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王其人的是在足球场,他不踢球,在旁边观看,结果很不幸,一记臭脚正中一个小女孩,她是王的妹妹,只见一个男生上去抱住妹妹,就哭开了!还怒目而视我们这班臭脚,他就是王,当时我还不认识他。
上中学后,我们都在五班,慢慢认识并熟悉起来。王同学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很有文化教养,所以他自小受到良好的呵护,有些娇气,也许他年龄小点有关,虽然个子很高,所以经常看到有些怪里怪气的现象:挺长的一个人还尽办孩子气的事,有次班级组织到烈士公园划船,可能打水仗打恼了,具体谁和谁早闹不清楚,只有那张合影,还纪录了几个生气的模样。当然,他的心地其实是非常善良的,性格也很率直,没什么那些花花肠子。
后来进入高考复习,我们没在一个班,虽有时在课余见着聊几句,但已来往少了,然后我上大学,他搬家到郑州,就断了来往。直到86年,我到科大参加一个培训班,在路上突然遇到他,原来他考上了研究生,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地址。90年左右,一天中午,他突然来到我家,当时在洛阳。他是到洛阳开会,趁中午休会的时间来看看老同学,我们挺高兴,坐在家里聊聊分别后的各自情形,他大发感慨,说了一句我至今难忘的话:“高考真把我给考伤心了,连续三年,一年不如一年啊!”,我甚至一直记得他说这话的表情,装出一脸罕见的沧桑。我也回应道:“你现在不是很好吗?比我强”,那时研究生还算是熊猫,高学历人才。当时我留他吃晚饭被他推辞了,他说下午还要开会,等以后吧。没想到,这竟是永别!
前段时间听说王同学不在了的消息,顿感人生无常,非常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强留他吃顿饭呢?相与一场,连场酒都没喝过,我只有梦呓般地念叨着。
我的父亲是一位朴实的农民,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美德值得我终身学习。
我的祖母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眼睛不大好使,毕竟年纪大了。父亲对祖母特别孝敬。父亲兄弟四人,父亲最小,祖母一直就住在我家。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祖母,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祖母先吃。
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老人话说得多了,自然令人心生厌烦,况且说的都是些很“迂”的话。为此我经常会和祖母顶嘴,父亲听到后总会批评我不懂事,不尊重祖母。其实我也知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祖母的唠叨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唉,在这一点上我真比不上父亲。
父亲的厨艺特别棒,当然这与他平时常常联系十分不开的。无论什么材料一到父亲手中就变成了美味佳肴。家里来客人时都是父亲掌厨,母亲烧火。这并不是我故意抬高父亲,贬低母亲,而是母亲的厨艺实在让人跌眼镜。母亲做的番茄炒蛋,番茄不像番茄,鸡蛋不像鸡蛋;还有青椒炒蛋,实在看不到青椒的影子。姐姐赞曰:“太实在了!”
父亲打牌的技术一流。我和姐姐都喜欢和父亲打牌,即使输心甘情愿。我不喜欢和母亲打牌,我认为和母亲打牌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注:我并不是提倡打牌,只是偶尔打打牌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娱乐方式。
父亲小时候成绩很好,但由于祖父过世早,家中实在没钱供养父亲上大学。父亲便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小时候,父亲经常对我说:“孟丽,只要你好好念书,将来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你供养到大学毕业!”现在,父亲不在说这样话了,因为他不想给我制造太大的压力。
不过,我想:只要我一直努力,我一定能实现父亲这个愿望的!
