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交换器,我就可以交换到我想要的一切了!”我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器物,爱不释手。“咦,这是什么?”交换器的左侧有个红色的按钮正在闪着红光,我不禁好奇地按下去。
突然红光闪的更加急促,出现了像警报一样的响声,这时,以为干了坏事的我,手忙脚乱的寻找着关闭的开关。再次按下红色的按钮,但没有将它关闭,只见红光发射出一条光束。眼睛顺着光束看去,一道周边闪着白光的门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由得先将手深入试探,然后一脚迈进去。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只是一座座连绵的山和地上的杂草,随手将交换器装入口袋中。向身边的田间小路走去。风轻轻吹过我的脸颊,不禁把衣链拉上。独自一人走到村镇上,村里人都在望着这个城里来的孩子。“咦,都不是电视上《变形计》里的.场景吗?"我满脸疑惑的说到。一直都想要和《变形记》里的主人公一样去体验一把,看看农村孩子的生活苦不苦,这次真的实现了。
妈妈总是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依照电视里的路线,寻找到另外主人公的家。将交换器交给他,让他去到我的家,将我的身份与他的身份交换一天。进到家里,听到的是猪叫声,闻到的是猪饲料的味道。屋中一片漆黑,不禁用手去摸墙上灯的开关,但是向天花上一看,并没有灯。
此时,另一位主人公的爷爷回来了,给他说明情况后,便让我上山去砍柴。手上拿着一把重重的镰刀。小的树枝没两下就断了,但是大的树干一直砍也砍不断,没过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太阳快要落山了。湛蓝的天空成了桔红色,几斤重的木材压在了我的身上,从没背过这样如此重的东西,就是书包也没那么重。
天黑了,我与另一位主人公交换了回来。看到了桌子上丰盛的饭菜,才发现我是如此的幸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们,仍不知道去珍惜现在的生活,农村的孩子们,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学习条件,没有像我们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他们却比我们更加坚强懂事,我们当然也要更努力!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奇怪的梦,梦到我变成了一把椅子。
刚开始,我在商场的展位上,接受着众人欣赏的目光。一天,我被一个帅气的小男孩——李小明买去了。他非常爱惜我,每天把我收拾得干干净净,总是轻拿轻放。记得有一次,我正悠闲地望着窗外的蓝天,看小鸟在我面前飞过,多么美好的时光!突然,“咔嘣”一声,我的骨头——一颗钉子冒了出来,啊,疼死我了!幸亏小主人及时发现了我的伤,并把我医治好,使我又焕然一新。我好喜欢我的小主人!
过了好几年,李小明长大了,渐渐地不再需要我了,于是,把我送给了一个叫于安的十岁男孩。这个男孩特别不爱惜我,每次他遇到烦心事就用刀在我的身上刻字,弄得我伤痕累累。我一把年纪了,真经不起折腾啊!哎,比起我以前的小主人,我真是恨不得往于安身上咬上几大口呢!
可是,我的抱怨又有什么用呢?于安还是不停地在我身上乱画,高兴了就画个笑脸,不高兴了就花个哭脸,弄得我面目全非。最可气的是,有一次,他又把屁股对准我,“噗哧”,两声臭屁,都快把我熏晕了!
就这样,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我支撑不住了,随着“咔嚓”的一声,我散架了。
我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我动动胳膊,动动腿,我还是我,这原来是一个梦啊!哎,我以后再也不破坏我的椅子了!
这是寓言,还是梦魇?弗兰茨·卡夫卡的《变形记》究竟是预示了一个未来,还只是偶然的一场恶梦?主人公究竟是什么,一只大甲虫?还是格里高利?萨姆萨?无数的疑问,伴随着这篇荒诞不经的旷世奇作的展开而展开,进行而进行,结束而延续。最初的荒诞不仅体现在主人公格里高利无端地变为一只大甲虫,而更在于他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处境,甚至还以为自己能够生活得依旧正常,对于别人的态度巨变毫不理会。
可试想世上谁人能自己一觉之后变成一只甲虫后不大惊失色,格里高利这种失常的浑然不觉,使小说中随着故事的开展而逐渐弥漫开的荒诞更甚于人变虫的异象。小说在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应当中进行着,隐藏在小说中的梦魇也由最初的一小点向四面八方铺设开,同时,心中却生起一股莫名的厌恶,自然不是厌恶这篇小说,而是对小说中潜台词的共鸣。如果说卡夫卡塑造的大甲虫及它身上的烂苹果只是给人以造型上的厌恶感,那么格里高利在这样一个被异化的社会环境中奇异的生活经历,则给人以心理上的厌恶。曾是格里高利(或许现在还是?)的巨大甲虫就这样蜷缩在萨姆萨一家屋中的角落,经历了最初的恐怖之后,仍没有忘记他(它)曾是这个家庭至关重要的一员。他的母亲试图关心它却又不敢接近,他的父亲憎恶这个可怕的东西,屡次攻击它,伤害它,并在最终直接导致了它的死亡。唯独格里高利的妹妹,聪明的葛蕾特敢于接近并关心他,可却无能为力。最可怜的当属格里高利本人,他试图靠自己改变一切,甚至想重回职位,可在小说构建的被异化的环境中,一切抗争都变得徒劳。
老妈子说,一面用扫帚将格里高利的尸体远远地拨到一边去。”荒诞情节中生出的梦魇与蒙克在其著名画作《尖叫》中那现代式的忧虑极为相似。美国作家奥登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文中人物的无助,那种被束缚在异化环境中的个人与四周那看不见摸不着但时时处处都存在的力量,所作的毫无希望的挣扎,才是人厌恶之所在。为什么我们厌恶?因为厌恶即恐惧,恐惧我们的无助,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拥有这个星球上最强的力量,我们几乎改变一切,无助似乎是不应该的。可卡夫卡在《变形记》中揭露的事实却破碎了我们的美梦,所以我们厌恶,可其实对象却是我们人类自己。卡夫卡作品含有的空虚、固执的怀疑,向前追求一种无信仰的安全感,这种焦虑,正是人类文明千百年发展中不曾除去的隐痛。这种痛楚并没有因为文明的日趋完善,人类改造能力的日益增强而减弱,反而愈加凝重。
或者换言之,我们什么也没有改造成功。作为对人类改造的回报,一次次的自然灾害,疾病横行,真是对人类莫大的讥讽。我们改造了什么?曾经,我们将树木一棵棵伐去,盖上摩天巨楼,并惊呼,我们创造了新世界。可转瞬,我们却又不得不一株株地种上。毁屋种树,退耕还林,一切依旧是原样,什么都没变。此刻,个体的无能为力被扩大为群体,可在浩渺无垠的嚣嚣尘世中,群体又退化为个体。如此这般,和谐只能是唯一的出路。我们无权选择自然,而自然却在选择我们。和谐共处,无论是人与人,还是人与自然,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继续无能为力。
正如本文的题目,由文本到感性理解,再到理性剖析,层层深入,与卡夫卡及笔下的“甲虫”一次次心灵撞击,撞得铿锵有力,“粉碎”后融进自己的思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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