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大街,寻找需要帮助的'目标。我看到路上有一个乞丐,五十岁左右,只穿一条又脏又破的裤子,上面还有几个大口子,前面还放着一个破碗。他拽住一个年轻人的裤腿,苦苦哀求:“先生,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人吧!”而那个年轻人却踢了乞丐一脚,还说:“滚开,臭乞丐,弄脏我的裤子啦!”乞丐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年轻人远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泪水。我急忙跑过去,扶起了乞丐,说:“大伯,您没事吧?”把他扶起后,又向他的碗中放了五元钱,面对大伯感激的泪水,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我继续走,突然看到一位老奶奶装土豆的袋子漏了,土豆掉了一地,老奶奶手忙脚乱地拾土豆。旁边的人若无其事的从一旁走过,不时传来几声冷笑声。老奶奶边拾边叹息说:“现在的人啊,哎……”我立刻跑过去,帮老奶奶拾土豆。老奶奶说:“谢谢你啦!小朋友。”我说:“不用谢!”拾完后,老奶奶拿出几元钱说:“孩子,收下吧。”“不,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转身跑开了。
我又来到广场上,看见一个小弟弟的头撞到墙上,流血了。许多人围了上去,都不敢上去帮助。我急忙跑上去,抱起小弟弟向医院跑去。到了医院,医生把小弟弟的头包扎好了,医生向我索要包扎费,没办法,我只好忍痛给钱包“瘦了身”……
十件好事终于完成了,不容易呀,我撕开包装纸,吃下那块巧克力,忽然,我长出一对洁白的翅膀,翅膀扇动起来,带着我飞上了天空,我欣喜若狂。我听到下面人的惊叫声后,十分得意,冲下面的人打招呼,没有看前面。结果,我一下子撞上了大楼,冲着繁华的大街掉了下去。
我突然醒了,原来是个梦呀!
同学们对教室里的这个“不速之客”很是害怕,生怕像蜜蜂叮到自己了,想法设法地把小蜜蜂往外赶,可顽皮的小蜜蜂就是不配合我们,还一个劲地在教室里“遨游”,哪知道,我们这群高级动物已怕得不行了。同学们躲躲闪闪,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讲台上的李老师,似乎一点也不怕蜜蜂,依旧镇定自若地站在那儿,李老师看见我们的反应,和蔼地说:“其实呀,小蜜蜂也是一个有思想的动物。”什么有思想,李老师的这句话又一次引起了我们班的***动,大家不明白蜜蜂怎么会有思想,一个个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李老师,李老师淡笑不语。我们更加疑惑了,不知道老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小蜜蜂仍在教室里飞来飞去,它似乎对我们很友好,一点儿也没有攻击我们的意图。我们松了一口气。李老师见我们已放松了警惕,继续开导我们说:“只要你不去招惹小蜜蜂,它是不会来伤害你的,如果它来伤害了你,它自己也会失去宝贵的生命。”听了李老师的一席话,同学们都恍然大悟,原来小蜜蜂是一个通人性的小动物呀。只要我们和它友好相处,小蜜蜂不也会和我们友好相处吗?下课了,我们发现可爱的小蜜蜂早已结束了我们班的教室一游,飞回了属于它的家,不知为什么,教室里没有了小蜜蜂的影子时,我们还真有点不舍。小蜜蜂的教室一游看似平淡,但却让我们学会了和小动物们友好相处。
我们刚来长垣没多久,爸爸妈妈都忙着适应新工作,哥哥已经读初中,又是插班生,自然也很忙。大家都没工夫搭理我。有人说没人管可爽,我却没觉得有多爽。两栋楼之间有一片工地,工地上有一处沙地,没什么朋友的我经常去那儿一个人玩沙子。
这次也一样,我穿好鞋子走出家门,来到沙地时,却不由得一愣,一群与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一起把沙子垒起来,像是要把它做成什么东西的样子。一个穿白色T恤的人抬头时似乎发现了我,他起身拍拍沙子,向我走来。那是一个胖子,个头比我矮些,体重估计是我的二倍有余。身上的白色T恤很宽大,但肚皮的位置呼之欲出,是保证的“D”型身材,一头短发和萌宠般的脸显得很搭配。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
“新面孔啊,我们在建金字塔,你来不?”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奇妙的弧度。
带着些羞涩,我和胖子相遇在这片纯净的蓝天下,年少的我们简单又无知,我们之间没有戒备与猜忌,只有突然的新面孔和突然的友好。当我跟着胖子踏出第一步时,我知道,这就是许多年后我回望童年的出发点。
你来不?
好啊!
