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扇可以窥见尘封下古老中华面孔的门。
多年前的一个清晨,王道士正安然地扫着“自家”的院子,莫高窟第十六窟甬道里裂开了一条令世人震惊的细缝。紧接着,斯坦因、伯希和便驾着车马风尘仆仆,不辞辛劳地从远方驶来,带走了中国的敦煌,也带走了中国的敦煌学。
整个近似强夺的过程正向莫高窟悄悄地弥散开来。仿佛是一场没有预兆的噩梦,古老中华正沉沉酣睡。
官员们东拼西凑终于勉强凑上了经文进京的路费,数以万计的经文却在路途不断遗失,送至京师博物馆时,竟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几千卷。
西方的学者却正越过茫茫的沙漠,他们带着喜悦“买”回价值无法估量的宝卷。他们夜以继日地赶路,如饥似渴地研究,将千辛万苦得来的经文和研究的稿子完好无损地送至国家博物馆。
此时,中国官员手中的经卷则正流入市场的买卖中。
倘若,这条缝可以晚开几十年,这扇门可以晚开一会儿,我想,凭借中国的国力与财力,这些宝卷也不至于流落他乡。但今天的事实仍让我担忧。不少博物馆仍然没有对宝物足够重视,盗窃、损坏的现象时有发生。站在整个人类的角度,我不由庆幸起来,倘若这扇门迟开了,或许敦煌的宝物早已不知去向了。
如今日本的学者竟可以说出“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的豪言壮语,真令同胞们悲愤。悲愤之余又不得不对国内对宝物重视的程度扼腕叹息。
我们将2008北京奥运成功地举行,将世博“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口号响彻世界,我们用微笑着的自豪的面孔在国际中讲话,我们也曾骄傲地拍着胸脯向世人展示“千年孔圣”的形象
可是,一个如此博学而又儒雅的国度却在那扇门开之后留下一个如此不堪的形象。时至今日,只有当我们真正将文化遗产当作整个人类的宝藏,不仅对“敦煌事件”视为对中华民族的犯罪,更将对国内破坏宝物的行为视为对全人类的犯罪之时,我们才真正吸取了“敦煌事件”的教训;我们才能更有底气地对着世界亮出大国的形象,才能在下一次“门”开之时,用耀眼的金光闪过世人,带给世界以震撼人心的力量。
低低地呼唤你一声,回答我的却只有一片苍茫的广阔与浩荡的凝重。我再一次魂牵梦萦起你沉默不语的身影,任这两千多年的风尘尽随风而逝。
你还记得吗?最初的你总是身经无数刀枪与战火。大漠深处的游牧民族总想来你身后的世界看个究竟,然而你总如屏障一般阻隔探询的目光。于是,有了烽火台上的故事,有了苏武四十年北海牧羊的动人气节。然而,如今的你早已不再是拒绝与防御的门。我知道越来越多的异国朋友通过你知道了中国,通过你的历史与印迹了解了中国,也因为对你的赞叹与倾佩而由衷地喜欢上中国。门,当时空迁移,你以最包容的姿态示众,你是最包容的门。
你还记得吗?初生的你是无数劳动人民的血汗筑成的。秦始皇的“六王毕,四海一”促成了你的蓬勃生长。于是,有了孟姜女在你身下哭天抢地的悲哀,也有了秦二世而亡的残酷暴政。然而,如今的你早已不再是欺榨百姓与奴役人民的无情之门。我知道越来越多的百姓通过你赢得了解放,踏过你的身躯一步步成为自己的主人,也通过你的连接,伟大的首都北京得以完好,无数历史遗迹得以安然无恙。门,当人民需要你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承担起重任,你是最有担当的门。
你还记得吗?坚实的你曾最顽固地抵挡住了来自外界的繁华与文明。“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无数诗句证明了你
曾经孤闭自守的狭隘。于是,昭君的《出塞曲》将一串串哀怨洒至边疆,丝绸之路的窄径总也容不下再多的人马。然而,如今的你早已不再是狭隘与孤僻的化身。我知道越来越多的人经过你走向浩瀚大漠,通过你直达西域风情,通过你领略了异国文明,甚至通过你掌握现代文明与技术。门,当风云变幻时代需要你兼收并蓄时,你以最达观的笑容敞开怀抱,你是最具远见卓识的门。
门,你还记得吗?我一遍遍地询问着你。 你只是无语。
你巍峨的群山不语,你连绵的高耸不语。 但,有人告诉我:
在外太空里,唯一能看到的地球上的门,就是你------长城!