天空湛蓝如洗,太阳透过云层,阳光闪耀在洁白的云里——
我伸了伸懒腰,期待发生在班里的新鲜事。
认亲记
最近班里的女生开始神经错乱,也包括我,不管自己是男是女就瞎认亲:有一个“四眼妹妹”(其实就是我啦~,还有一个“草菇姐姐”——梅~,我还有一个老婆——乔,我老婆还有一个老公——振,我还有一位亲家,一位外甥,一个女儿,一个妹妹……
数学课
唉,一看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就知道又是一节数学课,难受啊…“铃--”上课了,老师“春光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深沉——这节课测试。
经过一番斗争,几个男生大胆的交了卷“创,上来!”创灰溜溜的走上了讲台,“这道题都错,笨死了啊!100个俯卧撑!”(偷笑ing,“俊,上来!这道题都讲了多少遍了?200个俯卧撑!”“……”
耀眼的光芒逐渐减弱,让我们永远保留,珍藏这份纯真——
我的同桌这个人呀,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皮”。
他看到什么都觉得“皮”,被别人“套路”了,也觉得这很“皮”。有一次,我的前桌在做眼保健操时才回到班级,他蹿上讲台,在值班长的后脑勺用两手比划了两只“兔耳朵”,露出窃笑,又迅速收回手,趁值日班长不备蹿回座位,待他坐定,同桌拍了拍他的肩,斜着眼对他笑,说:“嘻嘻,你好皮哦!”前桌吐了吐舌头,我则在一旁“噗”地笑了出来。
前两天数学课,老师给我们出了一个思考题,同桌轻声笑了一下,开始埋头苦写。过了一会儿,他面露难色,歪头靠着墙,手中的笔不停地转着,嘴里念叨:“唉?不对呀,这样无解啊,怎么搞的?难道我算错了……”直到老师讲解,他才坐正,盯着黑板一边记录黑板上复杂的算式,一边还不忘说:“我的天,这么皮的吗?好皮……”我在一旁捂着嘴轻笑。
同桌他老是觉得别人“皮”,其实他自己也很“皮”。上次学校组织集体远足,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累。他突发奇想,跑过来很正式地对我说:“政治书上的男生都帮女生拎书包,我也来帮你拎吧!”我的书包里装了不少东西,挺沉的,听到他说要帮我拎书包,有些感动,说:“那谢谢啦!”他笑着说:“没事,没事。”直接把书包从我背上拎起来,我有点儿好奇,他怎么不等我把书包拿下来呢?还没等我想完,他手一松,书包“嚯”的一声掉了下来,我背上一沉,差点被重力带倒,于是我顾不上累,追着他跑,想要以牙还牙。我喊:“你搞什么啊?”他边跑边回头做鬼脸,笑:“嘿!皮一下很开心啊!”有时候我正在好好地写字,他也会趁我不注意,碰一下我的笔,于是笔就不受控制地在本子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我瞪他一眼,他就笑着“栽赃嫁祸”给前桌,还教训道:“喂,你怎么这么皮啊!”前桌一脸茫然,转过头来,我只好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我的同桌,这个人呀,真皮!但是,他皮得可爱,皮带天真。
父亲以前是一个懒散的人,他在家不会做饭做菜,不会打扫卫生,唯一做会的,就是解决家里的电器故障问题,这是他的爱好,也是他自认为的职责。每每他完成一项电器的维修工程,无论事大事小,他总是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得意洋洋地哼起根本听不出调的歌。
我见证了父亲由懒散变为勤劳的全过程,我也有幸成为唯一的见证人。
那是去年冬天,我刚转到长沙读书,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寝室,紧紧地把自己藏在被窝里,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哭出来,因为父亲在于我分开之前对我说“要坚强一点。”当时是半推半搡地嫌他罗里吧嗦的,然而回过头去,眼泪已禁不住差点落了下来。那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父亲第一次对我说那样的话。
第二天起来,窗外寒风呼啸,刚刚穿好衣服,便听到有人敲门,把门打开,是父亲,父亲的脸和耳朵被冻得通红,他递给我一件棉袄,要我穿上。接过棉袄时心里非常惊讶,因为父亲没有起早床的习惯,更何况是这么冷的天冒着北风给我送棉袄。
后来在学校不小心跌倒早成了手臂骨折,父亲放心不下,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父亲每天接送我上下学,他唯恐别人碰到我受伤的手臂,每次都如母鸡保护雏鸡般的姿势。
在外住的两个月,家里的地板天天都是拖过的,我早晨睡乱的床也叠得整整齐齐。渐渐地,父亲的宴会也慢慢跑到了烟灰缸。我也是在那段时间才明白,原来父亲的手艺这么好。
父亲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买东西,尤其是不知道目的地还要买的.东西。但是我刚插班进去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买书,各式各样的书。我很难想象一个不爱出门的人这样顶着寒流满大城地找书,但无论如何,每天我回到租的房子里,都可以我要的书工工整整地摆放在书桌的右边。因为我伤的是左手,父亲似乎考虑到了这一点。
快要中考的时候,父亲更是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我真的怀疑眼前的父亲是不是假冒的。
