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被大家称为‘长生果’其实啊,我和这"长生果"还发生了几件有趣的事呢!
我最早的读物是用小铁环系在一起的硬纸片,那是一种比巴掌大一些的小书,上面画着许许多多漂亮的图画,这便就是我三至五岁的读物。
后来,我又看到了基本真正的连环画,如《七色花》、《小糖果》、《血泪仇》等许多连环画。因为这事我还闹了一个笑话呢!每天我都捧着他们看得如醉如痴,姥姥正在看电视,妈妈有点饿了,便叫我给她拿一包饼干,我只好合上书去给她拿饼干。可是刚走了几步,就忘了:"妈妈叫我那什么?拿眼镜?她又不看电视,那这个干什么?"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我快步走到桌子旁拿了眼镜就走到卧室门口说:"拿来了"说完往床上一扔就跑回去看书了。妈妈哭笑不得的说:"你也六七岁了,拿个饼干都不会拿?"只好自己去拿了。
我八岁的时候迷上了故事书,如《百家寓言故事》、《百家童话故事》、《安徒生童话》、《童话大全》等书。又一次快睡觉了我也很困,便把手中的《成语故事大全》放在了床边,妈妈上床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我的书给碰掉了。床边正好有一个大盆,还好妈妈一把抓住了它。不过这本书还是被妈妈给抓坏了。我的脸色马上晴转阴,撅起了嘴。妈妈立刻说:"明天带你去书店再买一本。"这回我的气可算消了,脸色又阴转晴了。
我九岁到十二岁迷上了小说,先从《蓝皮人》、《太空兽》开始,到《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等,这些书丰富了我的见识,扩展了我的视野,这些书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书,给我带来了优美的词汇,书,给我带来了好的成绩,书,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书,给我带来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阳光洒下一地金黄,一阵风,吹起了我的裙摆,片片女贞花瓣扬扬洒洒,伴着暖阳落在干净的地面上,刚是入秋,天儿还算凉爽,所以决定回趟老家。
“阿狗,回来了。”身后一个沧桑的嗓音将看呆了的我拉了回来,我转过身,奶奶抱着几本书,推了推老花镜,从门里踏了出来,不用说是奶奶又去整理她的“宛院”了。
这个“宛院”是老家后院的一间小屋子,一开始只是放些杂物,但不久便被奶奶收拾出来,当藏书阁了,奶奶爱书,是我打记事起即便明白的事,她把她所有珍爱的书都放进了屋子里,用木板在门上落落大方的刻了两个大字,“宛院”。
“奶奶今天看什么呀”我弯唇一笑,渡步上前凑过去,奶奶拍拍书面“连环画,你小时候最爱看的”说着便坐在了女贞树下,我靠在她身边,翻开的第一页。小的时候也是坐在树下,只不过是坐在奶奶怀里,看着年代很久了的连环画,怎么也看不腻,小小的我总是求着奶奶给我念书,如果奶奶不肯就蹭在她怀里,用小马尾摇啊摇,每次都会弄得奶奶“咯咯”的笑,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到了大一点的时候就学会自己看书了,从“宛院“的一排排手中抽出最想看的,学着奶奶,坐在树下,有模有样的看着,但总是因为选的时间不对坐在树下,没一会儿便被叮了一身包,后来学精明了,就坐在房间里,看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看贾宝玉的“这位妹妹似乎在哪里见过”总是一看一下午,再抬头,奶奶逆着光走来“啊狗,吃饭了”。
如今我也还是喜欢着奶奶的“宛院”,许多我没来得及看的书,许多曾经最爱看的书,都是回忆,长大之后的我,喜欢在秋日午后从排排整齐的书海中拿出几本游记,坐在窗前,那时候的阳光正好,不烈却暖洋洋的。
“妈,宝贝,进屋了,外面凉。”不远处是妈妈在叫唤,“好”奶奶笑着,一片花瓣悄然落下,夹进了正被奶奶合上的书页里,她有些摇晃的站起身,逆着光走向屋子。
我和书从小就有解不开的缘分。仿佛是“书”生的。为此我还闹过不少笑话呢!
