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和赫拉克勒斯告别之后,向人间走去。
这时,黑幕已经降临。不同于以往夜晚的沉寂黑暗,能听到村寨里人们交谈的声音,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火光。这火光是村长领着村子里的年轻小伙子们正在巡夜手里举着的火把。一个个火把形成了一条长龙,照亮了村子的上空,驱走了凶猛的野兽;这火光是各家各户炉灶里的柴火,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烧熟的米饭和烤肉的香气一阵阵往外冒,大人们开始布置碗筷,把调皮的孩子喊回家吃饭;这火光是村西头打铁师傅煅造炉里的火星,村民们需要的各种农具和防身工具都是师傅和他的几个徒弟打造出来的。用火铸造的铁质锄头和砍刀就是好用,师傅和徒弟们日夜不停地为村们打造工具,炉火整夜不熄;这火光是村东头的篝火,老村长正带着一群小孩子烤火,孩子们围坐一圈,篝火驱走了寒冷,孩子们脸上都红扑扑的。
爷爷和孩子们讲起了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故事,正说到普罗们修斯被宙斯惩罚,女孩子们流露出伤心的神色,男孩子们露出愤怒的表情。
正在这时,老村长发现了不远处的普罗米修斯,他不敢置信地呼唤着普罗米修斯的名字。孩子们兴奋地高声欢呼,把普罗米修斯团团围住。大人们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人们簇拥着普罗米修斯。人群里不时传来“太好了,太好了!”“普罗米修斯,我们真感谢你啊!”“你受苦了!”“你是怎么得救的?”普罗米修斯微笑着一一回答。
村长代表大家对普罗米修斯说:“普罗米修斯,感谢您把火种带给我们,这火种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温暖美好,您是一个伟大勇敢的神啊!”村长回过头,对大家说:“让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来感谢这位无私的天神吧!”大家欢呼着把普罗米修斯举起,抛起来,又接住……
从前,人间一点儿火也没有。普罗米修斯悄悄偷了一颗火星,带回地面,但被天神宙斯知道了,他要惩罚普罗米修斯,结果他被沉重的铁链锁在高加索上的悬崖峭壁上,双手都戴上了铁环。在那里,他无遮无盖,遭受着日晒雨淋。可宙斯还不解恨,又派了一只凶狠的鹫鹰,每天用尖嘴啄吃他的肝脏。过了一年又一年,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他不吭一声,毫无怨言。普罗米修斯,您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您受的苦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承受的,您这样被铁链锁在悬崖峭壁上竟然不吭一声,而且整整忍受三万年。如果是我大概没过一分钟就不行了。而且你一点儿吃的也没有,每天还要被鹫鹰啄食肝脏,您竟然能熬过一个又一个世纪,为了人类的幸福与光明,没有一声怨言。如果我遇到您,我一定会代表全人类把世界最美最香的花敬献给您,把世界上最漂亮的焰火放给您看。在这儿,我要向您敬个崇高的队礼,来表达全人类对您的敬意。我要学习你这种无私奉献和宁死不屈的勇敢的精神。普罗米修斯,你真了不起。
普罗米修斯小心翼翼地把火种带到人间,人们一片欢腾。
瞧,他们围着火堆,兴高采烈地又唱又跳,几个年轻人把猎下的兔、野猪、鹿。插在树枝上挂在火堆上烧烤,没过一会儿,香味便满了全村。大家闻着食物的香味儿,再也忍不住了,拿着食物大口大口嚼了起来,香喷喷的,可真好吃!他们举着火把,让普罗米修斯站在中间,围着他跳起了火把舞。普罗米修斯看着高兴的人们,心里乐开了花。人们更是从心眼儿里感激普罗米修斯,大家还不时喊着普罗米修斯万岁,普罗米修斯万岁。喊声回荡在人间。
普罗米修斯了自由后,人类依然居住在山洞恶劣的环境中,:能像天神那样的房屋,冬天不怕冷,凶猛的野兽进不来,该好啊!普罗米修斯天上房屋的样子,试验了适合建筑房屋的,教人类建房屋。宙斯听说后,勃然大怒。
“普罗米修斯,难道你不神才配住房屋,人类这群渺小的动物是繁衍长久的'吗?”普罗米修斯和宙斯争辩,一段,普罗米修斯终于建成了人类橦房屋。还没等普罗米修斯将传给人类,就被早以耿耿于怀的宙斯的大火烧光了,并且派天神把普罗米修斯关押在天上的牢房里。
看守普罗米修斯的天神同情他,苦苦哀求普罗米修斯给宙斯道个谦。他说:“只要你放弃给人类修建房屋的念头并认个错,你立马自由啊。”普罗米修斯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为人类造福,有错!我可以忍受痛苦,但决承认错误。”普罗米修斯被关押后,好朋友海格立斯在到处解救办法。
宙斯的不屈,帮类的真诚打动了天神,大家的奋斗,普罗米修斯终获自由。回到人间后,他除了教大家如何修建房屋外,还为人类的幸福忙碌着……
他一直生活在云端。一切触手可得,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于是,一切强烈的情绪于他仿佛都间隔着一层薄膜,如同穿行于长街,耳边虽有人声鼎沸,听不真切。
他一直高高在上着,直到眼底的漠然被农民的泪水打破,酿成一次次心软,然后是动摇,变成正义的化身。向来无往不利的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唯有一次失败,令他跌入云端,坠入尘埃里——他从天上偷出光来,所以被锁在高加索最寒冷的岩石上,让兀鹫吃他不断长大的肝脏,以示惩罚。
歌颂他功勋的声音,却渐渐没了声息,获得光明的人们把他遗忘了在了那冰冷的山岩上,也冰冷了他那满腔的热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不自觉中冒出了悔意。突然间,他觉得使他成为英雄的,不过是内心暗暗打算证明自己的信心和一团一文不值的少年意气罢了,它终究是抵不过累月痛苦的折磨。在云端上的人不知苦痛和自身的安逸,跌入尘埃后方知,自己所执着的真理仅凭少年义气是远远不够的。他知道他必须要重新回到云端上,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
