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阳光很灿烂的中午,我很喜欢阳光洒在脸上惬意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
骑车来到十字路口,红灯亮了。无意中仰起脸,发现了路旁那棵略显苍老的大树。它的树干很粗很粗,仿佛是它百年沧桑的见证。因为已入秋天,树丫上只剩些稀稀疏疏的叶子在阳光下晃动。
不知道这树的名字。我只记得,我第一天到阿婆家的路上见过它,那时它的叶子是多么绿啊!而现在,那叶子已变得红红火火了。一阵风吹过,叶子纷纷脱离树干。不经意间,我发现树梢的一片叶子在使劲摇晃着身躯,仿佛想挣脱树干对它的束缚。树干似乎并不想让它离开,仍然顽固的坚持着。而此时的叶子好象也铁了心,更加拼命的摇晃着。又是一阵风,叶子终于离开了树干,它在空中先是随风上扬,接着慢慢地旋转,旋转,把它最美的舞姿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仿佛看见,叶子那泛着红晕的脸庞在风中灿烂的笑着,那优美的舞姿在风中翩翩然--它自由了!
我的心被震撼了,在那一瞬间,它的美犹如叶尖上的露珠,在生与死的边缘轻轻起舞。为了自由,它宁可选择死,将那一瞬间变为永恒。我想它是幸福的!我想,我也是幸福的。我见证了一片叶子在生命最后一瞬间的美,虽然这种景象微不足道,但却很感人。绿灯亮了,我随着车流骑车过了马路,却忍不住回头张望。风儿吹过,那棵树上又有许多叶子挣脱树干,在空中旋转飞舞,就像诗中美丽的句子……
美的展现,并不需要太多时间,有时只需要一瞬,就像那片树叶,但在我的心底它已成为永恒……
独自走在那空荡的小路上,沉重的脚步向前挪动着,看看脚下,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杂乱无章。我的眼泪再次聚集,那种伤痛再次撕扯我的心,唉,妈妈病了!
由于妈妈劳累过度,腿关节骨质增生要做手术,当我听到的那一刻吓了一跳,天哪、那可是要在腿上用刀赤裸裸的开个口子呀!那得多疼啊!一家人沉闷的围在饭桌旁,如果手术做好,那就不成问题。关键是如果动不好,那妈妈的腿可就……经过家人的再次讨论,决定再给妈妈做一次手术。
饭桌旁,那沉闷的气息凝聚成一团,牢牢的固定在这儿,看来,它不想离去,我开始收拾饭桌,这沉闷的气息,彻底贴在每个人的身上,每个人的心里。
终于,我忍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屋里,把门反锁,趴在床上终于偷偷哭了,听见妈妈嘱咐弟弟:“你要听姐姐话啊!妈妈如果明天做手术,你得和姐姐在家等着妈妈,要乖啊,和姐姐写完作业以后再玩,一定要听话啊!”弟弟用那稚嫩的声音,对妈妈说:“我会听话的,妈妈,你可早点回家啊”“嗯!宝贝乖些,妈妈就会早点回家陪你。”妈妈又对我说:“闺女,明天你要把弟弟照顾好啊!你们俩可得听话啊!”我“嗯”了一声。鼻子更酸了,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让我失去了控制。
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睡着了!
到了早晨,睁开了那红肿的眼,爸爸和妈妈已经去医院了。我按妈妈的嘱咐照顾好小弟,一整天我的心都像一根紧绷着的弦。终于到了中午,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拨通了妈妈的手机号,电话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喂”“喂,妈,你做完手术了吗?”我焦急的问着,妈妈说:“这边的医生说没事,不必开刀,打打针贴贴膏药就行了,我一会就回去”。我的心咯噔一下,哎!终于亮堂多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平安着陆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默默祈祷,妈妈的腿要快点恢复健康!
妈妈我只想对你说:“谢谢您,亲爱的妈妈,不管什么时候,您永远都在女儿的心里占据第一位”。
啊!终于放学了,此时是下午,太阳还在西方天空中,晚霞映红了一片天,火烧云千奇百怪,夕阳万紫千红,景色真美啊!
