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远方的沙尘,在城的上方扑腾.远望高处,一抹鲜阳悬在半空.旗下的士兵望着红旗上方的天空,大雁聚而散,散而聚,像一支黑色的箭缓缓划过碧蓝的`天空.
沙地上士兵们身披厚重的盔甲,叮叮当当得在操练.魁梧的身材在背后巍然屹立山峰映衬下,显得矮小而敦实.那小小的身躯却发出一声声暴雷一般的口号,让山川为之抖动,让沙石为之疾奔.战马的嘶鸣声由远及近,千百匹战马疾奔,带起了半城烟沙,纷纷扬扬地落定在军营上,恰似那江南的雪花,又好似我鬓上的霜华.
登上城楼远眺,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沙漠蔓延到天的尽头.夕阳红似火,映着半边碧蓝的天,灼热了我的双眼,烧红了我的脸.想那后汉的窦宪击败了匈奴,在燕然山勒石,刻下他的功勋,而我如今还未能报效国家,打败敌寇,回去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啊!万里之外的家乡,掩在千嶂山峦之后,望不尽的乡愁,望不尽的青山悠悠.
夜晚,寂静的夜里冷冷清清,寂寥的孤城里万里无声,将士们早已入睡.一阵幽怨的笛声传来激起了我的思乡之情.我坐起身,套上大衣,在昏黄的烛光中独自饮酒,浑浊的泪混着浊酒,模糊了家乡秋天的样子,黄叶纷飞的天空中,大街也许还是熙熙攘攘,白霜满地的后院也许小孩们正在追逐玩耍……
边塞如今已是秋天, 天空中,一群群大雁展翅向衡阳飞去。这不免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我回家乡的心情是如此坚定,对塞下的生活一点儿也不留恋。唉,想想现在我已离开家有七、八个年头了,家中的亲人们是否还安康?我是多么地想回到家乡,见到那已久别的亲人。多么希望那大雁能将我的思念带到家里去,带给我那些深爱的亲人们啊!
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群山延绵,边塞外炊烟升起,太阳的余晖映照在大漠之上。一座孤城坐落在大漠上,凄凉孤寂。四周满是敌军。羌笛声、马蹄声,连绵不绝。唉!心中满是苦闷和苍凉。
我是多么地想要回到家乡,但是我在战场上还没有立功。建功立业之后再回家,以国家利益为先,这是一个士兵的责任。一杯浊酒寄托着我对家乡无尽的思念,而我则借酒来消除我对家乡的思愁。边患未除,我怎么有脸去见皇上和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啊。
在边塞已有七、八个年头,整夜听的都是羌笛悠悠的声音,听久了竟也已习惯了,但秋意袭来,有时听到这些声音,满满的思愁充溢着我的心,竟彻夜未眠。无尽的乡愁但在未立功之前,又从何说起?将军白发,士兵流泪,不都是未立战功而哀伤吗?
我的壮心,希望能早日实现,那样我就能尽早回家。
一抹残阳,静伫在茫茫大漠中。一腔愁思,化作几许悲凉在寂寥肃***的深秋中,付诸南飞的鸿雁。
——题记
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凝望着前方。天边,一群大雁迫不及待的奔向南方,毫无留恋之意。他的眉头紧锁着,神情多了几分沉重。那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前方,是自已一心守卫的美好。鸿雁呀!那些苦苦等待着将士班师回朝的亲人们,他们还好吗?
风幽怨,水清寒,几回梦缥缈。记忆中,轻烟浓雾,残花落败漫天飞舞。妻子莞尔一笑,那不加粉饰的脸上透着几分娇羞。她用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整理好行装,那扇心灵之窗盈满了温情,细声细语的地嘱咐即将前行的自己。
风沙;羌笛;马啸;号角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中响起。孤城紧闭,云雾飘渺,残阳如血。满地霜露浸打着漫天秋思。
回想自己,铿锵正气,壮志冲天。一片丹心作战,倒半壁江山。可又曾多少次踏足家门?忠孝难两全。将军苦笑着,仰头喝下一杯蚀酒遥寄万里思乡绪。
边患未平,功业未成。何时才能凯旋,衣锦还乡?何时才能不负父,父老乡亲,黎民百姓的厚望?幽怨的羌笛声,在空气中缓缓飘荡。满地秋霜,愁煞人心。
夜己深,星斗斓珊。融融的月光静静地流淌,在满地余晖中辗转反侧。沙场上,铮铮铁汉流露出柔情。在风沙肆虐,号角连声中。将军看见,将士们的热泪溅落在他们守护的这片大地上。
将军仿佛看见,满城烽烟。堂堂七尺男儿,冲锋陷阵,英勇***敌。血染红了天边。在漫天红光中,红得几乎滴血的夕阳,像一朵硕大的红牡丹在天边怒放。那些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英雄们,心中在燕然心刻下了千秋功名。眼前又浮现及亲人那盈盈地笑靥。带着灿烂的微笑缓缓倒下,历史从此定格。
日薄西山,稀薄的空气染上了一层素淡的温馨。几许荧光扑打着远方,幻化成沙场每一个将士心中最美的旋律。那梦中,拔剑挥动的身影是气盖山河的铿锵姿影。那大雁飞行的曲线成了气贯长虹的优美弧线。
一队人马在边塞的戈壁滩上缓缓前行,满身铠甲的将军猛地勒住枣红色的坐骑,马仰头长啸,嘶鸣声在狭长的山谷中激荡回响。
众人抬头,疲惫的眼神中顿时闪过熠熠的光彩。将军古铜色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震颤的肌肉似乎要抖落满面黄沙。
“就地休息!”将军一扬手中的长鞭,雄浑的声音震荡着两面山上的碎石。
黄黄的斜阳,染黄了将军灰白的胡须,也给整个队伍洒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仿佛突降在这荒漠边缘的一队天兵天将。
站在秋天包裹着的西北边塞,天地仿佛在此相接。边塞的苍穹似分外开阔空旷,寂寥深邃,没有浮云的嫌碍,只有荒凉而不透明的成熟。南飞的大雁偶尔掠过天空,排着古老的“仪仗队”匆匆离去,竟一点也不留恋这好似专为它们而准备的边塞景象。
这荒凉的西北边塞!