三万年结束了,在世俗中忙碌的人并不会在意这个英雄重获自由的日子。
他终于重新回到了云端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天神叫普罗米修斯。
他经常来到人间,他发现人类住在山洞里,饥寒交迫,他们实在太可怜了,他说人类必须有火!他决定帮人类取火,来到宙斯面前,让宙斯赐火,宙斯拒绝了,普罗米修斯决定去盗火,他拿着芦苇杆来到太阳居住的地方,用芦苇杆点着,赶快来到地球,他把火赐给了人类,还教人类怎样抵御寒风,怎样教他们用火取暖,开采矿石,冶炼铜铁,制造武器,他把他的本领教给了人类,宙斯知道后,命令他两个侍从,把普罗米修斯,绑在高加索山上,还让鹰啄他的肝脏,可是有奇迹般的长出来了,终于有一天一位英雄海格力斯救下了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有博爱、勇敢、无私的品质。
普罗米修斯为了让人间重现光明和温暖,将火种偷出来送了人,却被宙斯锁在高加索寒冷的岩石上,兀鹫还每天来啄食他不断长大的肝脏,真是饱受寒冷与痛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火种让人类吃上熟食,使寒夜不再冰冷,使漆黑的夜晚变成万家灯火。火,渐渐融入生活,与人不可分离,可却有极少数人不知道火种的来源,他们甚至都不会问:是谁带来的?
宙斯也渐渐忘了被锁在高加索寒冷岩石上的普罗米修斯,兀鹫也厌弃每天单调的啄食着肝脏,想着去寻些别的新鲜事物了。再后来,他被释放了,他重获自由。
被放后,他去了人间,他看到火光冲天的城市,人们在火边取暖,用火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听到了《卖火柴的小姑娘》的故事,他感到欣慰,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火给人能带来了希望。
这时,他饶有兴趣地去问了一个手拿火柴的小孩,他问:“你知道是谁带来的火种吗?”小孩想了一会说:“火柴。”他有些吃惊,但一想小孩子无知,并不太介意这个答案。于是,他又问了许多人,但他们都回答错了。最后,他在一本布满蜘蛛网的书里找到了正确答案。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感慨:也许我成为一个谜是给这人间最好的答案吧!毕竟,他们因为火获得了种种益处,又何必知道我的存在呢?
于是,他安然地回到了高加索最寒冷的岩石上,永久地沉睡了。
1917年1月,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长。中国教育、思想、文化史上平地一声惊雷:
“大学是研究高深学问的地方,学生进入大学不应仍抱科举时代思想,以大学为取得官吏资格之机关......”
叶落知秋,蔡元培在北大的就职演讲和紧接着的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改革,让一片乌烟瘴气的北大和教育界感到了山雨欲来之前的暗流涌动,而中国新生代的精英分子,也在其中嗅到了地火复苏前的滚滚热浪。一批“五四干将”和“新文化运动的先锋”即将应运而生。
一般人认为,蔡元培在北大的教育改革最重要的是他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培养人格”的教育思想。但如果仅止于此,那就太小看蔡元培了,他对中国教育的最大贡献,是他对中国教育体制的改革。其改革的理论可用八个字概括:教育独立,教授治校。1930年,蔡元培为《教育大辞书》所写“大学教育”词条称:大学教员所发表之思想,不但不受任何宗教和政党拘束,也不受任何著名学者之牵制…..此大学之所以为大也。
这真是中国几千年教育史中第一惊世骇俗的论调。中国的学问向来是以政治为马首,中国的学问家门,也向来是以政客们的脸孔是瞻。这位东方的普罗米修斯,为我们盗来了文明的火种,烧毁了政治在学校大唱傀儡戏的舞台,彻底颠覆了中国腐朽的教育体制。让我们拥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学。可是,他的绝世情怀,他的良苦用心,他的伟大思想,又有几个人能理解呢。爱因斯坦曾评价甘地说:“后世子孙很难相信世界上曾走过这样一位血肉之躯。”而对于这位曾在中国大地上走过的先哲,我们又有谁能够明白他的艰难和孤独呢?
蔡元培,这个从科举的漫天妖焰里浴火重生,从八股取士的铜墙铁壁中打破樊笼之后,仍旧从容不迫,丝毫也不带烟火气的谦谦君子,在把北京大学办成中国近代最大的文化集散地和论战战场之后,还能那样地气度雅致,那样地休休有容,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祥地看着这场改变中国命运的伟大变革的忠厚长者,正是他,为中国建立了第一座真正的高等学府,带来了真正的'高等教育理念,为中国文化的重新架构提供了基地,也为中国文化的万古长夜点燃了一豆明灯。
蔡元培在黑暗的中国掀起教育体制改革的风潮,独力承担起中国文化复兴的重任,在中国的教育独立、女权平等、平民教育、德育美育等领域都有开山之功,他的教育思想,直到今天,还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一百年来,他的功绩无人可及,他的风采无人可及,他的先知先觉,他的百年孤独,亦无人可及。蔡元培最后病死香港,病死在中国人最耻辱的地方。先生的心情如何,我已不忍去想。如今,旧山河已经还回来了,先生的魂兮魄兮,也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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