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最容易消失在水里;人最容易消失在人群里。——题记
当今的世界,生活形形色色,或许规规矩矩,或许纸醉金迷,或许尔虞我诈……这个时代是一个讲究效率的时代,是一个竞争速度的时代,是一个不改变自己的步伐都不可以的时代,在这样的今天,有多少人的心像洋葱一样被层层包裹,又有多少人的心早已变得面目非?
漫漫人生路,许多人在前进的路上,只顾着利益和速度,殊不知自己却忘却了最初的梦想,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不忘初心。屈原大喊着“世人皆醉我独醒”为了自己的初心投江自尽;本可在美国定居发展的钱学森,因为自己对祖国热爱的这种初心毅然回国投身于中国的导弹事业;“坐船去伦敦”的麦家不忘初心,一本用尽自己青春的《解码》成功的将他诠释。
在这个时代,一群人在拜金浊浪的冲击下,崇尚智能,技巧和韬略,甚至发展到拨弄精魂,逞夸聪明,纵恣弄巧为能事,为了金灿灿的东西竟把“伪诈”视为拱璧,将“厚黑”奉圭臬。这些人一开始想要廉洁,公正,可慢慢的,因为社会的暗流,他们随其余的人同流合污,他们所奉守的清正廉明全部化为烟雾,随阳光蒸发而去。
不忘初心,就是要守住做人的底线和根本,守住那点朴素之心,真诚之心,清灵之性;就是要守住一颗平常心,脚踏实地做自己,当官则光明磊落,处世则堂堂正正,经商必坦坦荡荡。如此这般,才能顺利度过人生的大江大河,避开种.种奇灾异难和毒坑陷阱,从而不断升华人生境界,不断走向光明磊落。
繁华纷杂,世事喧嚣,活在当下,我们便应该不忘初心,管他多少纸醉金迷,管他多少尔虞我诈,都要跟从自己初心,带着信念上路,携着本心前行……
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循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题记
“看看这是什么!”爸爸朝我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绿色条子,“汇票!”
我嘿嘿一笑,冲上前抢过汇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厦门晚报稿件录用费,40元!”——“天呐!”我惊叫着,高兴得手舞足蹈。
惊喜之后,我有些纳闷:我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啊,怎么凭空“生”出了一张汇票呢?懂我的爸爸也已经看透了我的疑惑。
原来,我平时闲来无事写的几篇小文章被爸爸看见,他觉得写得不错,却又怕被我知道后会不高兴,于是他就偷偷地在电脑上打印出来,投稿给了《厦门晚报》,没想到居然被发表了。——我收到了我人生中第一笔稿费!
兴奋慢慢平歇下来,与此同时,我心里的小算盘却开始哗哗作响。
“收一份稿费40元,发表三次就有一百多元,发表十次就……嘿嘿嘿……”你懂的!我掰着手指算钱时不觉笑出了声。妈妈怀疑地瞥了我一眼,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回了一句:“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呢……”
说没干,可就开始干了。立刻,马上,我掏出一沓四百格的稿纸,对着稿纸正襟危坐,立志要把它们全部写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我想破脑袋,也才挤出大约百来字“正确的废话”。眼看还有老师的作业没写完哩,我只好困惑地望着那一百多个字,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那些字抱作一团,胆战心惊。
也算是可喜可贺,我这三分钟的热度坚持了快一个月,总算憋出了三篇文章。也自知差了点那意思,不敢明目张胆投稿,趁一个人在家时,悄悄地开机上网打开邮箱。“叮!”发送成功,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接下来,我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啊等啊,等到短袖外多加了件外套,我终于失去了耐心,不得不接受石沉大海的现实。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郁郁不得志,再也不想写文章了,连学校布置的习作也只是草草了事。
直到那节语文课,我们学习《岳阳楼记》,听到老师讲解范仲淹等仁人志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初心时,我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我写文章的初心是什么?我那篇文章能成功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赚取稿费吗?它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情有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罢了,内心的喜与悲,对生活看法的好与歹,统统记录下来。每一篇文章,是我心灵成长的足印,也是思想情怀的寄托。
那一个月里挤出来的文章是些什么啊?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一时被钱所迷惑的小孩的胡言乱语罢了!
沉下心,明白了自己写作的初心后,我的文章中又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至于有没有被发表,甚至有没有被同学和老师点赞,已经不是我心中所牵挂的东西了。
也曾有过失落,失望,甚至失掉梦想,直到发现初心,才知道那是我一直寻找的答案。
何谓初心?是你意气风发时最坚定的梦想。即使你在沧海桑田后与它背道而驰,但忆及此,心中仍是温暖与怀念。
而爷爷的初心从未改变。
爷爷是一位村医,从小,我就常在卫生所里待着。我闻惯了那里消毒水的气味。看着白大褂匆匆飘过。如今爷爷常用布满老茧的手扶着一个缺了口,还有些铁锈的搪瓷杯,碎碎地念叨:“那时你可乖啦。对人都笑嘻嘻的,就坐在小凳上看,人家给个苹果你就啃。”我知道,那个搪瓷杯是卫生所发的,上面印的红星已经模糊。可爷爷却一直放在桌子的一角。
爷爷其实只有小学文凭,那年村里招大夫时,他毅然放下锄头,拾起医书。没日没夜的学,中药的大部分药名都是从古代原封不动的搬过来,有韵味,生僻字也多。还有外国药片上的化学成分,都让爷爷抓耳挠腮。
于是,爷爷在别人都已睡觉时,偷偷拿着医书。躲在土灶后,披着军大衣。汲取火苗的一星余温。那时需要自己带粮食统一放大铁锅里煮。爷爷就将家里带来的油,作为媒油灯的燃料,在夜里燃起勤奋的火焰。
可转眼间,青年出神入化的大手早已变得粗糙,甚至爬上了黑色的老人斑。在丝袜上轻轻划过,已能牵扯出缕缕细丝。
原本被爷爷摆在桌上的药水、竹罐、细针都锁进了抽屉里。爷爷,退休了。
可装修完了老屋,依然有一间雪白的小房间,两张铁架床,一套木桌椅,桌子一角放着陪伴爷爷半辈子医药箱。箱壁是一排口袋,箱子第一层是各类普通药品,第二层是厚厚的笔记本,夹着许多纸张。如果深夜病急,拎起皮箱腿就迈出去了。爷爷依然为四周邻里服务着,简单的伤口发炎、感冒高烧,爷爷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爸爸与大伯却不理解,“都退休了,还瞎忙些什么?”“又不是悬壶济世的老中医,还想着那一面锦旗吗?”爷爷也困惑过,问我:“丫头,我是不是该休息了?”我看着爷爷疲惫又有些不舍得面容,摇了摇头。我知道,爷爷只是眷恋邻里寒夜里一句破门而入的“老陈……”和他走出房门时,身边人信任的目光。
初心莫负,初心莫负。大概爷爷的毕生追求就是不负少年,同去同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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