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二人,年龄不过四、五岁,由于卧室的窗户整天密闭着,使屋内很阴暗,当看见外面灿烂的阳光时,二人十分羡慕。兄弟俩就商量说:“我们可以一起把外面的阳光扫一点进来。”于是,兄弟两人拿着扫帚和畚箕,到阳台上去扫阳光。等到他们把畚箕搬到房间里的时候,里面的阳光就没有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扫了许多次,屋内还是一点阳光都没有。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看见他们奇怪的举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他们回答说:“房间太暗了,我们要扫点阳光进来。”妈妈笑道:“只要把窗户打开,阳光自然会进来,何必去扫呢?”
校车载着我向家的方向驶去。我望望窗外,空中飘着阴冷的如钢针般的细雨,那广阔蔚蓝的天一改往日的慈祥,既昏暗又压抑。我又看了看手中的成绩单,几笔单薄的红墨水印记深深扎进了我忐忑不安的心。
蹑手蹑脚地踱进了家门,你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并说了一声:“回来啦!”我随口用一个“嗯”搪塞过去,并径直冲入了房间。我用力地把书包摔在了床上,打开电脑,野蛮地拧着旋钮,将音乐声开到最大。然后,我便扑倒在了床上。
你似乎发觉了什么,走到我的房间门口,说:“怎么啦?还好吧?”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为之一颤。泪水也马上充斥了眼睛。透过门缝,你的身影进入了我的眼里,投射在泪水上。担心,是我勉强看清楚你的唯一的神情。
晚饭时,我拖着满身疲惫与失意走了出来,并细声对你说:“这次段考,我考得十分的差,只有……”你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仍然十分慈祥。你递了一碗浓汤给我,可是我的胃口却早已沉入了苦海——我又将汤递了回来。你执意要让我喝,在争执中,碗打破了,你被碎片划伤了右手,鲜血喷涌而出。
我的泪水也涌了出来,我连忙将你扶到座椅上。透过泪光,我看见了你的痛苦——你用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右手,喘着粗气……但我却始终没有在你的身上挖掘出一丁点儿诘责。慌乱中的我拨打了120,把你送到了医院。
我要你下周就不要来开家长会了,可是到了开家长会的那一天,你不顾手上的伤,准时地赶到了学校。我对你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手有伤就不要来啦!……”我喋喋不休地抱怨道。而你却笑着说:“没事,没事,开家长会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嘛!”
签到时,我看你咬牙提起了仍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吃力地握住了仿佛有千斤重的笔,颤颤巍巍地在花名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此时的你有如卸掉了扛在肩上的重担,但汗珠却在不经意间,悄悄占据了你的额头。
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开会时,你的专注不输于任何一位家长,虽然因受伤的手而不便写字,但你仍像一位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记录下了老师所讲的全部内容。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透过那一层晶莹的温暖的泪光,我看到了你,一位无私、慈祥,爱我的好父亲。
深秋,傍晚,月色朦胧,天气微凉。那条刚发来的彩信还静静地躺在手机里。照片像素不高,但依旧可以看见爸爸粗糙松懈的皮肤拧成一团,他努力绽放笑容想要告诉我他还年轻,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角泛起的皱纹和在岁月侵蚀下已逐渐苍老的面容。
这一刻的我,迟迟无法入睡。落在记忆上的尘埃,挣开流年的缠绕,或许孤独的岑寂会摆脱岁月的斑驳,或许穷途末路的心酸会冲出光阴的束缚,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回忆飘飞的花瓣,沾着泪珠与笑容,飘过脑海,飘至眼前……
三年前,爸爸要把我送来这里。从松滋到武汉的大巴上,是五个小时的煎熬,但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挤满了人的大巴车上只留了一个座位,售票员对我指了指车门口那个小板凳,爸爸却抢先坐了上去,他说他懒得拿行李,我愣愣的抱着包坐在舒服的软椅上。车厢里回荡着熟睡的气息,车门口处座的那个醉汉脱了鞋,将脚搭在车杠上,侧着看去就像搭在爸爸的身上,矮凳上坐着的爸爸佝偻着腰,原来宽阔的背不知何时已在岁月的风沙中弯折。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离登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和爸爸在等候区聊起了天。二十一点时,我拎着皮箱过了安检,向登机口走去,爸爸还在外面看着,我决绝的没有回头,而他的话却像一阵风似的在耳边吹响:以后不跟着爸妈,没有人会花太多的心思来教导你,凡事自己要努力,自立自强。到达乌市已是凌晨两点了,姐姐接到我后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夜,爸爸是在机场度过的,我努力抑制住情绪,又想说些什么,也咽了下去。
舍友均匀的呼吸声钻入耳旁,风寻着半开的窗户擦过我的脸庞,悄悄钻入我的被窝,我紧了紧被子,回过神来。儿时的我总是觉得在昏昏欲睡的课堂上站起来听课需要莫大的勇气,却总是不明白爸爸站着挣钱艰难,而我站着听课却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三年了,我做到了上课从不睡觉,努力去走好生活的每一步,而在岁月的累积下,心里也沉淀了太多想对爸爸说的话。
按了手机关机键,我合上眼眸:爸爸,今夜,让我携着一身思念,走进你的梦乡,浅述那些在岁月的沉淀下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悄悄话。
听过这个来自于拉封丹寓言中吹牛的人的故事说明了,这个说白菜的人爱说笑话,而说锅的人反应灵敏。当玩笑开到荒唐至极时,如果用正常道理纠正其错误就显得已经没有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往往是最恰到好处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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