妙趣横生的,但随着阅读的深入,迫使我们开始对时间进行思索,不知不觉地开始反省我们的生活方式。绝不能说它仅是一部面对孩子们的幻想文学。”我们几乎被现代文明的浪头打沉,丢失了人性的我们就宛如走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上。是的,我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自己。心灵的牢狱。野村清在《德国的儿童读物——与大人读物的纽带》中也发出了感叹的声音:“正如《毛毛》一书的副标题所暗示的那样,这是一部描写丧失人性的人们追回丧失的人性的故事,主题极其现代的幻想作品。”
在《毛毛》中,现代社会的癌变被浓缩成了灰先生的形象。一个好端端的世界几乎就葬送在这些无孔不入的幽灵手里。那么,米切尔·恩德笔下的灰先生究竟象征着什么呢?米切尔·恩德在《米切尔·恩德如是说》中有这样一段颇有启发性的话:“灰先生的男人们细切、分解的原理。对他们而言,能够计算、计量以及测定的东西才具有现实性,是计量思考的代言人。”米切尔·恩德在这里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曾经渗透尘嚣的物质主义及其价值观被比喻成了灰先生。
但是米切尔·恩德不愧为大手笔,他没有把灰先生这种现代社会的恶瘤表面化或是矮小化,而是循序渐进,逐渐地揭示出了灰先生的丑陋与残酷。灰先生是一群疯狂而惨无人道的时间窃贼,但他们却从不施展暴力,他们仅是凭借着一副和善而又彬彬有礼的假面,巧舌如簧地到处行骗。正因为这样,才使善良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落入他们的陷阱。然而,可怕之处也正在这里,灰先生具有相当的隐蔽性,其实现实中的灰先生就像寄生虫一样地潜伏在我们的体内。所以,难怪安美知子要在她那部《解读(毛毛)》中焦虑地振臂高呼了:灰先生就住在我们的身体里!尽管肉眼看不见,但他们是一种现实的存在。注视着他们的是我们灵魂的眼睛和精神的眼睛。
故事之核是围绕着时间而展开的。
我们振振有词的是:时间就是金钱。可是米切尔·恩德却告诉我们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时间是生命,生命就在我们的心中。我们的确是早已抛弃了这样的说法,在现代生活背景的重压下,我们考虑的只是金钱:一个月的薪水、年薪……
在《毛毛》的第六章的开头与结尾,米切尔·恩德就在反复地告诫我们了:时间就是生命,而生命寄予人们的心中。米切尔·恩德把它形象化地比喻为昂扬着生命力的时间之花。他把这一瓣瓣盛开在人们心中的花朵描绘得光彩照人:当星摆慢慢地越来越靠近池边时,一朵硕大的花蕾就从那黑色的水中浮现出来。摆针越接近池边,花开得就越大,直到完全开放,躺在水面上为止。毛毛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富丽的花,它除了闪耀的色彩以外好像什么也没有似的,毛毛根本想象不到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美丽的颜色……摆针又慢慢地摆回去了。就在它渐渐离开池边时,毛毛惊异地发现那朵美丽的花竟然开始凋谢了。花瓣一片接一片地脱落并沉入水底……摆针又摆到对面,并且从刚才那个地方又偏离开一步,又一朵崭新的鲜花从那黑色的水面上浮了出来。目睹着动人的一幕,我们还能不幡然悔悟吗——我们不能再丧失时间了!时间被剥夺,也就意味着连同生命也一道被剥夺了。
在《毛毛》的结尾,人们又重新获得了失落的时间。然而,这一切又能持续多久呢?我们看到米切尔·恩德的眼睛中升腾起的是一片疑虑。米切尔·恩德在问。毛毛也在问。
“今日天阴,晓雾渐浓,细雨如丝,天晚雨止,风吹云散,明月初出”,云朵妈妈悄悄侧起身,挡住睡眼朦胧的太阳公公,让毛毛雨偷偷的出去撒撒欢儿。
毛毛雨是顽皮的孩子!他们,像一根根绣花针,插在了人们的衣袖和发梢;像一片片细雾,模糊着人们的视线;像一个个砝码,压弯了小虫的翅膀;高楼、马路、树梢变得湿漉漉,有的人驻足,拿出雨衣,而有的人低头,继续前行。
毛毛雨是善良的孩子!每次走出家门,都先向云朵妈妈问好,然后卷着清凉、湿润,齐刷刷滑向地面。他们翻着筋斗、争先恐后地跳进给麦苗的肚子里,滋润他们茁壮成长!他们蹑手蹑脚地滚进花丛中,轻轻敲打着花房,叫醒酣睡的花蕾,绽放娇艳的花朵!
