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了现在的生活,心甘情愿之后是否能无怨无悔。我很怀疑这个信仰。有时信仰一旦摇摇欲坠,整个人的状态便不复从前。现实让我赤裸裸的面对五光十色的世界,我还没准备好。现实中生存的规则把驻扎在内心的信仰打劫一空。我的心里空了、乱了。
有时那么无奈,任何人都帮不了你。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你只能绝望的逃命。但谁能保证下个路口会走的很顺利呢?爱莫能助这个词以后会在你的生活中经常出现,你要学会谅解别人,因为你更深刻的理解了生活。
现在的我经常失眠,大部分的时间睁着眼睛放空自己。我有时会数羊,一只、两只、三只……,这是一个人玩的无聊的游戏。漆黑的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雨的声音飘进了我的心里。我心里对某个人的思念也开始滴答滴答的响。过往的岁月你留给我扑朔迷离,在某个时刻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造化弄人,我们之间越行越远。岁月这阵狂风吹散了我的执着,我努力想紧握住回忆,回忆如沙漏散落的太多、太多。我真的好难过,我们被时间的洪流冲散了。我们之间隔着时间这条河流,是我走的太慢还是你走的太快。你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森林里树的叶子会凋落,天上的云朵会吹散。我们之间的快乐的时光也只有片刻。我有时很焦灼,无聊像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缠着我。这个世界仿佛在孤立我,我心甘情愿的接受它的奚落。我保持我的沉默,在这个过程中我明白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以后风再冷我也不会逃跑,与其总是怯懦的面对这个世界。我想更加的潇洒一些。我们的生命渺小如尘埃,一旦自己不能踏实的站在生活的土地上。我们很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的生活里经常有很多黑暗的地方,我似乎习惯了黑暗。我害怕突如其来刺眼的阳光。一个人习惯太久这样的`生活难免就会麻木。我似乎很难对生活中的事有婴儿般的新奇与美好的感觉。
天气冷了。过几天开始飘雪了。积雪的融化需要阳光,我内心的阴暗也需要角落里的阳光照亮。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人人个个行色匆匆,很少有人会去注意路边的小角落。
那一角,是一个昏暗的角落,连阳光也不常去眷顾它。里面住着一位孤苦伶仃的老者,他面容憔悴,岁月在他的脸上锋利地刻满了皱纹,银白也早已爬满了他苍老的脑袋。在阳光的忽视下,他显得更加苍老,连阳光都忽略了那位老人,还有谁会去眷顾他呢?
那天,是一个下着牛毛细雨的早晨,雨和泥混合在了一起,显得更加肮脏,我左蹦右跳,尽力地躲避着泥潭。可惜,还是溅了一鞋子的泥。
我想找一块布来抹去鞋上的污渍。转眼看见那个角落,那位老人正在修补鞋子,手里正拿着一块布。
我走过去,没好气地对那位老人说:“嗨!老爷子,帮我擦一下鞋子。”
他布满皱纹的老眼向上抬了抬,望了望我,沉默无语,转身进屋,拿了一块干净的布。
缓慢地走来,慢慢地弓下身子,弯下腰,默默地为我擦鞋。
那一刻,我看见了他那苍老而又布满老茧的手。我心头一暖,正准备向他道谢,又看到了他那间破烂不堪的房子:肮脏的油渍爬满了墙的角角落落,绿油油的青苔占领了整个屋顶,还有那乱糟糟的房间……
顿时条件反射,等老人擦完,就转身跑走了。
到了学校,才发现口风琴没带,我手足无措,正准备回家拿时,这时,保安来了,告诉我:“你爷爷在教学楼下等你,你快去。”
我心下疑惑:“爷爷明明在老家,怎么……”
我匆匆下了楼,赶到校门口。我顿时被校门口的一幕惊呆了。那位老人提着口风琴站在门口。雨水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衣衫,他被冷得瑟瑟发抖,但依然不动如泰山。
他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把口风琴交给了我。
我顿时泪奔,我正准备道谢,那老者却颤颤巍巍地拐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望着他苍老的背影,消失在雨中。
以后,我再次见到那位老者时,不再是那厌恶的眼神,而是稍带敬意,微微地点头一笑,总感觉阳光再也不忽视那个角落了,那屋子也不再肮脏,那老人也不再苍老了。
幽幽的山林里,曲折的小路深处,仅几幢很普通、很不起眼的土坯房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美。
每天的早晨和晚上,土坯房的烟筒中都会冒出袅袅的炊烟,雾蒙蒙的,把树呀,上上下下跳动的家雀呀,全都裹住了。当这“雾”散尽时,屋中便传来了美妙的歌声,那歌声清脆悦耳,伴着那炊烟一起钻进树林里,在树叶间摩擦着,在树干上来回敲击着,最后又一同弥漫在了广阔的天空中。
这歌声过后不久,便会有一个只有十一二岁龄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脑后的两个小辫儿像小刷子那样晃个不停,背上的那个和她体积不相称的大书包像个果冻那样,来回地弹跳着,束缚着女孩的活动,再看这个女孩,并不怎么漂亮,长着一对粗眉毛,短睫毛,小眼睛;但却显得十分活泼快乐,小嘴抿成了一条线,嘴角上扬,满是暖暖的笑意,更突出的是在嘴角的上方分别有两个大大的酒窝儿,像小太阳,又似玻璃球,处处发散着活泼与生机。
但这个小女孩的衣着灰暗,又十分的破旧,一双小手又红又肿,那双小眼睛深深凹陷下去,目光总是茫然而又充满希望地来回扫动,好像在期盼着什么。很显然,这是一个留守儿童。
和其他留守儿童一样,她的父母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很难见到一面,今年冬天,她的父母终于要回家来看看,这使她的小脸儿整个都亮了起来,整个人的内心都很不安。“父母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这使她觉得一分一秒都很难熬,上课,下课,又上课……终于等到了放学,山间小路还是那么蜿蜒曲折,阻挡了她,飞走了一半的路,她累了,坐在石上,任由书包坠着身体,美美地想:“父母一定会夸我能***,一年前奶奶瘫痪在床时,脸色煞白,连说话都吃力,现在呢,气色也好了,脸色红润,都多亏了我!”啊!奶奶,每想到奶奶,她就充满了美好的幻想,想让奶奶像五年以前或更久之前背着她上山采蘑菇……
想着想着,她就到家了,父母果然都在家,只是父亲显得更老了,母亲脸上也爬满了皱纹,看着看着,她就泛着泪,想哭。可她不能哭呀,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家中的柴米油盐全都由她来准备,并且她还得照顾奶奶……
于是她抹了泪,说了句“爸妈你们辛苦了,我给你们做饭……”
于是房顶的炊烟又升起来了,捎着中年的父母的体贴话语;捎着奶奶低沉的呜声;捎着小女孩的欢声笑语。晚饭后,炊烟散了,小女孩的歌声又响了起来,屋里的声音小了,小了,最后只剩下一丝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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