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将至,我开始咂摸起飘香的年味儿来。
其实,冬至时,庄户人家已有了依稀的年味。冬至那天,和过年一样,要吃顿热气腾腾的饺子。只是,冬至离年远,味道便浅浅的。浅的好像一丝儿烟,日子一过,马上烟消云散了。“冬至十天阳历年”。农家谚语,很准。阳历年,不算年。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只不过是普通年份上的加加减减。年龄,还是老年龄;迎送嫁娶,照常进行。日子,再平常不过。真正的年味儿,是在进了腊月里。
一进腊月,年味儿便随着倒数的日子,一天天的压缩凝聚。这时,我常常跟在妈妈身后,像妈妈的一段影子,形影不离。我撒娇似地问妈妈:妈,什么时候过年呀?妈妈依旧忙着手上的活,并没有回头:快了,自己看月历牌去。月历牌挂在东屋的山墙上。我跪在小坐柜儿上,翻着厚厚的,尚没有撕下几页的日历,心里偷偷的记着数。等到翻到那张喜气洋洋,印着大红的“春节快乐”的日历时,悄悄地把它折起来。那一天,我将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吃花糖,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月才到年。腊八粥,香又甜,转眼就是二十三。二十三,糖锅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买酒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走一走”。腊月里的每一天,似乎都在为年忙碌。难怪常听妈妈唠叨:这哪是过年呢,越到年底越忙活。
腊月初八,习惯上要喝腊八粥。腊八粥熬的功夫越长,越好吃。为了能让我吃上腊八粥,那天,妈妈起得很早。我是被灶膛里噼噼啪啪的爆破声惊醒的,一翻身,趴在暖和的被窝里。其时,窗外黑咕隆咚,离天亮还早。我看见妈妈蹲在灶台前,低着头,正向灶膛里吹气。柴有些湿,不爱着,股股的黑烟从灶口冒出来。冷不丁,“呼”的一声,一团火苗像淘气的小蛇窜出来又缩回去,吓得妈妈向后一仰,险些跌坐在地。红红的火光映在妈妈的脸上,妈妈的脸上已是泪花儿莹莹。
做腊八粥的原料,除一些红枣和江米需到集市上去买,大多是自家地里产的,有时何止八样。十几亩地的花生这时已经卖出去了,留下的种子装在口袋里,码在西屋,随时包来用。头儿天,妈妈把一些红小豆或是黄豆,铺在簸箕底,坐在台阶上,就着阳光,把里面的碎石头和土坷拉捡出来。妈妈捡的很仔细,即便那样,喝粥的时候,也常被漏网的石头,“嘎嘣”一声,硌到牙,麻酥酥的。腊八粥里面还要放糁子、大米、小米,或是高粱米,简直是庄稼大杂烩。
这时候,屋里已经热气缭绕,腊八粥快熬好了。妈妈叫我起床。等我洗漱完毕,妈妈已经给我盛好了满满的一大碗。腊八粥被妈妈熬得又粘又香,我呼噜呼噜的吃了两大碗,身子立刻暖呼呼的。妈妈问:吃饱了吗?我说吃饱了。我拎上书包去找学伴刚子。我问他,吃腊八粥了吗。他说吃了。我说香吗,他说香。我们走在村外的小路上,大团大团的热气从口中呼出来。东方天际已经有了鱼肚白,今天似乎亮的早。莫不是这三九的凌晨,被我那两碗腊八粥给慢慢地融化开了?