太阳公公伸伸懒腰,毛毛雨坐在树梢上、花瓣旁、草坪里看着他,向天空挥手,一闪一闪地,跑向四面八方,无影无踪。
毛毛发现了灰先生的阴谋后怎么样了呢?
毛毛把灰先生的阴谋告诉了她的好朋友导游吉吉和清洁工老贝波。吉吉是个导游,在毛毛身边,他有讲不完的故事,好像毛毛就是他故事的源泉一样,他非常喜欢毛毛。老贝波是个老人了,但是他同样愿意和毛毛做要好的朋友。吉吉刚开始就把毛毛的话当成了一个小故事,所以在后来他和毛毛一起发动的很多孩子一起游行,号召人们晚上到圆形露天剧场去听毛毛揭发灰先生的恶行的活动出现了问题,晚上大人们都没有来,吉吉才发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
也由于这场游行,让灰先生们感觉到了毛毛对他们寻在的威胁,于是他们要抓毛毛。其实刚开始老贝波反对毛毛做游行,因为说不上来为什么,他非常担心毛毛的处境。一次说偶然也非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那个让毛毛知道了灰先生们的罪行的灰先生被处死的一幕,更让他担心毛毛。就在这时候,灰先生们几乎停止了一切所谓的“工作”去抓毛毛。一个在背上可以写字的乌龟出现了,带着毛毛走到了一个灰先生不能进入的地方,见到了时间的管理者侯拉师傅。侯拉师傅带毛毛看到了时间之花的盛开和败落,听到了时间诞生的美妙音乐,感受到了时间存在的美好。而后她睡了一会,这一会在世上却是一年。在这一年里,她熟悉的地方发生很多的变化,孩子们被送到“儿童之家”,每天重复无所谓幸福和快乐的地方,孩子们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要学到一些实际的知识。老贝波因为想要救毛毛,他被灰先生骗了,灰先生说只要他能节省十万小时,就会放走灰先生根本没有抓到的毛毛,于是,老贝波每天就开始忙碌的工作,整天一刻不停的扫大街,就为了救出毛毛。而吉吉,做了一个故事大王,挣了很多钱,但是他越来越感到自己想不出来什么有趣的故事了,只好把以前和毛毛在一起的故事改编一下再讲。镇上的人们,生活更富有了,但是人们总是感觉不快乐。
一年以后,她和乌龟一起回到了以前的圆形露天剧场。毛毛等了好几天,她的朋友都没有来看她。她后来去找自己的朋友了,但是都失败了,人们太忙,谁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向她倾诉或者听她说话了。她感觉很无助,有的时候感觉很想放弃了。灰先生们也发现了她,于是调动所有的灰先生来抓住他。毛毛最终没有放弃,和乌龟一起回到了侯拉师傅那里,并最后借助侯拉先生的睡眠停止了世界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在一个小时里,毛毛在乌龟的帮助下消灭了灰先生。
灰先生没有了,虽然重新活动的人们没有时间被停止的感觉,甚至说他们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但是人们又开始非常热情的关心别人了,也愿意来毛毛住的地方聚会、玩耍了。孩子们也被解放了,依然拿着几个纸盒子就可以愉快地玩很长时间,既快乐又锻炼了思考能力。成人依然是很卖力的工作,但是卖力是在工作的时间,合理的提高工作效率,而不是盲目的延长时间和苛刻的高效率工作了。
一切都好像和以前一样,但是好像都不一样,他们不知道毛毛为他们付出了很多,但是毛毛很快乐,因为大家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其中有很多值得深思的细节。比如为什么吉吉和毛毛在一起时能够源源不断的讲出新奇的故事,而后来慢慢就失去了创造力呢,这和我们的生活中有哪些相似的地方?人的快乐与否?人的追求是什么?人需要什么样的生活动力?这些都与吉吉的转变相关。吉吉和毛毛在一起,也可以说是和一堆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想到的就是为人们创造更美好的故事,心中充满的是快乐,所以故事一个连一个。和毛毛分开后,他生活富足了,但是他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想念毛毛,怀念过去的日子。为什么?我想我是需要快乐的,如果生活没有了快乐的源泉,我们的生活就无所谓什么富足与否了,有钱也不快乐,生活照样是没有活力!