我和胖子就这样认识并成为朋友,每次胖子等人出来玩时都会叫上我,久而久之,我跟其他人也熟了。
翔是圈子中唯一一个比我年长的,他和我一样喜欢三国、动漫和小说,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也许是因为年长的缘故吧,他思想深邃,常常令人捉摸不透。
胖子身后常常有一个小不点跟着,又矮又瘦又黑,追求与众不同的生活,于是我们大家都叫他“非正常人类”,简称“非正常”。他和胖子关系极好,属于异姓兄弟。他羽毛球打的极好,虽然身材瘦小,像只发育不良的黑猩猩,击球时却如成年男人一般有力。
文子长得瘦高,有时安静的像个女孩,有时疯疯癫癫、二不兮兮,平时我们都叫他“蚊子”,他也听不出来,还会挺乐呵地跟我们打招呼。天天和文子不同,他是一个男孩,却会像女生一样撒娇,有时也会装成很man的样子。
这样的我们构成了一个集体,大家一有空就会聚到一起,在我家楼下的车库里玩,这里夏天可以防晒,冬天可以防雪,刮风下雨什么的也不怕,是大家经过商议后确认的最理想的场地。我们的游戏丰富多样,“红灯绿灯小白灯”和“鬼抓人”有着一套相互变化的规则,也就是说,一个游戏存在多种规则,十分考验玩家的反应力和适应力。举个例子,鬼抓人有早上、中午、下午、夜晚四个时间段,不同的时间段代表不同规则。这个游戏通常把玩家分为一个鬼、一个报时员,其余玩家归为人类阵营。鬼负责抓人,人要避免被鬼抓到。早上人类和鬼都必须立定跳,中午全体单腿跳,下午人类可以走,鬼只能跳,但不限制跳法,晚上全体自由,想怎么移动就怎么移动。我们会事先划定一块区域,人类必须来回穿梭于区域两边,鬼就负责在规定范围内抓人,被鬼抓住或是违反规则的人类会成为新的鬼,之前的鬼会转变为人。触犯规则的鬼或玩累的人可以与报时人交换身份。这些规则都是胖子耐心地告诉我的,他虽然不是跑的最快的,却是跑的最疯的,不是玩的最好的,却是叫的最欢的。他缝隙般大小的眼睛闪烁着隐隐约约的光芒。我想,他应该很喜欢和大家这样玩吧。
胖子不爱出来了,翔说他迷上了一款叫《英雄联盟刀》的电脑游戏。
以前都是胖子负责叫我们下来的,他不在,大家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渐渐有了一种危机感,与日俱增。
不能这样下去!我决定去把胖子叫下来。
我先找到翔,告诉他我的意图,他的表情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略显凝重,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和翔走在去往胖子家的路上,此时已是夏末秋初,天气开始转凉,路灯惨淡的白光打在身上,像是添了一层霜,凉风不停的吹。我呼出几口白气,立起衣领,悄悄地看了眼翔,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们来到胖子家,进他房间时他正在玩《英雄联盟刀》。打过招呼后,我和翔坐在他两侧。翔显然对这个游戏不陌生,时不时和胖子交流几句。从他们的交流中,我隐约得知,胖子用的是一个叫蛮族之王的英雄,已经配好了一套神装,1对2都不是问题。此时对方的蛮王想搞偷袭,被胖子发现,胖子立刻兴奋起来,狂点那只蛮王,每劈一刀胖子都会喊一声“叫你来!”胖子只叫了三次,三次普通攻击砍死一只蛮王。胖子说可以去爆对方老家了。
“这局赢了就下去玩儿吧?”我问胖子,心中有期待,也有忐忑。“额……出去有什么好玩儿的,总不能跟以前一样跑来跑去吧?太幼稚了。”胖子扫了我一眼,眼中写满了不情愿。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又转移到游戏上,迅速取得胜利,并马上开始下一局。翔至始至终都在看屏幕。
我心中的期待如泡沫一般破裂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胖子。我发现他有些陌生了,但不可否认,他就是胖子,我的好朋友,带我打开童年大门的穿着宽松白T恤的胖子。
是胖子长大的缘故吧,我印象里的胖子早已成为过去式,人是会成长的,眼前的胖子已经长大了。只有我,还沉浸在童年里,看不清现实,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儿。我猜翔早就料到此行的结果。他看问题一直都清晰、深刻,看的比谁都透。
胖子打了好几局,胜率百分之百,时间已不早了,我和翔该离开了。胖子认为他今晚的胜率是因为我们的拜访带来了好运,热情地说欢迎再来。我露出一个复杂的笑,捏了捏胖子肥肥嫩嫩的脸,然后带着失落转身和翔一起离开,背后的音箱传来的声音表示胖子开始了新的一局。那张脸,无论我怎么捏都不会看到我们初次相遇时的那个弧度了。我可以想象,胖子一身肥肉塞在不足一平米的空间,死死地盯着显示屏的眼睛像是无尽的深渊、无底的黑洞,看不到光。胖子家的那扇门,我进去时,是个孩子,出来后,已成为少年。
我和翔走在来时的路上,已没有那么冷,路灯已经熄灭,月明星稀,秋风萧瑟。我和翔来到游乐区。这是我们的习惯,每次大家玩累散伙后,我和翔总会坐在这儿的秋千上,边荡边聊天。
“最近看了本叫《龙族》的小说,很不错,推荐你也看看。”
“有家店的菜味道不错,回头和胖子一起去吃吧?”
“《名侦探柯南》要出大结局了。”
这些都是我们聊过的话题。但这回我们都很沉默,无言地荡着秋千。枯叶蝶折断的翅膀被埋在落叶中,夏残留的痕迹也和这些发黄的树叶一起被秋风抖落。一辆黑色宝马发出一声怒吼,离开车库,冲进无边的夜幕。我不知道,坐在驾驶室的人,是否能在强光灯的帮助下看清前方的路。
“胖子变了啊。”
我率先打破沉默,说出了这句对我而言略显沉重的话。翔也说了一句话,天太黑,我没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我身旁的这个人此时是那么悲伤、那么不甘,那是只有经历了尘世千万年沧桑才能有的,悲伤。
“我们都变了,我们都会变,我们都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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