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我去乡村,也说不清去那里的目的,只是有点怀念了。
树木花草房屋天空鸟儿牛羊风车微风……世间万物与我之间都没有隔阂。
在城里看见一处茵茵的草地我便能舒畅好久,我会轻轻地趴在青草上,用指尖去触摸柔嫩的小草。乡村里,处处充满了人情味,处处洋溢着说不出的清新。
“只能在这里待一个暑假啊……”我时不时会摘下一段狗尾草来捏在手上,这句话我似乎并没有想过,大概只是脱口而出的感慨吧。
很怀念这个村落。小时候虽然不是常住在乡下的,但每次来这个地方总会在雨后傻傻地拎着裤脚,赤裸着脚,踩在水洼里,两脚很捣蛋地乱踏,那泥水便飞溅得满身。尽管会挨一顿批,也会没心没肺地笑着,下次仍然会去玩。
好想再体验那种感觉。
雨后的第二天中午,阳光不烈不柔,正是乡村的'特色。
阳光那喷香的气息促使清风领我到水洼前,当脚丫接触到水面时,凉丝丝的。水洼里有沉淀下去的软泥,触碰着很舒服,像丝绸那样柔滑细腻。将腿向上抬起,再用力踏在水洼里,脸上会有一道道泥水擦过的印记,泥中还带着泥香。
我认为,一个人的童真是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随之泯灭的。
现在,我们也只能静静地回忆那曾经美好的童年。
那次,我还比较小,在奶奶家玩耍,忽然一只小鸟向我飞过来,我一转身小鸟撞到了墙上,我急忙跑过去,抓起小鸟,哇!好可爱,身上毛茸茸的,尖尖的嘴,两只小小而又非常精明的眼睛,在不停地转。我跑进屋,用一根绳子系在小鸟的一只腿上,我一放开小鸟,他就飞,但我用绳子系在小鸟的腿上,小鸟飞不走。
过了一会儿,我玩够了,在床上抓着小鸟,在观察,我看着看着,想到了一个故事,小鸟是很向往自由,但要被抓到宁愿死去,也不在笼子里生活,我想了想又去看它,它转过头来看我,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放开我,我想回到自己家,我想回到大自然,我要自由。”看到这里,我决定把小鸟放生。我解开绳子,在窗前一放手,小鸟立刻飞了出去,落在了对面的电线上。在向我唧唧喳喳叫了半天,我想它在对我说谢谢。
自从那次以后,我懂得了干什么事要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失去了自由,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从六十年代走过来的人,自然想起“三年自然灾害”这个词儿,这是当时用以掩盖“大跃进”造成“大灾难”的词儿,是千百万百姓生活艰难的一段经历,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一样,城市居民按照地区结构配备公有制菜场,菜场供一应蔬菜、水产、肉制品、副食品等。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多子女,家庭成员众多,经济也很拮据,生活质量也很低,由于经济所限,大多数家庭的饮食结构都是以蔬菜为主,特别到冬季,蔬菜生长缓慢,所以供一应也就十分紧张,蔬菜的来源是城市附近的郊区蔬菜大队,每天清晨农民会用板车拉着,也有的肩上挑着,把蔬菜送到规定的菜场,由于数量有限,要想每天吃到蔬菜唯一的办法就是起早排队,那时候的菜场,早上六点开始供一应,每当凌晨,菜场就人声熙攘,剁肉声、找零吆喝声,挑精拣肥的争议声,你先我后吵架声,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又是让人感受苦恼、无奈和艰辛的年代。
冬天里是最痛苦的季节,要想全家人吃上新鲜的蔬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是绝对吃不到的,那只有懒汉。而要吃上蔬菜,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不睡暖被窝,起早去排队。我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和姐姐两个人去排队买菜,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姐5点半去的,到了那里一看队伍足足有200米长,好不容易要到我们了,结果蔬菜卖光了,我和姐姐一脸沮丧回家。日子要过,饭也要吃啊,第二天继续,我们提早了排队时间,后半夜三点多钟就到那里,只见菜场的门口已经排了一地的队伍,大多数是篮子,砖头、瓦片,以物代人,因为天气寒冷,人们都倦缩在菜场的屋檐下躲避着呼啸的西北风,排队的人用尽了家中最为御寒的大衣,三五成群聊着天期待着黎明的来临。
6点钟左右的时候菜场终于开门供一应了,躲在屋檐下的人们一溜烟冲到自己排的篮子、瓦片那里,于是开始了人挤人的壮观场面,长长的队伍,人和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互相紧一贴着,慢慢朝前蠕一动着,终于轮到自己了,那片刻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快活和欣喜,每人限量的五斤菜放进篮子里面的时候那瞬间是我和姐姐最大的快乐,因为我们为母亲干活了,菜买到了,和姐姐回家的时候也不感觉到气候的寒冷,也不感觉到没有好好睡觉的疲惫,今天有菜吃了,我欢呼着,这是那个时候我们对物欲最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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