清晨,下起了一阵毛毛雨。
大地准备在今天早晨给万物沐浴一番:小雨滴轻轻地打在树叶上,似乎在唤醒沉睡了一个晚上的树叶们。调皮的小树叶不停地抖动着身子,就像一个正在赖床不起的孩子。雨妈妈怎么也叫不醒这些顽皮的孩子,只好帮它们精心打扮一番:雨妈妈把小树叶们擦得一尘不染,闪耀着诱人的亮光,让以前不起眼的小树叶变得那么引人注目。
下午,我外出,毛毛雨还在下。它细细的雨珠连成一片,被风一吹,如同一颗颗珍珠串成的雨帘随风飘动,就像是春姑娘晶莹的舞裙,春姑娘正在开舞会呢!
有一天,平地里冒出来一个自称叫毛毛的小女孩。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几岁,有点像那首名叫《橄榄树》的歌中低声吟唱的那样: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她瘦瘦的,蓬头垢面,只是一双黑眼睛又大又深送,宛如寒星……
米切尔·恩德带着《毛毛》朝我们走来。
《毛毛》是德国作家米切尔·恩德的一部轰动世界的时间幻想小说,它被译成了包括南非语、塞尔维亚语、克罗地亚语在内的三十多种文字,发行量高达数百万册,被人称之为“毛毛现象”。
尽管《毛毛》是作为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在当时的西德出版的,而且在此以前,米切尔·恩德已有两部脍炙人口的儿童书《吉姆·克罗夫》、《火车司机卢卡斯》问世,但更多的读者与评论家认为《毛毛》不单单是一部儿童文学作品,更是写给大人看的一部寓意深送的长篇哲学小说。我记得,日本评论家小官彰在一篇文章中就说过这样的话:“《毛毛》之所以获得举世瞩目的成功,一个特征就是和儿童读者站在一起的还有众多的成人读者……《毛毛》在日本已经成为了论述现代的‘时间’时的最基本的底本。”日本的德国文学研究者安达忠夫也在《米切尔·恩德》一书中指出:“不只是儿童文学家,包括社会学者、心理学者、哲学家、小说家、诗人等诸分野的研究家都对《毛毛》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从各自的角度加以讨论。自然,大人与孩子们的阅读是不同的,尽管是这样,像这样能获得这么多男女老幼喜爱的书,自埃克絮佩里的《星王子》以来,已是久违了。”
而事实上,米切尔·恩德本人根本就不承认自己的作品是儿童文学。
1980年,米切尔·恩德在德国儿童文学学会奖的授奖演说《超越儿童文学》中提出了这个一直郁梗在胸的疑问:“从根本上来说,我反对为了孩子而存在一种特别的文学的说法……据我们的经验,孩子原则上丝毫也不关心的主题,或是孩子完全不理解的主题,是不存在的。问题是你如何用心、用头脑来叙述那个主题。”米切尔·恩德并不是一个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他的疑虑是源于这样一个早已被我们遗忘了一个多世纪的事实:儿童文学本来曾是成人的文学。米切尔·恩德是在呼吁人们找回失落的文学创作的源泉——“童心”,找回一个能让孩子和大人共同参加的文学。《毛毛》作为米切尔·恩德的一次努力,使儿童文学这块坚如磐石的领地出现了裂缝,成功地侵犯了儿童与大入这两个世界。日本著名的儿童文化论学者本田和子在《称之为孩子的主题》一书中心情激动地写道:“它炸翻了境界之壁,像静静的黄色炸药那样显示出自己的威力。”
米切尔·恩德出生于德国,父亲爱德嘉·恩德是一位著名的画家。米切尔·恩德曾画过画、演过戏,1960年和1962年接连发表了两部儿童文学作品之后,竟像蝉一样沉默了长达十年之久。1971年他离开了德国迁居到意大利,三年之后厚积薄发,由于《毛毛》的出版而成为本世纪登峰造极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如今的米切尔·恩德,已像安徒生的名字一样家喻户晓了。而让我扼腕叹息的是,尽管米切尔·恩德的作品早在80年代就至少有三种版本被介绍到我国,然而它们却像水中的几片孤叶,只一旋,就默默地沉入到了水底,几乎就没有引起过什么反响。
