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到了秋天,我总会看见用挑出些上好的糯米干什么。
在这时,我总会问爷爷:“爷爷,这是干嘛用的。”爷爷笑着摸摸我的头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可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哦!”“看你神秘兮兮的,我的胃口都被你吊上了。”我说。
接着,爷爷用熟练的身手把糯米浸在一个大的缸中。就这样,过几天后,糯米看起来胖胖的,“长”大了不少,之后爷爷就把糯米拿出来,放在蒸笼上蒸一下,等蒸熟后,再放入缸中,在缸中洒些酒药,最后在缸中封住,等上个1个月,大功告成了。
这时候,我就围在爷爷身旁,询问问题的结果。爷爷笑呵呵地说:“孩子,你还没忘呢?”我骄傲地说:“那是当然了,关于家乡的特产怎能忘呢?”“好好好,我跟你说,这就是我们家乡一直在喝的米酒,你尝不?”爷爷边说边把酒拿过来给我。我忙摇摇头说:“小孩子怎么可以喝酒,你啊!一点都不懂。”爷爷捧腹大笑,说:“你这孩子敢教训爷爷起来,爷爷告诉你哦!我们这酒啊,不仅是我们手工做的,还是老少皆宜的哦!所以外来的游客都爱喝!”“嗯,真的好好喝,爷爷,以后你多做点哦!”我说。
米酒,家乡的特产,我到现在还在喝,味道我怎么也忘不了。
吃毕,儿子咂摸着嘴,意犹未尽地说:“妈妈,还记得老家那个做酿皮的奶奶吗,真有点酿皮奶奶的味道呢。”
儿子上小学时,家附近有个卖酿皮的老人。一辆简易的三轮车,车上搭一简单的台子,上写陕西酿皮。
老人个子不高,黑红的脸,桃核般,遍布了皱纹。六十上下的年纪,一头乌发,油光可鉴,令人惊诧。有顾客来,老人总是笑脸相迎,脸上的皱纹延展开来,感觉慈祥而温暖。
那时候,家里经济拮据。每块钱,都要算计着花。儿子想吃零食,往往要受限。
但是,买老人家的酿皮,我却从不打折扣。而且,常常会慷慨地买上两份。
第一次买酿皮,老人问:“吃辣子吗?”儿子说:“不吃。可是爸爸爱吃。”老人便拿出一个塑料袋,单独盛一些红红的辣子,打好包,给我们带回家。
老公吃了老人的酿皮,赞不绝口。说有青海风味,好像又回到了家乡。最吸引老公的,还是老人那独一份的辣子。老公说:“麻辣麻辣,先麻后辣。威海这儿做的辣子,通常只辣不麻。老人家的.辣子麻得地道,麻中有辣,辣中带麻,吃着带劲。”
第二次去老人那里买酿皮,老人主动给盛了独一份的辣子。以后每每如此。辣子带回家,老公一顿吃不下,就留着下一顿吃。老公喜欢吃辣子,自己也常常做油泼辣子,但老公独爱老人的独一份。我本不喜吃辣子,见老公大快朵颐,禁不住也尝了尝,味道果然不一般!舌头麻麻辣辣的,刺激着味神经,食欲大增。
问老人怎么做的辣子?老人笑笑,说出了方子。回家给老公面授机宜,老公大喜过望,奈何做出的辣子,还是没有老人的口味。老人说,打从20岁开始,她就开始做酿皮,做了快四十年啦。自个的人生,全在这麻麻辣辣里了。麻辣人生哩。敢情我们品的,是老人家的人生哩。
有时下班晚,儿子想吃酿皮了,老人却已收摊了。儿子就特别盼着第二天的到来。第二天见到老人,儿子一路小跑奔过去,等我赶过去,就看见老人已盛了两份酿皮,每一份,都有以往一份半的量。儿子一脸满足的笑,跟奶奶一迭声地说着“谢谢。”
后来有一天,同样的摊子前,不见了老人,取代老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说,他是老人的儿子,老人回老家了。
再后来,我们搬家了,再不曾见过儿子的酿皮奶奶。
酿皮奶奶,在儿子的记忆里光鲜如昨的酿皮奶奶啊,您如今安在何方?
那独一份的辣子,那辣子里的人生啊。
大家吃过我家乡兴宁那诱人的客家酿豆腐么?什么,没有!那就太可惜了!我家乡的酿豆腐十分有特色,好吃又好看!下面就有我来介绍吧!
酿豆腐的品种有很多,有红的、白的、黄的。其中,红的最好吃,可做法也最难。白的`、黄的也很好吃,做法却最简单。
虽然它们各有个的特色,各有各的风味,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香!也许鼻子灵的人会闻到香菇肥牛豆腐的超级香味。这种香味可以让人还没吃,就让你对酿豆腐表示认可。
他们的做法如何呢?那我就说如何做红色的酿豆腐吧!
我们要先把肉剁成馅,并加上剁好的香菇、大头菜。然后你把馅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放入豆腐的中心。做好后。把它们放入锅中,用小火煎,煎十分钟后,再加上一些水,并把豆腐和水都倒入瓦锅中,放入红米,小葱等调料;再用小火?墒?宸种樱?人?泻螅?憔涂梢允秤昧恕
豆腐一入口,就会令人还想吃,因为红色的酿豆腐融入了红米的米香,肉馅的肉味,豆腐的豆味,三味合一,就形成了红色酿豆腐的美味!
