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龚场街上的那条隆兴河原本是十分清澈的,她在曾经的曾经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龚场人,后来却日渐枯萎,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龚场的垃圾处理场了,现在更多的是称她为老隆兴河。而新隆兴河就是流经和平,扒头,陶个桥咯滴的隆兴河。据我外公说这条新隆兴河是人工挖掘而成,当年我的外公也参与了挖河,挑土等工作。夏天的时候常有人去那游泳,我还看到有勇敢者走桥上跳到河里,打出一个个的浪花。
我的老屋隆河到底又在哪呢?不知道的可以跟着我的脚步慢慢走过去,也可以骑个自行车飞奔过去。依照我的速度,走路大概得30分钟,自行车大概得10分钟。
你依着龚场繁华的永昌路往东走经过教育组,走过庆丰商场,走过小菜行的路口,走过那家生意超好的炸团子的店(去晚一点就买不到了,走过以前的老邮局(去年拆了,走过那家开了很多年的打金银首饰的老店,走过那玩过多次的溜冰场,走过龚场三桥(小学那的.咯滴的十字路口,走过最老的打油的站,走过以前辉煌一时的轧花场,走过应个湾,走过隆河小学(现在***了,走过三八河,在走过一个转弯---------您就到了隆河的地界了。
隆河是我的老屋,虽说没有在那里住过很多的岁月,但我依旧眷念着她,想着门前高大的树;想着远处的小沟,没事总去划船,也不管岸边是谁家的船,反正先划走了再说;想着开新的莲蓬和菱果;想着冬天肆意的野火;想着河边浅粉色的扎刺花;想着隔壁家门口的柿子树;想着村头的小卖部;想着被我惦念了那么多年一直没偷成的橘子;想着逮高粱时的兴奋;想着满田的油菜花;想着河里笨笨的龙虾,一钓就上钩....门口一望无际的平原,穿过这片田就到了迎丰。
我们大多将船停在水边,只是拿个木棍做成的插销连上绳子将船固定,也没有锁,向来也没人会偷,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这样就会很容易被我们搞这些人破坏,看到船就直接划走,有时候会将它划回原地,有时候船主就要开骂了,一边骂一边去开新找自己的船。
不要看这水沟很窄,实际水很深。这些都是后来用挖土机挖出来的水沟,用以田地的灌溉,这些水沟互相连接,可以算的上是四通八达。
这个水沟拍的还不错吧!不过我要说的不是水沟了,而是她边上滴枯草,放野火,不消我多说,估计都搞过,一烧烧一片,所到之处,一律烧光。这些枯草很容易就点燃了,也很容易就熄灭基本上不会造成火灾的威胁,所以大人们也不会去管,任着我们去烧。
放野火我曾经一度为之疯狂,跑到爸爸的牌桌上抢打火机,去附近的小卖部买,还经常将屋滴的打火机藏起来据为己有·······
门口不知道谁家的老牛,在悠闲的晒着太阳,嚼着枯草。旁边的几只母鸡也在枯草里觅着食,一派安静悠闲的景象。
一直都想着哪天干脆回去搞几亩地,喂几头祝,养头牛,养几只鸡,冬天里在门口晒晒太阳,搭个架子晒点干萝卜,盐菜什么的。说到这个记得去年和妈妈走回老家时经过别个屋滴门口,看到别个屋滴的萝卜盐菜晒滴喝好,我妈走过去的时候还顺手牵了点边走边吃,味道很不错。
李义山诗云:留得枯荷听雨声。一田的枯荷梗子,阳关的照射下都变的有些发黄了,凌乱的,随意的,留着她夏天曾美丽过的姿态。
远处的树都掉光了叶子,只剩着干枯的树枝等待着春天。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我想不会了,春天即将到来,在这暖洋洋的冬天里,我开心的拍着这冬天的萧索······
为灌溉的需要到处都是纵横的水沟,所以这样简单的木桥就有了存在的理由,这样木板,或是随便的树干都可以搭成桥,让我不必绕上一大圈才能去到对岸。
我出生在一个叫山坡的小村子里,这里有山,有田,有沟沟坡坡,还有我最最深爱的家园和勤劳热情的人们,我深深的爱着这里的一切。