过了腊月十五,人们开始赶年集。村子离两个集市近,一个在北边,五里地;一个在西边,十里地。两个集的日子正好错开,所以,可以天天上集。腊月二十以前的年集,人们并不怎么买东西,只是去集上转一转,凑凑热闹,选选年货,粘粘喜气。西院的大哥,有辆三马车。这时,他站在大街上,扯起嗓子喊:“赶集去了。”不一会儿,胡同里就会闪出大娘大婶,有的还拎个小马扎,说说笑笑的坐满一车。“突突突”,三马车驶向村外,半路上还能捎带上几个等车的人。
我一般是不随父母一块儿去的,他们去的晚。妈妈刷家伙洗碗,父亲煮食喂猪,等忙停当了,都快晌午了。我是和伙伴百岁,一块儿早早的去。
我们到的时候,集上人还不多,都是些卖年货的。常摊有固定的摊位,不必火急火燎的来,那些想趁着过年赚点钱的,比如,卖春联,卖年画,卖瓜子糖果的,就必须摸着黑早来,占个好地方。大约过了十点,集上开始人多起来;再过会儿,就已经人挨人人挤人了,真是摩肩接踵,水流不透。我俩像两条小泥鳅,在人群里滑来滑去。头顶上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招揽生意。
卖年画的把年画挂在路边的墙上,把残锈的红墙装饰得花花绿绿,五颜六色。我喜欢彩色的画,喜欢画上面的故事,在这里我要流连很长时间。年画大多是戏出,有《春草闯堂》、《穆桂英挂帅》、《凤还巢》、《女驸马》等。凤冠霞帔,战衣彩翎;女扮男装,秀态英姿。真是光鲜耀眼,俊俏撩人。我徘徊在画前,仔细地看画下面的小字。虽不能窥全貌,但也能了解个大概。这样的画要贴在正屋的大墙上,蓬荜生辉。还有几样小尺寸的画,如“年年有余”。画上一个胖小子,憨态可掬;怀里捧着一尾鱼,旁边还有金灿灿的元宝。画面是红的,元宝是黄的,红黄搭配,喜气洋洋。这帖画大都贴在嵌在山墙上的窗户的两侧。
我俩在集市上穿梭游走,偶尔便会撞见村里的熟人,正在糖果摊前。其时,正是腊月二十左右,满摊上都是白里透黄的糖锅儿。他们问,吃不吃呀。我俩不说话,却不错眼珠的盯着糖锅儿。他们笑笑,买一点给我们,嘱咐我们不能多吃。我俩接过糖锅儿,哧溜一下,没影了。妈妈曾对我说,糖锅儿不干净,不要吃。我可顾不得。我俩边走边把糖锅儿含在嘴里,却不嚼碎,而是用牙轻轻的咬住,糖锅儿便粘在了牙上,嘴合不上。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吃吃的笑。
百岁喜欢鞭炮,拉着我奔炮市去。炮市在一座桥的南侧,路两边排满了四轮车,车上装着木头箱子,箱子上盖着棉被。箱子里装的都是炮,棉被是为了防震。卖炮人不吝惜炮,比赛似的,这家放完,那家放。我特别佩服这些人,我认为他们的胆子都很大。他们放炮从来不用杆子挑着,只是用一只手捏着线头,另一只手拿着燃着的烟,焌着药捻。胳膊平伸,身体转动。噼里啪啦,鞭炮声声,烟雾蒙蒙。那边呢,也早立好了几个“二踢脚”,点着后,“砰”“啪”两响,地上天上炸开了两朵花。放完后,人们蜂拥而上,把炮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俩只有眼巴巴看的份儿,在地上捡些零星的碎炮。
我俩回家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我们并没觉得饿。那时,庄户人家大多吃两顿饭。我们稍感遗憾的是,来去空空,我们什么也没有买。百岁说,明天我们接着赶那个集。我说行。有了寄托,我们高兴起来,有说有笑。空旷的原野上,飘荡着我俩雀儿般的笑声。
腊月二十五左右,父亲要炸年货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炸年货之前,先要做豆腐摊饹馇;做豆腐摊饹馇之前,父亲会吆上我随他去晃磨。磨是赵叔家的,整个南街只此一家。豆子在之前已经被父亲泡好,揉碎,去皮,浸在清水里。磨安放在一间小屋里,房梁上垂吊下两根绳,绑在推磨的磨把两端。我前腿绷,后腿弯,双手紧握横着的磨把;父亲则一只手轻扶着磨杆,一只手拿把勺子,舀起连汤带水的豆子,放进磨盘上的小洞里。随着磨盘吱吱扭扭的转动,乳白色的豆浆顺着磨壁流下来,一股绿豆的.清香漾满小屋。晃磨是力气活,功夫不大,我的两条胳膊就已经酸软无力了。我暗暗的埋怨父亲,为什么不套上家里那头小黑驴呢?已经白白的闲了一冬。记得在书上看到过,用一块黑布蒙住驴的眼,驴就会乖乖的转圈拉磨。我呢,就可以站在一边,拿一个小木棍,边吆喝边偷偷的乐。可是,我只敢想想,却不敢说,怕父亲责怪。
