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好,可到了后来,我发现开始有人讨厌我了,还在其他人面前说我坏话。因为我是一名课代表,要把作业没完成的人记下来,不允许让他们在学校里补,所以一旦被我发现了,就统统没收。我照做了,没有留情。行为我觉得那是一名课代表的职责,如果我不照做,对没完成作业的人进行宽恕,那是在害他们。可他们不明白,说我小气,说我很贱,虽然很委屈,但我没说出来,我想,他们一定会明白的。
又是如此,他们很恼火,不停的骂我,带头的,是咱班班长。我一直认为,作为一名合格的班长,需要的不是高分,而是一颗热爱班级,热爱同学的心。由于她是一班之主,又有许多人不与我玩了,都和我作对。慢慢的.,除了我们班真正的好学生贾怡萱之外,他们都在排斥我,我犯了什么错?
一年级,他们把粉笔灰往我身上撒,我并没说什么,默默地承担了。二年级时,他们开始向老师冤枉我,我反对,那有什么用?老师不信啊!看我不听话,把我给”辞”了。她们笑的很开心。我的父母长期不在家,使我在七,八岁时就学会了独立,学会了接受孤独,喜欢一个人,喜欢把委屈藏在心里,因为我觉得,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它,才没有任何抱怨的倾听我的话,无论我说什么,它都能接受,它,成了我唯一的伙伴。所以,请不要轻易说你了解我。因为不了解而接近,因为了解而分开,我与孤独互相了解,只有它了解我。
暑假里,我去乡村,也说不清去那里的目的,只是有点怀念了。
树木花草房屋天空鸟儿牛羊风车微风……世间万物与我之间都没有隔阂。
在城里看见一处茵茵的草地我便能舒畅好久,我会轻轻地趴在青草上,用指尖去触摸柔嫩的小草。乡村里,处处充满了人情味,处处洋溢着说不出的清新。
“只能在这里待一个暑假啊……”我时不时会摘下一段狗尾草来捏在手上,这句话我似乎并没有想过,大概只是脱口而出的感慨吧。
很怀念这个村落。小时候虽然不是常住在乡下的,但每次来这个地方总会在雨后傻傻地拎着裤脚,赤裸着脚,踩在水洼里,两脚很捣蛋地乱踏,那泥水便飞溅得满身。尽管会挨一顿批,也会没心没肺地笑着,下次仍然会去玩。
好想再体验那种感觉。
雨后的第二天中午,阳光不烈不柔,正是乡村的'特色。
阳光那喷香的气息促使清风领我到水洼前,当脚丫接触到水面时,凉丝丝的。水洼里有沉淀下去的软泥,触碰着很舒服,像丝绸那样柔滑细腻。将腿向上抬起,再用力踏在水洼里,脸上会有一道道泥水擦过的印记,泥中还带着泥香。
我认为,一个人的童真是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随之泯灭的。
现在,我们也只能静静地回忆那曾经美好的童年。
从六十年代走过来的人,自然想起“三年自然灾害”这个词儿,这是当时用以掩盖“大跃进”造成“大灾难”的词儿,是千百万百姓生活艰难的一段经历,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一样,城市居民按照地区结构配备公有制菜场,菜场供一应蔬菜、水产、肉制品、副食品等。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多子女,家庭成员众多,经济也很拮据,生活质量也很低,由于经济所限,大多数家庭的饮食结构都是以蔬菜为主,特别到冬季,蔬菜生长缓慢,所以供一应也就十分紧张,蔬菜的来源是城市附近的郊区蔬菜大队,每天清晨农民会用板车拉着,也有的肩上挑着,把蔬菜送到规定的菜场,由于数量有限,要想每天吃到蔬菜唯一的办法就是起早排队,那时候的菜场,早上六点开始供一应,每当凌晨,菜场就人声熙攘,剁肉声、找零吆喝声,挑精拣肥的争议声,你先我后吵架声,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又是让人感受苦恼、无奈和艰辛的年代。
冬天里是最痛苦的季节,要想全家人吃上新鲜的蔬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是绝对吃不到的,那只有懒汉。而要吃上蔬菜,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不睡暖被窝,起早去排队。我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和姐姐两个人去排队买菜,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姐5点半去的,到了那里一看队伍足足有200米长,好不容易要到我们了,结果蔬菜卖光了,我和姐姐一脸沮丧回家。日子要过,饭也要吃啊,第二天继续,我们提早了排队时间,后半夜三点多钟就到那里,只见菜场的门口已经排了一地的队伍,大多数是篮子,砖头、瓦片,以物代人,因为天气寒冷,人们都倦缩在菜场的屋檐下躲避着呼啸的西北风,排队的人用尽了家中最为御寒的大衣,三五成群聊着天期待着黎明的来临。