这里不得不提一笔的是,《毛毛》在德国出版时,还有一个长长的但却极为重要的副标题“——时间窃贼和一个小女孩的不可思议的故事”。不知何故,前面提到的几种中译本都将它删除掉了,而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认为这是米切尔·恩德的画龙点睛之笔。
《毛毛》这部辉煌巨著1973年出版之后,第二年,也就是1974年就获得了德国青少年图书奖。正如《毛毛》的副标题所示,它讲述的是毛毛从时间窃贼灰先生手里夺回时间的故事。
不过,米切尔·恩德对毛毛的交待是含混不清的,我们对这个女孩及她的背景一无所知。
连德文原版书的封面上,米切尔·恩德亲笔画的毛毛,也只是一个背朝着我们、衣衫褴褛而头发蓬乱的小女孩而已。但毛毛的人物性格却被米切尔·恩德塑造得十分清晰,她一贫如洗却见义勇为,为了挽救病入膏肓的人类,不顾安危地往复在侯拉与人类两个世界;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人类在与灰先生进行殊死的搏斗。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毛毛是我们人类的一位守护天使。
如果不是毛毛挺身而出,早已麻痹的我们就永远不会揭竿而起,而是任凭自己的心中被灰先生的灰渣填满……
我们要感谢毛毛。
在小说里,抽象的时间概念被分解成一系列鲜明而又具体的形象:时间窃贼、时间储蓄银行、乌龟以及时间之花和时间操纵者侯拉……不错,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把《毛毛》当作一部批判社会的读物。它鞭挞现实,犀利的矛头直指现代文明的弊病。字里行间,现代人的物欲。冷酷以及人性的混灭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它是一种警告,敦促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回头是岸。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在物质主义的风潮中,我们只是一味地追求效率至上而丧失了最纯美的人性。这是现代文明最惨重的代价之一。我们被物理的时间禁烟在一个漆黑的匣子之中,孤独地构筑起一个惟我独尊的世界。我们拒绝爱,也拒绝付出爱,我们甚至遗忘了明媚的阳光。
是米切尔·恩德提醒了我们。
日本的伦理学者小原倩在《幻想文学的发想》中指出:“作为一篇故事,《毛毛》是妙趣横生的,但随着阅读的深入,迫使我们开始对时间进行思索,不知不觉地开始反省我们的生活方式。绝不能说它仅是一部面对孩子们的幻想文学。”我们几乎被现代文明的浪头打沉,丢失了人性的我们就宛如走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上。是的,我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自己。心灵的牢狱。野村清在《德国的儿童读物——与大人读物的纽带》中也发出了感叹的声音:“正如《毛毛》一书的副标题所暗示的那样,这是一部描写丧失人性的人们追回丧失的人性的故事,主题极其现代的幻想作品。”
在《毛毛》中,现代社会的癌变被浓缩成了灰先生的形象。一个好端端的世界几乎就葬送在这些无孔不入的幽灵手里。那么,米切尔·恩德笔下的灰先生究竟象征着什么呢?米切尔·恩德在《米切尔·恩德如是说》中有这样一段颇有启发性的话:“灰先生的男人们细切、分解的原理。对他们而言,能够计算、计量以及测定的东西才具有现实性,是计量思考的代言人。”米切尔·恩德在这里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曾经渗透尘嚣的物质主义及其价值观被比喻成了灰先生。