"呜!"公交车来了。我上了车,车子在车流中慢慢地走着,正好遇到高峰,公交车就像一个跛了腳的老人,不慌不忙,过了几站,人越来越多人满为患,车子一会快、一会慢。我只能尽量站稳,人多呀!就像一个沙丁鱼罐头,都快挤得窒息了。
这时,又一站到了,只见该下车的下车,可是过了好几分钟,车子还是没开,咦?怎回事?我从大人的腿缝里瞄了前头一下,只见一老爷爷,看上去也有80多岁了,额头上接受了岁月的洗礼,留下了一道道皱纹,头上的头发稀少,胡子垂在下巴上,又白又长、嘴里露出秃秃的牙床,牙也掉光了,腿脚不好,柱了一根杖。只见他费力地迈出了一只脚踩上台阶,再把拐杖放上去,又用出很多力把左脚迈上来了。这一上车足足用了2分钟,大家却一点怨言也没有,坐在门旁的人轻轻扶了老爷爷一把,老爷爷终于站稳了。
而这时,司机还是没有开车。司机立起正准备给老爷找个位置歇脚。突然,旁边的一位奶奶站起,让出了一位置,接着那边一孕妇见了,居然也让出了位置,大家都往边上挪了挪,纷纷礼让,哟呵!一个看着窗外听着mp3一直若无其事的卷发小伙子"嗖"的站起来,扶着孕妇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嗨"这边一大哥哥也迅速立起,把位置让给了老奶奶。接着,大家都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我很吃惊:挤得直冒热气,居然能腾出这么大的位置?终于,老爷爷过来坐了下来。车子终于开动了,路上一直堵着,这辆车一会快、一会慢。唉,我必须得掂着脚扶到吊手,我一不扶,就得摔下来。正当我很吃劲时,那位老爷爷拍拍我的背,对我说:"孩子来,把书包给我"。我感动极了,老爷爷拿去我的书包,身子往旁挪了挪,露出了一个小角,说:来,孩子坐吧。
此时,夕阳光彩夺目,红的、紫的、黄的,绚丽无比,美极了的太阳映红了一片天,下车后我若有所悟:啊!这正是一道让人心醉的\'"风景"那!真是一次爱的旅途,美的"风景"不一定要长久,也许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却足以在你的脑海中留下永久的印痕。
季节在变,天气在变,不变的是对家人的关爱。
满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吞噬了整个世界,我独自一人在回家的小径上挪动着,两只僵硬的手已经无法动弹。远远望去,一望无际的雪地里似乎有一个人在移动着,那不是病萎的母亲吗?我喜出望外。
天依然哭啼,大手拉着小手,小手扶着大手,不慎,我一下子滑倒在冰冷的地上,母亲二话没说就背起了我。
爬上母亲的背,心里真不是滋味。仔细瞧瞧,她的眉头上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几条皱纹,一双大眼睛也深遂成一双小眼,脚下的雪地踏成平地,一行行清晰可见的脚印布满了丰富的内涵,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何时已潸然泪下。
人总是要长大的,在我的记忆中,我是很少流泪的,因为我认为我应该坚强的生活,可这一次,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无情的泪水还是流下来了。不,那并不是无情的泪水,那是有情的泪水,是我感动的悔恨的泪水。
泪水,看似平常的东西却有非凡的意义。我们应珍惜泪水,珍惜亲情,珍惜父母的种种关怀。我们的父母是岁月的拾荒者,在我们身后拾起了我们遗落的爱和最初的纯真。在父母眼里,我们拈起一片红叶,她就拥有整片枫林的快乐;我们咽下一口苦水,它就坠入了无边的海洋。
那脚印,那泪水,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珍惜泪水,珍惜亲情,珍惜母爱,我愿以自己实际行动报答母亲,让幸福之花在她心间悄悄绽放,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嘀嘀”,“嘀嘀”,“嘀——”,公交车来了。正是公交车高峰期,门前已挤满了人。有的青年还未等车门打开,就早已把一只脚迈了上去,也不怕被车门挤了。
“砰”的一声,车门打开了,人群一窝蜂拥了上去。这时如果有人身强力壮,绝对会占优势,因为现在抢到座位是重要的,而风度,形象,姿势则是次要的。开车了,现在车上真是水泄不通,想动一下都难。
到了下一站,有位乘客下车了,而那仅有的座位则成了车上人们关注的焦点。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奔向座位,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挺着个啤酒肚,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真是一马当先;一个剪着碎碎黄发,拖着长群的时髦小姐也不甘示弱,提着拖拉的长裙一歪一扭地走上前去;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座位。顿时,车厢里充满了火药味,仿佛谁得到了那个空座位,谁就成了大奖得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崭新的棕色皮包稳稳地落在了座位上,紧接着一个老外坐了下来。