6点钟左右的时候菜场终于开门供一应了,躲在屋檐下的人们一溜烟冲到自己排的篮子、瓦片那里,于是开始了人挤人的壮观场面,长长的队伍,人和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互相紧一贴着,慢慢朝前蠕一动着,终于轮到自己了,那片刻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快活和欣喜,每人限量的五斤菜放进篮子里面的时候那瞬间是我和姐姐最大的快乐,因为我们为母亲干活了,菜买到了,和姐姐回家的时候也不感觉到气候的寒冷,也不感觉到没有好好睡觉的疲惫,今天有菜吃了,我欢呼着,这是那个时候我们对物欲最大满足。
小时候,我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孩子,但有时候我也是很调皮。记得有一次,我偷偷的`把家里纱窗上的纱网拆下来,又用铁丝缠绕了一个精致的鱼网,便跟随着一群男孩子到河里去捞鱼。来到小河边上,男孩子都脱了上衣挽起裤子站在小溪的中间,只有我这个女孩子站在小溪边上笨手笨脚的捞鱼。男孩子们已经都捞好几条鱼了,而我不仅没捞着一条还溅了一身水。忽然间,我看见不远处一条硕大的鲤鱼正向我游过来,我正大喜过望时,可鲤鱼好像故意跟我作对,快到我跟前了转身摇摇尾巴要游走。我可舍不得到嘴的美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向前猛然一扣。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水里,全身都湿了。再看看那条大鲤鱼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慌忙、狼狈不堪的逃回家了。
回家后,我发现老爸、老妈早已等候我多时,还没容我解释一下,我的屁股早已挨了一巴掌但挨了一顿打、骂之后,没老实几天我又现原形了。
如果童年是一本书,我愿意一页一页的翻,直到翻到最后。
每年的腊月里,到处可以感觉到要过节的气氛,我和所有的孩子们一样,只盼着年三十快快到来,正月初一慢慢过去,只有过年我才能解渴地品尝到糖果、茶食、花生和瓜子,在那个物质不丰富的年代里,只有过年才能解馋,想到过年我就直咽口水!我心中的春节记忆犹新,三十晚上就看见大哥和妈妈开始切肉丝、切生姜、切甜包瓜,然后把这三样炒在一起说是叫野鸡丝,是我们家乡的传统菜,然后是将10多种蔬菜洗净一样样炒起来然后合炒在一起叫炒蔬,把几天前就浸泡在那里的黄豆煮在自家腌制的咸肉里,然后让它冷却就变成了冻豆,总之那一天家中最忙了,满屋喷一射着油香味,晚上的饭桌上摆满了冷盘和热炒,我会没有抑制的吃,直到吃不下为止。晚上,妈妈会为我和哥哥姐姐准备好大年初一的新衣服,新棉鞋,那些都是妈妈亲手做的,临睡前妈妈还用红纸包一角钱放在我的枕头边上,说是压岁钱,那个晚上我非常兴奋,不是为自己长大一岁,是为吃为喝为那种感受。
大年初一到了,我们会比平时晚些起床,妈妈说,是过年,多睡会。妈妈总是第一个起床,生炉子,准备为我们下汤圆。等大家都起床了,一家人一起坐在方桌上吃汤圆,妈妈就会关照我了:华子,今天是过年,新年开始,家家都要图个吉利的。见人都要叫,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我嘴很甜,总是用甜甜的声音叫着邻居家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大妈、阿姨,这一叫,我的口袋里就会装满糖果、花生等等食品,我把装满口袋的零食回家放在我的食品盒子里,空空口袋再去叫那些还没有给我零食的叔叔、阿姨们,我越发嘴甜了,我的收获也就更多了,那些食品装满我的食品盒,有一阵子解馋的了。
