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都只是个误会,他不相信。
空气里闷热闷热的,我望着窗外高高悬挂在空中的太阳,心想,这时应该下场雨才能符合我的心情,然后,晴天霹雳,真的下起了雨。
无法再面对阿善,距离加深了我们的不信任,不信任又拉长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那起伞,走下楼,打开门,撑起伞,关上门,走进雨里。
街上,从一家理发店里传来了光良的《童话》。
如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那就请让它在下一秒变成现实,因为我要阿善变成童话里我爱的那个天使。
凌说现实中的爱情是没有永恒的,我知道。可是完美不一定就要保持永恒,可不可以先让现实中拥有童话里的完美,才继续有勇气承诺会有永恒。
我 打电话告诉凌说我现在正站在马路中间,凌被吓到了,她大吼着问我想干什么。我很平静的说不想干什么。我又补充说放心吧我不会往车上撞的,凌你快来啊,我站 在这里不动。然后我就真的站在那里不动,我觉得这种频临死亡的感觉也蛮好的,每一辆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就仿佛是死神与我擦间而过。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会被撞到,每一次我都清楚的意识到我还没死。
时间夹杂着难闻的汽油味呼啸而过,我听见了凌声嘶力竭的喊声。我在交错的雨帘中看清了凌焦急的神情,可是我现在不想动,也懒得过去。
凌 不顾一切地向马路中间冲过来,那时我真的害怕凌会被车撞到。凌拉住我一直把我拽到路边。“你想干什么?!”凌吼道:“你忘了宁是怎么死的吗?”宁是我的初 恋,我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可是我现在不想正正经经的回答她。我装出什么都与我无关似的神情轻佻的说:“我还真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了。”话音刚落,凌狠狠 地甩了我一耳光,我的左脸颊在一瞬间变的活辣辣的,我楞住了。使我不敢相信的不是凌甩了我一耳光,而是甩了我一耳光的那个人是凌!
凌眼睛里含着泪花愤愤地看着我,我慌忙低下头,我不敢正视凌的眼睛,正如我从来都不敢正视阿善的眼睛。
我收起自己的倔强与任性,任由凌把我送回家里。
凌说要不是答应过宁要照顾你,我现在可能都不会理你。凌说不喜欢别人就不要把别人当替代品,喜欢别人就应该好好地珍惜。凌说不要总是沉浸于过去的回忆,我们都要学会坚强地面对自己。
我 吸了一大口冰柠檬,我想起了在宁死时叫着他的名字的撕心裂肺的我的.声音,想起了宁被飞驰的车辆撞倒的噩梦般的情景。宁死时穿着蓝色的T-shirt蓝色的 牛仔裤和蓝色的运动鞋。宁死的那天天空灰朦朦的,宁下葬的那天天空却晴的彻底!而我就是从那天起爱上了蓝色,那么清爽宁静又让人痛彻心扉的蓝色!
凌打开电视,我习惯性地直接把频道调到ChinaV,然后带点歉意对凌说没有音乐我会不习惯的。凌笑笑说没事。ChinaV里正播放着李圣杰的《手放开》,而凌却不自觉的哼起了光良的《童话》。
完美的故事只会出现在童话中就已经够残忍的了,光良更残忍,他竟然告诉我们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可是,当完美的故事真正出现时,可不可以不要让它只是童话?
从出生到现在,我不到做为人的乐趣;是不是说只要是活着,那就说明你是个人;那这样不就是所谓的行尸走肉。
从小就接受着教育,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活着,小时候并不能真正完全认识到读书的意义,只是惟命是从的听从父母。我们就像是火车,早就有铁轨为我们铺好了前进的方向。或许那时已经存在魂不附体。
小时候羡慕长大的我们,幻想着几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几年后的我却又看向少不更事的从前;人是不是就是这样,总是不安于现状。
在这个上帝创造的社会中我一直想摆脱最底层,让我能够在霓虹的五颜六色中找到自己的角色,继而淋漓尽致的演绎。
我喜欢安静,处于那种在宇宙之间虚无的飘渺,仿佛自己已是一粒尘埃;我也喜欢独自天马行空的幻想,如果我有烦恼、不开心的事,我会把它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丢之宇宙之间。
我总是装作很自信很有勇气,但是真正的我胆小怯懦,在很多事决定好之后我却没有勇气前进,徘徊几次还是会选择放弃。我对自己的这个性格也是很无奈,无论去做什么,总是喜欢有个陪伴,朋友对我而言很重要,甚至超过亲情。
在十字路口我很迷茫,我的前进方向是哪;为什么我会存在;我的存在到底说明了什么;又证明了什么?
