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谁能把众多人物在一部毫不冗长的小说里连一个有机整体,当推狄更斯的《远大前程》,他精妙的构思已在此部小说里达到极致。这是一部结合悬疑,爱情,哲理于一体的小说,打破了狄更斯现实主义的创作束缚。
大多数人对贾斯薇小姐印象深刻,那个把自己囚禁在阴暗房间里的老女人,自己得不到真爱还报复其他无辜的男人。她的衣服是结婚当天的礼服,钟表停留在结婚时的时间,连发霉的结婚蛋糕都还保留着。作者设计他自焚的死亡方式顺其自然的,陈腐的东西必定要死亡,何况是有如此毒害如此危险的东西。狄更斯斯在刻画这个人物时明显受哥特式小说的影响,阴暗,抑郁的气氛占据了环境和人物内心。作者敢于表现和挖掘,恰当处理了主人公和这个人物的关系。
主人公匹普没有任何光彩夺目的地方,他的魅力来源于真实。一部小说要结合多重形象的人物,就要有足够的亲和力和引人入胜的情节。这两点作者都游刃有余,于是就让读者可以尽情陶醉其中,既探寻他的重重悬念,又在情节中感叹人物命运多舛,周游期间,至终才发觉“远大前程”的无奈,它不过是一个***的幻影,在匹普和我们的心间渐渐胀大,掩盖住最后一丝现实的景象。
我们不能说这是部悲剧,飞黄腾达的幻想谁都应该有,可狄更斯所说的远大前程却是在讽刺虚有幻想的人。至于虚与实,幻想与现实,两百年后我们不是又生出截然不同的看法么?作者竭尽才华为我们讲述道理,可是两百年间,谁又能真正摆脱幻想,完完全全地创造出自己的远大前程呢?
挣扎中的人在沉醉,清醒的人又不爱功名利禄,唯有平平凡凡甚至庸俗的人们,偷偷的幻想着,也许,有人也会给我一大笔钱,成就我的远大前程,谁管给钱的是逃犯还是什么。
发黄的书页里,我以一种敬畏的心情阅读狄更斯。我能看到他忧愁又苦笑的神情,太过沉重,我只能敷衍过去。这是罪过,好在从他朴实的语言里,我还能得到他和蔼的微笑,在他设计的完美故事链条中,我甘心沦落。
匹普只觉得眼前的教堂一跃而起,天旋地转。那个凶神恶煞的逃犯紧紧卡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墓碑上,嘴里说着吓人的话。那时年幼的匹普哪里知道,被迫为一个囚犯偷食物这件不光彩的事,居然改变了他的一生。
北大高材生写的那份控诉父母的万字长书,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与父母决裂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这可是北大高材生,海归博士,高素质人才啊!什么使得他这样绝情,与生他养他爱他,把他培养成人的父母决裂呢?
他说,因父母对他过度的关心,过度的操控,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从来没有自主权,从来没有得到过正常的爱,他缺乏真正意义上的亲情,是情感上的“父母双亡”者。
我不否认他极端,但是,这是否也反映出我们社会上存在的某些问题呢?
作为刚出生的婴儿,我们就是一张待渲染的白纸,还没有能力做出选择,而用爱和教育去构图,是父母的责任与义务。
可是,父母也是第一次当父母啊!他们探索着,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都给孩子。他们吃过没读过书的亏,就希望孩子能上学,取得好成绩;他们经历了物质匮乏,食不果腹的年代,于是便拼命满足孩子的物质需求;他们那时候受过许多罪,便不想让孩子受罪,宁愿自己再多吃点苦,也要给孩子创造最好的条件……
就这样,他们用自己的经验三观,肆意地去描画孩子这张白纸。他们认为,这就是爱,是他能带给孩子的,世上最好的东西。却唯独忘记去问,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孩子有什么想法。
我小时候经常听到的话是:你是小孩子,你懂什么呢?外边世界那么复杂,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只能做苦力打工,做苦力都不一定有人要。你选这个专业干嘛,将来不好就业,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干嘛,人生地不熟,被欺负出点事我们也不能立即赶去……你不应该怎样,应该怎样,这是父母长辈对孩子说的最多的话,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句式。
这难道不是爱吗?是爱,可是有些怪!
当我读完狄更斯的《远大前程》,才明白,这些爱怪在哪里,什么叫合适的爱。
皮普是一个由姐姐带大的小男孩,姐姐脾气暴躁,爱打他骂他,而姐夫乔,很爱他,总是护着他。他交了好运,为了自己的前程,离开乔,乔没阻拦,也从未抱怨,他欠下巨债,又是乔,默默替他打理好一切。
而那个资助他的贵人,虽爱着他,但这爱的背后,有目的-把皮谱培养成一个上流社会绅士。他自己是个从小到大缺爱、混迹于街头与监狱,与一切美好事物绝缘的人,是皮谱唤醒了他心中埋藏的爱的种子。他开始资助皮谱,让皮谱学上流社会的礼仪,成为一个学识渊博又有身份的人。
那时的皮谱,一心都想成为上流社会的人,有了这机会,当然不愿错过。可自从过上那种生活,他再也不像在乔身边那样快乐。走着走着,他就成了别人的梦想,或者说是成为一个为别人实现梦想的工具。
同样悲惨的还有他深爱的埃斯特拉小姐,她被哈维莎姆小姐收养,被培养成一个没有心的尤物,成为复仇工具。据哈维莎姆说,刚开始,只是想单纯的给她疼爱,可渐渐地,她发现,这个孩子可以为自己去做些事,去报复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
埃斯特拉如愿长成她期望的样子,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做错了,埃斯特拉连收养她给她爱的人都不爱。她控诉道:我明明是爱她的啊!