记得上三年级时,我正抱着一本书如饥似渴地看着,这时,妈妈对我说:“宝贝,头发长了,去剪一剪吧!”我嘴里胡乱应了一句:“好!”于是妈妈把钱递给了我,我换好了鞋子,抱着书本,边走边看。走着走着,“砰”地一声,“好疼啊!”我龇牙咧嘴大叫道。哦,撞上了灯杆,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真不好意思,瞧瞧四下无人,顾不得疼,抱起书本,赶快溜。正当我走过新华书店时,一阵吆喝声把我给吸引住了,“快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图书半价销售……”我连忙冲过去,发现了一本《小鹿斑比》,这可是我早就想要买的书,一问价钱,刚好5元钱,我掏出妈妈给我剪头发的钱买下了这本书。满心欢喜地回了家。“咦,宝贝,你怎么没剪头发?是不是钱掉了?”妈妈关心地问。“没有掉,妈妈,我觉得自己用剪刀剪剪就行了,那五元钱还不如买书……”我小声地说。“好啦,宝贝,我知道你又去买书了。”妈妈笑了笑。
还有一次,妈妈出去喝喜酒,给了我十元钱,让我自己去楼下面馆吃面。刚好那天有个同学借给了我一本很好看的故事书,等妈妈一走,我赶紧锁好门,兴致勃勃地读了起来,我为故事中小女孩的命运担心,跟她一起开心,跟她一起流泪……咚咚,一阵阵敲门声传来,一定是妈妈回来了,我赶忙跑过去开门,妈妈见我泪流满面的样子,一把搂住我,着急地问:“怎么了?想妈妈了?吃饭了没有?”妈妈一问,我才发现,已经好晚了,肚子也正在演奏“饥饿大合唱”,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有。”我现在要去大吃一顿哦,当我正要冲出门的时候,妈妈连忙拉住了我,心疼地说:“现在店铺都关门了,还是我给你煮点面条吧。”“还是老妈疼我,谢谢了!”
这就是我,一个爱书爱到疯狂的女骇。就像鱼儿离不开水,我离不开书。
上初二那年,我和姐有了一大堆书,父亲寻思着找了些木头,做了一个不足一米高的两层书架,书架就搁放在父亲的工具箱上,挺方便的,有时我们慌慌张张地将书掉进工具箱,父亲总是将书拾起,把粘附其上的铁锈擦得干干净净。
父亲初中肄业,后来饱尝了没有文化的苦。父亲将他所有关于读书的希望,都寄托给我和姐。父亲不擅言辞,就通过书间接地表达,父亲比我们似乎还要爱书惜书,虽然大多数他都不懂。记得我初中时的一个课间,父亲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一身农作时的衣裳,满面的灰土,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桶,我赶忙迎出去:“爸,你怎么就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父亲从桶里抓出一本书,说:“喂猪食的桶破了,我赶到镇上去买,正好看到有人卖书,上回你不是说要参加奥林匹克吗,这书估计有用,就顺路给你捎来了,你看人家娃下课都活动,你咋就这么一直坐着?”我看了书的定价,13.5元,相当父亲手里提的塑料桶的三倍价钱,心里就涩涩的。我没有责怪父亲不知道我需要哪个出版社的哪一版本就买下了,也不敢告诉父亲我之所以不出去活动,是因为上一堂物理课在看一本《故事会》,好赶下一节数学课下课后还给同学。我知道,父亲是冒着严寒走来的,他不会花那一元钱的车费,他会觉得那钱有更重要的用处。
我和姐以前的书,在我考上大学谈了一个还算乐观的价钱后,就全部卖掉了,也包括父亲捎买的那本,在父亲离开后的一个偶尔的瞬间想起时,却已成为了永远的遗憾。在良心发现的那天,我静坐了几乎整个下午,晚上还做了梦,梦醒后全然忘记了具体情节,却记得有父亲有书。
假期回家,看见书架空荡荡地搁在工具箱上,几乎成了摆设,而箱里的铁件愈加锈蚀了。我忽然觉得,这不正是父亲用身躯托着我们吗?父亲对书的细心,是要让我们从黄土地上升华,而为什么一代人的成功总是以上一代人的巨大损失作为代价,而一切对我而言却又那样理所当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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