父亲爱抽烟,这似乎是每个父亲的通病,但是父亲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大概他知道我对烟极为敏感吧。但在同样对烟反感的母亲面前,他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再到后来,我习惯把租的那间不足30平方米的小房间称做家,因为我相信有爱就有家。
老人今年82了,是我孩子的奶奶。
我推崇钦敬这位老人的原因是,老太太生活方式好,心态好,尤其令人敬重的是,老人生命不息,学习不止。
说老人“学习不止”,好像老人是个大知识分子似的,其实奶奶并没有上过学,按理说是个“文盲”,可是奶奶一点都不“盲”,她不但能够畅通无阻地阅读书报,有时家里晚辈碰到不认得的字还会请教奶奶这部“字典”呢。
奶奶不但每天读书认字,而且还非常关注国家大事民生民情。若问世界上最近都发生了一些什么,校车怎么了,煤窑怎么了,神八怎么了,谁跟谁打起来了等等,奶奶全知。老人家如何知道得这么多?因为奶奶看电视,一看新闻二看新闻三还是看新闻。
奶奶也有不看新闻的时候,那就是看碟,满满一大抽屉碟子,都是些环保讲座、养生讲座、读书讲座等等,如《弟子规》,百听不厌。奶奶读《弟子规》,并不会提到“国学”的高度,仅凭一腔朴素,她认为,《弟子规》太好了,太有道理了,社会需要,人类需要,学了《弟子规》,人人都知礼懂理,人人都斯文通达,人人都会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多的世界,人人得益!老人想的就是这么回事。我陪着老人看了大半晚《弟子规》,也感觉如精神沐浴,非常舒爽。
奶奶得了这些精神养料,所以心态非常好,她的信条是,不计较,不是非,不贪婪,少***,所以,她守着清贫,简单生活,快乐度日月。
奶奶越来越提倡素食了,是为了环保,为了健康,也是为了不***生。我去看望奶奶的时候,老人家里的地板上有二只萝卜,一节莲藕,一个大白菜,几只鸡蛋。我看了有些不安,奶奶说,我就愿意吃这些,足够了。萝卜白菜,一辈子的好东西。
奶奶的儿孙们都非常孝顺,并且有两个女儿就居住在附近,时不时都会过来照应,平时有位邻居姐姐总是会来陪陪奶奶,陪奶奶一点都不会枯燥,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聊天。因为老人家的头脑不断更新世事,流水不腐,便谈吐不俗。奶奶曾也是织毛衣的高手,曾为孩子织过很多毛衣毛裤,尤其是一条连衣裙技术含量很高,非常漂亮。织着毛衣聊天,那真是安好静美的画景。我去看望奶奶时,正碰上邻居姐姐在那里,她告诉我,奶奶生病了,上吐下泻,可是怎么也不肯去看医生。看着老人清癯的脸有些苍白,我也主张奶奶去看看医生。可老人的治疗方式很特别,说,饿一饿就好了。尔后奶奶又制作了单方,即用胡椒、老姜、茶叶,加点盐,沸水泡一大杯,滚烫喝下,次日晨,竟然真的好了。
奶奶是辛苦了大半生的人,年轻时就有几分女汉子气概,做事风风火火,手脚麻利,十分能干,里里外外粗活细活都能一肩挑。女人的一辈子,越能干,也越操心,越劳累。我也没少让奶奶操劳。最铭记在心的是那年带孩子去北京治病,孩子住院四个月。我们去的时候才十月份,北方的风就如刀子般割起来了,从租住屋到医院有相当一段路程,我被风刮着,没出息地哭,因为感觉冻得手指头都要往下掉了。我照顾了孩子一个月,考虑到要上班,奶奶便去接替我。后来的三个月,更冷更风雪难挨,郊外的租住屋又没有供暖,奶奶是如何度过那些北京的天寒地冻的日子的啊……这个事,我一直没有对奶奶表白过,但每每想起,我都会心痛得掉眼泪。所以一直,在心底里,我对奶奶的感激的火苗一直不曾止息,细细的温暖不时涌起……
奶奶仍然住在那小小的老旧的筒子间里,却是将小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椅子上都垫着她亲手缝制的厚厚的棉片,屋子里空气好,被褥用品无一丝老人气。奶奶还是老习惯,坚持不用洗衣机,用双手将衣物被套洗得清香……
以往每次去奶奶家,老人都会叫我捎带些她自己腌晒的酸酸辣辣坛子菜,我也总是毫不客气,逢有必要。这次去时,闲不住的\'奶奶果然又在晒腌菜,阳台上摆着几个晒盘,好一派亲切的民俗风情。我搂着奶奶拍了一些照片后,也抱着晒盘拍了几张。只是,一看就是作秀了,这晒制坛子菜的手艺,已经没有了传承,以后好这一口时,都不知去哪儿寻味了。
我利用这一点点有限的时间,晚上跟奶奶睡一床,老人抱了抱我的脚,怕我冷。我也抱了抱老人的脚,摸摸奶奶腿上的肌肉依然紧实,这令我欣慰。躺着时,老人跟我开起了“卧谈会”,天南地北地扯,世事,人生,儿孙,自己……到子夜了,我都有些眼皮子吃紧,奶奶却还谈兴不减。是因为很多认识和观点都相通吧,奶奶才会这么话逢知己啊。
翌日清晨,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熏香,原来是奶奶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在给一尊观音菩萨敬香呢。这是奶奶晚年生活的新内容,正是观世音的慈悲和智慧,让奶奶虔诚敬仰,并引为修度。
每一个人都会有老的那一天,后辈对老人好是应该的,而老人自己,如何做一位通达明智的可爱老人,却是不容易的事,而奶奶却是做得非常出色,她老人家谈吐、见识、思想,还一点都不落伍,跟老人在一起,你还能感受到她的热力和感染力,你还能感受到她的进步和向前的精神,她还能影响你和带动你,这好比一株貌似枯老的树,某些处分明还在不断地冒出薪芽,绽放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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