小时候家乡很穷,全村有两个生产队,六十多户人家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小时候的我印象最深的是忙活了一天的人们每天天擦黑,就早早的吃过晚饭提着板凳拖家带口的到村委会的大院里去看电视。记得有时候去的早了,电视还没开,人们便三三两两的拉着家常。妇女们手里做着针线活,有的纳鞋底,有的做鞋绑子,嘴里说着笑着手中却在飞针走线。男人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忙着抽烟,把刚刚抽过的烟锅头在鞋底上敲的邦邦响,抽完一锅再装上一锅,点上火 ,坐在小凳上翘着二郎腿把烟嘴吸的嗞溜嗞溜的响。小孩们相互打闹着你追我赶的来回跑着 ,还有腼腆的躲在大人们身后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大人们大声的说着笑着,有的相互之间开玩笑的叫骂着,霎时间,村委会大院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那时候人们座落的很零散,甚至有一些庄户坐落在沟边上,父亲那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记得有时候给村里人看病出去一趟就要个把小时,如果再碰上个下雨天风雪夜的,天黑路滑就更不好走了,但尽管如此 ,父亲也从来没有收过大伙一毛钱的出诊费,而且是随叫随到,这也是我从小到大为之骄傲的地方。
再后来,村委会挪到了支书家的小院里,他家坐落在村中心十字,在院里的电线杆上架起了两个大喇叭,村里有什么紧急会议和重要通知都会通过喇叭广播,这也很是方便了许多。
那年月似乎年景不太好,不是大旱就是大涝,干旱的时候一亩地都不到一旦的收成,村里几乎一大半的人都缺粮。好不容易盼来个好收成了,眼看丰收在望却被一场大暴雨洗刧一空,好点的能吃上个芽麦就已经很不错了。更糟的时候还会下冰雹,那时候小不知道它的危害,只觉的它圆圆的像个乒乓球,特别好玩 ,那时我们家还住窑洞,甚至有时下冰雹的时候还会跑到窑门口拿个洋瓷脸盆捡几个来玩。呵呵,现在想想感觉好傻。
那时候吃水就更是困难了,父辈们那一代人都是在山上的水沟里挑水吃,因为水质不好,也因此有一些人腿脚都长的不太好。后来到我们这一代的时候村里建了个大水池都是自来水,娃娃们一个比一个长的好。记得有一年芋中搞文艺演出,当时有我们村的几个学生在台上表演,台下有观众说这些娃娃长的这么好不知道是哪个村的,我们村里的人听到了便说:"这是我们山坡村的娃!"旁边人都感到很惊讶,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山坡村能出这么好的娃,了不起呀!这件事在当时甚为轰动,人们茶余饭后总不免谈起,当然,我自己也甚为自豪。
我的小学四年是在村里的学校——〈山坡初小〉读完的。那时候村里很穷,条件也不好,能分到这里的老师也很少,全校只有两个老师,不到三十个学生分成两个教室进行复式教育,我是八岁的时候才进的学堂。依稀记得七岁那年,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跟几个邻居的小孩玩耍,不知道是谁当时掰坏了一个别人家的向日葵,结果被发现了大声的叫骂着,知道闯了祸我们一个个怯怯的往回跑 ,叫骂声刚好被在屋子后面摘花椒的母亲听到了,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尽管她知道了不是我***,但还是很严厉的批评了我。她放下手中的活,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了屋里 ,从柜子里取出一节玫红色的印着黑花的小碎布,安好缝纫机咣当当咣当当,三下五除二就给我做了一个小书包,里面塞了一本哥哥用过的书一本麻纸作业和一个半截铅笔。我明白了,母亲这是要让我上学,我可不喜欢上学也不想上学,在家多好呀,每天吃喝玩耍多自在呀!可母亲不由份说把书包给我挂在脖子上,拉着我就出了门。
