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有开心的、伤心的、有趣的和感人的|……在那么多的事情中,有一件事情令我至今难忘。那是一个大雨磅礴的下午,起初还是毛毛细雨,雨细如牛毛,细如针线,霎时,好像是玉皇大帝往下倒洗澡水,雨一下变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朵朵白色的水花,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喷泉,水花落在地上时,像被魔术师施了魔法似的,变成一颗颗透明的小水珠,小水珠如同一个个珍珠,接而,又落回地上。补习班刚好放学,我站在门口,正为没带雨伞而懊恼,心想:雨那么大,我该怎么回家呢?眉头紧皱着,成了一个“川”字。“你没有带雨伞吧!我送你回家。”我的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我转过头,发现说话者正是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学,心想:我要不要和这位同学拼伞,听其他同学说她感冒了,现在她还很虚弱,一顶雨伞容不下2个人,她肯定会被雨淋湿……犹豫不决。那位女生撑开雨伞,还没等我回答,就把我拉到雨伞下,牵着我走,女生心想:这回她应该不会再拒绝吧,毕竟已经在雨中了。嘴角微微上扬,弯成了一个半弧形。就这样,一路上我们都一直沉默不语。雨仍在“哗哗哗……”地下着,风也仍在“呼呼呼——”地吹着,雨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雨乘机钻进雨伞里,打在我们的身上。一路上,风一直不停歇地刮着,那位女生有些吃不消了,可是为了不让我淋到雨,她一直坚持着,我们的衣服被雨淋得湿了一半。“啪啪啪……”雨娃娃调皮地在雨伞上玩耍着,蹦到地上,溅出水花,雨像一颗颗流星,飞快地在空中飞逝着。到了家门口,我向她道谢,她的影子在灯光下倒映着,我目送着她,她的身子好似一张白纸,只要轻轻一吹,就会被风吹飞起一件令我感动的事情来。此刻,我的心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是温暖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泪水,湿了我的双眼。雨中情,是让我记得如此地清晰,永远也不会脑海中抹去。
我们这里所说的“日常生活”主要指“衣食住行”,即最基本最日常的生活。其他如婚丧嫁娶等虽很重要但非“日常”,目前不在我们的研究范围内。
韩愈“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是唐代振兴儒学的重要人物。在那篇重新归纳提炼儒家学说的名篇《原道》中,韩愈除举出儒家在仁、义、道、德、文、法、民、位几方面的规定外,又指出“先王之教”,“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将衣食住纳入了儒家学说范畴,或者反过来说他认为儒家学说应该包括衣食住等内容,儒家思想应该贯彻到日常生活中去。由此可见韩愈对衣食住行的重视。所以韩愈在反对佛道二家时,也主张恢复僧侣道士的宗教生活为儒家提倡的正常的日常生活,所谓“庐其居”、所谓“使吏卒脱道士冠,给冠带”即是如此。韩愈甚至说,即使“佛”本人真的来到唐朝,皇帝对他也“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待遇与对一般外国宾客相同,而这待遇实际就是朝廷礼仪在衣食住行方面的表现。
从儒家观点出发,韩愈主张生活上遵循常理,反对神鬼禁忌。比如在饮食方面,他批评那些相信服食的人,说“五谷三牲,盐醯果蔬,人所常御。人相厚勉,必曰强食。今惑者皆曰,五谷令人夭,不能无食,当务减节。盐醯以济百味,豚鱼鸡三者,古以养老。反曰是皆***人,不可食。一筵之馔,禁忌十常不食二三。不信常道,而务鬼神”。他又拿自己和伯兄相比较,说“伯兄德行高,晓方药,食必视《本草》,年止于四十二。某疏愚,食不择禁忌,位为侍郎,年出伯兄十五岁矣”,表现了一种务实不务怪的生活态度。
一般而言,韩愈不太追求物质享受。这一点有别于其他文人型官员。在韩愈看来,只要日常能够度日,妻子儿女能够不受贫寒就可以了。比起生活的舒适来,他更追求自己志向的实现。他曾在《与卫中行书》中说自己在徐州的日子,“比之前时,丰约百倍。足下视吾饮食衣服亦有异乎?然则仆之心或不为此汲汲也。其所不忘于仕进者,亦将小行乎其志耳”。这种生活态度使韩愈不去追求钱财的积累,而宁愿拿出一二十万钱去资助学生或捐款修庙。与此相对应,韩愈很看不惯豪家子弟的生活方式,对学官中的“豪家子”和长安的“众富儿”都表示过不满(详后),对“刮磨豪习”的宗室则予以表彰。这种生活态度甚至影响了他的交友。于是我们看到,韩愈最好的朋友都是一些能文然而比较贫穷的人。
韩愈对生活总的说又取一种比较严谨的态度,对他人对家庭也都比较负责任。元和十五年(820年)韩愈量移袁州。袁州属江南西道,在治所南昌有一座名闻遐迩的滕王阁。韩愈年青时就“闻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这次成为江南西道治内的一州刺史,本来完全可以找个理由去南昌一趟,看看这一名楼,但由于“吾州乃无一事可假而行者,又安得舍己所事以勤馆人?则滕王阁又无因而至焉矣”。这就是韩愈的一种不以私利而破公制和不假公事以遂私愿的态度。韩愈还特别反对那些不愿为他人为家庭负责的人。他曾经碰到过一个“圬者王承福”。此人不肯娶妻生子,嫌这样做太劳心劳力。韩愈批评他是“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说“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畜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韩愈不仅对家庭负责,就是对自己的亲戚朋友,也常常给予许多真诚的帮助。所以皇甫湜在《韩文公神道碑》中说韩愈“内外茕弱悉抚之,一亲以仁。使男有官,女有从,而不啻于己生。交于人,已而我负终不计,死则庀其家,均食剖资与人,故虽微弱,待之如贤戚。人诟笑之,愈笃”。这种生活态度是韩愈真诚助人性情的体现,但同时也使他的生活总是处于一种相对较低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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