很早就久仰韩寒《三重门》的大名,于是在高三的某个平常的下午,当我在书店偶遇它时,便情不自禁地把它领回了我的家。
深夜,我坐在床上,轻轻地翻开了它的扉页。深吸一口气,开始细读起来。小说的开头,韩寒便展示出了他独特的文学功力和始终未变的犀利。他以自己的经历为背景,用主人公林雨翔的口道出了他对中国现今教育的种种不满。在后记中他说道:“至于韩寒是哪路小混混,这里有一篇我曾发在《新民晚报》上的文章可以证明,韩寒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反对现行教育制度的小混混。”那篇《穿着棉袄洗澡》的文章即是他“全面发展就是全面平庸”观点的佐证。写到这里,我想到了当韩寒入选《时代周刊》“百位最具影响力人物”而引发的舆论狂潮时,有人如是评论:“在中国比韩寒的思想更有深度,见解更到位的资深媒体人有很多,可为什么最终他成为了‘公民代表’?我想关键在于他的敢想敢说。”曾自嘲为“与生俱有反叛功能”的韩寒,或许没有想到在他写完《三重门》的若干年后,会因这个“天赋”而为众人瞩目。
一直到小说的末尾才终于在字面形式上出现“三重门”。那个时候是主人公在面临退学困境之时,三幢整齐排列的教学楼前后相通,形成了三重门。主人公面对着它,在内心问自己:高一背了处分,还能不能升高二。对于以学生为职业的主人公而言,这样的问题十分严峻。当时的他内心迷茫无助、焦虑害怕,或许当写完这部小说后不久就退学的韩寒也有些许与主人公相同的感受吧。读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主人公挣扎在学业和情感的困境里“不知道该放不该放,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夕阳里”,内心顿生许多的同情和心痛。其实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与书中主人公一样不得不面对的三重门,或跨过、或转身,瞬间便是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风景。
有时候觉得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不停的兜兜转转,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便会安慰自己说:“我又不是大哲人,想不通就算了。”在《三重门 》里,在实际上没有做什么事的主人公身上,我相信很多人都会看见自己的影子。林雨翔不是个例,他在兜兜转转地找寻自己的位置,他就是生活。他的故事恰如一个邀请,我们都是贵宾。
点评:当年的新概念作文,韩寒一战成名。少年作家,却异常的犀利。韩式黑色幽默,在90后的心中始终是独一无二的。虽然从一开始到现在,别人总是喜欢把他和郭敬明拿来作比较,但是不同方向不同风格的两个人确实没有可比性。大爱韩寒!
还未踏进故宫的门,我已被门上的金色大铆钉吸引住了。哪里想来!紫禁城的门,竟也可以被古代匠人装饰地如此豪华庄严!
这可是故宫的正门。我想起史书上的记载:清朝一代,只有太后、皇帝、皇后方可走正门,其余臣子妃嫔,只得走偏门。而如今,我却正大光明地同无数游人一同踏入这正门。
入内,门更多。房屋森严,有正门,有侧门,屋内重重叠叠,有的是隔断,不知算不算门。我想到了深夜在走廊下守夜的太监;想到了百无聊赖“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宫女;想到了几十年也不知皇帝长什么样的凄苦嫔妃;想到了大殿前发生的乐事哀事,大事琐事。而如今这些都已成了过去。离开沉思,我就陷入游客的一片喧哗声中。我们轻易地踏进古代最森严的宫殿,深入它的腹地,跨进当年宫嫔的内门。游客们大多感受到的是它的宏伟壮观、珠光宝气,有谁感受得到当年女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窒息压抑感?