可是,这种爱,难道本身不是一种伤害吗?
自己做不到的,得有人来替自己做,皮谱的贵人,他一心认为,如果当初自己有皮谱这样的好运,他一定不会与世界上的肮脏与黑暗为伍,会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被人认可的绅士。他寄希望于皮谱,他说:我不是一个绅士,可我培养出一个绅士,比你们都优秀的绅士。
哈维莎姆小姐被男人欺骗,受到伤害,她便想去报复,她做不到,就让美丽的埃斯特拉去做,先让男人动心,又去伤害男人的心。
你不能说他们付出的感情中没有真挚,可白纸一样的孩子,眼中非黑即白,对人的认识还停留在非好即坏的阶段,怎样去体会那细若游丝的真挚呢?
合适的爱,像乔那样,我给你指引,但选择权在你,你追求前程,我绝不阻拦,你落魄了,还有我在你身边。
皮谱很讨厌贵人,他剥夺了皮谱简单快乐的生活。埃斯特拉,用冷漠的心,对待爱她疼她的“养母”。
所以,北大高材生与父母决裂,是有理由的,不能说父母不爱他,但是,父母爱的方式不对,让他体会的只有压抑与愤怒,而父母那份苦心,也许,等到他当爸爸时才能发现吧。
看《安妮日记》时,安妮对妈妈也是这样,妈妈经常责备她,不理解她的感受,她疏远妈妈,妈妈伤心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爱我呢?
安妮生日时,爸爸送给她一首诗:
我们中间数你最小,而你不再年幼无知
你生活的很吃力,每个人都指指点点
抢着做你的老师,你被大家烦的要死
“我们有经验,听我们说!”
“这些我们早就做过,你知道什么!”
“我们饱经世故,远比你懂得多。”
从古至今,生活总如此
自己的缺点轻如鸿毛,别人的错误放大得受不了
挑刺很容易,若我们刻意去挑
尽管你父母竭力想做到,对你严厉又温柔,严肃又和蔼,吹毛求疵的习惯却多么难改。
好在安妮明白了,妈妈的爱,从来都在,只是与她期待的方式不同,她最终选择投桃报李。
生活中,总有来自各方的力量,想控制并改变我们,我们也在不住的努力,想去摆脱这种状态。
我想,北大高材生,只是反抗地太过用力。有些事,不能冲动地去下定义,人生总会有藏着善良的幸运,时间会告诉你。
我喜欢《无声告白》里的话: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望,找到真正的自己。
希望大家,找到自己的同时,别丢了爱。
观念,是指人的思想意识。生命本是没有观念的,只是在接受教育或经历人世的过程中,才树立起观念,比如爱国的观念,坚持真理的观念,献身的观念等。而正确的观念,犹如明亮的.北斗星,照耀着人生的行程,成就了生命的辉煌。
诚然,在现实生活中,正确的观念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把人们引向光明;犹如沙漠中的绿洲,给人以希望;犹如一艘巨轮的船舵,控制着前进的方向。鲁迅先生是一把刀,一把尖锐地刺穿敌人心脏的刀,为什么敌人见了他如此害怕?是因为正确的观念让鲁迅有了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黑夜给了鲁迅黑色的眼睛,但他用来寻找光明。岳飞精忠报国,他的观念里只有一个“忠”字,为此他不惜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挥洒成惊天动地的《满江红》;杜甫忧国忧民,一心想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宁愿“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若不是有一个“怜”字植根于他的观念之中,他能成为“诗圣”吗?
在对待真理方面,正确的观念无疑能万古长青。哥白尼心中的观念,只求一个“精”字,他通过年复一年的精密观测和精确计算,提出了“日心说”,这无疑是科学史上的龙卷风,它虽然先将哥白尼的生命吹走,却最终刮走了早已在人们心中根生蒂固的错误观念——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亚里士多德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可以算是一个圣人,他几近乎于神。但是一个年轻人却“初生年犊不怕虎”,敢于提出质疑,并最终在比萨斜塔上证明了自己,这个人便是伽利略,他的观念中也只有一个字——真。
当然,生活中同样也有落后、错误的观念。新中国成立后,面对一穷二白的中国,有人并没有从实际出发,错误地认为要继续以阶级斗争为纲,并发动了十年,使国家的发展停滞不前,这不正是因为观念错误而导致历史性悲剧吗?因此,错误的观念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是长在纯洁心灵中的恶瘤,是让繁茂绿树枯败的病根。
种植美丽的花草,我们只能观赏一段时间;种植正确的观念,我们则可以收获无尽的果实。让正确的观念永远植根于我们的头脑,使社会和人生都健康地向前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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