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馒头。”当你惊讶地看到我在垃圾桶里的时候,你也许就知道我的遭遇。
以前我还是一团面粉,我经过厨师不停揉,被放进了一个蒸笼,那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热得大汗淋漓,我不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发现四周光芒刺得我都睁不开眼睛,而且感觉非常得热。我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已被蒸熟了,并且正在馒头店里卖呢!我心里无比激动,心想:我终于能为人们做贡献了,快把我带走吧。真是“喊了声曹操曹操到”,正好有人来买馒头,服务员就拿起我递给了那个人。
我就这样跟着那个人来到了他的家里,这时,一个调皮的小男孩跑了过来。拿起我咬了一口就把我扔进了一个抽屉,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像回到了蒸笼里一样,我不一会儿又睡觉了。我一觉醒来,看见自己被虫子咬了好几个洞,正好那家人在大扫除,我想:我又可以重见光明了。可没想到那个小男孩一把抓住我,把我送进了垃圾箱。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悲惨遭遇。不过,我现在已是一堆垃圾了,是一团没用的废物,唉……
“妈妈”,一声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我伴着美丽的黄昏回到了家。看到妈妈围着一口锅忙前忙后,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的头上盘旋,这是在干什么呢,我追着妈妈问个不停,妈妈和蔼的说,我在蒸馒头,蒸馒头一定很好玩吧,我风趣的说,妈妈说,有好多道程序呢。我说,让我来帮你吧,妈妈说,你帮也只能帮倒忙。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够了。妈妈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完,便回屋去了,首先,生火,我拿来一些柴,一点,燃烧起了熊熊火焰。我回到屋里,得意扬扬的诉说着我的成就,回到厨房后,不一会,火就灭了,于是,我又抱来一些柴,点了灭,灭了生,我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浮躁。这时候,妈妈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做事不能急躁,要用平和,真诚的.心来对待他,许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做人也是这个道理。那时我还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妈妈说,来,我们一起做。我说,好。在我和妈妈共同的努力下,终于把馒头蒸熟了,望着这一锅白白胖胖的馒头,我感到一丝欣慰,妈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和妈妈端着馒头回到了屋,大家看到我,不约而同的说,京剧大脸谱,在这个温馨的小屋里,又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当我在品尝着胜利的果实时,我似乎明白了妈妈的用意。
做事不能急躁,要用平和,真诚的心来对待他,许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做人也是这个道理。妈妈,您的一席话令我终生受益无穷,妈妈,我明白了您的用意。
——题记
到底哪个才是你?群众的呼唤。
2011年3月29日,《消费主张》记者走进这所谓的“馒头加工厂”。使上海各大超市蜂拥进货的馒头,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完全没有正规的设备,工人装货时也根本什么消毒手巾、工作服又从何谈起?于是,当这期节目播出后,引来社会过多瞩目的视线。你看——这不,成名馒头的第一场记者招待会,马上开场!
面对舆论,咱如今也不得不隐姓埋名——没办法,变身压力大啊!不过话说回来,馒头我还真是适合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路线。就小小一个变身,从白变黄、再从黄变黑,这些小技巧对于几经退货的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走在沸腾的水里,工人倒了点儿色素、再掺点儿其他化学物质,我就这样被重新包装、再用当天的日期被送往客人的嘴里了……说实在的,我长的也算是馒头届的宠儿吧?
诶别拍、别拍!怎么说我也成了名震大江南北的馒头,下次再偷拍我,小心告你侵犯肖像权!
好吧好吧,我大馒头肚里能撑船。咱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出名是吧。其实呀,往轻松了说,这如此轰动也是我预料之中,所以现在呢,我心情非常平静。但是这“社会焦点”的头名,嘿嘿,大家都淡定点儿,没办法,是金子总会发光,正如好馒头一定会被公众认可一样!什么绿色安全,在我面前那就是玩笑。再无公害它也是绿的,谁又能说这家伙不是染色的?
……
记者会就在馒头大侠唾液横飞的自我宣传中结束了。到场记者无不惊叹现如今舆论的功力,小小馒头也能身价在几天之内暴涨。作为现场评论员,我只能一笑而过——面对如此蜂拥而至的新闻头条,馒头,你是应该欢喜、还是替工厂忧?
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儿吧。脏兮兮的.工厂终于被曝光,而记者在采访时,加工人员一语惊人——“宁肯饿死也不吃这馒头!我做的馒头我知道能吃不能吃!”现在,作为权益消费者,我们也只剩下无言了。让加工人员都“嫌弃”的食品,它的质量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吧!而经过调查,买馒头的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面对如此松软可口的小馒头,又怎会无动于衷?或是正是这种市场的信任,才使得加工厂如此变本加厉,在小小馒头上大做文章,一次一次避过了国家的检验。
试问“诚信”二字,从何谈起?消费者与商家间,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存在,我们是不是应当悲哀——这年头,吃个东西也得左挑右挑,最终拿定主意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带有生产日期的也不一定是当天的;是当天的也不一定是完全清洁卫生的;完全清洁卫生的也不一定是你最初选择的!
