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我从外婆家到奶奶家,风在我耳旁呼呼的叫喊着,还夹杂着一丝丝的交响乐,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过了一会儿,大树不再像是正坐在那儿的准备安享晚年,天空也觉得累了,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就像熟睡的婴儿般,令人不得不忍打扰,世界仿佛被时间按下了“停止”键。我只得静静地踱步走着,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过了没多久,公共汽车缓缓地向我行驶而来,我的眼神突然被点亮了,就像蜜蜂看到了花丛般兴奋,我快速的走上车,从怀里掏出一元钱给了售票员阿姨,正当我准备坐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少了一元钱。”是那位售票员阿姨的声音,我听到后心里非常的不安,少了一元?我有点慌张,于是我只好在把手向兜里摸去,可是我却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我再这样重复了多次,恨不得把兜摸出一个洞来,可我还是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我也越发不安了。
那位售票员阿姨好像看出了什么?对我说的:“没有就算了吧,不用在意。”说完汽车就行驶起来。
我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风柔和而缠绵树一棵棵的从我眼前退去,不多久,便到达了奶奶家。下了车,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里不断重复着公交车上的情景,记着下车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尽管是陌生人,也需要你的帮助!”
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送了冬,夏迎来了秋,转眼间,我已是一名高年级的学生。这天和往常一样,我和伙伴一起乘车回家,我上了一辆公交车。
在我身后是一位比我小一两岁的小学生,当我给完钱坐到位子上时,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少了一元钱。”这声音格外的熟,是售票员阿姨的声音,我突然望向那位小男孩,从他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那个我,那时不安、慌张、期待着有人帮助的那个我。
突然,一个想法从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来,我的脚步不由的向前挪去,身体向前倾斜,动作也越来越迅速了。
“不好意思,他和我一起的,我刚才忘了帮他给了。”说着便向售票员阿姨给了一元钱,售票员阿姨见状,不自觉的笑了,不再多说。众人也不时向我望来,我对着那男孩点了点头,便又回到了座位上,我看见那男孩的眼神充满了感激,顿时我的心里异常喜悦,好像被帮助的不是他,而是我,正准备下车时,那男孩跑过来对我说:“谢谢,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不,你不用报答我,因为尽管是陌生人,也需要你的帮助啊!”说完,我便快速的下了这辆车。
我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放眼望去,天空是如此蔚蓝,白云格外柔软,太阳照耀着大地,是那么灿烂。
爱就像一根无形的线,把人与人仅仅的系在一起;爱就像一颗太阳,把你的温暖传给了我;爱就像一阵风,吹走那些令你不愉快的事;爱就像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让你的心灵得到释放。爱还可以是很多。它带这世间的美好,让我们感受生命的真谛。
我坐在后车座上,欣赏着天上多变的云。妈妈双手扶着把,使劲的蹬着脚蹬子,一下一下的踩的缓慢。我看到了,妈妈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身子一欠一欠的像在给自己鼓劲;在逐渐变冷的秋天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一阵阵依稀可见的白雾,像轻柔的云。
看见妈妈这样的累,我的头顶上冒出一大堆问号,“有这么累吗?”“是不是我又重了啊?”“还是车带子没气了?”“或者是妈妈的力气变小了?”问号们瞪大了眼睛,一个个争先恐后得问。最后,叹号戴着眼镜从问号中艰难的挤出来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呀!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妈,累不累?我带您好不好?”“我?你带不动的。”“我试试嘛!”妈妈虽然一脸的疑问,但是,在看到我一眼的坚定后,还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了吗?坐稳哦。”我双手扶把,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深呼吸,莫紧张,莫紧张。刚开始,车把还不听话,摇摇晃晃个不停。在我的心中一阵激战以后,它终于被我摆平了。我得意洋洋的想着战绩,还不等我高兴完,这不,脚蹬子又起义了。两只脚蹬子见我体力不支,纷纷*。我竟没发现,汗珠已经布满了我的额头,两条腿酸的不行——没劲了。
我也学吗妈妈那样身子一下一下的向前倾。“是不是没劲了?我来骑吧!你还小,没那么大劲,连连就好,别逞强。”
我败下阵来,安稳的坐在后面。不经意间我的泪水已经噙满了眼眶。原来,带人这么累。以前,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明明妈妈很累的,却还是在我的坚持下不歇息?他明明可以对我说不拒绝我。为什么明明很累了,在我什么都不说,或者我要求她停下来休息一会的时候,仍然决绝我?
