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铃声,同样的教室,今天这里却弥漫着离别的气氛。我们的同学唐宗懿要去日本了,这节课特此为他举行欢送会。
欢送会开始了!主持人是詹熔成和严乐天。“唐宗懿要去日本了,我们依依不舍地为他送行”主持人开门见山,一下把气氛带到“离别。廖斯诺巧妙的改编诗,加上朗诵时眼含泪花,最后一句“能不忆唐兄?”还没落音,刹时,教室里由安静变成一片“呜呜”和抽泣的声音。“下面请杨泽晟——”主持人严乐天哽咽了一下,“为唐宗懿唱首《我和你》。”这又是一首改编的歌,改到送别的场面,格外令人伤感。“我和你 ……心连心……同住地球村……”杨泽晟虽然唱得不好,改编的歌词却深深地感染着全班同学的心。他流出了激动的热泪,紧紧地抱唐宗懿,因为他知道今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同学灿烂的笑,见不到他瘦瘦的身子,他跑步的长腿……“呜…呜…呜呜……”全班同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四年的友谊难忘,谁又舍得四年同窗共读的同学就要匆匆离开我们远走他乡!我想到这儿,也情不自禁失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这样说,但全班男生仍然哭成一团,此时此刻,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唐宗懿说,怎么也舍不得他离开我们……唐宗懿要给大家发糖果了,全班同学不再像以前那样争着要,而是一片宁静,宁静得反常。
欢送会结束了,唐宗懿要漂洋过海走远了,但他和我们的友谊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会珍惜这四年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题记
春天伴着春雨悄无声息的,又一次来到。我屈指一数,也有五个年头了。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反射到眼球,生疼。
看着满屋子的飞尘,我的思绪,又一次的游离——
梨花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们相遇在春季。那时的我们都很喜欢春天,喜欢在春天里追逐阳光,喜欢在春风中放飞心灵和梦想。
相处不久,梨花是一个内敛的孩子,十分乖巧,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相比而言,母亲就说我是一个咋咋呼呼的人,也别喜欢闹。那时,我也有一点嫉妒梨花。
时间长了,我和梨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对我很好,可以为了我插别人好几刀。一次考试,我的成绩很不好,老师在课堂上点了好几次我的`名字。当时我的脸又红又白,觉得丢脸死了。还是梨花讲义气,认为老师太过分了,她当场站起来为我打抱不平,说:“老师,你不可以这样,不就考不好一次嘛,有必要这样吗?”老师事后联系了我的家长,连我母亲都觉得老师太过分了,就没怎么多说我。
后来的考试,我一次比一次好,老师就没为当初梨花的做法而过分深究。那次以后,梨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那是又高了一大截啊!
只是好景不长,梨花离开我跟随她的父母去外地读书了。走得匆忙,她只对我说:“我们要相约在夏季,我们不哭泣,要微笑!”然后,车子的尾气在我四周弥漫。
一个又一个的夏日,我都在等。等来的却是一个惊人的噩耗,将那句“相约在夏季”碾压的粉碎。梨花离开我去了另一个世界,那天,我们相遇了,只是我没有哭。
突然的离别,我太悲伤。身体像抽走了一半,压抑了情绪。只是我想,离别的滋味莫过于此。
我和梨花相遇在春季,相约在夏季,这次的相约却不再完整……
又是一个离别的季节!
持久的干旱使天空似乎已习惯了昏暗,突然而来的淫雨连绵将天空阴霾得措手不及。这个六月,成了名副其实的黑色!
我迷路了,就在这个黑色的六月。
我突然开始害怕这个曾让我深爱着的世界,因为它已不再单纯,不再明朗,不再让我充满希望。这个黑暗世界里的任何一点风浪都足以把我击伤。第一次,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孩子。
我还曾幻想,下一季仍有人为我遮风挡雨,陪伴在我的身旁。而如今,我却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孤独的唱着离歌一个人上路!
妈妈说,十八岁就不再是孩子!可我还是固执的、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称自己是个孩子,而且是个未长大也不会长大的孩子。我害怕大人们的世界,因为在边缘的匆匆一瞥已让我看透了这个空间里的丑恶和不堪。我宁愿永远活在那个单纯的时空里仰头看湛蓝的天空里洁白的云朵悠悠的飘!
陈小春唱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感觉到自己可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了。大人们的世界已有了我必须承担的责任。我是一个男人,男孩只是我过去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悲哀,还是一个男人要成就伟大的必须?!
也许,离歌最适合在这个六月唱起!
当我们在挥手转身的一刹那,离歌就在每个人的心头悠然响起!
又是一个离别的时节,又是一个离歌飘飞的时节!
我不再回头,坚挺的前行,我沉默着,将离歌在心底轻轻的唱响。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