过年期间亲戚间互相拜访,手上拎着点心,全家出动,天天吃得肚子圆圆的,也就是不几天的功夫,接下来到了正月半,妈妈请朋友为我做了兔儿灯,纸糊的兔子下面有四个轮子,兔子身体里面插一根小蜡烛,用火点亮它,兔子嘴下穿根线,我拖着那根线在院子里转呀转呀,嘴里用南通方言念着童谣:一人巷二沟头三里墩四步井五步桥陆洪闸七佛殿八里庙九华山…….年终于过去了,岁月就是这样无情流逝,年复一年,转眼间我的童年就消失了。
童年的片段只是人生历程里的一个阶段,而其中的一段细节、一个元素,只要你愿意捡拾历史,一切生动就在眼眸,因为那个年代,因为那个年龄,因为所有的感受,所有的过程都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尽管那个时候的物质没有现在丰富,生活也没有现在多姿多彩。可那段过程却给了我们许多的感慨,在物质富裕的今天,当我们在奢侈浪费的时候,我就想起老人们常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人不能忘本啊!于是那段历程总会在回忆中得到启迪和收获,由此也就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那个年代里,粮食是计划供一应,每个月居委会的小组长家里都会有粮食局的人来发粮食供一应券。记得小组长会挨家挨户地通知:现在发代粮券了,拿粮卡和印章来取。特别是年底的时候,就会有很多让人欣喜的票发下来了,有糯米票、赤豆票、麻油票等等,看见这些票你就会在眼前呈现出汤圆和年糕的影子,不由咽一下口水,因为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年糕和汤圆的美味,而有农村亲眷的城市居民这个时候就会有人给他们送些糯米,那个时候我就最最羡慕那些有亲眷在乡下的邻居们了。腊月十五左右,家家户户都忙着碾米屑,碾米加工场就在我家门口,每年这个时候后半夜开始就有很多人拿着糯米排队了,长长的队伍排了有半条街长,这样的场景要持续半个月左右,大家把糯米碾成了米屑,然后再到年糕加工点做成年糕。
我小的时候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就喜欢年前的这种感觉,尽管深夜排队会在寒风里颤栗发一抖,但我还是喜欢那个气氛,当排到正午时分,轮到我家的米碾的时候,闻着机器中的米香,看着雪白如雪的糯米屑倒进我的米袋里,那个时候的心情别提有多快乐,于是跟在背着米屑的姐姐后面往加工年糕的加工场奔,我还不断地在后面催姐姐,跑快点,跑快点,因为蒸糕的地方也要排队。
蒸糕的地方一股热气升腾着,这股升腾的热气一直会延续到30晚的前夕,只见有人在生火,有人在拉风箱,站在灶头的人正从一个大木桶里用碗舀着和好的米屑慢慢地向蒸笼里均匀铺撒,还有一个人站在一个大木盆里为下一家的一搓一屑。等轮到我家排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母亲赶了过来,和做年糕的师傅打着招呼,大师傅,把屑多一搓一两把,到糕出蒸笼时,母亲又对做年糕的师傅说,你帮我多掼几下,母亲说,多掼几下年糕实,也好吃,我站在做年糕的台子边上早就垂涎三尺了。
六十年代,城市居民都用煤球炉子,煤球是按照人口计划供一应的,因为计划有限,计划多的人家就晚上封炉子,而计划不够用的人家就只有每天早上起来生炉子,这样可以节约些煤球。而生炉子却需要木柴做底火来燃一烧,于是木柴成了每家必须的生活用品,而城市哪里有柴禾捡呢?只有到木柴供一应市场去购买。
那时候,我们把它叫木头疙瘩子,买木头疙瘩子也是限量供一应的,而且也需要排队,为了保证家中炊烟冒起,我和姐姐一个月总要起一次早,凌晨就去跃龙桥下的木材市场排队,和买菜时候一样,把篮子排在那里,等到早上7点多钟就开始卖了,当市场的门一打开,人们就相互挤在一起,有一些晚来的人看见如此长的队伍,觉得排到自己的时候肯定买不到,于是不甘心,伺机插队,于是就会引来一场争吵,最后排在后面的人群起而攻之,插队的也就无趣地从队伍里被拉下来,但想想家中等着木头疙瘩生炉子,于是就没有理由地破口大骂,然后又在众人哄然中悻悻而去。终于排到我了,每人四角钱的木头疙瘩子,我和姐姐两人排队就能买八角钱,这样可以用一个多月,当木头装进我篮子的刹那间仿佛看见了火光在燃一烧,我的心也沸腾起来,好舒畅,我感受到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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