我便想到《红楼梦》中贾府的一重重门构造成的深宅大院。真可谓“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光是细心研究《红楼梦》中有关建筑方位的讲究,画出一幅贾府地图来,那当真是吓人的呢。黛玉入府,走的也不是正门。元妃省亲应走正门吧!
贾府的建筑是一番天地,人物自是一番天地。且不说别的,《红楼梦》的一大主题便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那样多的女子,或主或仆,都被关在这深宅大院中。岂不见探春攒了些钱要买些街上的“好玩东西”都要请宝玉帮忙。清虚观打醮,史无前例地全府女眷、女仆都被允许出门。写到这里,雪芹先生的哀痛沉沉,却用闲适道来,描绘了一番丫头们的兴奋情形(曹原著有,被程、朱篡改)。雪芹先生是多么心痛这些出不得国门的女儿们啊!
重重叠叠的门,依旧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给人以错落、纵深的美感。然而我们,却不是那些不出闺门的“清静女儿家”了。我们可以自由地学习知识,可以到处游览。《红楼梦》中女子虽有才情,但游历颇多的,仅有薛宝琴一人而已。我为故宫大门的庄严所折服,却不必震慑与故宫内天子的威严,并且还能瞻仰***亲切的面容。时代在变!“今逢四海为家日”,门不再是一种枷锁或是一层隔膜。
韩寒的长篇小说《三重门》刚一问世,就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在中学生中更是捧客如云。读了这部小说之后,我为韩寒丰富的学识与超时代的文学素养深深折服。但我认为,同他那精彩万分,无懈可击的杂文《杯中窥人》,《穿着棉袄洗澡》相比,《三重门》实在是大为逊色。
韩寒的知识应该是丰富的,所以他的小说随手拈来就有很多东西。只是,一涉及到社会场面的描写,多少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很典型的就是在小饭馆里看朋友打架的那一情节。用了大段的文字来描写双方如何互丢“生煎”,写得索然无味且毫无真实感。或许是到最后他自己也写得无趣,于是赶紧把笔锋一转,让主人公逃离现场——呵,什么都解决了。
韩寒在《三重门》的序中提到,他是用了知识来代替生活阅历的不足。但我认为,阅历方面的东西是永远无法替代的。所以,稍加留心就可以发现,在韩寒的小说中凡涉及到现实社会的情节,多是零星几笔,不敢多作停留。韩寒的书中充满了智慧的语言,让人忍俊不禁,却又引人深思。可惜这种风格没能坚持到最后,当小说过半后,写到林雨翔进入市南三中起,也许是作者的智慧已经用尽了,也许是这段故事与他当时的处境太相近了,以致他无法如上帝般远距离地看着书中的人生。没有了距离,太贴近的故事似乎使韩寒写的时候施展不开,雄心勃勃地拉出的几个人物,如和主人公同为体育生的几个同学,都无力再深入写下去了——隆重的出场,却无力的退出。
韩寒的小说中还有相当重的模仿痕迹,尚未形成自己的风格。感觉上,韩寒似乎是边看着《围城》边琢磨着如何下笔的——韩寒写林雨翔,说他的获奖是从旅游手册中翻过来的,说他评论着那首卧梅诗时候的尴尬,说他想争夺文学社社长时的处心积虑……一点情面也不给,把主人公一点一点地剥了皮,揭出他内心的软弱,无能和虚伪来——明明白白的钱氏风格。即使是小说的主人公林雨翔也都充满了方鸿渐的影子,没有了自己独特的形象。更糟的是,到了最后,韩寒终于不忍心再对小说的主人公刻薄下去了,竟让女主人公Susan爱上了他,结尾的那几个电话,真是坏了他的风格。即使是差的小说,里面有一个人物形象鲜明一些,也会让这部小说的地位有所提高,最典型的就是那部描写着“轻舞飞扬”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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