馒头,变身!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么让我仔细擦擦眼睛片——原来是你。
“馒头,老面馒头,豆沙馒头,玉米馒头。”一声叫卖打破了我做作业的思绪。听到此声,馒头的香甜开始勾起我的馋虫,于是我攥着一元钱跑到了楼下。
卖馒头的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满脸古铜色,老式的自行车、破旧的喇叭。他见我来了,便一脸讨好的样子。装得真好!他又问我要哪个馒头,我一边挑又一边注意他的面部表情,脸上的笑容像是堆起来的。哼!这不是见钱眼开么?他的表情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厌恶。我匆匆挑好几个馒头,付了一元钱。霎时,那喇叭的声音变得叫人无法忍受,我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楼。
第二天,那卖馒头的又来了,这次的我依然以鄙夷的眼光注视着他。正当我买好馒头准备像上次一样快步上楼时,那像雷声的喇叭声却没有响起,正在奔跑的.我突然怔住了。他骑了一会,那声音才响起来,可奇怪的是:这次声音小了许多。这使我诧异了,这是巧合,还是……
不会的,这一定是一个巧合!一个普普通通以卖馒头来维持自己生活的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与他毫不相***人关爱?对,他一定是想讨好我!被我发现了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认识了这一点以后,我有几次看着他在楼下转一圈却无人问津,不禁在屋中哈哈大笑起来。
有一次,我又去买他的馒头。他边递给我馒头边说:“你可是我的老主顾了,来,给你个大的!”我抬头看了看他,那笑容似曾相识。我又看了看手中热气腾腾的馒头:确实比卖给人家的馒头大一些。我又看了看他装馒头的泡沫箱,一个也没有!难道他是专门为我而来的?我吞吞吐吐说了一句:“谢……谢谢!”我拿着馒头跑回家去了。回到家后我的心酸酸的。我吃着馒头想着,回想着他为我做的一切,这时我才如梦初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啊!
以后,我尽量每天都去买他的馒头,而他也会按时到我家楼下。渐渐的,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次都感受着一个中年男子微微的关怀。每当那熟悉的叫卖声进入我的耳朵时,我便带着一元钱和感情去交换那馒头与关爱。从此,吃他的馒头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久而久之,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浓了。
然而一场暴风雨使我放弃了等待。正当我在家等待他的到来时,暴风雨来了,就是这场暴风雨摧毁了我坚定的信念,他肯定不会来了。正当我在家吃饭时,雨停了,就是在这时,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馒头,老面馒头,豆沙馒头,玉米馒头。”是他,他还是来了!伴随着那熟悉喇叭声,伴随着小路上破旧的自行车上下颠簸,伴随着记忆中那熟悉的脸庞慢慢浮现,朦胧的雨水中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影。此时的我顾不得饱饱的肚子,拿起一元钱就冲了出去。我见到他了:头发上沾上了不少雨水,裤脚管也已经全湿。他关切地问:“饿坏了吧,给!”我含着热泪接过那热气腾腾的馒头,我真后悔没有等他……
“你明天别等我了,我要回老家收玉米了!”他憨憨地说道。我点了点头,十分不舍地回家了。
后来,在眼前日日浮现的是他的音容笑貌,现在不知他在哪里了。我在想,我们的经历会不会成为一个故事,我还能见到他吗?
夜晚,我坐在桌上写作业,妈妈把两个馒头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我顿时眼前一亮:“他来了?!”“这是菜市场的馒头。”听到这,我的嘴里嚼着馒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阵阵酸楚。
他还会回来吗?嗯,他一定会回来的。
怀着期盼的心情,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转眼间,夏天也为这思念画上了一个句号,树上只剩几片伶仃的残叶,我的信念也随之凋落。一个声音在呼喊:
“馒头,老面馒头,豆沙馒头,玉米馒头。”
“馒头,老面馒头,豆沙馒头,玉米馒头。”
他回来了?我怀着激动而又盼望的心情往窗头一探,嗯?过时的自行车、破旧的喇叭、熟悉的声音,啊!——是他!他回来了!
“我又回来了。你随便挑!”爽朗的笑声覆盖了秋天凄凉的氛围。我挑了一个珍贵的玉米馒头,目送着他远去……
今天,卖馒头的又来了,我俩像哥俩似的又侃了几句,夕阳的余晖映红了我们的脸颊。
“馒头,老面馒头,豆沙馒头,玉米馒头。”听着听着,一股暖流流向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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