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指间不经意地弹落,往昔的格子爬满了蜘蛛的足印。它正在里面结网,把每一个格子都尘封起来,只是有的地方密密麻麻模糊难辨,有的地方稀稀疏疏明朗清晰。这种感觉是用灰土裹着的黄金,如果不去品它,便永远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那就是成长的故事。
成长是一曲刚健的歌谣。走进田间地头,听拔节声声,走进森林旷野,听万籁和鸣。噪动与喧腾,追逐与奋争,这就是成长的旋律。在成长的行列里,弹奏的是辉煌的音响。
成长是—道色彩的流程。飘去了鲜艳的连衣裙,飞走了粉红的蝴蝶结。一身校服,一围凝重的色彩。不见了童话书上多彩的封面,看到的是教科书一脸的严肃。堆积的课本一如大山的深沉。—切浮躁归于沉静,昔日绚丽的色彩只去装点青春的梦境。
成长是缓缓流淌的溪流。悄然地,我们就长大了。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坦然。同时,也学会了修饰与包装。似水流年,流走了少年的纯净与质朴,正如苇岸在《白桦树》中所述:在白桦树的生长历程中,为了利用生长,总是果断地舍弃那些侧枝和旧枝。可以说成长是—个兑变的过程,由简单到复杂,由幼稚至成熟。每蜕去一层躯壳,痛苦在所难免。作家刘墉说,成长是—种美丽的痛。
成长也是艰难的跋涉。穿越《伤心地铁》后,是—条曲折的山路,身后蜿蜒,脚步依稀前面,长满荆棘,堆满鲜花。勇敢地追寻,路就会在脚下延伸,成长即路。
成长的故事很多很多,有欢乐也有悲哀;成长的岁月很长很长,需要我们一点一滴去感悟。岁月不会回头,抓住今天的每一秒,把希望系于明天的彩云,成长就是希望编织的彩带,串连回忆和向往。
我很调皮,很爱捣蛋,这不,才说了一两句,我就和妈妈吵了起来。
“这碗不是我摔的,我一放学回来那碗就躺在那里了,”我吹胡子瞪眼睛的`道。
“还说不是你,咱家里谁最调皮?谁最会捣蛋啊?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我不成?”
“本来就不是我,不信算了,哼!再也不理你了。”
“砰!”我重重地摔上们跑了出去,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却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来。
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直到没有力气再跑了,才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冷静了一会儿,想起刚才和妈妈吵架,觉得自己做得有点不对,便反思着。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你没有错,是她先误会你的。”
“我该不该回去和妈妈承认错误呢?”
“为什么回去?是她先误会你的,要错也是她的错啊。”
……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眼看天色也渐暗了,便决定回家去主动和妈妈承认错误。
远远地看去,妈妈在大门口来回踱步,合十的双手在胸前紧紧的捏着,脸上是紧皱的眉头和担心的愁容。
再走近一点,在墙后偷听着妈妈低低的呢喃——
“孩子,是妈妈误会你了,是妈妈错了,快回来吧。刚才你爸爸回家告诉我碗是他早上摔坏的,由于上班来不及才没有收拾。孩子你快回来吧……”
听了妈妈的话,憋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唰的一下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浸湿了衣襟。大步大步地冲到妈妈跟前,扑到妈妈怀里,跟妈妈道着歉。
饭桌上,我们一家一起吃着热腾腾的晚饭,其乐融融,心里的空白已被这幸福的晚餐所填满,嘴里吃着苦瓜,却感觉是甜甜的。
半夜里,妈妈小心翼翼地起来了,正好我不知道为么突然醒了,却依然装睡着。妈妈来给我掖上被子,嘴里又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话:“睡觉就知道打铺盖,着凉了怎么办?”
我小小的心被这小小的幸福温暖着,嘴角不由得浮上了浅浅的笑意。
长时间的训练,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又不发有点紧张,因为这毕竟是中考的前奏。为了这次中考,每个人都费尽心思:穿短裤,减小阻力:喝红牛,防止疲劳。学校甚至着急了初二的同学,带着锣鼓为我们呐喊加油!
中考,拼了!