今天,我明白了,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一个字——爱。我拭去了泪水,感到一阵暖流在心中流淌。
树上蜷缩着棕黑色干枯了的树叶,摇摇欲坠。路边的小草,头顶泛起了黄。风钻进行人的衣服里,冻的他们瑟瑟发抖,脚步也愈加匆忙了。
“好冷啊!”我缩着脖子,抱着前座的父亲,嘟嚷着。“嗯,到学校就不冷了,下次让***拿件外套裹在外面。”“哦。"我应了句,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耳边除了风声就剩偶尔飘来的汽笛声,和爸爸在一起,总是这样,聊几句就没了,剩下的只是无边的沉寂。
“唉,爸爸你知道吗?……”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一件可说的事,滔滔不绝地讲了下去。
“嗯!”他漫不经心答了一声,就当是回话。“怎么样?好玩吧?”“嗯,可以。”
又是同样的话,每次,都是这样,一句,就“应付”过去了。
我靠在座位上,双手环抱在胸口,不再想说了。
“怎么不说话?”他问着,我看着他的后背,赌气似的,“没啥。”他也没说话了,点了下头,便沉默了。
“生气了?,父亲微倾头,想听答案,我偏着头,抿着嘴,没打算回答,但,确实生气了。
“到了。”随着他的话语,车慢了下来。“还没到呢?”我看了眼路边,惊愕地说。“自己走吧,前面车不多,全当锻炼。”
他一脸无所谓的说。我气呼呼的看着他,但没有办法,背着书包,走向校门。
走着,走着,气消了,想着,似乎是自己错了。脚步渐慢,不知为何,想转头看眼,即使知道他已经走了。
转过头,碰上了一道目光,源头在于那双湿润的,绕着血丝的眼。是父亲。
他也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的转头,他笑了笑,掉过车头,要离开。“爸爸。”我叫住了他,挥了挥手,“再见!”“嗯。”
也许,只是一个转头,你,也能收获满世界的爱。
夕阳的余晖使整个村庄笼上一层淡淡的黄色,天空是那般湛蓝。一转身,望见家家户户的烟囱里,白色的炊烟缓缓而起,渐渐与天空融为一体,这浪漫得简单而纯粹,这是故乡的温暖。
弹指一挥间,我已别故乡十年。在无数个清凉如水的夜晚,我会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忆起那承载着我整个欢乐童年的故乡。正巧妈妈要回故乡的老房子里拿些东西,我便与她一同回那朝思暮想的故乡去。坐在车上,一路都是熟悉的景物:那片稻田,是我与同伴玩耍的地方;那口池塘,是我沉思的地方;那棵古树,是……我的嘴角不禁轻轻扬起:一切都没有变。
下了车,我踏上石子小路,就像撒了欢的兔子一样,直朝家奔去。朱红的铁门紧闭,门上的锈迹仿佛在提醒着我:离家已十年了。往门里一看,可以看到那与我同岁的桂花树,已经高出大门一截了!等着妈妈追上来开门,我环顾四周,都是紧闭着的铁门,在这正午,没有炊烟升起,没有菜倒入油锅“嗞……”的声响,没有了以前的`生机,是他们都走了吗?我心想是的,这个村庄不再是记忆中的村庄。等妈妈拿着钥匙来开门时,我低着头说:“妈,我先走了,在车里等你。”
一转身,我失望地离开。
我一下一下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内心是空荡荡的冷清和难以言喻的失落。我怅然地站在小坡上,不愿转身去看那孤寂的村庄。忽然,一缕白色的烟从身后缓缓飘来,再慢慢升入天空。接着一缕又一缕,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呀地看着白烟消失在天际,炊烟!
我一转身,又望见了故乡的炊烟!
炊烟从几户烟囱里升起,向四周散飘去,再渐入天际。那种熟悉与温暖充斥了整个村庄,蔓延到心底。村庄不是冷清孤寂的,还有人在辛勤劳作,灵活地穿梭在田野间,还有炊烟在陪伴着这个小村!
原来,真正的断肠不是夕阳古道西风瘦马的落魄,而是在转身的那一刻,望见故乡的炊烟时抑制不住泉涌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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