一路上,我连哭带嚎,嘴里喊着我不上学我不上学 ,就那样鼻涕和着眼泪,被母亲一路拖拖拽拽拖到了学校。哈哈,那场面是相当的震撼呀!现在回想起来感觉真的很好笑。学校就在村委会的隔壁,到学校的时候我已经声嘶力竭,疲惫不已。当时正是自习的时间,同学们分别围坐在校园里两个用水泥砌成的乒乓球案子上。当时在校的老师叫杨苗娃,我对这位老师几乎没什么印象,母亲把我交给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就这样,从此以后我便跟着哥哥上下学,他们上课的时候我便趴在窗子外面,有时哥哥偷偷的把我带进教室,怕被老师发现,我便将头悄悄的塞到桌子兜里。
我正式入学的时候已经八岁了,村里没有学前班,也没有幼儿园,我直接进入一年级。那时学校分来了两位新老师,一个叫王培栋 ,一个叫黄俊锋,分别给我们带语文和数学。王老师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很严肃,我们都有点怕他。黄老师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也很精神还负责教我们音乐和体育。那时候村里条件不好,学校里没有一件乐器,都是黄老师一句一句教我们的,那首张口就来的《梦驮铃》便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歌。两个老师平常都住在学校里,吃饭则是由每家每户轮流着管,每家一天,遇到特殊情况或者谁家手艺好的村里也会连派两天。
校园里那时有一个水泥砌成的圆形花园,里面种满了椒叶玫和太阳花,橙色的,黄色的,一朵朵花儿竞相开放,课间的时候,孩子们都围在花园边上小心翼翼的玩耍。此刻,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小花园,想想都醉人。园墙边上有一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夏天的时候,老师让孩子们把桌子搬到树荫底下学习 ,秋天树叶黄了老师带着我们把落叶一堆堆的扫来放在学校的小杂物间里,以便冬天的时候暖床用。到了冬天,我们端着板凳围坐在老师的床边上课,一点都不会觉得冷,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温暖如春。
记得小学二年级有一次我因为作业没完成而撒了谎,被王老师一教棍打在左脸上肿了好几天,这是我学生生涯中唯一一次挨老师的打,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是王老师的得意门生,他绝不允许我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此后,我再也不敢心浮气燥,怀有侥幸心理来面对学习,一直脚踏实地成绩优异,在附近的几所小学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后来,学校又陆续换了别的老师,陈三选和冯检连老师。印象最深的是陈老师,他有一副慈祥的面孔,给人感觉脸上总挂着笑容 ,他教会了我写作文的几个要领,并常常将我的作文当做范文为大家朗读。,还有几名我已经忘了名字的老师 ,时至今日,我依然喜欢读书写字,喜欢文学。我想这都与我当年的几位启蒙老师和后来影响我写作的几位语文老师是分不开的,在这里,我深深的感谢你们,感谢老师们当年的循循善诱和敦敦教诲 ,我庆幸自己能成为各位老师的学生!
今天,当我再次回到这里,家乡的一切已经焕然一新,村子南头盖起了一排排整齐的移民搬迁房,靠东边的地方还修了一个小型的休息广场,走在宽阔的水泥路上 ,心里感觉好敞亮这。前些日子听母亲在电话里说村里的学校也要拆了 ,好像有几户人家要在那里盖新房。这次回来一看果不其然,往日破破烂烂的小学校已经不复存在 ,迎接我的是一间间崭新的平房,此情此景,我的心里不免涌上一种淡淡的失落和喜悦。门口几户人家正在忙碌的里里外外的收拾着,看见我回来便热情的打招呼 ,是啊!这里的人们永远是这样的热情。记得小时候每天早上一到放水的时间,水池上便热闹非凡,水桶的碰撞声,水担钩子打在桶上的叮咣声 ,架子车拉着大水桶的轱辘声,大人们的说话声,我们坐在教室里听到外面的人们在谈天说地,大到国家大事小到谁家的羊又下羊娃子了,甚至谁家昨晚上又吵架了等等……虽然外面很嘈杂,但我们依然能安心的听课,有时候偶尔听见自己父母的说话声心里也会觉得很踏实。