只见那老外黄色的头发,水一般的蓝眼睛,脚上是锃亮的皮鞋,全身运动名牌。那三位瞧了瞧,嘘了一声:“不就是一个有钱的老外吗?有什么了不起,一点不讲公共道德!”而老外好象没听懂,也没在意。又到站了,上来一位老太太。车上乘客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这时,老外却激动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背后,绅士地邀请道:“劳台台(老太太,轻做(请坐!”而老太太好象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只见他请自己坐下,就高兴地说了声:“谢谢!”便坐了下来。
蓦地,车上响起一阵掌声。另外三位“讲公共道德”的.人,都羞红了脸,恨不得赶紧到站,下车去。
那灵动的瞬间,是美的瞬间。老外那纯净的蓝眼睛,象蓝色的大海,象蓝色的天空……在我的心中,不停地闪烁。
“从东京回到山形的乡下快两个月了,回想起来,每天都过得平淡无奇。”
这是今年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得主,日本影片《入敛师》开场时,主人公小林的一句内心独白。一个失业的大提琴师,一份与演奏毫不相关的职业,一场以死亡贯穿全片的故事情节,一个有关人生的终极命题,随影片的缓慢铺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没有多余的修饰,一切不过生活的常态,却道出生活的真谛:人生必有其仪式,但从来平淡无奇。 片名看来会让人感觉凝重,但如果你这样以为的话,那便错了。
《入敛师》并非如名字般让人望而却步,死亡、葬礼、遗体…有关死亡的命题不过是生命存在的注解,泷田洋二郎导演通过对喜剧与悲剧恰倒好处的拿捏,展现了该如何对待生命与死亡这一个永恒的话题,告诉人们,该如何活着,同样,影片通过对入敛程序一丝不苟的呈现,来反思生存本质的意义。 小林是乐团的大提琴师,却因为经济萧条被迫从事完全陌生的行业,面对家庭,面对妻子,小林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够勇敢的承担。这多像我们的人生。的确,我们生活在不确定的时代,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充斥着每一个人的思维之中,你、我、他,拥挤人潮中擦肩而过的每一张脸庞,忙碌、奔波、压力、家庭、责任,排山倒海似的汹涌澎湃,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或许,我们都会如小林般问自己一句:“我真的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或许,生存就是这般,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 影片通过故事情节的过程一而再的重复着入敛程序,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需遵守严格的秩序,庄严的仪式感就此呈现于观影者的脑海。
影片中,仪式代表着一种尊重,不仅是对逝者和他们家人的尊重,更是对生命的尊重,因为,生命值得赞美,不管是活着,或者是死去。 人生充满着仪式感,这种仪式感来自于心底对于生活的尊重,人生的美丽,往往存在于平淡之间,人与人之间相互宽容便是对生活最美的礼赞,因为,世事总是无常,我们无法抵御时光的流沙,唯有内心保持一种对生活应有的谦虚,才能在面对亲情、友情、爱情的时候勇敢的担当,就像影片中逆流而上,不会放弃的鱼,即使在在逆流而上的征途中,它们有可能死去,依旧没有放弃,只因在它们的内心,这便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有关生命的仪式。 当生命终结,一切感情与纠结都会随着眼泪而化为灰烬,平日里疲于奔劳的我们,不妨多一颗宽容的心,多一丝理解与勇敢的担当,在生活中保持必要的宽容与理解,因为,一切只在转念,乃至于生死。
对于生活,不妨顺其自然,因为生活最终必将平淡无奇,我们只需保持人生本该有的仪式感,那便以足够。
去到机场的次数多了,于是就好像有了理由,面对着到港班机处翘首期望的,或是离港班机处依依不舍的人群,有了习惯性的预期。
经常有人将此生比做旅程,只不过,这一趟长途,开始不由我们决定,离开,虽然百般不愿,再多不舍,也不能硬生生的停留在终站,还是要走——甚至,连走得风光还是安静,祥和还是热闹,都要由旁人来定夺。
我们赞美一切生命,所以每一次新的上路,总有人在旁边拍着自己的肩膀,笑中带着依恋,带着祝福送我们启程,大概都在期望一次新的经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连生命也不例外,分明以眼泪开启大门,旁的人却都在笑,至到了一切结束,却没有人愿意面对。是因为我们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重头再来,而结束,只得一次么?所以“凤凰涅槃”便成为了结束的最高境界,皆因它通往重生。
我们都会说,未知生焉知死,未知死,又怎么知道生何所依?