豆浆磨好后,父亲挑回家。饹馇是父亲自己亲手摊,豆腐要去别人家做。由于是自己吃,豆腐点的特别嫩。父亲用小车推回来时,豆腐在高粱杆穿成的拍子上颤颤悠悠,晶白细滑,还冒着热气,叫人看着就眼馋。
父亲炸年货一般在晚上,没有人打搅。炉子是地炉子,火旺;锅要稍大一点儿,盛油多。我坐在板凳上,等着。我最爱吃父亲炸的饹馇盒儿。父亲自己做的馅儿。父亲把切碎的肉、炸豆腐、胡萝卜搅拌在一起,然后放上盐,倒上淀粉水,点上香油。父亲把做好的馅儿铺在一张整块的饹馇上,再用一块儿饹馇盖好,压实。然后,用刀切成四方(也有切成菱形的)的小块儿,放在锅里一炸;炸熟了捞出来,方正金黄,外焦里香。但是,父亲总是先炸豆腐块,或是饹馇条,最后才炸饹馇盒儿。我曾经用略带不满的口吻问过父亲,那是为什么。父亲说,饹馇盒儿里有馅儿,掉在锅里会有渣子。父亲炸货炸到很晚。等父亲炸好饹馇盒儿时,我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第二天,听父亲说,我嘴角的口水流了老长。
妈妈则在灶台前忙碌。妈妈先蒸一锅黏黏呼呼的年糕,再蒸几锅馒头。妈妈使碱不好,便唤来邻居大嫂过来帮忙。但妈妈心细,手巧,除了馒头,还能变着法儿做出许多种花样。有糖包,豆包,花卷儿;花卷儿上面还要嵌一个大大的红枣,或是用红墨水点一个“红灯儿”。妈妈把蒸好的馒头装在笸箩里,放在里屋;里屋没火,是天然的冰窖,能放好多天。
父亲不光炸年货,还要炖鸡,煮肉,蒸蒸碗。而且,做出来后,色香味都很地道。平时,没怎么见父亲下过厨房,家里来了客人,都是妈妈忙里忙外。原来,父亲深藏不露,还有一手做大菜的本事。年货都预备齐全了,年三十也到了眼前。这时,小院里到处都弥漫着浓浓郁郁香香甜甜的年味;整个村子里,每户人家的庄稼院里,也全都弥漫着浓浓郁郁香香甜甜的年味。
岂止这些,欢乐祥和喜庆幸福,更是人们心中永恒的年味。
过了十几天,总算能出来旅游一趟了。我的妈妈和小姨和我的妹妹一起去旅游,我的.妹妹有双大眼睛极其可爱,脸胖嘟嘟的,非常惹人喜爱。我们商量好去十里荷塘。
我看到一大片荷叶映入眼帘,像一大片绿色的小河,我再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哇!白色的荷花白的像雪,红色的比火还要红。我高兴的差一点儿没蹦起来,呀!还有刚刚长成的莲蓬,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到了河塘,我顶着绿油油、大大的荷叶当太阳帽,拍了几张照片,我心里还蛮高兴的。
忽然,我看见有人摘莲蓬,想起甜甜的莲子,就对妈妈说:“帮我摘一个!”妈妈摘来一个莲蓬,我满心欢喜,让妈妈再摘一个,妈妈说:“孩子!我年纪大了摘不着了!”我却偏要,妈妈把我骂了一顿,我的心别提有多窝火了,妹妹忽然哭了起来,这更像是火上浇油啊!忽然,我看见一些小船,便说:“老妈,能不能坐船呀?”妈妈笑了笑,同意了。
我们上了小船,我一跳,跳到船后面,边赏风景边摘莲蓬、摸水、抓荷叶。绕了一大圈儿,下船了。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忽然,我看见了荷花,又向妈妈恳求:“妈妈!就给我摘一个嘛!”妈妈费了好大的力气摘到一个。
终于该回家了,我边走边赏风景。突然,我装出一副帅气的样子,左手拿莲蓬,右手拿荷花,显得特别的神气。
现在,我要附一首诗——《江南》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同学们,你们知道什么时候吃粽子吗?哈哈,告诉你们吧,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每年端午节的时候,人们都会把粽子扔进河里,给鱼虾鳖蟹吃,据说是为了纪念伟大的诗人屈原。
我的老家在浙江,那里每年过端午节都要吃粽子,包粽子也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人们都会聚集到海边,边吃粽子,边怀念屈原。粽子的味道非常的好,碧绿的粽叶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剥开粽叶,一股粽香扑面而来,吃一口,让人回味无穷,每家人包粽子,都有人闻着香味而垂涎三尺。