我喜欢文字,文字能带给我的是一种信赖的依靠,我喜欢把我所遇到的事写下来,还有他能跟我分享我的快乐和悲伤,至少他是不会背叛我的。
该做午饭了,一说吃什么饭,全家都没想法、或说“随便”时,通常我会说:“那就面条吧!”。然后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全家不约而同地一致反对,可以找出午饭吃面条的种种错误理由,之后更好的午饭建议就有了,有了好建议,烧饭就简单多了。
给小孩子分苹果,6个苹果平均分,该怎么分,我说就给2个人,每人3个就行了。其他孩子们很不满意,告诉我很多种分的方法:“分给3个人,平均每人2个”。“分给6个人,平均每人分1个”……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为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我常常“愚笨”至极。
似乎我们总能从最拙劣的想法破冰,讨论一旦开启,人们的创造力就随之丰富起来。在古代就有“抛砖引玉”的说法:抛出砖去,引回玉来。比喻用自己不成熟的意见或作品引出别人更好的意见或好作品。倾向于躲避坏想法,从而激发出更好的想法。
工作中,我也大量使用这一技巧,不同的问题,开启的方式也不同:教研课题研讨;公开课的点评,特别是需要激发学生创造性思维的训练,都要想好怎么利用这块“砖”,怎样把“玉”引出了与大家共享。虽说创造性思维没有固定的流程,但我确信,所有创造性的活动有一点是相通的:第二步总比第一步更完善。洗衣机从半自动到全自动,一代总比一代强。
这里用“抛砖引玉”这个词,和人们常熟的“从现在做起”是一个道理,就是说“做就是了”,都是说第一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艰难,当脑子里萦绕一个想法时,找点勇气来付诸行动,比如写文章,当有一些写作线索时,拿起笔或在电脑上随便写点什么,画点什么,然后修改、修饰就是了。拿出让自己迈出第一步的非凡胆量、专注和毅力,但绝非不可能,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开始。
让我们开始吧,做就是了!
初二的暑假才轰隆隆的过去,更加轰轰烈烈初三就奔来。漫天飞舞的广告纸又被新一批的所替代。人们总是莫名的将中考和初三相联系。因为中考,初三未至,每个人的心里却都开始唱响《忐忑》。九月刚开始,老班便在班会上吼初三如何如何重要,使原本昏昏欲睡的我们更加昏昏欲睡。不过初三的课程表可着实让我们打了个激灵。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可我发现,每个人的脸都变成苦瓜。
我用一口袋的钱换了一麻袋的书,堆在墙角,像一座小山。我用四张素描纸拼凑成一张神仙都完成不了的计划贴在床头。白色的纸,黑色的字,占满了整个床头。每每看时让我心安。
即便我知道这些是不可能完成的。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很远,远到孙悟空无论翻多少跟头都到不了尽头。习习说十五岁不是花季,因为这花儿未长花苞就被作业压死了。想象中那些青春美好的情愫我们根本无法体会。水吉想了一会,很经典的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无语,郁闷的翻了翻作业的白眼。
老师开始相互攀比布置作业。黑板上的.作业比我制定的计划密得多,白花花的字很是刺眼,习习苦笑道,“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的笑意更苦,这只是个开始。
初三放学后又加了一堂课,走出校门时,原本澄清的天空像抹了一层薄薄的墨。路过一家书店,门前的黑板上写满了各种辅导资料。新到的资料用牛皮纸包着,堆起来有一人高,全是初三的。习习顶着两个黑眼圈对我说“现在我都不怕走黑楼道了,大不了被鬼抓走,就不要写作业了,哇哈哈!”水吉也变得神经兮兮,不停的念叨“让我穿越吧,让我穿越吧。”我拍拍他们的肩头,无奈的说:“孩子,知足吧。私立中学还要上到十点多的晚自习呢。”惨白的路灯忽然就亮了,众生皆寂然无语,安静的似乎有那么一丝悲凉。
终于,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向后推迟,下课的时间就愈发显得珍贵。不少人的书桌上垒起了作业,每个人都顶着熊猫眼,一份睡意朦胧的样子。水吉告诉我:“我知道为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了,因为是一本本我们写过的作业把我们垫高的。”我放肆的大笑,却看见不少人从作业堆里抬起头,用看神经质的感觉看着我。我忽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周五的放学铃声打响,校门口走出的初三学生个个饱受摧残的样子。我在心中默叹,九月的日历才撕去九张。
这只是个开始,初三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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