家乡的一切都在悄悄的变化着,而唯一没变的是我依然深深爱着这里。这里有我成长的脚印和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是啊,我这一生有太多美好的回忆都是在这里,在田间地头和哥哥们小伙伴们尽情的玩耍,上树掏鸟窝,在麦田里捉蚂蚱,拉着架子车套火车没边没沿的疯跑,在雪天里半村的孩子们从大坡上滚着一个大雪球玩。夏天里,坐在大门口的树墩上看着父亲在窑顶上忙碌的身影,不经意间也会看见一个白衣少年不知为了何事在山边发呆……
啊!故乡, 我今生最爱的地方。不管我走到哪里,你依然是我不能割舍的牵挂和魂边梦绕的地方。
古人都喜爱“悲秋”,认为自己的人生也会象落叶那般飘落而去。事实上,人生固然有结束的时候,但只要那时你能够发现自己象“秋收”那样有一定的收获,就应当不悔地离去。
故乡的秋,与异地一样有着一番丰收的气象:硕大的豆子,鲜美的瓜果,憨厚的乡民收割着那些满眼的琳琅,乐着呵着合不拢嘴。而故乡的秋唯一一番与众不同的景象却是在山上。故乡的山没有泰山的威峻,也没有平丘的温柔,它唯一拥有的是那永不停息的生机。
风儿掠过这连绵不断的山坡,把这平静的小山坡播弄起了一番热闹。草儿迎着风儿温柔的裙尾,忘怀地跳动起来;花儿红脸妒忌了,也卖弄着她那劲辣的舞姿;鸟儿伴奏着歌唱起了一首一首动听的曲子;小泉子不甘示弱,轻轻地敲打着岸边的+石头,叮咚作响,展示它那更胜一筹的悦耳音色;参天树观望着这一幅景象,“飒飒”地晃着脑袋乐起来。好一幅春的温馨,春的生气的美图。
故乡的秋就是如此般如春一样的生机勃勃,如春般招人喜爱。但是它远胜过春的原因是它让人们看到了开始,也看到了收获成果。摘一颗斜坡小树上的野果,吮一吮,你会回忆起人生经历过的酸,苦;拾一朵树旁落下的香花,闻一闻,你会感受到,经历过也有收获,人生的最后一剂调味料是香甜。
所以,又何必“悲秋”呢?
几年前的夏天,我同父母一同前往美国西部的科罗拉多大峡谷,以观其壮丽风光。
去大峡谷前一天,我刚刚从国内的老师那里得知了中考成绩。当冰冷的分数闯入我眼帘的瞬间,我便开始焦躁不安,不知未来的我将何去何从。
我难忍心中的失落,向父母请求不去大峡谷——我希望能静一静,消化掉难以接受的事实。可是母亲却执意让我一起去。而谈到我的成绩时,她只是说:“别急,时间会给你答案。”
第二天一早,父亲便开车带我们驶进大峡谷国家公园。在昏暗的晨曦中,我瞥到一堆峡谷边的岩石。呵,不过是几层积满灰尘的石头,它们光秃秃地立在公路边,显得单薄至极。我有点后悔来这里。
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路边的光景仿佛也有了些变化。那些岩石沿着斜坡倾了下去,我开始看不到它们的去向。父亲的车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止。我们下了车——听说这里就能看到最大的峡谷。
向下看一眼,我便完全臣服于这景象。
这是一处极深的峡谷,一眼望不到底。看到时不免惊愕,我甚至感到一种隐隐的压迫——它太过深邃,哪里才是尽头呢?阳光照进了赭红的岩石,却照不进峡谷深处。
再看那在阳光下格外灿烂的岩石。它们层层堆积,堆成现在壮阔的形态,似乎那些岩石已经经历了太多磨难和漫长的时光。是的,我能从它们的裂痕中看出来,它们苍老的灵魂在向我诉说。
这时,我听见身边的游客说,这大峡谷经历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年才成为了现在的样子。曾经,这里流经一条大河,河水的侵蚀让从前的平地变成峡谷。这个过程慢得无法察觉,可它的确就这样发生了。
原来如此,这样的宏伟,这样的壮丽,只能是时间的磨砺,是百万年孤独沉寂后的结果。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时间留下的印记。
母亲说得对,我应沉下心来,让时间告诉我答案。总有一天,漫长的时间也会在我身上留痕,让我拥有独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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