粽子的做法也非常简单,只是时间长些罢了。首先我们要选最好的糯米,放到水里泡一上午,当看到糯米光得白白胖胖的时候,用粽叶包成三角形的样子后放到蒸笼里煮。一开蒸笼,一个个色香味俱全的粽子做成了。
你可别看粽子小,可是能吃饱肚子的,早上如果没有吃早饭的话,饿了的话就可以拿上一个小粽子放进碗里,再加一把糖蘸着吃,可香了,吃完后,我们的肚子立即就饱饱的了。有的粽子里加了红豆,放进嘴里嚼一嚼,十分可口,有时往往没有尝出味道,一个粽子便没有了,又说服自己再拿一个吃吧。
我们这一口,那一口,不到几口,粽子便没有了,嘴马上粘满了粽米。
世界上每个人都一定喜欢吃粽子,特别是端午节那天,家家户户都弥漫着粽香。
今天上午,我和范奕均一起在家里学包粽子,之前的准备是;一碗调好料的糯米,一些粽叶,兰草和调好料的肉。
妈妈拿起两张粽叶把叶子圈起来变成一个漏斗形,但一个小洞也不能有,接着把糯米装进去,把肉埋进米里,再把口封住,最后用兰草把它紧紧地绑好就OK了。
我看了以后已经急不可待了,立刻抽出两片叶子要圈起来,可我左圈右圈都圈不起来,只好让妈妈帮助我圈,我把一大勺的糯米倒进去,挑了一块大大的瘦肉放进去,在我要封口时“沙”“啊哟!我的粽子”我大叫一声米全撒了,妈妈见了直摇头,连声说不行,妈妈把着我的手轻轻的包粽子妈妈说“好了”,现在我该看一看范奕均包的粽子了,哈!她包的可不是粽子而是肉包子,只有肉没有糯米(她超爱吃肉)。妈妈把包好的粽子放进高压锅了煮,不一会儿熟了,我们吃了好几个,味道太好了。
我以后要多练习包粽子,你会包粽子吗?
今天是端午节,我飞快地跑回家想早点跟奶奶学包粽子。回到家,只见奶奶已经在洗米了。我急忙做起作业。
忽然,我听到奶奶的喊叫声:“丁柠,作业做完了,和奶奶一起包粽子!”我一听,一蹦三尺高,火速奔向厨房。到了厨房,我一看,奶奶已经包好了几只粽子,它们像列队的士兵整齐挺立,心想:“奶奶包得这么好,一定有决窍吧。”于是,我学着奶奶的样子,像模像样地包了起来:先拿起一片干竹笋叶,把它卷成凹斗形;然后加一点米,在上面铺一点红豆,把竹笋叶的一边蒙贴在凹斗上,再用绳子缠上几圈,打一个结,一只粽子就包好了。然后,我又用同样的方法,包了好几只粽子。奶奶一边包粽子,斜眼看看,边乐呵呵地夸我。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着桌子上一盘盘自己包的粽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
有一年的端午节令我印象深刻,约在我六、七岁的那一年。
这一年,我们打算自己包粽子。于是,妈妈在京东买了材料粽子叶和糯米。材料刚送到,我就让姥姥快泡糯米、粽叶和枣,明天好包。
第二天,端午节到了,上午我们就开始包粽子了。我兴奋地拿起一片粽叶,可迟迟没有动手,同时皱起了眉头,因为我不会包啊!我决定先看妈妈包几个,刚开始她包的还行,往后越来越好。我像妈妈那样包了起来,可刚倒入糯米,这些米就从底下漏了出来,不像粽子,倒像个漏斗。姥爷见米撒到桌子上了,赶忙把桌子上的米拿到洗碗池洗了洗,又放回碗中。姥爷拿走我手中的粽叶,让我看他是怎么包的。姥爷做得太快了,我只学会了我原本就知道的一步舀米。
我不得不找妈妈,可她给了我两片粽叶,我奇怪地问:“妈妈,你怎么给我两片粽叶?”说着,她也拿起两片粽叶,然后回答:“你小,一片叶子包不好会漏。”妈妈先把粽叶的一端做漏斗形,舀一些糯米。我也做成漏斗形,刚要舀米,妈妈说了声:“停!苗苗你要是把米舀进去,它们不得从漏斗里漏出来?”我知道了妈妈的意思,把勺子放下,将粽叶做成没洞的漏斗,然后继续舀米。我刚舀了一半,“停,”一个声音响起,是妈妈,她往里面放了一个枣后接着说,“好了,可以了。”米舀完后,我先看妈妈怎么包,然后学着她包。我像她那样,先把粽叶向自己的方向折,然后再向下折,包完啦!我刚拿起线,又放下,问妈妈:“我可以用红线包吗?这样好认。”
我绑完后,又做了一个粽子,全家人都说我聪明,一学就会。这次端午节我学会了包粽子,以后再也不会为包粽子犯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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