汩汩流动的电流
裹着紫色的羽绒服,背着带有一堆熊耳朵的书包,拍着长长的队伍,向体育馆进发。“少年不识愁滋味”,在这汩汩流动的电流中,有的人插着口袋说说笑笑,有的人好似在交友,我这一个水壶,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一遍细细斟酌他那“红酒”,面目僵硬,只字不出。
踏着轻盈的步伐,我们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这可不是纳粹德国建造的“死亡工厂”
所谓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无非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足球场,四周架起了高高的铁丝网。这里是我们这些候鸟的栖息。
在老师的一声令下,我们的栖息时间结束了,我们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迁徙。在这途中,有的候鸟会因体力不支而掉队,还有的便是一路的领路人,以坚强有力的翅膀,飞向温暖的地方。
划过的函数图像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们这一路人带着坚定的心念走向实心球场地。机器的声音一响,一个个桔黄色的球在天划过一道道弧
轮到我了,我脱掉了我那紫色大衣。跃跃欲试。
一阵凉风从我的袖口钻进,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点冷算什么,加油,程吴洁!”我心里默念道。
左腿伸直,右脚弯曲,手里捧着一个桔黄色的球,身体微微倾斜。
“开始。”机器发出了命令。
我的身体像弹簧似的,向下一弓,一反弹,那个可爱的胖嘟嘟的球被我扔了出去,在猩红的操场的映衬下,画出了一条完美的二次函数图像。我的'眼球盯着那球,直到它落到满分线以外,我的心才放下来。
排在我后面的是李昕怡,她对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在她扔的时候,我一定要站她旁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她那小小的身躯充满了力量,只要一根火柴就能燃成熊熊大火。
“球拿稳。”“腰再弯下去一点!”我在旁边焦急地呐喊着。
“su——!”球落地,离满分还差一点。
“没关系,再来一次,调整好姿势。”
这个小姑娘脸色微微泛红,即使没满分,她也照样保持乐观的心态。
我紧张地注视着其他女同学的扔实心球的姿势,看到她们有动作不对,就像在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毫不犹豫地喊出来,看别人扔实心球比自己扔实心球还起劲。
裁判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吼道:“安静点,我们都听不到报警器了!”
我的脸好似像上了胭脂,瞬间泛起了红晕。我的声音放轻了一点。。。。。。
就这样,我们这群候鸟飞到了一片新的芦苇荡。
舞动的切割磁感线
“人生若只如初见,已是芳草斜阳外”。我们高效率地完成了实心球项目,伴着一丝丝芳草发出的气息踏进体育馆大门。
排球是在室内考的。我们10个一组的队伍排好,一进馆内。优雅的黄晕反射在地板上,这颜色,很温暖。
我站到我指定的场地,试完球后,我用那充满***气的目光,扫射四周。
“我的天!每个场地都装了一个摄像头,监视着我们垫排球真是太良苦用心了。”那只白色的小天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垫排球,毫无压力,圆圆鼓鼓的球乖乖地听我指挥,有节奏地上下摆动,就像科学老师上课说的切割磁感线一样,说不定,我还在发电哩!
鼓动的圆
一次长途旅行等候着候鸟们,她们知道,这旅途很累,但她们却不曾放弃。有清澈的湖水映衬,有广阔的天空飞翔。
命运总是那么的奇特,我们一路下来,披荆斩棘,无所畏惧。我们是第三组,乱打乱撞地成了全校第一组跑步。
我们认真地听着裁判员姐姐教我们戴计时器,这时,雨淅淅沥沥地砸在我们的头上,下起了小雨,是上帝在为我们延长休息时间吗?我心中暗暗自喜道。
霏霏的雨不知不觉就停了,我们脱下大衣,脱掉长裤。一身轻装上场。其实我早已经两股战战了。
一排女生站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枪声一响,箭似地冲了出去由于我们这组实力都差不多,我按照李老师为我布下的战术,前50米——冲,后匀速跑。
在第一个转弯处,欣欣似乎在准备篮球。“洁哥!加油!”她用那清脆的声音灌入我耳朵。
既然站在操场上,我就知道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奔跑,我保持匀速呼吸。
“脚步迈开,脚步迈开。”李老师爬上围栏吼道。我照做。
四周的围栏,被家长,老师,初二同学活生生地又筑了一道屏障。
锣鼓声,呐喊声,声声入耳,此时,我的呼吸变得沉重,双腿像被灌了铅。
“程吴洁!加油!”我清晰听到冯老师的加油声。“九班加油,程吴洁加油。”锣鼓声交杂着呐喊声。
沉重的步伐摆动着,呼吸变得没有规律,周围的呼吸声像一个巨大的叹息砸在耳边,分不清是感叹号还是句号。原来遥遥领先的我被马羽芊赶上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仰着头,拼命地跑。
“200米,100米”
在旁扔实心球的同学也放下手中的球,为我们呐喊助威:“洁哥,加油!”“洁哥,加油!”
加油声不停地砸到我的耳朵。
50米,30米。
我咬紧牙关,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冲。我的信念鞭策着我——不能放弃,为了中考,拼了!
终点,到了,我战胜了自己!
我站在终点旁,休息,只感到天地都在晃动,压根都在颤抖,喉咙里一股血腥味,胸口闷地块爆炸,肺强烈地呼吸着。小伙伴们陆陆续续跑到终点,我艰难地走到旁边,终于还是熬不住了,下半身似乎被抽了骨架,瘫在地上。
两位校长陆续赶到,走到我面前。
“程吴洁,感觉跑的怎么样,我帮你加油了哦,我在旁边一直看着你们跑呢!”曹校长用那庄严厚重的声音微笑着对我说。
我抬起头带着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应该还可以。”
“程吴洁她每天晚上都在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一旁的叶校回复道。
两位校长的关注是我倍感荣幸,我程吴洁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候鸟,淡雅,雨嘀嗒,轻风悄袭,来去如朝云,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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