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侯平时说话不大注意,往往在无意间将一些重大的机密事情泄露了出去,使得大臣们周密的计划不能实施。大家对此很伤脑筋,却又不好直言告诉韩昭侯。
有一位叫堂谿(xi)公的聪明人,自告奋勇到韩昭候那里去,对韩昭侯说:“假如这里有一只玉做的酒器,价值千金,它的中间是空的,没有底,它能盛水吗?”韩昭侯说:“不能盛水。”堂豁公又说:“有一只瓦罐子,很不值钱,但它不漏,你看,它能盛酒吗?”韩昭侯说:“可以。”
于是,堂谿公因势利导,接着说:“这就是了。一个瓦罐子,虽然值不了几文钱,非常卑贱,但因为它不漏,却可以用来装酒;而一个玉做的酒器,尽管它十分贵重,但由于它空而无底,因此连水都不能装,更不用说人们会将可口的饮料倒进里面去了。人也是一样,作为一个地位至尊、举止至重的国君,如果经常泄露臣下商讨有关国家的机密的话,那么他就好像一件没有底的玉器。即使是再有才***人,如果他的机密总是被泄露出去了,那他的计划就无法实施,因此就不能施展他的才干和谋略了。”
一番话说得韩昭侯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说道:“你的话真对,你的话真对。”
从此以后,凡是要采取重要措施,大臣们在一起密谋策划的计划、方案,韩昭侯都小心对待,慎之又慎,连晚上睡觉都是独自一人,因为他担心自己在熟睡中说梦话时把计划和策略泄露给别人听见,以至于误了国家大事。
堂谿公开导韩昭侯的故事告诉我们,有智慧的人很善于说话,能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引出治国安邦的大道理;能够虚心接受意见、不唯我独尊的人,才是明智的领导者。
能力对命运说:“你的功绩哪里比得上我啊?”命运说:“你有什么功绩要和我比试?”能力说:“寿与夭、穷与达、贵与贱、贫与富,都是我能做到的。”命运说:“可是,彭祖的智慧不在尧舜之上,却享有800岁高寿。颜渊的才能不在众人之下,却早夭。孔子的道德不在诸侯之下,却倍受困窘。殷纣王的德行不在箕子、微子、比干等贤臣之上,却位居王位。
季札在吴国得不到爵位,田恒却占有了齐国。有气节的伯夷和叔齐饿死在首阳山,而无耻的季孙氏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要富足得多。还有许多例子就不举了。假如这些都是你所能操纵的,那么为什么让此人长寿而让彼人短命,使圣人穷却让逆子发达,让贤人贱却让愚人显贵,使善人贫却让恶人暴富呢?”能力回答说:“假如像你刚才所说,我本来对众人是无功的,所以众人才会这样;那么难道这些都是你所控制得了的吗?”命运接着说:“既然说是命运,那么还需要谁来控制呢?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直的就往前推,率的就听任它。实际上,人们都是自寿自夭、自穷自达、自贵自贱、自富自贫,我哪里能够知道那么多呢?我怎么能管得了那么多呢?”
能力和命运的这段对话说明:力是进取之力,命是自然之命;力与命紧密相联,命与力因果相关;有什么样的能力,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而“命”的最终取向,除了自身努力外,还必须借助自然的力量。
鲁哀公对拜见他的庄子深有感慨地说:“咱鲁国儒士很多,唯独缺少像先生这样从事道术的人才。”
庄子听了鲁君的判断,却不以为然地持否定态度:“别说从事道术的人才少,就是儒士也很缺。”
鲁哀公反问庄子:
“你看全鲁国的臣民几乎都穿戴儒者服装,能说鲁国少儒士吗?”
庄子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在鲁国的所见所闻:
“我听说在儒士中,头戴圆形礼帽的通晓天文;穿方形鞋的精通地理;佩戴五彩丝带系玉玦(jue)的,遇事清醒果断。”庄子见鲁王认真听着,接着表示自己的见解:“其实那些造诣很深的儒士平日不一定穿儒服,着儒装的人未必就有真才实学。”
他向鲁王建议:“您如果认为我判断得不正确,可以在全国范围发布命令,宣布旨意,凡没有真才实学的冒牌儒士而穿儒服的一律问斩!”