我还给自己设定了一套吃酿豆腐的方法:先把包着肉馅的豆腐吃掉,再把肉馅一口吃下去。有一次,我吃肉馅时,把肉馅高高抛起,想让它乖乖的落入我的口中,可它偏偏不听话掉到了地上,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怎么样?想吃了吧!
有一隅角落,偏僻,不大,四周用篱笆围着,一丛丛的灌木间时有小花微微灿烂,酒香满院。
住在里面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她的头发花白,皱纹一轮一轮地在她脸上,笑起来时,那黝黑的皮肤便荡漾起一圈一圈的纹。
村里的人唤她米阿婆,她酿得一手好米酒。据说,凡是喝了她家的米酒,便再不会想去别家酿酒喝了。因为啊,她酿的酒,实在太香了,那是一个人用心凝聚而来的一滴滴香醇。人们常说,米阿婆家的酒,一年比一年浓醇。
我从未喝过米阿婆酿的酒,却得以幸运地见过一次她酿酒。
去时,她正在淘米,一粒粒饱满的大米浸泡后,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她那双皮包骨般的手将它们抄起,沥于小盆之中,将米倒入盖锅中,铺上早已准备好的纱布,先将米一粒粒按平,待米被压得紧紧密密时,铺上纱布,用筷子插上几个小洞,便开始蒸起来。
在她添火的时候,我便与她聊了起来。
“米阿婆,做米酒很辛苦吗?您年纪这么大了,该歇歇安享晚年了。”她爽朗一笑“做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要是离开了它,我便会不适应了吧。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我那在天堂的老伴过得好不好,他啊,最爱喝我酿的酒了。”傍晚的霞光照射在她的脸上,通红通红的,灿烂极了!
她将她的故事徐徐道来。
他们邂逅在一片生机盎然的田野上,年少的阿婆围着一条红头巾,在田间,她的心激动的跳跃着,像一只奔跑的红蝴蝶,望着金灿灿的水稻,笑得像个孩子。陈爹便是在此见到了她。那炫目的红,在他的心里闪闪燃烧。后来,米阿婆走了。看着那火焰般动人的伊人消失,他懊恼了,没有问其芳名。再后来,米阿婆卖酒时,他又遇到了她,那心爱的姑娘酿的酒,正如她人一样甜美,香醇,沁入心脾,缓缓流入心底。他们终是走到一起,她淘米,他烧灶;她搅拌,他按匀;她盛,他装。
不知为什么,米阿婆的酒总比别人多了说不出来香醇,许是爱的味道。
好景不长,陈爹的生命早早结束在他46岁时的冬天,去时他叮嘱米阿婆,一定要活下去,只要酒香在,他便会像酒香一样,永远陪伴着她。
回忆至此,米阿婆浑浊的眼内湿润了,喃喃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米酒发酵还要几天,她便将家中的酒倒了一小盏,让我尝尝。甜甜的香味,钻入心间,漫延开来,流淌,嗯,里面有爱的味道。
离时,酒香满院……
我的家乡是个水乡。自然,我的童年也没能离开水。
儿时,外婆外公是很宠着我的,一般人家有的好吃的我都吃过。但让我记忆最深的还要数外婆酿的糯米酒。糯米是自家种的,水是山间小溪里取的,而酒是外婆亲手酿的。每逢秋天埋下去,次年夏天挖上来,清冽的酒气漂浮在空中,老远就能闻得到,让人还没喝就醉了。一入口,温润香甜,带着些微辛辣,酒劲却不大。周围的邻居们,饭后都要来讨一口酒喝,大家坐在一块儿,披着乳白色的月光,乘着凉爽的夏风,听着潺潺的水声,唠着家常。我总黏在外婆怀里,听着各种各样的新奇事,枕着酒香沉沉睡去了。
然而外婆是不许我喝太多酒的,但我总有法子偷到。每每疯玩过后,我都会偷盛大半杯的糯米酒,和小伙伴们在溪边对饮。看着清澈的溪水里,可爱的鱼儿浮浮沉沉,嬉戏打闹,立即玩兴大发,掬起水就往同伴身上泼,笑着闹着,像是溪里的鱼,快活而自由。若是累了我就躺在草地上休息,诵着外公教的诗,有时是李白《春山月夜》中的“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有时是楼钥的“水真绿净不可睡,鱼若空行无所依”,一个饱隔上来,满嘴酒香。
这样的味道在记忆里飘荡研磨,我却再也没尝到过。尽管外婆仍旧年年送酒来,可这酒却已迷失了原有的味道。我问外婆这酒怎么不一样了呢?外婆说近年来家家户户都有了自来水,就不稀罕溪水了。许多人不想耗水费就到那溪上游洗衣服,甚至还有调皮的孩子往溪里扔垃圾。溪水渐渐变得浑浊,就不能再用来酿酒啦。我低头黯然,摸索着记忆中的小溪和糯米酒,竟生出几分与琦君先生一样的心酸和怅然。没有了这溪水,我该怎么去寻这记忆中的家醅呢?若是这么下去,童年记忆里的小村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吧?
夜里,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院子里,看大家喝着酒,聊着天;又好像回到了溪边,枕着酒香诵着那句“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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