但是米切尔·恩德不愧为大手笔,他没有把灰先生这种现代社会的恶瘤表面化或是矮小化,而是循序渐进,逐渐地揭示出了灰先生的丑陋与残酷。灰先生是一群疯狂而惨无人道的时间窃贼,但他们却从不施展暴力,他们仅是凭借着一副和善而又彬彬有礼的假面,巧舌如簧地到处行骗。正因为这样,才使善良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落入他们的陷阱。然而,可怕之处也正在这里,灰先生具有相当的隐蔽性,其实现实中的灰先生就像寄生虫一样地潜伏在我们的体内。所以,难怪安美知子要在她那部《解读(毛毛)》中焦虑地振臂高呼了:灰先生就住在我们的身体里!尽管肉眼看不见,但他们是一种现实的存在。注视着他们的是我们灵魂的眼睛和精神的眼睛。
故事之核是围绕着时间而展开的。
我们振振有词的是:时间就是金钱。可是米切尔·恩德却告诉我们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时间是生命,生命就在我们的心中。我们的确是早已抛弃了这样的说法,在现代生活背景的重压下,我们考虑的只是金钱:一个月的薪水、年薪……
在《毛毛》的第六章的开头与结尾,米切尔·恩德就在反复地告诫我们了:时间就是生命,而生命寄予人们的.心中。米切尔·恩德把它形象化地比喻为昂扬着生命力的时间之花。
他把这一瓣瓣盛开在人们心中的花朵描绘得光彩照人:
当星摆慢慢地越来越靠近池边时,一朵硕大的花蕾就从那黑色的水中浮现出来。摆针越接近池边,花开得就越大,直到完全开放,躺在水面上为止。
毛毛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富丽的花,它除了闪耀的色彩以外好像什么也没有似的,毛毛根本想象不到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美丽的颜色……摆针又慢慢地摆回去了。就在它渐渐离开池边时,毛毛惊异地发现那朵美丽的花竟然开始凋谢了。花瓣一片接一片地脱落并沉入水底……
摆针又摆到对面,并且从刚才那个地方又偏离开一步,又一朵崭新的鲜花从那黑色的水面上浮了出来。
目睹着动人的一幕,我们还能不幡然悔悟吗——我们不能再丧失时间了!时间被剥夺,也就意味着连同生命也一道被剥夺了。
在《毛毛》的结尾,人们又重新获得了失落的时间。
然而,这一切又能持续多久呢?我们看到米切尔·恩德的眼睛中升腾起的是一片疑虑。
米切尔·恩德在问。
毛毛也在问。
毛毛怀着愉快的心情进了城里玩儿。到了城里,毛毛很惊讶,因为它发现城里的男男女女都戴着手套,有白的'、有蓝的、还有绿的……毛毛感觉手套挺好看,于是也进了商店买了一副手套。
毛毛买了一副花花绿绿的手套,回了山林后就迫不及待地戴上那副花花绿绿的手套,站在一个石头上,大伙儿都好奇的凑了上来。毛毛到处炫耀:“大伙儿都看着,都看着,我的手套多漂亮呀!”
八哥鸟随声附和地说:“是啊是啊,多漂亮多漂亮!”
喜欢拍马屁的猩猩说:“嘿,毛毛!今儿个你戴了手套显得格外精神,既有风度也很潇洒!”
只有上了点年纪的驴子不以为然地说:“手套是人的专用品,我们动物不宜生搬硬套地使用。猴子戴手套,我看有点不伦不类。”
猴子听了驴子的话,气哄哄的骂道:“你这蠢驴知道个啥!我看你是嫉妒心太重了吧!”毛毛没有听驴子地话,还是上树爬来爬去的。
可是没过几天,毛毛摔成重伤进了医院,原来,毛毛戴了手套爬树,抓不住树枝,从树上重重的跌了下来。
驴子听到这个噩耗后,一声惋惜:“人呐,还是要多听听别人的建议,不要生搬硬套,要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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