因为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才避之不及么,哪里要花什么时间和精力去了解这样的最后一站呢?像是地铁的终点,大部分人恐怕都未曾去过,对它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地图上的一个点罢了。但是这样一个点,也要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享受自己所爱的人的亲吻,画上自己中意的妆容,梳理一丝丝的头发,安静的在三长两短中睡下才好的,才算走完这一趟长途——从起点就不得休息的灵魂,终于停靠。
我笔下写起来这样轻松,难免有脱离残酷现实之感,连自己也必须承认,若是每夜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专门和尸体打交道的,说不毛骨悚然,简直是自欺欺人了。所以一向温柔可亲的妻子才会这样问小林君,
“我到现在都没有反对过吧?你说不想拉大提琴时也是,说想回乡下时也是,我只是笑着跟着你而已。其实,我真的很难过,但是,因为你喜欢,所以,只有这次,求求你,听我的吧。”
面对妻子隐忍而又坚定的责问,小林君怔怔的拒绝了。至此,电影前半部分伴君走天涯的妻子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一下子荡到谷底——不是我不能理解她对丈夫职业的反感,不,并不是因为这种情理之中的排斥而讨厌这样的责问,只是一下子想到通选社会学课上,老师所说的,永远不要为了你的爱人牺牲,除非能够做到永远不提及,不然两个人日后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尤其是发生争执时,准会以“我之前为了你怎样怎样”而来要挟对方。
这样说似乎有些过分地直接了,然而以爱之名,我们套在彼此身上的枷锁,还少吗?
得不到答案的妻子回了娘家,一个人住在母亲留下的屋子里,做着入殓师的小林君全副身心都投入工作中,也没有好好的做饭,也没有收拾过几次屋子,仅有的休闲是在雪山背景蓝天帷幔中,坐在道路旁的山丘上拨弄他孩提时代的大提琴,伴着逐渐融化的河水,远方归家的大雁,演奏“念天地之悠悠”的婉转悠扬,虽然独自一人,却并无“怆然涕下”的孤寂。
或许因为他懂得了,无论我们信仰什么,基督的上帝,伊斯兰的真主,佛家的释迦牟尼,抑或我们只相信自己,终究,却难逃这一场离别,一场会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也会发生在好友身上的离别。
空阔的白板上简简单单的“山下家”三个字,黑白分明的确认了那位勤劳到最后一刻的母亲的离去,此刻她躺在花团锦簇的棺木里,系着衬她的黄艳艳的颈巾,被推进黑洞洞的火化炉内。山下君听着那位五十年间都去母亲店内泡汤的长者诉说着,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走向下一程的时候,才恍然间知道,原来在小林君,社长,和上村小姐围坐着分享一盆香喷喷的炸鸡时,母亲也有庆祝那个神圣的日子,用一块小小的蛋糕——这便是她心中圣诞节的气味了。
山下君哭泣着,道声声对不起的时候,我自问,我们一生中,究竟需要多少爱,才够用,又究竟缺少多少爱,要补足。
像那位三十年来未曾联络过的父亲,漫天落英缤纷中第一次接到他的讯息,竟然是死讯。面对着那苍老的曲线,小林君喃喃自问,他这一生,算得了什么呢?
一箱不值钱的遗物,一对遗下的母子,一次不成功的婚外情,一份普通的工作,一间家徒四壁,一场空——直到扳开那双僵硬的手,遗漏了自己六岁的心意,才记起——一张微笑看着自己的脸,一双监督自己拉大提琴的眼,一对提着年幼的自己去泡汤的双臂,一张带着温度,交给自己沉甸甸心事的手,也唯有用自己的一双手,像是要耗尽三十年的爱与恨,思念与埋怨,将他的容颜细细描绘——那记忆中一直模糊的面孔,方才有了棱角,曾经不愿忆起,大概是唯恐记得便会提醒自己失去过什么吧。
带着冷静,准确,以及温柔的情怀,小林君送父亲到了另一个世界。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ps.一直看到最后连工作人员以及鸣谢字幕都落光,尽管是日文写成,却也能够轻易靠汉字分辨出“方言指导”几个字。不谙日语的我,其实只能靠字幕来领会人物的对话,完全听不出什么方言,但是看到这样的一份严谨,还是肃然起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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