鲁哀公采纳了庄子的谏言,在全国张贴命令。不过5天,鲁国上上下下再也看不见穿儒服的“儒士”了。唯独有一男子汉,穿戴儒装立于国宫门前。鲁哀公闻讯立即传旨召见。鲁哀公见来者仪态不俗,用国家大事考问他,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千变万化,对方对答如流,思维敏捷,果然是位饱学之士。
庄子了解到鲁国在下达命令后,仅有一位儒士被国君召进宫,敢于回答问题。于是他发表自己的看法:“以鲁国之大,举国上下仅只一名儒士,能说人才济济吗?”
这篇寓言很有讽喻意味。真才实学不是靠衣着来装扮的,形式不能取代实质。一种思想、学说或职业吃香与流行后,就会有人弄虚作假,附庸风雅,借以谋取私利。
魏国大夫庞恭和魏国太子一起作为赵国的人质,定于某日启程赴赵都邯郸。临行时,庞恭向魏王提出一个问题,他说:“如果有一个人对您说,我看见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只老虎,君王相信吗?”魏王说:“我当然不信。”庞恭又问:“如果是两个人对您这样说呢?”魏王说:“那我也不信。”庞恭紧接着追问了一句道:“如果有三个人都说亲眼看见了闹市中的老虎,君王是否还不相信?”魏王说道:“既然这么多人都说看见了老虎,肯定确有其事,所以我不能不信。”庞恭听了这话以后,深有感触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问题就出在这里!事实上,人虎相怕,各占几分。具体地说,某一次究竟是人怕虎还是虎怕人,要根据力量对比来论。众所周知,一只老虎是决不敢闯入闹市之中的。如今君王不顾及情理、不深入调查,只凭三人说虎即肯定有虎,那么等我到了比闹市还远的邯郸,您要是听见三个或更多不喜欢我的人说我的坏话,岂不是要断言我是坏人吗?临别之前,我向您说出这点疑虑,希望君王一定不要轻信人言。”
庞恭走后,一些平时对他心怀不满的人开始在魏王面前说他的坏话。时间一长,魏王果然听信了这些谗言。当庞恭从邯郸回魏国时,魏王再也不愿意召见他了。
看起来,谣言惑众,流言蜚语多了,的确足以毁掉一个人。随声附和的人一多,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真是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以我们对待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的分析,不要人云亦云,被假象所蒙蔽。
一座山感到了临产的.阵痛,她的喊叫震天动地,大伙闻声都朝她奔去,认为她肯定能生出一座比巴黎还大的城市,可闹了半天,从山里只生下了一只小不点的耗子。
这篇寓言的情节虽不可信,但有它的针对性。看了寓言我就想到一位作家,他曾经说过:“我要写一部赞颂提坦人和神王朱庇特战斗的著作。”然而谁也没看到他的文字。人们许下多多的承诺,结果总是烟消云散。
春秋时期,俞伯牙擅长于弹奏琴弦,钟子期擅长于听音辨意。有次,伯牙来到泰山(今武汉市汉阳龟山)北面游览时,突然遇到了暴雨,只好滞留在岩石之下,心里寂寞忧伤,便拿出随身带的古琴弹了起来。刚开始,他弹奏了反映连绵大雨的琴曲;接着,他又演奏了山崩似的乐音。恰在此时,樵夫钟子期忍不住在临近的一丛野菊后叫道:“好曲!真是好曲!”原来,在山上砍柴的钟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听到伯牙弹琴,不觉心旷神怡,在一旁早已聆听多时了,听到高潮时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赞赏。
俞伯牙听到赞语,赶紧起身和钟子期打过招呼,便又继续弹了起来。伯牙凝神于高山,赋意在曲调之中,钟子期在一旁听后频频点头:“好啊,巍巍峨峨,真像是一座高峻无比的山啊!”伯牙又沉思于流水,隐情在旋律之外,钟子期听后,又在一旁击掌称绝:“妙啊,浩浩荡荡,就如同江河奔流一样呀!”伯牙每奏一支琴曲,钟子期就能完全听出它的意旨和情趣,这使得伯牙惊喜异常。他放下了琴,叹息着说:“好呵!好呵!您的听音、辨向、明义的功夫实在是太高明了,您所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完全一样,我的琴声怎能逃过您的耳朵呢?”
二人于是结为知音,并约好第二年再相会论琴。可是第二年伯牙来会钟子期时,得知钟子期不久前已经因病去世。俞伯牙痛惜伤感,难以用语言表达,于是就摔破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古琴,从此不再抚弦弹奏,以谢平生难得的知音。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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