秋风更强劲了,挟着黄沙,如马鞭一般抽打着路边瑟缩的灌木,抽打着冰冷而坚硬的石头和那一队疲惫的人马。马禁不住这无情的抽打,打着响鼻,嘶鸣着。士卒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把头埋得很低很低。时间在此时仿佛凝固了。
一声悠远而浑厚的收兵号角声响起,四面传来战马的嘶鸣声,盔甲武器碰撞之声,猎猎的秋风撕扯旌旗之声以及风沙疯狂摩擦而发出的狼嚎一样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回响在这大漠的上空,仿佛只有它们才是这一片土地的主宰。
狂风吼叫着,携卷起的黄沙弥漫了层层山峦,掩盖了夕阳温暖的黄色,留下一片仓皇的惨白。
宿营地上空,不断升腾的股股浓烟,张牙舞爪,渐渐吞没了西方那一抹惨白。周围的群山,在夜幕中面目愈来愈狰狞。只有那座紧闭城门的孤城和孤城中的人马和着边塞的风入梦。
入梦?思乡的人就怕入梦。
白天行军、作战劳顿,使他们没有思乡的罅隙,可月上中天,柔情万般的明月把他们全揽在了故乡的怀抱中。望着月亮,妻子浅浅的笑靥映在月中;望着月亮,年过花甲缝补衣裳的母亲映在月中;望着月亮,孩子甜甜的喊声从月中传来……但士卒无奈,腮边挂满了冰冷的泪痕:奉命戍边,虽已多年,但抗敌的功业尚未完成,有家难回,有家也不能回啊!
将军独自斟上一壶烈酒,为了缓解白天征战的劳顿,更为了驱走那一股股袭上心头的思乡之情。淡淡的灯火在灯罩中摇曳着,把将军疲惫的身影时而拖长时而缩短。将军的手在作战地图上移动着,心中反复思忖着作战计划。他的眼停在了地图上那个被群山环抱的点上,静静地出神。看着,看着,他仿佛看到自己带领士卒***向敌阵,所向披靡,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尸横遍野。士卒们簇拥着他:“胜利了!胜利了!”欢呼着,跳跃着。他走出队伍,神情庄重地在一块巨石上刻了一个大大的“宋”字……
将军的面容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酒烈,还是依然沉浸在那勒功刻石的画面中激动所致。头上的白发被红红的面容映得更白了。
忽然,一管幽怨凄凉的羌笛声,把将军拉回了现实。它如泣如诉,如怨如怒,丝丝缕缕,在整个月夜中飘荡,如幽灵一般慑人魂魄,再次牵起了将军心中那最温柔最深沉的情感——无限的乡思。
刹那间,帐外的秋霜再次爬上了将军的额头。
那夜,戍边官兵图报国,征战男儿尽思乡。
边塞的秋天来了,秋风袭袭,不似家乡般柔和;反倒有几抹肃***之气。真真是大不相同,各有千秋。大眼竟然已经向衡阳飞去,毫无停留之意,家是温暖的!
军营号角声起,四面传来战马嘶鸣之声,激起烟尘滚滚;震慑人心的不是豪迈,而是这声中的无限悲凉。山重重叠叠,烟雾缭绕,落日朦胧依稀可见;只余孤城紧闭。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村子里充溢的是那难言的乡情啊。把酒望月,借酒消愁。我何尝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可乡情啊!它泛上心间,激起点点漪涟何尝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浸在这久违的温暖中,可怎么能。
边患未平,功业未成,故乡啊!你那么遥不可及。我远远地望着你,却伫立在战场!我不能离开!
一声悄苍幽凉的羌管湮没在空气中,却荡漾在我的心中,我们的心中;那满头白发之愁却是为你—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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